长生仙道:从斩妖谱开始 第92节

  道士心头好似有几万曹尼玛奔腾而过,原来闹了半天,是自个儿挖了个坑,差点将自个埋了。

  想必那刘玄不知用什么方法,获悉了蛇妖已死的消息。

  却故意引诱他们进入城隍神域,再耗费神力施展幻术,所图不外乎是要消磨掉他的神魂,然后好夺舍罢了。

  想通了此节,道士暗自有些心惊。

  恐怕从二人刚见面之时,刘玄便已经开始算计他了。

  不过,这刘玄最后也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不但未得偿所愿,还被押入了屎尿地狱一千年……

  尔后。

  道士又与判官谈论了一些罗教之事。

  可惜判官对此也所知不多。

  只言那帮人行事毫无忌惮,又手段诡秘,轻易莫要与之纠缠。

  他忽而又想起了冯生的请求。

  便对判官说了一遍。

  判官摆手点了个鬼吏,神情威严的说道:“去查查那叫冯生的所行善恶如何。”

  那鬼吏应诺一声,赶忙跑去了偏殿,过了片刻,便又跑了回来,说道:“冯生乃是义宁县治下冯家庄之人,卒于二十九岁,死于刀兵,一生虽无大善,亦无大恶。”

  判官颔首,吩咐道:“既然非是大奸大恶之人,便为其办了鬼籍,在城中落户吧。”

  “是,判官大人。”

  那鬼吏恭敬行礼,退了出去。

  道士见此,心头也松了一口气。

  这冯生若是过不了审查善恶这一关,便是他也没什么办法了。

  如今此间事情已了。

  他便笑着向判官道了声谢,而后拱手告辞。

  判官沉吟了一阵,颔首说道:“本判官欲要请道人吃酒,奈何这地府的酒菜阳间人也吃不得,既如此,道人便回去吧。”

  “呵呵,改日尊神若是去了阳间,贫道定要与尊神痛饮一番。”道士笑呵呵的道。

  判官咧嘴大笑,拍了拍道人肩膀,说道:

  “不错,你这道人很合某家胃口,也莫要叫什么大人尊神了,某家姓陆,单名一个平字,以后便唤某家一声陆老哥便是!”

  道士眉头一蹙,忽而想起来与他称兄道弟的刘玄来。

  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笑道:“既是陆老哥开了口,贫道自当从命。”

  言吧,一人一神相顾大笑。

  ………

  拜别了焦山城判官之后。

  道士便返回了阳世。

  却已是金乌高悬。

  雄鸡唱鸣。

  道士去街市上吃了些早点,回了客栈,喊来了小厮,直言要退了房间。

  那小厮楞了半响,瞧了瞧道士,不过还是应了一声,麻溜儿去了后院,将道士的那头驴儿牵了出来。

  瞧来这头畜生近日被伺候的不错,每日都有精料喂养,可比跟着道士赶路时,过得滋润了不少。

  就连身子也圆润了几分。

  “儿啊,儿啊……。”

  青驴儿见了主人,一双驴眼睛瞪得跟脸盘一般圆。

  撒着欢儿便跑了过来。

  道士黑着脸。

  一巴掌扇在驴脑袋上。

  “孽畜,闭嘴。”

  那青驴遭了打,顿时老实了不少。

  尔后。

  一人一驴出了客栈。

  径自向城门处行去。

  …………

  几日后。

  细雨飒飒。

  白雾弥蒙。

  荒废凄凉的泥泞小路上。

  有道人乘驴而来。

  那雨水落到他身上。

  竟好似被一股儿无形力场阻碍在外,一滴滴滑落到了地上。

  忽而。

  自白雾中冒出个背着药篓的汉子。

  他只顾闷着头迈步前行,却是看不清确切相貌。

  “打扰了,不知前方可有邸店歇脚?”

  道士勒停了驴儿,远远对汉子喊道。

  那汉子闻听人言,缓缓抬起来头。

  神色间却是茫茫然之色。

  “施主?”

  道士又唤了一声。

  “哦!”

  这汉子好似才回过神,抬眼瞧向了乘驴而来的道士,涩然开口说道:“道长刚才在唤我么?”

  道士咧嘴一笑:“不是唤你,莫非还会唤鬼不成。”

  而后,又询问一句方才的问题。

  “歇脚的邸店啊?”

  汉子想了想,回手向身后白雾缭绕的方向指去。

  “道长再往前走个几里路,便有个小镇子,镇子外有一家邸店可以歇脚!”

  道士笑着颔首,眼中青光一闪,又问道:“今日阴雨连绵,道路泥泞,不知施主要往何处去?”

  汉子声音有些飘忽:“我是附近的百姓,以采药为生,此番是要去山中采摘药材咧!”

  说罢,便不再理会道人,继续闷着头向前走去。

  只是,他脚下那双麻鞋虽趟过了不少泥水,却未沾染到半分的泥污…

第119 章 邸店

  眨眼功夫,那汉子便消失无影。

  道士笑了笑,朝着汉子所指的方向眺望几眼,但见烟雾笼罩中,那地方却是处深不见底的悬崖!

  他无奈摇了摇头。

  此多半是横死之人,阴雨天便会本能的出来作祟,拉别人与之同死罢了。

  遂踢了下驴腹。

  向着一侧的小道行去。

  ………

  灵安镇外。

  距镇子不远处的官道旁,有这小镇唯一的一处旅店。

  如今,世道不太平。

  往来的他乡客渐少,平日这间旅店也只是勉力维持。

  今日。兴许是风雨之故,店中陆续住进来不少客商行人,钱老头与老妻忙活的脚不着地,一直到了临近傍晚。

  此时,后院有个年轻人推门走出,此非别人,正是钱老头的独生子。

  他平日也会帮着招呼客人,此时确是眼珠儿发红,愁眉不展的将二老拉到了一侧,低语了几句。

  “啥?你说……。”

  钱老头刚要惊呼出声,便被一旁的老妻拉住,他嘴巴嗫嚅几下,最后只化作一声悠悠长叹。

  “爹,要不我去镇上…!”

  “不可。”钱老头急忙打断他,沉吟了片刻,压低嗓音道:“今日店中难得来了这许多客人,此事待明日再说。”

  “对对对,听你爹的。”

  那老妇也附和道。

  年轻人见爹娘如此说,也只得无奈点了点头。

  忽而。

  “店家,可还有房间么?”

  门外突然迈进个背负长剑的黄脸道人,那道人身后还衔尾跟来头青驴。

  钱老头对儿子使了个眼色,转而堆起来笑脸,迎上前去:“这位道长来的可真巧哎,小店还剩下最后一间房了,您若是再晚些来,恐怕就没地儿住了。”

  说话间,热络的上去牵过道人的驴子。

  这邸店大堂并不宽敞,只有六七张桌子,此时却大半都围坐满了吃饭的客人。

  道士笑了笑,扫视了一周后,复又瞧向钱老头道:

  “烦劳店家准备些酒菜,再将贫道的驴儿牵去马厮喂些精料。”

  “得嘞!”

  钱老头应了一声,赶忙招呼老妻忙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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