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先试试“天赋序列”的反应，至于到底要不要兑换成灵蕴，那得等黎归元告诉他这天地神兵更深层次秘密是什么再说。
他没有忘记黎老头慎重的样子，可能这柄神兵不仅只是一件兵器那么简单，会有更重要的作用吧。
话不多说，方辰将注意力集中在巨斧上，而后者毫无反应。
“叮，是否兑换灵蕴？”
随着一道声音在心底响起，方辰一喜，猜测果然没错。
但紧接着，方辰眼前画面一变，他来到了一座血色长河前。
方辰呆呆望着眼前的一切，突然明悟了过来：“难道这条长河便是天地神兵的本源？”
猜测没有作用，他心中一动便准备先试试。
方辰小心翼翼将被一道白光包裹的手掌伸入了血色长河之中，只见一滩血红液体竟然被他捧了起来！
“叮，是否兑换灵蕴？”
果然如此！
方辰振奋地握紧了拳头，液体随之掉落回到了河中。
这是最好的结果！
如此一来，方辰既可以提升天赋序列，又能不完全损坏这柄神兵了，也就不会影响黎归元所言的那更重要作用！
他完全可以现在就着手提升！
“这么大一条河，我弄走一缸没啥问题吧？”方辰喃喃自语。
至于这柄天地神兵在失去了一些本源之后是否会威能不复往昔？
抱歉，天地神兵虽好，但却是外力，而且现在他也无法撬动一丝力量，完全不如他自己的天赋重要！
方辰没有犹豫，再次捧起一把河水，心中默念：“兑换！”
【方辰】
【灵蕴】：210
这一捧竟然值一百灵蕴！
方辰目瞪口呆看着面前无尽的血色长河，心情振奋，他这还不得给直接拉满啊！
为了稳妥起见，他急忙退出神兵本源空间，随后看着依旧毫无反应毫无变化的巨斧心中大松口气。
可以搞！
“嘿嘿！”
又回到了血色长河前，方辰没敢给直接全部兑换了，他感觉自己这么做会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依旧是一捧接着一捧兑换成灵蕴，方辰丝毫不嫌麻烦。
……没一会儿
【方辰】
【灵蕴】：41300
太好了！
不愧是神兵啊！
方辰犹如置身环境之中，要知道气吞万物五阶也就只需要八千灵蕴而已，六阶则是三万灵蕴。
他现在已经足够将此天赋提升到六阶了！
方辰急忙再次伸过手去，准备一股作气凑够七阶所需的十万灵蕴。
“嗡嗡！”
长河突然颤抖起来，一道流光冲入方辰眉心，天地意念在他心中响起。
一息之后
方辰睁开了眼，叹息一声，遗憾地看着眼前的血色长河，他知道自己该收手了。
刚才那道意念传达的信息就是告诫方辰收手，如果他继续这样消耗神兵本源将会引起世界规则波动，到时候的结果恐怕不是他能承受的！
“这些天地神兵竟然代表了真武界的根基？”
方辰略显惊讶，难怪世界本能的开始提醒他。
不过从天地意念得知，只要不打破平衡，这世界规则都会缓慢进行自我调节，方辰先前消耗的神兵本源都在这个范围之内，所以这方天地才能容忍。
随后他看了看已经变淡许多的河水，撇了撇嘴，原来是个样子货啊！
“唉，算了，也不知道恢复需要多久？”
方辰叹了口气退出了神兵本源空间，反正最低要求已经达到了，他也不是太贪心的人，自然不会冒着风险强行转化灵蕴。
出来之后，他果然见到那柄巨斧暗淡了许多，所幸神兵是没有自己的灵智的，它们只能依照天地规则行事，不然这巨斧绝对会一下劈了他！
“呼！”
放下此事，方辰开始专注于提升天赋等阶，他直接消耗了三万八千灵蕴！
【方辰】
【天赋序列】：熔炉（气吞万物六阶）
【灵蕴】：3300
“哈哈！”
方辰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果然才是最大的赢家，这次真是赚得盆满钵满了！
接下来……
想了想，他先将问心六境修士的尸体放一边，手中出现一道金红漩涡，东方苍的尸体迅速干瘪。
一息之后，方辰重重吐了口气。
他现在也是明白了气吞万物真正吸收的并非表象的力量，而是更深层次的东西，方辰依照对灵蕴本质的猜测，也给这种东西取了个名字，万物本源！
虽然与兑换灵蕴所需的天地本源同属本源之力，但二者应该又有所不同。
气吞万物吞噬本源来者不拒，而兑换灵蕴则需要纯净的天地本源，并且不达到一定质量也不行，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普通树木无法兑换成灵蕴。
人体，属于万物的一类，绝对也是拥有本源的。
这次吸收东方苍的本源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如果将人体本源力量进行划分的话，那便是三类：精、气、神！
武者兼修，玄罡以下练精，“气”只有等到破关玄罡才能有真正的感悟，玄罡本质便是气、血、劲力，三者合一。
而“神”一般更是需要达到蕴神门槛才会作为主要。
但三教九流不是如此，道教五派从入门开始便练气，儒家主养神，释教与武者有点相似，精气神皆修！
虽然各个修行体系皆有不同，但大家其实都是修的本源，以天地本源养自身。
精气神增长，最后的本质还是会反馈为本源的提升，只不过是因为修行者境界太低了，无法直接运用本源之力罢了！
“这……”
想到这里，方辰不禁心惊，他或许从天赋管中窥豹知道了此界修行的根本，这可能是连许多钧天都不知道的事情！
三教九流与武者绝对是殊途同归！
“那为什么会只有武者才能突破至钧天之上呢？”
方辰心中产生了这个疑惑，按道理，大家其实都在通往掌控本源的路上才对啊。
三教九流是出了什么差错？
方辰不得而知，他只能暂时先将猜测埋在心底，他相信早晚会有获得解答的一天。
别人修行是通过精气神反馈本源，但他使用气吞万物却是相反，他能直接增强本源！
所以吞噬武者、三教九流还是妖魔对他来说没有区别。
这也能证明妖魔也没什么不同，依旧是修的本源！
方辰感受着身体中涌动的力量，眼底有一轮残阳浮现，八阳之力突破之后，九阳之力似乎又是一个新的门槛，他吞噬了一名五境强者的本源也无法突破。
“这或许便是凝血极致了！”
不过他最可惜的还是没在东方苍灵魂记忆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这家伙的灵魂已经相当残破不堪了，而且流失严重。
他估计那问心六境老者主要攻击的就是灵魂。
而且这次他还从东方苍灵魂中感知到了一种奇特力量，那是比天地之力更高深的东西，天地规则！
这是只有七境修士才能掌握的力量，显然是乱世会强者留下的，只要人死后就会爆发破坏灵魂记忆，以保守秘密。
毕竟三教九流之中确实有不少搜魂秘术，各大势力对此都会有所防备。
不过他的精神力依旧通过吸收本源提升了不少，再次凝实了几分，但距离完全抵达实境还很遥远。
“可惜了，记忆这种东西不是印刻在本源中的。”方辰心中叹息。
人死后本源便会快速流失，直至完全回归天地，这么看来妖源存放天地间会快速流失力量也有了解释。
“黄金应该有一定阻碍本源流失的作用。”
想到这里，方辰急忙用金红漩涡对准了那位问心六境老者。
“靠！高境界强者都这么喜欢攻击灵魂的吗？”
马上，方辰差点破口大骂。
所幸那位殿主大人攻击灵魂应该是附带的，再加上吴家七境修士设定的规则只针对家族相关秘密，方辰勉强还是得到了一些信息，至少对桐城之局再无疑惑了。
这老家伙算是此事当中隐藏最深的人了，许多事情都是在他的影响下进行的。
桐城就好比一张网，所有人都是他网里的鱼，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的网里竟然藏着一条鲨鱼！
同时，天地神兵出世的前兆也在影响着所有人，神兵出世之地必须受到天地的考验。
而且只要知晓神兵出世之地的人都会受到天机反噬，会有灾祸降临，赵鹏、东方苍及宗门、黎归元、问心六境老者都是如此。
甚至钧无面很可能也受到了影响！
这是黎老头告诉他的猜测，毕竟这位殿主大人已经几十年未曾露面了！
这张网里最低层的鱼大概是王文两兄弟，他们被枯血凝罡果及炼血大阵吸引过来。
在他们之上的便是那只骨妖控制下的石家了，骨妖是为了借王文之手收敛足够气血打开妖源通道，石家完全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大冤种棋子，。
再往上便是一直隐藏在水下的问行修士赵鹏，他与东方苍互相算计，二人又默契算计骨妖，潜移默化帮助他开启妖源界降低神兵规则影响范围。
然后是黎归元，在这问心六境老者眼中黎老头的出现其实挺让他意外的，就连他也没想到黎老头隐藏得这么深！
所以他才会等到最后一刻才出现，他虽然知道自己很难得到神兵认可，但之前其实也有搏一搏的想法的。
但黎老头让他心有顾忌，他期望在幕后能看出其底细，逼出其底牌，这也是他不断影响方辰的原因。
不得不说这老者真是苟得很，若不是方辰马上就要真正认主神兵了，他还能继续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