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是因为小克赐予他的药物虽然也是海格转手出来的高级药水，但其实更多专项用于铁布衫修炼者，对致命伤没有强力疗效，能拖延一段时间已经很厉害了。
另外，在顾孟的催促和支持，以及一些日记的提示下，不断了解更多神秘学知识的愚者先生，已经掌握了献祭和赐予的仪式魔法。
即将升级到序列八小丑且拥有微弱武道灵觉的小克，能做到的事情比原世界线同时期稍微多了一些，可以赐予一些小物件。
当然，别家的献祭赐予都是女神赐予圣物、邪徒向恶魔邪神贡献血肉之类的，克喵这套类似的仪式实际上是快递。
咚！
那老者并不清楚戴里克最近经历的大起大落，先获得希望再绝望是更深的失落，敲了敲手杖，但他也能理解少年的心情，这就是白银城居民的宿命：
“不要犹豫，他们的伤势已经治不好了，动手吧，你想让其他人为你父母殉葬吗？”
“我们是被神遗弃的黑暗之民，只能生活在这充满诅咒的地方……死者都会变成恐怖的恶灵，不管用什么方法，都难以扭转，只有，只有让同样血脉的人亲手终结各自的生命！”
“为什么？为什么？”
戴里克茫然又绝望，他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那位老者也曾经有过这段痛苦的回忆，他闭上了双眼：
“……这就是我们的宿命，这就是我们背负的诅咒，这就是神的意志……”
“拔起你的剑，戴里克……”
棺材里的父母还想要再开口，安慰他们的孩子，但他们已经说不出话。
戴里克艰难地迈步，颤抖着伸出了右手。
他的脑中闪过了一幕幕往事——
训练战斗时的严厉父亲，拉起跌倒自己的和蔼父亲。
缝补衣物时的温柔母亲，还有面对变异怪物时，挡在自己身前的勇敢母亲。
还有，还有一家人围在一起，在灯火中分享晚餐的画面……
啊，啊啊啊——
泪水模糊视线。
不可以！
戴里克冲出大厅：“再等我一会儿，我家里还有很多东西，我再找找其他药物……”
“唉……”旁观着的老者叹了口气，没有阻止戴里克，但他还是认为，伯格夫妇已经没救了，现在不果断下手，犹豫后下手只会更痛苦。
之前的药水能拖延一段时间就已经很宝贵了，他们这样的家庭，哪里会有更好的药物。
戴里克仍然抱有最后的希望，他回到了家里，把自己锁进盥洗室，跪在地上祷告起来：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啊，伱是灰雾之上的神秘主宰，你是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我祈求您的帮助，我祈求您的眷顾……”
“请将目光投向这个被遗弃的地方……伟大的愚者先生，请让我们这些黑暗之民摆脱那宿命的诅咒，请您治愈我的父母，我愿意将我的生命奉献给您……求您了……”
……
灰雾之上，小克已经看到了太阳的现状，叹了口气。
他也只是个占卜家和武道学徒而已，只好再去求汤姆老师要两枚伸腿瞪眼丸了，希望老师那边还有存货——
“我知道了……做好仪式准备……”
……
点燃一根火柴，借助火光施展出了一门迷心幻术，顾孟尽量规避了两性大师的能力，将纯粹的法术复制，展现给身边的“法师学徒”安琪儿。
在以前，这是做不到的，武功的传播依托于武道家的能力，而法术则没有办法，现在序列五之后则不同了。
“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爸爸，我好像，已经学会了。”
顾孟一怔，看向女儿。
看清楚原理就算了，毕竟他现在在用超凡能力教学，但直接学会了就太奇怪了。
一般来说，就算他亲自教学，算是将安琪儿纳入极为接近自己的二代体系，至少也要学个一周才能入门。
“好孩子是不可以吹牛的，不要骗爸爸哦。”
安琪儿弱弱的摇了摇头：“那我……好像，又没学会了。”
顾孟无语，倒也不必如此。
语气更加和缓，说道：“只要实话实话就好啦，无论怎样，你都是爸爸的乖女儿，来，那你试试做一遍。”
安琪儿点了点头，接过火柴，划了一根。
火光中的，她的奶奶出现了，在天堂生活的很好——并不是小女孩的幻想，顾孟也看到了她奶奶。
顾孟震惊的看着安琪儿，一脸疑惑。
为什么，以前只听过练武奇才，看一遍就能把招式记住，现在这又是什么，法术奇才？
我女安琪，有法神之资？
摇了摇头，戴上越来越神奇的，已经能初步观测半神的单片眼镜，顾孟仔细研究起来。
他发现女儿身上的命运同样出现了不协调……
并不是小克那种被观众安排后的不协调，而是她和自己产生了神秘学上的联系，命运隐隐连通，成为了自己的子体。
是因为长期携带在身边，用自己的屏蔽能力遮掩住她，还是因为两人确定了父女关系？
顾孟隐约感觉两者都有，如果哪天他登上神位，女儿恐怕能直升序列2的天使啊……有点离谱。
不过想想空想家都能空想出序列1特性，他这种更超模的挂逼，有这种特性似乎也不为过……
仔细感知了一下，这些子女上限为三，再多的话联系就会弱一层，如果自己成神，那些多出的子女则是半神，上限大概几十到一百，如果自己成为旧日，便能成千上万，甚至……
摇了摇头，顾孟放弃了到处当爸爸的心思，安琪儿已经收下就算了，有额外的力量不如用来提升分身。
就在这时，深红涌来，顾孟心念一动，分出一道精神体上了灰雾。
第110章 真正的时代洪流
愚者先生还是有逼格的，小克没有直接说他兜不住戴里克的要求，需要人帮忙。
而是投影重播，把小太阳祈祷的画面转接过来，之后说他这边暂时还不能向现实投放太多力量，暗示了一下顾孟。
顾孟也很懂事，表示他有丹药可以治疗普通的致命伤。
考虑到病人很急，可以先治病再收费。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啊，你是灰雾之上的神秘主宰，你是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
“你忠实的信徒祈求伱的注视；”
“祈求你收下他对伙伴的援助；”
“祈求你打开国度的大门。”
这咒文在盥洗室的灵性之墙间回荡。
愚者先生回应了仪式，他的神国打开了大门，两枚仿制“一转金丹”被送上了灰雾。
盒子里还附了一条巨人语写成的纸条——“需一千镑/可用非凡材料代替。”
小克收到之后心想，两枚救命药只收了伸腿瞪眼丸一样的价格，同样是一千镑，买一送一吗？不会上次被坑了吧——开玩笑的，克喵很清楚这都是力量先生意思意思收的钱，送的人情。
效果如此离谱的药物这么收费，绝对是看在克莱恩和小太阳都是愚者先生眷者的份上，给的友情价。
就像正义小姐现在直接成了凤凰社的高级执事，享受特殊津贴。
又或者克莱恩正接受海格老师的无偿培训，官方和高文签订的课程协议只是普通格斗课，怎么可能匹配药浴和传授武功的价值。
小克心想，对力量先生这种高序列强者来说，可能差个几百镑或几千镑都没什么区别，他只是在帮助弱小的同伴，限于愚者先生的等价交换规则，才勉强收了点钱……
力量先生每次塔罗会上都在贱卖东西，两百五的问题就能顺嘴提到高序列的话题，一千镑的问题就敢爆真神的真名。
别人顺嘴一说，他就能回答神弃之地，感觉这些信息，尤其是关于真神的，换成金镑至少也要收几万，甚至是无价的。
就连美国五星上将麦克阿瑟都曾说过，如果给顾孟一个机会，他能用旧日的知识把塔罗会当场爆破。（大雾）
位格高的不敢想象，大家隐约都已经把他当成天使中的强者了，再这样下去，力量先生说他只差几步就能成神，大家也是会信的……
希望他哪天如果真成神看破愚者先生的马甲的时候，别真把自己打死……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小克也很心累。
廷根现在这么危险，贝克兰德只派了一个高级执事，其他两个教会动作更小。
也能理解吧，可能还没完全相信小地方也能神降，也可能是不相信别的教会一个序列九的占卜家举报，邪神子嗣的事估计还要力量先生帮忙呢。
题外话，顾孟现在确实不差塔罗会那点钱了。
穷神且不论，正义小姐成年前能爆出的金币其实也有限，哪有大批出货卖糖果赚钱。
他的糖里有一丝欢愉属性，但不会上瘾也不会对身体有害，灵魂出窍的舒爽后，只留淡淡余味，简直是人类阈值内的最高享受。
现在的顾孟才是塔罗会的大金主，只是别人没什么他需要的东西。
小克还在为几镑周薪累死累活的同时，一盒八十八镑的“斯内普的金枪高奢版”已经成为鲁恩贵族圈的新风尚。
长期吃还能永久提升x能力的，简直神仙药丸啊。
此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木乃伊粉什么的都弱爆了。
正好南大陆的木乃伊吃了这么多年都快被贵族吃光了，博物馆现在放的都是假木乃伊充数。
斯内普金枪正好完美取代，斯内普简直是男性，哦不对，是男女两性的福音！
也就是两性大师还需要亲自实操了，否则肯定也消化完了。
马尔福这两天已经通过正义小姐的关系联系上霍尔伯爵，虽然霍尔伯爵事后警告奥黛丽少跟马尔福他们联系，至少要等到成年。
但资本家是不会背叛自己阶级的，这么大利益他不吃，别人吃不就亏了吗。
就算因为女儿的事情心里有点膈应，霍尔伯爵的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所以在确认斯内普有一个庞大的非凡势力（凤凰社）保护，绝对无法直接吃下后，果断选择合作。
两边一方作为新兴的贵族领袖，乘风而起的金融业大佬，但底蕴略显不足，另一方作为新型药企/保健品公司老板，有大量非凡者，是能平等对话的。
这个世界的非凡者低序列还看不出什么，还要怕官方追捕，人多势众或者序列够高，地位就完全不同了。
黑铁纪元的贵族除了少数例外，和众神纪元的那些天使家族没法比的，能有个半神作为关系，就是顶级背景了。
甚至没有半神都可以，只要和教会关系好便可。
霍尔伯爵现在亏就亏在中高层的非凡者底蕴不足，和马尔福合则两利。
……
白银城，医学奇迹发生了，伯格夫妇揭棺而起，和小太阳抱在一起。
嗯，其实也不算奇迹吧，小太阳的父母只是肉身问题为主，比老尼尔被隐匿贤者盯上容易治太多了，而且小太阳背后也没有多少黑手安排。
不过这一幕对白银城居民来说还是太怪异了，旁观的老者目瞪口呆，刚刚戴里克拿出的药丸是什么东西？明明都要咽气的人，就这么好了？
得把这件事汇报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