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华山,但是剑宗! 第61节

  “真是没想到,你们两个居然能成为知音。”

  向大年介绍道:“上首那两位是泰山掌门天门师伯,和华山掌门君子剑岳师伯,跟岳师伯说话的是我师父刘三爷。

  另外在座的还有北岳恒山定逸师太,落花流水四位江南大侠,以及各位前辈的门人弟子。”

  正当他们要进去的时候,花厅中所有人突然全部起身迎了出来。

  林平之见状大吃一惊,手足无措的暗忖道:“怎么回事?难道是来迎接我的?”

  正当林平之心跳加速的时候,向大年突然一把将他扯到了门旁。

  “燕师弟。”“燕老弟。”“燕前辈。”“大哥。”

  听着各种各样的称呼,林平之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自作多情了,不禁俊脸通红。

  旋即他又心生好奇,到底是何等样的人物,只得这些名震武林的前辈这般礼遇。

  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背负剑匣,黑衫白袍的伟岸身影映入眼帘,让林平之不由一愣。

  他从不自负样貌过人,但此刻他也的的确确是头一次见到比自己还英俊的男人,仿佛黑夜中的夜明珠,不自觉的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天门师兄、定逸师姐、刘师兄、陆兄、花兄、刘兄、水兄,老汪还有我笙妹子,诸位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燕不归满面春风的对众人拱手问好,余光却在林平之身上扫了一眼,心里纳闷儿不已。

  臭小子怎么还是来了?

  本想着让丁典去解决掉余沧海,林平之就没理由来衡山城了,让他老老实实的在福州当他的少镖头大少爷,免得他来祸害自己的宝贝徒弟,没想到事与愿违。

  燕不归暗自寻思:‘莫非……活死人墓那次把我的好运气都用光了?’

  所幸当初不但蒙着面还改了声音,这几年因为修炼混元金刚体的缘故,体型也有所变化,不愁他会认出自己。

  林平之浑然没想到自己要找的人就近在咫尺,悄声道:“向大哥,这位难道就是……”

  “没错,他就是太岳容秀燕师叔,我小时候他还教过我武功呢。”向大年不无得意的说完后,便恭敬的上前给燕不归行礼。

  除他之外,还另有华山、北岳恒山等弟子。

  林平之心中感慨:“闻名不如见面,太岳容秀风采过人,果然是华山派长得最英俊的人!”

  寒暄过后。

  刘正风忽然叹了口气:“今日诸位齐聚一堂,本该是件大喜的事情,但是刘某这里却不得不宣布一个令人悲痛的消息。

  据门下弟子来报,青城派掌门余观主已在数日前驾鹤西归了。”

  天门道人惊呼到:“此言当真吗?”

  其余众人面面相觑,有人震惊,有人怀疑,堂堂一派掌门怎会这么容易就死了?

  刘正风看向林平之:“劳烦福威镖局的林少镖头出来说明一下吧。”

  “晚辈林平之拜见各位前辈。”林平之来到花厅中央,不卑不亢道:“不敢有瞒各位前辈,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岂有此理!”天门道人勃然大怒,右掌重重拍在了太师椅的扶手上:“滥杀无辜,草菅人命,余沧海简直丢尽了武林正派的脸。”

  定闲师太脾气火爆不比天门道长逊色,气得双眉倒竖,厉喝道:“欺人太甚,余沧海用如此阴毒的手段,死的好!”

  刘正风疑惑道:“林少镖头可知余观主究竟为何要为难贵镖局?”

  “是…”林平之顿了顿道:“是为了我家镖局的财产吧,前几日我赶到长沙分局的时候,正好看到两个青城弟子在整理从镖局搜刮出来的财物。”

  “余观主已死,现在死无对证,只凭伱一面之词只怕不妥。”有人质疑道:“余观主毕竟是武林名宿,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林平之道:“青城弟子火烧我南昌分局,害得左邻右舍几十户人家惨遭连累,这些事情各位前辈一查便知。”

  刘正风问道:“少镖头,适才听你所言,打死余观主的人用的是无影神拳,没错吧?”

  水岱思索道:“我记得这好像是丁典的绝技。”

  “丁典?”林平之心头一动。

  “甭管是谁了。”燕不归好整以暇道:“余沧海多行不义,死有余辜,只可惜传承了数百年的青城派就此毁于一旦。”

  “唉~”岳不群惋惜道:“余观主为财所迷,以致行差踏错确实令人不齿。

  不过人死万事休,此事不如到此为止,不然传扬了出去,咱们同为正道脸上也不好看,少镖头意下如何?”

  林平之点了点头,抱拳道:“谨遵各位前辈吩咐。”

  “燕大侠和岳掌门言之有理,唉~余观主怎会如此糊涂呢!”

  花厅中的众人纷纷开口,都表示不会再过问青城派的事情。

第73章 驼剑逞凶

  “水大侠。”林平之忽然来到水岱面前,问道:“晚辈有个问题不知能否向您请教一下?”

  “少镖头但说无妨。”水岱诧异的点了点头。

  “敢问您刚才所说的丁典究竟是何来历?”林平之打算来个顺藤摸瓜。

  “丁典此人出身不明,不过有传言说他是两湖大侠,铁骨墨萼梅念笙的传人。”

  “原来如此,多谢前辈赐教。”

  “大年。”刘正风吩咐道:“林少镖头远道而来,去给他安排一间客房,莫要怠慢了客人。”

  “弟子明白。”向大年说完,便带着林平之离开花厅往厢房走去。

  外面不知不觉已经雨过天晴。

  “向大哥,你还…咦?”林平之话说一半,忽然在回廊前边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翠绿色,急忙赶了上去:“小姑娘请留步。”

  少女回过头来,笑道:“你也来了。”

  “小姑娘,之前你走的匆忙,我都没来得及跟伱道谢,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日后你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林平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什么大姑娘小姑娘的,人家有名字,我叫曲非烟。救你的其实是我爷爷,那招百鸟朝凤我还没练到家,不然就不用他老人家出手了。

  你这人武功不错,就是江湖经验太浅了,以后可得小心着点儿才是。”

  “在下记住了,曲姑娘,不知我能否去拜见一下曲老前辈,也好当面致谢?”

  “爷爷不在这里,先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找刘家姐姐玩儿了”

  “还真是够巧的。”林平之目送着她离开,然后跟向大年来到了厢房。

  等到对方离开以后,他才猛然想起自己还有事情要问,刚才因为突然遇到曲非烟,他给忘了。

  “算了,也不急于一时。”林平之想到向大年忙于待客,便熄了去打扰他的心思。

  闲来无事,他便练起了内功。

  当日和余沧海一战,让他意识到了自己和真正的高手还有一段很长的差距,要想在江湖上立足,不说达到丁典那种境界,起码得有余沧海的水平。

  林平之又想起余沧海的目标乃是为了自家的辟邪剑谱。

  他自认已经参透了家传武功的奥秘‘速度越快威力就越大’,知道这剑法的确是个了不得的宝贝。

  危机感从林平之心底油然而生。

  有一就有二!

  保不住暗地里还有别人也在惦记着辟邪剑谱,他必须得有足够的本事才能守住祖宗传来了的东西。

  黄昏,又见黄昏。

  “呵呵~”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谁呀?”林平之陡然睁开双眼,起身开门就见一道青色身影翻墙而出。

  “又是青城派的。”林平之认出来人的衣服跟余人勇所穿的别无二致,当即回房拿剑追了上去。

  两人先后出了刘府,来到了附近的小巷里。

  那人还欲再跑,林平之已经飞身跃过他头顶,横剑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不是青城派的吧?”林平之见眼前之人竟是个五六十岁老头子,而且还是个驼背,那身青袍其实只是胡乱披在身上的,怎么看怎么古怪。

  “小娃子有点儿眼力。”驼子一把扯掉身上的青袍,冷笑道:“青城派?余沧海来了给我提鞋都不配。”

  这人样貌丑陋,眼神凶厉,林平之从不喜以貌取人,可对方实在看着不像好人,虽听他贬低余沧海,却仍旧举着剑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引晚辈出来有何贵干?”

  “老驼子叫木高峰,江湖上的朋友赏脸,送了我个外号叫塞北明驼。”

  “原来是木前辈,幸会,幸会,前辈有何见教不妨直言?”

  木高峰哈哈一笑:“少镖头是个爽快人,那我也不废话了。

  老驼子一生爱剑成痴,听闻林家有一本辟邪剑谱,乃是天下剑术之最,因此特来厚颜相求,还望少镖头成全。”

  “抱歉了木前辈,辟邪剑法乃祖宗心血,实在不便外泄。”林平之心道自己想的果然没错,第二个余沧海这么快就出现了。

  “君子有成人之美。”木高峰道:“若少镖头能不吝相借,老驼子愿以毕生绝学作为交换,只需三日便可,不知少镖头意下如何?”

  “家传武功尚未研习透彻岂敢贪多,恕难从命。”林平之右手握住了剑柄蓄势以待,眼前之人能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绝对不是良善之辈。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木高峰从腰间抽出一柄怪剑,他人是驼背的,剑居然也跟着驼背。

  孰料林平之远比他想象的果断。

  他话音未落对方剑已鞘,紧跟着眼前寒芒爆绽,他急忙从原地弹飞而起,胸口的衣服“呲啦”一声被割裂开来,露出了里面黑黢黢的胸毛。

  木高峰大吃一惊,适才若反应稍慢,势必要被开膛破肚。

  大惊过后又是大喜,辟邪剑法果然非同凡响,不枉他专门从青城派弟子的尸体上扒衣服来引他入瓮。

  唰!

  林平之紧随而至,‘紫气东来’继续刺他胸口。

  木高峰面露凶光,竟不闪不避以驼剑硬撼。

  林平之看他年纪和余沧海相差仿佛,内力也必定高深,正面交手自己不占便宜,立刻变招‘锺馗抉目’剑如蛇信子分挑他双眼,却“铛铛”两声全被驼剑挡开。

  这一碰之下果然发觉对方剑劲雄浑,幸而那晚得到了丁典的帮助,让他内力精进不少,否则定然要被震脱长剑。

  嗖!

  驼剑虎虎生风,劈面砍来,林平之闪身退避,随即展开游击战术,围绕着木高峰快剑疾刺,身法催至极限,瞬息不停。

  内力的突破让他的身法又快了几分。

  木高峰却是以不变应万变,立足原地,自顾自把一柄驼剑舞的风雨不透,形成了一张剑网组成的护罩,尽数挡下了林平之的快剑。

  兵刃碰撞的声音激荡开来,木高峰心中暗自震惊,这小子好深厚的内力!他每一剑都用尽了全力,对方竟然始终承受的住。

  可再这么下去他就要承受不住了,照他现在这样运剑如飞虽然守的严密,却也最损内力,他未必能耗得过对方。

  ‘不行,得想个办法打破僵局。’

  木高峰的脑筋像手中的驼剑一样飞快转动了起来。

  与此同时。

  林平之眼见自己久攻不下,心中不由退意萌生。

  他本想解决后患以免危及父母,奈何这老驼子的内力着实不在余沧海之下,防御结实的更仿佛龟壳一般,今日杀不了他,只能日后再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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