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长生:从灵兽图开始 第18节

  赵林含糊道:“没多少钱,遇到贵人了。”

  他决定暂时隐瞒不说,钱三明那边已经打过招呼,不会透露给别人。

  那笔钱说不清来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没多少钱?”

  赵山一脸狐疑,忽然想到一个可能,问道:“你不会借高利贷了吧?我跟你说……”

  赵林连忙打断道:“哥你放心,绝对没有。”

  “那把咱家田卖了?”

  “咱家那几亩薄田能卖几个钱,再说现在根本没人买。”

  赵山察言观色,见赵林不像有心事的样子,稍稍放下心,转而问起父母近况。

  两人说说笑笑,走到离村子不远的地方,赵林对兄长道:“哥,你上车躺着,别让外人看见你能走路。”

  赵林来接兄长的时候,向村老借了一个平板车。

  “好。”

  赵山明白其中利害,听话地上车躺下。

  “哎,车上是赵山吗?”

  “啧啧啧,你哥怎么成这样了?”

  赵林推着平板车经过村头,村民们都围过来。

  “我哥做苦役生了重病,县里放人回来,说是见最后一面……”

  赵林硬挤出两滴眼泪,哽着嗓子说道。

  车上的赵山两眼无神,嘴巴张开,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

  “太惨了,上个月还挺壮实的一个小伙儿。”

  “唉,谁说不是……”

  赵林低头推车,走到无人处,偷偷比了个大拇指,“哥,你装得真像。”

  “兄弟你也不赖……”赵山挤了下眼睛。

  进了家门,老两口听见声音跑出来,抱住赵山相拥而泣。

  赵父赵母虽然知道儿子是装病,但想到他遭的罪,还是忍不住痛哭流泪。

  赵林故意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等父母哭够了才关上院门。

  进屋之后,一家人收拾心情,脸上才有了笑模样。

  晚饭备好,赵山看着桌上的饭菜,吞了口口水,同时脑袋有点发懵,“咱家啥时候吃上肉了?”

  吸收熊罴的精魂之后,赵林的胃口更大了,几乎顿顿离不开肉,加上今天赵山回家,饭菜准备得相当丰盛。

  “你兄弟没跟你说吧?他在县城找了份力夫的活计……”

  赵父心中高兴,替赵林把这些天的事情说了。

  赵林没把辞工的事情告诉家里,更没提进山打猎的事,万一碰上胡子的眼线,知情故意隐瞒和完全不知情,肯定后者更安全。

  赵山听赵父说完,这才知道自己离开一个月,是弟弟撑起了这个家,眼睛一红,抓住赵林的肩膀用力捏了捏。

  “哥,你的病恐怕还要装一段时间。”

  赵林说着向门外看了一眼。

  赵山连连点头,“我晓得。”

  ……

  接下来的几天,赵林每日早出晚归,明面上跟家里说是进城做工,实则到白桥村周炮头家里等消息。

  “早!”

  赵林推开大门,梁松正在院子里练拳,便打了声招呼。

  梁松本来住在堂兄家里,只是王寡妇得知祝大春受伤,一天到晚寸步不离地照顾。

  他嫌自己碍眼,正好周炮头外出,便搬过来住几天。

  赵林活动了一会儿,等身上热乎了,就在院子里练习飞斧。

  他原本想学射箭,但上次进山两使用飞斧,都起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

  第一次用飞斧打中熊罴的鼻子,第二次把黑脸胡子胸口打穿,不由改变想法。

  自己有力气,使用弓箭的话并不能完全发挥自己的特长,但飞斧可以。

  只要准头不差,飞斧破坏力着实惊人,他记得维京人就用喜欢飞斧作战,能轻松破甲,甚至把敌人盾牌砸个稀巴烂。

  练了一会儿飞斧,赵林又向梁松请教拳法。

  梁松这些年一直惦记找胡子报仇,虽然没钱拜名师,但也东拼西凑学了两套拳法,比赵林这个门外汉强多了。

  赵林觉得正式习武之前,先练点基本功也好,便虚心向其求教。

  梁松也不藏私,教给他一套最基础的五步拳。

  这套拳法不是用来打人的,而是练习弓步、马步、闪步、跳步之类常用的步法,和冲拳、勾拳、挑掌、劈掌等基本招式。

  基础打牢的下一步才是学习攻防套路。

  “钱到手之后,你准备去哪里学武?”

  练武间隙,梁松问了赵林一个问题。

  赵林把自己也要学武的事情跟梁松提过,所以才有此一问。

  “我干力夫的时候给几家门派武馆送过货,可惜没来得及深入了解。”

  赵林回忆一阵,询问道:“你知道哪家好不?”

  梁松摇头道:“说实话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门路、天赋、钱财,三者必须有一样,还不一定进得去……”

  两人正说着话,忽听“吱呀”一声,院门被人推开,周炮头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第22章 松原县之行

  “炮哥回来了。”

  “怎么样?”

  赵林和梁松先后招呼道。

  “到里边说。”

  周炮头咧嘴一笑,随手把门关上。

  走进堂屋,周炮头摘下帽子,脱去外套,抓起水壶对着嘴“咕嘟咕嘟”猛灌了几口。

  赵林看他神情做派,知道事情办妥了,也不着急催问,倒是梁松沉不住气道:“事情咋样了,找到合适的买家了吗?”

  “渴死了,容我再喝两口。”

  周炮头扬脖一口气把水喝尽,擦去嘴边水渍说道:“我跑了几个县城,打听了一圈,松原县行情最好,猎货能卖上价。”

  “而且那边不是钻山豹的地盘,出货也安全。”

  赵林和梁松都道:“炮哥辛苦。”

  周炮头不在意道:“应该的,不过通过关卡的时候要小心些,我担心税吏里有胡子的眼线。”

  “咱们收拾收拾,明天出发吧。”

  赵林轻轻摇头,“炮哥你在家留守,我和梁松去。”

  周炮头怔了怔,“啥……意思?”

  赵林知道他误会了,解释道:“炮哥你这长相实在太过……清奇,任谁见了都印象深刻,如果两次出入同一个地方,很容易引人怀疑。”

  梁松说话更直:“炮哥,你这张脸看一眼一辈子都忘不掉。”

  这个时代除了武人和商旅,普通百姓很少离开家百里之外,赵林的担心确实有一定道理。

  周炮头摸了摸自己的脸,叹气道:“伱们说的对,我一会儿把店铺名字告诉你们,都是几十年的老店,信誉方面不成问题。”

  说完便把路上需要注意的地方,店铺名字细细与两人说了。

  三人商量了一阵,着手准备出发的事情。

  出发前有件重要的事情做:把熊罴胆和彘豪鬃毛处理一下。

  大越朝的税收相当完备,农民交田税,捕鱼打猎要交山泽税。

  猎户打了猎物在本地售卖不用额外交税,但越境到别的县城交易的话,则要收取重税。

  松原县跟清河县中间隔了一个芦山县,如果按商货收税,至少扣掉两成,碰上心狠的税吏损失更大。

  商家有商引,交的比例反而比较低。

  究其原因是大越朝跟赵林前世的历代封建王朝一样,不喜欢人员流动。

  从深山回来那天,周炮头就把熊罴胆用木板夹扁,放在石灰里干燥,现在已经基本干透了,塞进腊肉里很难被查出来。

  彘豪鬃毛就不好藏了,粗硬厚重,一挂足有十几斤,带在身边很显眼。

  不过这也难不倒周炮头,他找出一件老羊皮袄,把鬃毛剪成一段一段的,缝在皮袄上。

  “怎么样,看不出来咱们是卖货的吧?”周炮头一脸得意道。

  赵林和梁松没想到还有这种避税小妙招,狠狠夸了他一通。

  周炮头把皮袄递给赵林,“咱俩身材差不多,你穿上试试,合不合身。”

  赵林套上皮袄,原地跳了两下,“行,就是沉了点。”

  “还丑了点。”梁松在一旁打趣道。

  时间已过晌午,三人约定明日出发。

  赵林回家把要外出几天的事跟父母兄长说了,三个人出奇得没多问,只是叮嘱他出门在外注意安全,不要惹事。

  他现在能挣钱,还有本事把兄长接回来,在家里说话越来越有分量。

  翌日一早,赵林来到周炮头家,换上鬃毛皮袄,带上熊罴胆,跟梁松一道出发。

  两人出了村子,直奔县城北码头的车马行。

  此行两百多里路程,全靠两条腿走肯定不现实,车马行相当于这个时代的长途客车。

  车马行除了马车还有牛车,不过牛走得慢,只走短途。

  马车一般在两个县城之间来回,有两座、四座、六座等不同座位选择。

  赵林和梁松选的是最便宜的六座马车,一趟五十文,两县距离百里之地,相当于一文钱走二里地。

  他们交了定金,登上一辆已经有四个人在座的马车。

  赵林上车前朝车厢里看了一眼,见一名老者带着两个半大小子,看起来是祖孙三人,还有一个蓝衣青年,都不像是凶恶狡诈之辈,这才放心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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