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整理下来，裴泽发现自己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任重道远啊。”
……
第二天。
裴泽早早来到学院。
自从围剿行动过后，他已经很少来学院。
偶尔几次过来，不是去图书馆，就是去法术实验室或8号药园，压根没上过哪个老师的课程。
大半个月下来，裴泽因为连杀两个传奇骑士级强者而暴涨的话题热度，因为当事人长期不见踪影而渐渐消弭下去。
可让裴泽不解的是，今天他一踏进学院，突然发现许多人朝自己指指点点，交头接耳似乎在讨论什么。
热度又回来了？
正疑惑之际，他突然看到两个熟悉的人影，当即扬声招呼。
“邵鸿，管玲。”
走在前面的邵鸿和管玲回身一看，见是裴泽顿时愣了愣。
“你怎么来学院了？”管玲诧异问道。
“……我也是高塔学院的学员。”
管玲这才反应过来，尴尬一笑，说道：“你经常不见人影，我下意识就忘了这茬。”
裴泽摆摆手，不再纠缠这个话题，指了指周围窃窃私语的人群，低声问道：“最近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感觉好多人一直在暗地里讨论我。”
邵鸿和管玲对视一眼，然后才说道：“你没听说我们和红莲城比试的事情吗？”
“听说倒是听说过……”
裴泽话说到一半，很快反应过来，眉头一挑。
“晨曦议会正式公布了？”
“没错。”回答的是管玲，“昨天刚公布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晨曦城了。”
管玲神色兴奋的讲述起来，邵鸿在一旁时不时补充一句。
听完两人的讲述，裴泽这才恍然。
和顾凛说的一样，晨曦城和红莲城打算以三场比试来决定新位面开发收益的最终分配比例。
其中有两轮的参加者是正式巫师。
如果只是这样，那巫师学徒们还不会太关注。
毕竟正式巫师离他们太过遥远，顶多比试结束后当做茶余饭后的话题聊一聊。
可问题是，有一轮比试的参加者居然是三级巫师学徒。
这就戳中巫师学徒们的兴奋点了！
他们从未想过，有一天像他们这样的巫师学徒也能参与到决定位面收益分配这样的大事中来。
消息传出的当下，整个晨曦城的巫师学徒都变得兴奋无比。
高塔学院的学员自然也不例外。
于是有关参加人选的讨论迅速在整个学院席卷开来。
“参加比试的巫师学徒一共有三个。”
管玲眼眸发亮的看着裴泽，神色间难掩兴奋和激动。
“许多人都觉得你完全有资格竞争比试名额！”
“没错。”邵鸿神色认真地点头附和。
两人说的都是真心话。
裴泽可是一夜间连续击杀两位传奇骑士级强者的天才巫师学徒，他没有资格竞争比试名额，高塔学院还有谁有资格竞争？
原本三年级还有一个尹雪，不过现在她已经晋升巫师，不满足参加条件，只能剔除。
至于其他三年级生，别说击杀传奇骑士了，想找出一个能和传奇骑士抗衡的都够呛，自然不用考虑。
想来想去，就只剩裴泽了。
也因此，学院这两天到处都有人在讨论裴泽参加比试的事情。
“怎么样，裴泽，你要参加吗？”管玲目光期待的问道。
邵鸿也满含期待的望向裴泽。
裴泽好歹是星灵社的一员，万一他真的拿到比试名额，还代表晨曦城获胜，绝对名声大噪。
到时连带着他们星灵社也能大大出名一把。
这样一来，明年新生入学后，肯定能吸引更多巫师学徒加入他们结社。
“比试吗……”
裴泽目光微动，不过很快又摇摇头。
“再说吧。”
目前还不清楚比试具体是什么形式，又会有什么奖励，不能轻易下决定。
反正都要去找莫翁老师了，干脆一并问了。
听了裴泽的话，邵鸿和管玲都有些失望。
但两人也不好多劝，毕竟这是裴泽自己的事。
又聊了几句，裴泽识趣的和两人分开，没有留下来当电灯泡。
8号药园。
裴泽轻车熟路的来到莫翁那间药剂室，正好尹雪也在里面。
瞧见裴泽，尹雪笑吟吟说道：“学弟，你来得正好，我们刚才还在说你的事。”
裴泽先向莫翁问好，随后才笑着回应道：“让我猜猜，是有关比试的事吧。”
尹雪笑道：“看来你已经听说了，怎么样，有兴趣吗？”
裴泽不置与否的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朝莫翁微微躬身，说道：“老师，我想请教您一件事。”
莫翁平静道：“什么事？”
“除了璃心水这种辅助药剂，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提升凝聚精神结晶的成功率？”
这话一出，尹雪顿时愣住。
莫翁也怔了怔，随后眼睛陡地一亮，目光锐利的上下打量裴泽，沉声问道：
“你达到凝聚精神结晶的标准了？”
第86章 替身灵与筛选试炼
药剂室内一时间有些寂静。
莫翁和尹雪俱都目不转睛盯着裴泽，等待他的回答。
裴泽也没有隐瞒，坦然承认道：“是的，老师，就在昨天，我刚刚达到凝聚精神结晶的标准。”
这话一出，尹雪顿时忍不住轻吸口气，瞪大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
不怪她反应如此激烈，实在是这件事太过惊人。
要知道离裴泽得到月环冥想法到现在，满打满算也才两个多月。
这么短的时间，裴泽竟然就成功构建出后面十二个意志符文？
这是什么速度？
尹雪再一次深刻认识到自己这位学弟的可怕资质。
莫翁沉默了好一会，才长舒口气，重重点头。
“很好。”
语气间透出难以掩饰的欣慰和喜悦。
这一刻，莫翁看着裴泽的眼神就像在看着一颗经过雕琢，散发出瑰丽光芒的宝石，神色格外温和。
一开始收裴泽作弟子时，他只是看中裴泽的药剂学天赋，对后者在巫师一道上的资质并没有寄予太多厚望。
哪怕那时裴泽已经开始崭露头角。
毕竟他见过许多平民天才如星辰般迅速崛起，却又很快陨落，泯然众人。
更别说身边还有尹雪这么一个出身底蕴深厚的巫师家族，资质又格外出色的天才作对比，自然不对裴泽在这方面抱有太多期待。
谁曾想之后的时间里，裴泽一次又一次展露出让他惊诧不已的天赋和实力。
先是在围剿深怨之手的行动中大放异彩，接连击杀霍南和黎克。
而现在又早早达到凝聚精神结晶的标准。
这天赋已然比尹雪还要出色！
甚至放在他所见过的诸多天才中，也足以称得上闪耀二字。
这一刻，莫翁心中重新摆正起了裴泽的位置。
“既然你已经达到凝聚精神结晶的标准，也是时候了解这方面的事了。”
莫翁略微沉吟了下，开始讲述。
“精神结晶之所以难以凝聚，主要在于两点。”
“第一点是在凝聚精神结晶的过程中，会急剧消耗人体的生命力，一旦生命力亏损过重无法继续维持，便会导致凝聚失败，严重者还会被抽干生命力从而死亡。”
“因为凝聚精神结晶而死亡的巫师学徒里，超过九成都是这个死因。”
“而璃心水这些辅助药剂，起到的作用就是补充生命力，保护人体，防止生命力亏损过重而丧命。”
裴泽微微点头，这一点他已经在图书馆里的书籍上看到过。
可莫翁随后的话语却让他一怔。
“第二点是压缩精神力的过程会产生剧烈的痛楚，这种源自灵魂层次的痛楚足以让意志不坚的人崩溃，许多巫师学徒都是忍受不了痛苦，中断压缩过程，才导致最终失败，精神受到损伤。”
这一点裴泽倒是没在书籍上看到过。
显然图书馆里有关这方面的资料并不是很全面。
听了莫翁的解释，他不禁若有所思。
“五标准份量的璃心水解决了第一个难题，将成功率提升到百分之五十多。”
“那是不是解决了第二个问题，就能将成功率提升到百分之八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