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枫。
现在，枫想要来到现世的话已经非常简单了——只需要在王之我上迭放就可以，随时都可以“变身”。
召唤者。”枫沉默。
于苍看著眼前的枫，半响，无奈叹了口气。
“这次是怎么回事。”
“是我的问题。”枫道，“我判断，让燃执活著很有可能导致你暴露在叙述王宫的视线之中，在这种情况下，杀死他是最好的办法。”
“我听夜来说了……你为此不惜动用全力，就连最深处的尘封记忆都被引动了出来。”
是。”
于苍的视线看著枫，良久，才道：“你觉得我应该很感动吗？”
“不需要。”
“当然，因为我不需要感动，也不需要你这么做。”于苍站起身，直视枫，“枫，我现在只想问一句——凭什么你觉得，燃执的事情就该是一件大到需要你一个人抗下所有的危机？”
枫
“我从一开始就说过，我们是战友，战友就该一起面对这些困难，除非，你不认同这段关系。”于苍盯著枫的眼，“你觉得，我也会像扔掉一枚棋子那样，直接牺牲掉你？”
“未曾。”枫低下头，错开视线，“我相信你，所以才更不该让你知晓。”
牺牲这种东西，对于现在年轻的于苍来说还太过沉重，想来他也无法做出这种抉择，所以，或许不辞而别才是对他而言更好的选择。
“那你有想过这样的后果吗？”
“后果就是，我知道这件事，知道你被虚数王宫追杀之后就会立刻想尽办法补完超量，然后深入混沌，和整个虚数王宫开战。”于苍道，“你既然认为我们是战友，就应该知道，你的离开不会切断我们之间的关系，只会让我为此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枫深吸一口气：“抱歉。”
“你既然相信我，就应该知道。”于苍道，“就算是虚数王宫，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不可逾越的庞然大物，我们可以一起超越他，甚至将其化为己用。”
枫抬起头，神色认真道：“很抱歉，召唤者。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嗯。”于苍点点头。
而后，忽然道：“枫，你的家乡是个很美的地方。”
……
收治局
某处分隔空间之中
赵央正坐在桌子之前，对著一堆复印的笔记苦苦研读。
他比较惨，本来作为天才的他去到哪里都毫无疑问地会拥有最好的资源，但是和于苍一起来到了收治局……他甚至连笔记都必须看复印的。
不过，他没有说什么——摊上于苍，算他倒霉。
他本来以为，于苍既然能做到直接将超位传世做成禁卡，应该是有一定禁卡基础在的。
但是在刚来收治局的时候，于苍却似乎对禁卡的基础一无所知——问及他怎么做到牧都壮举之时，他也只是说一时灵感迸发，再加上棋儿本来就是一张半成品禁卡，种种因素加起来才能做到。
呵，骗鬼呢。
不过，看于苍的表情，似乎不似作假……
不管怎么说，于苍基础不好应该是真的。所以，来到收治局后和于苍的第一次较量，他可不想就这么输掉！
成名烨规定的时间是七天学完基础，他看了看这些笔记，虽然禁卡的知识比正常制卡学简单一些，但对于普通人来说，七天的时间也不可能学完这些“基础”。
但是对于他和于苍这种人来说，那肯定就是小意思了！
而这第一场较量，自然就是比比看，他和于苍谁先学完！
来吧，学习！他最会学习了！
让我们抛开一切，抛开所有的灵感、脑洞、创造力、理解力等等，只在最纯粹的原始学习上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速度较量吧！
他绝对不会输！
赵央的眼神之中已经产生了不少的血丝，他飞快浏览著那些笔记，焕然一新的大脑在这一刻将所有的记忆力全部调动！
“说起来，好奇怪。”赵央眉头皱起，“禁卡可以将生命作为制卡的原材料……但，为什么不能用荒兽呢？”
似乎这笔记上所有的案例，都是用人类作为原材料，而其他的，无论是荒兽还是灵兽，其效果都比用人类差了不止一点。
为什么人类就能拥有这么高的效用，就算是一个普通人，都可以作为史诗乃至传世魂卡的一部分？
人体之中到底有什么是荒兽不具备的……明明无论从什么数据上看，人类都完全比不过荒兽才对！
除了……魂能井。
赵央默默思索。
会是魂能井吗？
……
“魂能井啊。”于苍靠在椅子背上。
这些笔记，他差不多都已经学完了——而离成名烨将笔记交给他，只过去了一天的时间。
在词条的加持之下，学习简直太简单了……这个时间不是于苍学习的极限，而是他阅读速度的极限。
这种程度的学识，快速浏览一遍就够了，不但可以完全学会，甚至还能举一反三。
所以，这些笔记看著多，其实也就那样，一堆纸老虎罢了。
自然而然地，于苍也产生了有关人体的疑问。
他将目光投向了一边，正在睡觉的棋儿。
棋儿，是没有魂能井的，这是已经确定的事实。
普通人在十七岁的时候会觉醒魂能井，而在十七岁之前，魂能井只是会隐藏起来，而不是消失。这个时候，假如出现一些意外，魂能井也是会提前觉醒的——赵央就是例子。
而棋儿……他的脑海中完全没有魂能井的痕迹，隐藏起来的也没有。
没有魂能井的限制，棋儿可以近乎无限制地攫取精神力量，将其转化为魂能，这确实很强，但是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把自己变成痴呆。
假如在短时间内流逝了大量精神压力，是真的会死人的——魂能井的转化速率，其实就已经很接近人体能承受的安全极限了，再快就会变得十分危险。
这个暂且不提，于苍现在想的是……魂能井，和禁卡到底有什么关系？
假如从棋儿的例子来看，制作禁卡，反倒是需要摘除魂能井，那岂不是说魂能井反而是人体变禁卡的一个阻碍？
可若不是魂能井，人类在其他种族面前，可真是没有一点优势。
“例子还是太少了。”于苍啧了声。
笔记上的例子就那么多，从这些数据上，他很难看得出什么。
“算了，先不管了。”于苍伸了个懒腰，“离成名烨给的期限还有六天，正好可以研究下仪式和灵摆。”
学习过禁卡的基础，他对于仪式在禁卡体系中到底是个什么地位已经有了清晰的认知。
仪式这玩意，简直太适合用来规范化禁卡体系了！甚至可以直接用仪式为底子编出禁卡的教科书！
有了仪式，禁卡师们对于制作过程中生命的献祭数量将会有一个更加精准的判断，再也不用担心没必要的浪费了！
只能说，就算没有她，赵央也迟早得进去。
于苍正要看是忙别的，忽然，个人终端一震。
成名烨发来了消息。
打开一看，于苍眉头轻皱。
-
老侄，有个乐子你要不要看？
-
……说-
有个其他收治局来的“交换生”，听说你来了之后，非要和你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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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为什么。
-
他说他之前是野都大学的战斗社社长，因为感觉太无聊就加入了收治局，只是很可惜没能和其他大学过过招，所以一听到你，马上就兴奋了！
-
……无聊
第379章 你可以继续了
于苍最后还是答应了决斗的请求。
没办法，收治局内部虽然炫酷，但是地方不大，也没有窗户，不管怎么说都还是闷了点，他才在这里呆了一天，就已经感觉有点浑身不自在了。
真的很佩服那些把这里直接当成家的研究员们。
这种情况下，能够找个乐子，借决斗的名义活动活动筋骨也好。
嗯……既然对方是前战斗社社长，而且是感觉“无聊”才加入的收治局……那应该很强吧？或许会很有趣也说不定。
收治局的效率相当不低，等到晚些时候，一个“竞技场”就已经被收拾出来了。
收治局倒是没有专门用来决斗的场地，但是各种等级的试验场地一应俱全，稍稍收拾一下，就是一个安全至极的竞技场。
一道魂卡门扉在墙面上张开，赵央从中走了出来。
于苍要进行一场决斗，这件事自然也传到了一直暗戳戳关注于苍的赵央耳朵里。
这让他感到了一丝疑惑。
还有人想不开要挑战于苍？……战斗社社长啊，那没事了。
虽然很不想刻板印象，但是蒙燃给他的印象确实有点过于刻板，让他觉得战斗社社长就应该让这种满脑子都是“爷们要战斗”的莽子来担任。
那么挑战就合理了。
念及此，赵央一乐。
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于苍在现世里真正出手，但是无论怎样想，于苍都不可能弱了才对。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这家伙，确实是一个没有短板的人啊……蒙燃在他眼里已经是同龄人不错的强者了，但是后来却和他说，他在于苍面前没有一点胜算。
所以，这场战斗的结果应该也注定了……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无聊。
啧，才刚一来到收治局，就要开始出风头了吗？
虽然心里觉得，这大概是一场没有什么悬念的决斗，但是赵央还是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
毕竟是于苍的决斗，关注一下总没有坏处……而且还可以趁机探探口风，看这家伙的学习进度现在到哪了。
走入房间，赵央四处打量
房间一侧有一面巨大的玻璃墙，玻璃墙之中浓烟翻涌，其中闪烁著渗人的猩红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