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工作还是很复杂,很艰巨的。
一般人根本处理不了,唯有最懂他心意的龟大能分辨一二。
再凭借着胆大心细的能力说不定可以回馈一些惊喜呢。
龟大听完也是瞬间长舒一口气,龟壳都松弛下来。
哦~~原来不是去洛阳城里送死啊!
这感觉,简直像从鬼门关溜达了一圈又回来了。
许宣感应着龟大的情绪波动,内心有些不好意思。
这“破窗效应”确实好用,先说个地狱级任务,再降级到困难模式……接受度立马飙升。
还有既要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吃够草!千里马更是要吃点好的。
他大手一挥,干脆也不说什么下一次不会让你再出任务这种场面话了。
直接许诺道:“这次任务完成,奖励翻倍!”
“职位嘛……”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起码压余白一头。”
“咱们保安堂不会亏待每一个兄弟的。”
龟大的绿豆眼瞬间亮了起来,您这个情绪价值就给到位了。
它假模假样地挣扎了一番,最终“勉为其难”地接下任务。
主要是担心,再不奋进,怕是连“堂主兄弟”的名头都保不住了。
“对了……”许宣突然补充,“年后再出发,过个好年。”
龟大甚至为这种人文关心感动了一半,您还是个人啊。
“谢谢堂主关怀!”
在搞定这件事后许宣就放心的回钱塘准备过年的事情。
还打算和老教授们再恳切的交谈一番,获取一些场外的力量支援。
崇绮里最重要的官场人脉资源终于有了最合适的继承人。
第876章 新员工入职
“李老夫子找我?”
沉默寡言的石姓护卫来汇报。
让原本打算老老实实的在南山上策划各种阴谋的邪教头子有些意外。
这位故人的剧情可不多啊。
两人相见自然是商务一番,交流了一下钱塘的八卦。
随后进入正题,原来老夫子此来的目的是要请许大人作为本地乡绅代表,准备迎接新县令的到来。
许宣闻言,眼中讶色一闪而过,随即露出“受宠若惊”的神情:“我何德何能?钱塘乡贤众多,老夫子这般抬爱,许某愧不敢当。”
虽然对方能成为钱塘县令这事上咱是出了大力的,基本上扫平了所有的阻碍,还弄死了一个洛阳来的顶级二代。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还能混一个乡绅代表.
倒不是考虑阶级问题。
他出道就是秀才,所以根本不在乎这个,并且对这个阶级下手也是贼狠。
基本上这群人都是自己的资源包,随时可开。
现在不愿意参活进去主要是已经无利可图,许宣还是那个许宣,圣父不是三年前那个圣父了。
固然钱塘两大书院里藏龙卧虎,西湖里还有一个能降龙伏虎的。
但排除这些,其他的资源已经榨取的差不多了。
至于那些所谓的世家豪商?不过是些蝇营狗苟之辈,连让他亲自出面的资格都没有。
整合资源时全交给龟大余白这些手下去料理。
作为江南最大的幕后黑手,时间自然要花在更有价值的目标上。
这是一个正义之人的时间管理。
李老夫子一看不行啊。
“汉文啊,你考上举人后怎么就跟钱塘乡亲生分了?“
这同乡之情必须要狠狠缠上,不然乡党的根基在哪里。
于是上来就是一顿吹捧。
老夫子这人长袖善舞是有道理的,说的还挺好听,可惜某人真的时间紧迫,一堆北上战略还没有理清楚所以.
直到听到这一句才回过神来。
“西门县令不是年后才会上任吗?”
按照他先前从宋有德那里得到的消息有了些出入。
有些惊讶,有些警觉。
眼中精光一闪,电光火石之间调阅起保安堂汇聚的各方情报。
莫非有人在试探我?
谁这么大胆子,敢算计到我头上?
圣父的第一反应竟是这个,职业敏感度可谓拉满。
他脑海中飞速闪过几个名字:
长眉?扬州太守?白莲教?还是国师余孽?
总不可能是黑山吧哈哈。
这个“哈哈”对于黑山老妖很不友好。
毕竟那位出场最早,经历最惨的阴间老怪上次被他坑得差点连老巢都被掀了,现在估计还在第六大狱自闭呢。
表面上他仍与李老夫子闲话家常,甚至还体贴地给对方续了杯茶。
只是没想到心中的猜疑竟被对方一语道破。
“唉,说来也是造孽……”李老夫子摇头叹息,“桐庐那个‘子弑父’的案子闹得太大,西门县令虽然没有被罢黜,可到底还是背了个“教化无能”“纵容不孝”的骂名。
如今回到家乡日日被人戳脊梁骨……这才不得已提前赴任,连年节都不敢在家过了。”
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许宣的心情却是有些微妙。
本座三年来搞了那么多大事:镇钱塘,斩妖魔,平太湖,收洞庭,出生入死不知多少回,光是白莲法王都打死了两个。
结果,居然还不如一个“子弑父”的案子出名。
他忽然有点理解为什么那些魔道巨擘刚出道的时候总爱搞些血祭屠城的勾当了。
果然,只有践踏世间规则,才能让名号传遍天下。
当然这种危险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毕竟他许汉文是正经人,走的是“以德服人”的路子。
既然如此,就迎接一下新员工好了。
三天后。
许宣站在钱塘县衙外,望着远处尘土飞扬的官道,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原本计划年后北上洛阳,把江南的摊子彻底交给诸葛愚打理,没想到临走前还能“偶遇”这位西门县令。
钱塘这个龙潭虎穴,终究是多了一丝波澜。
等见到新员工的时候则是心中有些感怀。
看得出西门县令的人生轨迹下滑得有些迅猛。
从李老夫子登门求助,到拖家带口抵达钱塘,前后不过三天时间。
这哪是赴任?分明是逃难。
曾经在桐庐也算小有名气的清流,如今面容憔悴,眼窝深陷,连官服都穿得有些松垮,仿佛整个人被抽走了精气神。
再也没有当初提及“家祖为邺令”时的坚定,甚至整个人的信念都在摇摇欲坠。
这是信念崩塌的前兆。
许宣眯了眯眼,心中了然。
看来,这一次回乡对他的打击,比想象中还要惨烈。
不过……倒也不是坏事。
有些东西,总是要推倒再重建的。
这样,才稳固。
“西门大人,一路辛苦了。”许宣和李老夫子上前一步,拱手微笑,语气温和,仿佛真的只是一个热心乡绅。
西门县令勉强回礼,眼神却有些恍惚,似乎还没从连日奔波的疲惫中缓过神来。
“县衙已备好接风宴,西门大人不妨先安顿家眷,稍作休息。”
西门县令点了点头,低声道谢,声音沙哑得像是许久未曾开口。
到了晚上的接风宴,整个宴席沉闷得像是灵堂。
按理说新官上任,钱塘的豪绅们怎么也该派个有分量的人物来露个脸。可今日来的全是些小门小户的旁支子弟,甚至连个正经家主都没到场。
这帮老狐狸,嗅觉倒是灵敏。
很多人都没想到这位“许神医”会亲自出席,看来李老夫子平常说的那些话也不是吹嘘啊。
只是再一看主位上沉默如石的西门县令,众人又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贸然上前搭话。
毕竟以往来钱塘上任的县令,哪个不是八面玲珑、长袖善舞?
可这位西门大人简直像块冰坨子,连句客套话都懒得说。
再联想到桐庐那桩“子弑父”的案子,以及民间疯传的流言……
众人交换了个眼神,草草敬了杯酒,便纷纷找借口溜了。
晦气!
然后……许宣找了上去。
他拎着一壶酒,慢悠悠地踱到县衙后院,秉烛夜谈嘛。
论及话疗,不是他吹,上到千年大妖,下到张三之流全都被斩落马下。
仆役引着患者到来,可以看出西门县令那张憔悴的脸显得更加苍白。
许宣刚想开口寒暄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