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指一边是王家的生死波折,一边是大势力们可能出手的契机。
天下间哪有这样不公平的买卖。
“现在连台阶都给好了,只是去退婚而已,折损些许史家的颜面也算是给史举人一点惩戒。
当然之前你答应的降低盐价也不会反悔,这是对方替县令要的好处,真真是滴水不漏啊。”
还有没说的是,若不是乔书生自己重新振作,对方还可能打算拿这次赌斗当做踏脚石。
毕竟无法肆意操控盐价的王家如何与那乔峰比人望呢,到时候又是一出书院教徒的戏码。
虽未曾与那许宣谋面,也能看出此等人物若是从商,说不定就是下一个吕相国。
可畏可怖。
看向脚下不争气的小儿子更是生气。
“一会随我去退婚,赌斗之事直接认输。”
王公子还是有些不甘心,只是不敢辩驳,只能唯唯诺诺的应下。
而静室之中,丹增缓缓收功。
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这是精元无法完全收束的表象。
为了能够和对方拼死一战只能以秘法恢复伤势。
看着手中已经自生毫光的两件法器颇为满意,如此就可镇杀天魔。
丹增回想起几天前的那一战,觉得自己是着了对方的卑鄙手段才落入下风。
这一次.哼哼。
那化形小妖降服后可做护法灵兽,算是一桩上品的机缘。
至于那个刚刚入道连法术都不会的修行者.必须死!
只是想想许宣的样貌就有无名业火从心间燃起,他绝对无法原谅对方毫无道德底线的偷袭。
绝不!
乔峰的魂魄我是收不到了,就用你这天魔的来填补。
整理法袍触发回忆,又是一阵业火焚心。
“哼!”
推开房间,走到前院看到了王公子和王家真正的掌舵者。
简单行了一个佛礼,世外之人自有风度。
他来到中原后主动挑选的俗世人家,用来供奉自身,以及提供修行资源。
内心之中也确实是看不起这种商人。
“二位,该前往史家了。”
然后这位高人得到了一个噩耗。
“认,认输?!!!”
丹增喉头一痒,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声音颤抖之中有些撕裂,即便是王家父子也看到了上师似乎很.慌。
自然是慌的。
修行者的斗法因素很多,法力,法宝,气运,天时地利,甚至还有时辰,属性等等都是斗法的一环。
前文中的卜恒子在夜晚之中三门傀儡邪术威力暴增,和白日不可同日而语,整个钱塘县的捕快全上也拿不住。
那戏法师的稟生受命之法就是更是需要北斗生辰的孩子以及大量的人气。
而丹增此刻最大的破绽就是气数。
第69章 你在等什么
赌斗输赢关联自身气数,若是输了就会气运低迷,劫数自降。
此消彼长,许宣那一方就会吉星高照,鸿运当头。
作为修行者本不应该轻易承诺任何赌斗。
但不知那日怎得被迷了心智,上了那许宣的恶当。
丹增心中惶恐,决意今日就在府中诵经念佛,哪也不去。
待渡过这段时日再行金刚伏魔之法。
只是整整三日时间,一日用来收拾王家,剩下的可全是对付这妖僧的啊。
此时一堆衙役带着家伙冲进了王公子的院落。
“经人举报,有关外私度僧藏匿在这里,恐其为西域细作蛊惑中原之人。”
“今日还请诸位行个方便,让我们捉拿这贼秃回县衙审问。”
这就是许宣送给县令的第二个功劳。
“小僧不是细作,只是一名僧人而已。”
丹增自然不愿意去县衙的,那里有朝廷气运镇压,修行中人进去后法力运转不畅,因果也多。
县尉冷笑。
“你说你是僧人就是僧人?”
“可有通关文牒,可有边关发放的身份过所?”
西域上师很无奈。
本座已入禅定之境,脱离凡俗,高来高去的那种,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
就像戏文里的绝世大侠一样,若是交了进城的人头税,出门还出示身份凭证,吃饭买东西还有零有整的砍价什么的,那就太low了,修行者不要面子的?
看着已经围上来的衙役和躲在一旁的王老爷。
丹增悟了。
这是又又又被人算计了,那恶人甚至还勾结了王老爷。
从赌斗认输,到衙役抓人,都是局啊。
既然如此,此地不宜久留。
口中轻斥一声。
“唵”
毁灭愚痴心,震得所有人头晕目眩,然后挥袖斩断了和王公子之间链接的黑色业障。
原想借助这个蠢货挡灾挡劫,看来终究是一场空。
人间险恶,佛爷自回山门。
衣袍一展,犹如红色的大鸟一样跃出了宅院,奔着城门疾走。
除了妖族之外,绝大部分修行者到了此时还没有飞行之能。
转了个弯后迎面碰上几名衙役。
“许公子说的没错,这贼秃果然要往西跑,大家一起上。”
贼秃,贼秃,贼秃。
丹增一路上听了好多遍,再冷静也有点上头。
只是禅定入道之后的修行者虽然非人,但也没有直接对抗人间之力的实力。
转折几次后废了一番功夫才冲出城门。
荒野之中停下脚步。
“好一个崇绮书院的许教习,受教了。”
他现在对于许宣既愤恨,又有了些许的恐惧,似乎一切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继续急行奔往西方,正当要穿行山林之中时突然驻足。
只因前方突然有鸟类惊起,隐约间可以看到有人影在晃动。
思索片刻转身换了一个方向。
“哼,出了城你那人间手段有何惧之。”
第二条道路刚走一半顿觉不对,没有任何蝉鸣鸟叫,再换一个方向。
“是我多虑,那书生的障眼法岂能蒙住本座。”
第三次终于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在一条大河之前不得不停下了脚步,不知是季节到了,水位有些干枯的迹象。
而一个青衫书生盘坐河边巨石之上正在垂钓。
“许宣!!!”
怪异的口音掩盖不住其中的惊怒。
丹增没想到自己换了这么多次方向竟然还是落入了敌人的圈套,立刻警惕的看向四周。
“没有其他人,只有我一个,有个问题可否请上师回答,为何要杀乔峰。”
这是许宣不理解的。
以赌斗之法破心中意志,后借治病割肉为名坏了肉身,就等死去后收取魂魄。
这套操作并不陌生。
当初那算命的卜恒子就是想这么操作,以法坛来破许宣的气运。
丹增没有立刻相信这个卑鄙小人的话,而是仔细探寻四周,就连河水都没有放过。
只是这里竟然真的只有这个书生。
虽有些怪异,可也稍微放心,说道。
“我若回答你一个问题,你也需回答我一个。”
“可以。”
“好,那乔峰的灵魂特殊,似乎有生死倒转之气象,可助我修行金刚界。”
原因很简单,只要有疑似的可能,这位妖僧就会想办法抽魂取魄。
这就是邪道修行者对普通人的真实态度,卜恒子也是因为书生的身份好用才对许宣下手的。
真是更让人愤怒了。
修行之人几乎都不会直接对凡人出手,所以他是借助王公子的身份来操作,罪孽嘛.自然是谁下手就是谁的。
尽管供奉上师的时间不长,王化成也是极速累计了不少业力。
往后的人生之路会非常坎坷,死后更是会比生前坎坷一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