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我就告诉姐姐!让她把你镇入雷峰塔!”
“诗号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就保安堂在建邺的事情是一点不能透露给白素贞啊,不然许某人真的就可以在塔内青灯古佛的过一生,就连师兄都不会救他。
“咳咳,好了,该说正事了。”
此时一旁姨母笑的道长以及麻木的龟大才显现了存在感。
四人就在小树林中对了一番今日的情报后散去。
现在就等郡丞背刺,然后少翁出手。
接着他们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铲除白莲教。
似乎一切都很顺利。
只是天道之下,劫难难测。
地下空间之中的楚王剑正在吸取地脉之中的龙气。
这把剑是大宝法王从邪修手中夺来的兵器,当时上边的死气和土气还没散干净。
每一任楚王都有自用剑,此剑生前主人芈姓熊氏名槐。
威王卒,子怀王熊槐立。魏闻楚丧,伐楚,取我陉山。六年,楚使柱国昭阳将兵而攻魏,破之於襄陵,得八邑。又移兵而攻齐。十一年,担任五国联盟的纵长,合纵伐秦。十二年,任用屈原变法。二十三年,灭亡越国。
战国时代也算是一代雄主。
世间王者所持之剑众多,这把剑入土之后自然王气消散,后大宝法王以晋帝宗室之血洗练也不过沾染了几丝当代龙气而已。
以此剑的来历承载一般龙气化为冤孽自然可以刺破地脉,泄龙气入长江。
但是,凡事就怕个但是。
剑还凑合,可此地不一般。
建邺,金陵,南京。
神州大地的干龙有三条,分别是北龙龙脉,中龙龙脉,和南龙龙脉。
建邺就是南龙龙脉的一处节点。
山水兼备,贵器尽有,诸山摆列有序,明堂宽大周密。
地连三楚,势控三江,群山屏围,长江襟带,钟阜有龙蟠之象,石城有虎踞之形.
六朝龙气汇聚于此,此时更是龙气即将勃发腾飞之时。
楚王剑在此二次成型,真的能控制住吗?
长江龙君站在水面看着前方的大地似有起伏,如同呼吸一般。
“不愧是白莲传人,劫难随身。”
这几天都在山上更新,反正看到什么想到什么就写什么。8号才回家,惆怅。
第255章 天赋才情
“李郡丞,今日相府之中有宴饮,相爷无暇处理公务。”
“无事,我自己走走。”
侍卫看着这位相府内官感觉有些奇怪。
这厮不是听说快要被书院的人干掉了嘛,怎么今日还来当值,甚至精神面貌还好了一点?难不成事情还有反复?
也不怪他怎么想,基本上整个建邺的官场都在等着这个狗腿子什么时候被抛弃,然后群起而攻之。
李郡丞心中冷笑,你们这群人想什么我怎会不知。
你们却不知道我已经有了新的退路,尽管很危险。
可以说继续发展下去自己是十死无生,跟着白莲圣僧走是九死一生。
但选择并没有掌控在他的手中。
相府很大,很多地方都已经逾越了这个层级的规制。
郡丞轻车熟路的走到了后院之中,这里风景秀丽,一片小湖嵌在园林之中,乃是发动数百徭役引水而来所造。
当然这种程度的违法以及其他更严重的贪污行径都不重要,即便拿出来也是癣疥之疾。
真正能破坏气运,失去官职的只有动摇晋帝统治的几件事。
想起昨晚白莲僧指导自己如何栽赃嫁祸,如何污蔑上司的种种手段他都感觉不寒而栗。
圣僧真的太会了。
专业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有一种当了一辈子坏人,发现自己只是刚刚入门的小童。
难怪这帮人可以引起朝廷忌惮,即便时常掀起腥风血雨,还一直剿灭不掉。
可怕至极。
一边想着一边往湖里扔东西,然后又去了几个略微隐秘的地方。
全部完成后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幸好自己以投效之身跟随而来,进出权限很大,否则还真不方便下手。
只是东西放好后还是没有立刻爆发。
这一步迈出就是鱼死网破,没有回头路的。
自私自利之人在这个时候总是很惜命的,只要等等.再等等.万一还有转机呢。
小青等到有些不耐烦,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许宣倒是稳坐钓鱼台,轻飘飘的说道:“死到临头也得有个过程,刀还没落下的时候总是会有妄想,不过没关系,咱们要相信长沙相的人品。”
嘴上这么说,实则谢玉在某人的指挥下开始频繁出入长沙相府邸,不断加快落刀的速度。
这叫慎终如始,则无败事。
许宣对于《老子》的感悟与日俱增。
而在建邺的牢房之中,三个书生正在过着平静又祥和的生活。
随着传言的出现,以及长沙相态度的转变,他们三人的监押条件也在随之改变。
现在住的是牢内豪华套间,地上一根杂草都没有。
有书桌有床,甚至还有个衣柜。
只是正是因为放开了管束,导致好好一个阴森森的监牢变得有些吵闹。
钱仲玉拿着书简正看的入神,突然耳边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转头就看见季瑞正手持刻刀在墙壁上刻字。
毒液刚要喷洒而出,想起这厮的仗义出手于是强压下习惯,露出一个难看的微笑。
“汉卿兄”
“嗯?”
“这里是监牢,就算不静思己过,也可以醉心学问,何必如此喧闹。”
“哦,我打算写一副《文和三十六年狱中杂记》。”
钱仲玉有不好的预感,这厮的文化水平涨了不少,写这么一篇杂记自然是不难的。
但是内容呢?
“当然是记录我季某人临危出手,拯救同窗的故事而入狱的故事啊。”
钱同学心脏一阵抽动,何至于此,过于歹毒了。
我以后再也不说你是下等马了,你是神驹啊。
正要劝阻的时候隔壁的宁采臣又开始弹琴了,杀伐之音和靡靡之音来回切换,搞的整座监牢中人都欲生欲死。
钱同学无力的趴在桌案上,想死。
监牢里的其他人也是着实承受不住,只感觉书院的学生都是疯子。
等到琴声暂停,三人聚在一起开始每日扯淡。
“以我观察,书院和长沙相很有可能以世俗手段和解了,虽然很不甘心,但这确实是最合理的方法。”
“离出去的日子应该不远了。”
钱仲玉各种长篇大论的分析,并没有得到两位两人的认可。
季瑞说了一个可能性。
“有没有可能,那个劳什子长沙相要被收拾了?”
采臣认可,仲玉嗤笑。
季同学没有较真,等出去就知道许师的手段了。
但他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你们有没有感觉到这几天地面在晃?”
而长沙相府中,许宣在等的契机终于到了。
啪!
一个青铜盏砸在了李郡丞的脑袋上,血液哗啦啦的流。
低下的脑袋不敢抬起来,怕被殷羡看见自己狰狞的表情。
内心除了恐惧之外,更多的已经是愤怒。
“我说了,书院的事情不要再管了。”
“没有下一次了。”
是的,没有下一次了。
甘心吗?甘心吗?
白莲僧的声音,白莲僧的样貌在脑海中回荡,仿佛一朵莲花印在了脑海之中。
在身上的郡丞气运还在运作,可惜内心已经彻底失控,对于某人的蛊惑之言再也无法抵御。
身上的戾气即将化为见血封喉的毒药,拖着仇人一同进入地狱。
殷羡嚣张跋扈久了,已经忘了警惕之心。
上一个因为暴而无恩,被属下反杀的是蜀汉车骑将军,领司隶校尉,追谥为桓侯的张翼德。
那等人物都逃不过兜头一刀,他又如何能逃得了呢。
是夜,李郡丞奋笔疾书,或者说开始抄写某人留下的内容。
白莲僧说过,只要他敢抄写,就一定可以捅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