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我就是修罗鬼,妖鬼众的人。”
“大梁皇族今夜必然覆灭!”
苏辰附和着。
然而。
心中却有种不好的感觉。
天武塔里,太过于安静了!完全不像是在展开生死厮杀的模样!如此这般,怕是里面的局势绝非外面人这般的想象。
希望张贵无事才好!
不过,双巅峰一品,张贵堪称宗师之下第一人也丝毫不为过。
“你不认识我?”
阴柔太监,皱眉看向苏辰。
“我该认识你吗?”
苏辰语气淡淡。
见此。
阴柔太监皱眉更甚。
正当他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
下一瞬。
可怕的异变,自百米高的天武塔轰然爆发而出。
天武塔爆炸了!
刹那间。
天塌地陷!
巨大的天武塔附近,无数巨大的裂痕浮现,就如同地龙翻身一样,宛若是末日般的可怕场景在这一刻浮现了。
轰!
哪怕是苏辰,还有阴柔太监,这两尊三品高手,见此一幕,也是惊的魂飞魄散,仓惶的朝着远方逃去。
百米高的建筑倒塌!
莫说他们这等三品了,就算是巅峰二品,乃至是一品小宗师,遭受到波及,怕是也要化作血肉碎末,魂飞魄散。
“吼!”
如妖鬼般非人的嘶吼,在这一刻响彻夜空。
一只足有三丈,密密麻麻长满了漆黑鳞片的怪物手臂,自滚滚烟尘,倒塌的天武塔中轰然而出,朝着一道逃出的紫色身影重重轰去。
与此同时。
一具具残破的尸骸,以及身体碎片,正如同下雨般不断自半空中抛洒而落。
“天师府,穷道人!”
“太虚教,无极法师!”
“影先生!”
“无锋剑君!”
“紫袍白发,这是上任第一监!”
“……”
阴柔太监扭头一看,当场就认出来了这一具具的破碎尸骨,他瞬间就吓得脸色煞白,魂不附体,差点摔进了前不远的太液湖中。
一品高手!
这些尸骸全都是一品高手!
放眼望去,仅仅是认出来的就是五六位之多。
更远处,还有尸骸落下。
粗略估算,就有超过十位小宗师陨落!
这可是当世一品,天下绝巅,至强无敌的小宗师啊!一.夜陨落超十位,整个大梁半座庙堂,半座江湖,直接轰然倒塌。
不知多少势力,将会因此烟消云散,天下必然巨变!
“杀十位小宗师者!”
“必为宗师!”
“这是一尊宗师级别的恐怖妖魔?!”
“大梁天武塔,为什么会有宗师级的大妖魔!!!”
无数惊恐呼喊响起。
刹那间。
哪里还有人顾得上厮杀,无论禁军,暗卫,还是这些杀进来的叛贼,全都是疯一样的朝着皇宫之外逃去。
宗师之下,为蝼蚁。
哪怕一品亦如此。
更何况他们了。
“死!”
天武塔废墟,隐约有非人般的怪物嘶吼传来。
轰!
三丈巨手,再度袭来,轰然而落,欲要绝杀那一袭奔逃的紫衣身影。
“哈哈哈!”
“梁太祖!果真是伱!”
面对这尊大妖魔,紫袍身影,浑身气与血皆在燃烧,熊熊如火,又如狼烟,照亮了整个夜空,头顶群星与皎月齐借力,化作沾满星光月月辉一掌与魔手对轰。
嘭!
紫袍身影,衣袍染血,被轰飞出去,却借力而走,只留下肆意笑声。
“所谓大妖魔,亦不过如此,梁太祖,你活了三百年,为何还杀不了我这小小双一品巅峰?你老了,快死了,这大梁也该走到尽头了……”
“哈哈哈!”
月下紫衣,与宗师交手,败而不死,从容退走。
今夜。
张贵之名,将响彻大梁九郡,名震天下,成为真正的一品绝巅,天下第一高手。
日后。
他必成宗师境!
三十出头的绝巅一品,岂能不成宗师境界?
第28章 张贵之死
“太强了!”
“这就是厂公的实力吗?”
“不愧是我要追寻的对象,如今的我褚萧只是黄榜第三,但迟早有一天,我会如同义父一样,武榜第一,天下绝巅,与宗师交锋……”
“哈哈哈!”
“今日断绝不了大梁的江山,那就等日后我成了巅峰一品,义父成了一代宗师,再将这大梁搅个翻天覆地!”
阴柔太监褚萧肆意的笑着,兴奋异常,衣袍迎风猎猎作响,身如流光闪电,追寻着那一尊紫袍离去的方向而走。
在他身后。
原本逃窜的苏辰,却是猛然止步,一阵沉默,没有看紫袍消失的方向,而是看向了远处的藏书楼,幽幽一声叹息。
“原本以你先天寿数,还有一月可活……”
“何苦如此!”
此时,天下强者,齐聚于皇城内外,静候那一战的结果,亲眼目睹了紫袍第一监,天下第一叛贼张贵的绝世风姿。
然而。
唯有苏辰才知晓。
“张贵到极限了。”
“与大妖魔一掌对轰,彻底燃尽了他最后的寿元!”
“他要死了!”
本来要逃去皇宫之外的苏辰,停住了步伐,换个了方向,朝着皇宫最为清冷僻静的角落,那一座他栖身九年的藏书楼走去。
果不其然。
藏书楼里,荡然一空。
唯有一袭紫袍,背负双手,仰头看月,在庭院里唯一的那一株木槿树下等候着苏辰的到来。
天下绝巅,紫袍张贵。
未来必成宗师境的可怕强者。
然而。
他没有未来了。
“你来了。”
张贵转身,朝着藏书楼外,戴鬼面,披黑袍的苏辰缓缓笑着,一如当年初见时候的模样,眸若深潭,嘴角含笑,腰间挂着一瓶白儒酒。
白儒酒的瓶身满是鲜血。
衣袍之下,张贵体之路圆满,一品无漏的身躯,正在滋滋冒血个不停,衣袍下的肌肤就如同破碎的瓷器一样,密布血肉裂纹……
“这一瓶酒是专门为你而留的。”
“本来是请帝赴死,屠尽大梁底蕴之后,要跟伱一起喝的,但没想到,这一战死了十几个宗师,咳咳,就连我也要死了……”
这一会儿的功夫,张贵浑身紫袍已被鲜血所浸透,粘稠鲜血滴答在他脚边汇聚如同血泊。
即便如此。
张贵仍嘴角含笑,看着苏辰,仿若即将死去的人不是他一样。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