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张元烛轻笑,空出手掌抬起,一根点燃的灵香浮现在掌心。
青年随手抛出大阵,插在入泥土。
“一炷香内,送你往生!”
步伐迈开,向着老者迎面而去,毫不示弱。
与此同时,青年面容模糊,赤龙傩面浮现,然后化作金色液体,覆盖周身。
一双重瞳,化作了金色龙瞳,威严而冰冷。
一对龙角,自额头生出,好似两柄神剑,欲要刺破苍穹。
这便自迈入筑基境,一直完善的五大神形——龙形!
杀!
青年大喝,身影暴射而出,手中血色战矛,极速刺出。
极快!极凶!
霎时间,长矛撕裂长空,洞穿苍白烈焰,抵在老者胸膛。
铛!
金属相碰的撞击声下,无形的涟漪席卷四方,整座大阵都在颤动。
元国老祖咳血后退,眼中带着迷茫。
他的仅剩的法力、血气,随着青年靠近,都开始沉寂,这一枪竟然让其来不及反应。
“什么东西,你到底做了什么?”
没有回应,唯有一矛快过一矛的凶悍,以及不断靠近的赤影。
张元烛头顶五雷珠,五色光辉流转,其内闪烁着密密麻的纹路,无形的波动扩散,不断压制老者。
同时,法术、血矛、大阵,不断袭杀,让元国老祖喋血。
“吼!”
老者低吼,眼眸狰狞的望着杀来的长矛。
双臂抬起,附着一层层烈焰,轰然落下。
血色长矛轻轻舞动,好似一条游龙,错开臂膀,在老者身上掀起点点血色。
张元烛面容冰冷,挥出重重矛影,于方寸之间生死搏杀。
步伐不断向前,逼迫着老者一退再退。
而元国老祖到底是凝煞真人,已经恢复了冷静,竭力应对袭杀。
十招!
百招!!
五百招!!!
一老一青两人亡命拼杀,血色不时溅落,染红大地,异常惨烈。
刺啦!
血矛穿胸而过,掀起朵朵血花,还未来得及震碎身躯。
一只枯瘦的手掌,已然狠狠劈下。
咔嚓!
长矛折断,残片四落。
张元烛弃矛抬拳,五指张开,一缕缕紫色雷霆、符文汇聚,化作雷碑,带着镇压生灵的气机。
迈步,出掌!
老者不甘示弱,一拳抬起,苍白列烈焰生成,迎上石碑。
轰!轰!
烈焰溃散,雷碑堙灭,一道佝偻的身影,跌跄后退。
元国老祖面露憋屈,他处于绝对劣势。
“张元烛,你今日活.”
哐当!
帝剑出鞘,打断了嘶吼。
一道剑光绽放,没有爆烈,没有霸道,宛若春日的微风,向着老者脖颈绕去。
同时,一莹白长尺,好似一道仙光,撕裂长空,砸向了敌手头颅。
啊!
老者面容狰狞竭力躲避。
刺啦!嘭!
右臂斩落,左臂更是化作一滩血泥。
“要结束了吗?”
老者身躯晃动,不甘的望着前方,望着那持剑、握尺而来的身影,嘴巴张了张,却无话可说。
该骂的,该说的,怨恨之事,早已在拼杀时,述说了一遍又一遍。
张元烛神情漠然,帝剑举起。
斩!
刺啦!
血色飞溅,一颗硕大的头颅抛起,滚落在地。
一双老眼,正对大都,带着愧疚与歉意。
“是我.来晚了!”
话语飘落,再无生息。
大阵之内,阵纹、阵盘、阵旗尽皆隐去,唯有一无头的躯体,立于碎石中。
张元烛收起帝剑,望着滚落的头颅,还有残躯。
手掌一招,将其收取。
随即,双手拄着量天尺,大口喘着粗气。
终究是凝煞真人,纵使层层削弱,各种手段齐出,也是拼尽全力,才将其斩杀。
而且
“多亏了大都地势。”
张元烛吐气。
这处地势本是难得的形胜雄伟之地,被他逆反化作了绝地,葬掉了烈氏。
摇了摇头,步伐再次迈开,走出大阵。
青年目光垂落,望着燃烧大半的灵香,低语:
“说一炷香斩你,便杀你。”
衣袖甩动,熄灭灵香。
随即,看向了正在破阵的新任玄青真人、还有披着斗篷的神秘真人。
他望着绵延看不到尽头的阵盘、阵旗残片,重瞳深邃。
短短一炷香,两人再次破开三座杀阵。
现在称得上完好的杀阵,也只剩下六座了。
张元烛将量天尺挎于腰间,手掌抬起,掐起法诀,控制杀阵。
轰隆!
霎时间,大阵颤动,一缕缕光辉绽放,无数流光向着两位真人困杀而去。
酷烈的杀机,弥漫大阵每一寸角落。
这一刻,两位真人明显感觉到了阵法的不同,更加坚固,威力更加强悍。
身披青袍的中年抬头,目光越过大阵,望着俊朗青年,还有其背后沉寂的阵法,面色难看起来。
一旁披着斗篷的存在,也察觉到了异样,徐徐开口:
“烈氏那个废物!”
两位真人继续出手,法力更加澎湃,加快摧毁大阵。
而张元烛一边操控大阵,一边从怀中取出传音石,法力涌入。
一道虚影渐渐出现在身前。
“元烛,这里是?”
陈子敬眉间轻皱,观察四周,待到看清大阵,以及其中接连出手的身影后,面色变得凝重。
“元国都城外。”
张元烛回应,手掌抬起,指着大阵,轻语:
“新任玄青真人,还有一位藏头露尾之辈,不过其身份无非两种罢了。”
顿了顿,语气增添一分认真:
“山主,召集瀚海、苍雷、灼阳法脉弟子,快速占据元国,若有余力可以尝试收复乾国。”
“勿要靠近燕国本来边境。”
“我知道了。”
陈子敬颔首,没有丝毫迟疑,直接应下。
山主并未离开散去虚影,而是有些担忧的望着青年。
自从元烛离开道统,前去接待无量宫使者后,他便听说了自家天骄的事迹,借助道器斩杀凝煞境使者,却被囚禁在宗门共同区域。
可惜,他力量不够,多次出手想要解救,却连灼阳法脉都出不去。
陈子敬嘱咐道:
“一切小心,自身安全最重,必要时刻,不必在意道统了。”
“无事的。”
张元烛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随即又和山主交谈最近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