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急剧攀升,房屋融化,城墙焦黑,街道一个个身影化作火炬。
没有哀嚎,没有惨叫,唯有一声声布锦撕裂之声。
只见贩夫走卒,城中所有人,都撕开皮肤,露出一具具血红的身躯。
“画皮!”
张元烛喃喃,心中杀意炽烈至极。
破妄秘术没有看错,满城生灵果然都被屠了,伪装成生前的摸样、经历,在此轮回。
“死!”
一声长啸。
布满苍穹的白焰,宛若大雨落下,燃烧着整座城池。
画皮化作灰烬,血肉成为焦炭。
但‘人’太多了,一道道血光迸发,相互交融,宛若血海般,抗衡着烈焰。
一张张画皮,好似游鱼,在血海中滑动。
一双双空洞的眼眸,直直的盯着,那身着暗金战甲的身影。
“这样的符篆,让我想起了古崖山。”
密密麻麻声音,重重叠叠,自血海中传来。
一个身躯妙曼的妇人,浮现在街道,红唇微张:
“这位道友,奴家邀请你进入魔香阁,为何还要如此愤怒,打扰奴家在此修行。”
轰!
苍白烈焰垂落,轰然淹没妇人。
“你如此愤怒,是因为我剥了满城生灵的皮,又将他们练成血尸吗?”
一个婴儿爬上碎石,纯真的双眼,好奇的望着前方。
又是一道烈焰垂落,将婴孩烧成飞灰。
“这样的手段,不是很正常,剥皮抽筋,已然极为友好了。”
似在不解,又似在挑衅。
一道道隐藏暗中的画皮出现,男孩、少年、乞丐、书生.,皆被烈焰覆灭。
“找到了!”
张元烛重瞳幽暗,停留在一处空地。
法力涌动,全力催发符篆,肆无忌惮的消耗其中能量。
与此同时,脚掌发力。
轰!
大地寸寸崩裂,一道身影瞬息间撕裂长空,携带着滚滚气浪,杀向了一处碎石堆。
轰隆!
大地爆裂,尘埃四起。
一血红、一乌黑,两道身影急速交手。
刺耳的音爆,震耳欲聋的轰鸣,于天地间回荡。
轰!
乌光绽放,好似一轮魔日,不断磨灭着血光。
血色的身影,跌跄后退,却始终不能挣脱。
“你以为凭借未知阵法,就能胜我。”
身穿血袍的老者咆哮。
简直就是无妄之灾,屠了一座城炼制秘法罢了,竟然开始了拼杀。
一道又一道玄妙法术迸发,化作洪流,冲刷向前。
张元烛一个踏步,掀起滚滚气浪,吹起漫天尘埃。
一双眼眸乌黑如墨,缕缕乌光溢出,包裹臂膀。
抬臂,握拳。
杀!
拳出如刀,霎时间斩破法术洪流,在老者胸膛掀起点点血色。
大地之上,两人竭力厮杀。
长空之中,血海与苍白烈焰碰撞交织。
城池之外,一位位魔修聚集而来,望着天上地下的交手。
或眼神贪婪,或阴沉冷厉,或病态呢喃。
但无论何等姿态,都没有人插手,只是静静的等待结果。
“这样的苍白之焰,好像是古崖山元国皇室的血脉力量。”
有人低语,声音中充斥着恶意。
第255章 张元烛:斩尽杀绝,避免错漏(4000)
众魔好似没有看到充斥魔意的乌光,也没有看到缕缕尸气。
“是旁门偷渡而来的奸细,我等不妨合力围杀。”
一个面容狰狞,生有四臂的青年,接过话语,直接定性。
群魔冷笑,眼神闪烁,望着远处厮杀。
是否旁门从来不重要,只要有一点弱势,他们群拥而上,进行围杀。
无论是画皮峰老者,还是未知者,都不会例外。
……
大地之上的厮杀愈发惨烈,点点血色飞溅,让泥土更加猩红。
两人全力出手,拼杀到癫狂。
啊!
血袍老者哀嚎,他在后退,身躯上不断浮现伤势。
他要败了,也要死了。
莫名的阵法压制,他根本无法动用全力,被杀的大败。
“原来,你也怕死。”
低沉的声音,压抑着滔天怒火。
张元烛眼神冷厉,臂膀抬起,五指变换,结成一道道古朴印诀。
这是法诀,亦是拳印。
伴随着迈步,拳锋向前。
无匹拳光绽放,化作一朵黑莲,轰杀向前。
顷刻间,血光破碎,法器成灰。
拳印穿胸而过。
血色溅起,染红战甲。
张元烛冷漠的望着老者。
看着他,嘴巴张开,似乎要讲述什么。
撕拉!
臂膀微震,整具残躯,于刹那间四分五裂,抛落各处。
这一刻,天上地下都陷入了寂静。
天空之中,血海再也无法与苍白之焰抗衡,被蒸干成空。
一具具画皮,亦化为尘埃。
大地之上,乌光绽放,磨灭着周边一切。
张元烛立身于碎石,侧身,看着远处聚集的魔修。
嘴角咧开,带着肆意。
坠魔山中,皆是可杀之修士。
轰!
身下大地寸寸崩裂,一道身影爆射而出,排开滚滚空气。
“猪狗一般的东西,也敢窥视我。”
瞬息间,撕裂数道魔影,血色与白骨飞溅。
“狂妄!”
“大胆,不过练气境而已。”
“诸位道友,随我上前,杀了这古崖山贼子。”
“其必然拥有宝物,否则战力岂会如此强横。”
……
一声声暴喝,响彻长空。
一道道魔影,冲霄而起,齐齐逃窜。
仙道贵私,修魔者更是其中翘楚。
画皮峰修士如此轻易陨落,这般局势,又怎会有傻子上前。
这样的举动,纵使张元烛都为之错愕,随之便是更加暴烈的攻伐。
气血升腾,法力激荡,乌光纵横天地,拳光淹没一个个魔影。
他全力出手,不时有练气境魔修陨落,亦有筑基大修被近身斩杀。
战甲染血,双拳露出森森白骨,步伐始终向前,未停下追逐。
杀!杀!
这样的杀戮,这样的魔性,再也没有魔修,认为少年是古崖山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