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修仙:我为黄皮道主 第155节

  零零碎碎,都是小孩子爱吃的甜食。

  看着这盘贡品。

  广目上神眼神迷离,不由得回想起了当年还在净仙观的日子。

  那时候,天地异变,灵气消失。

  它们这些神明随同观主来到十万大山。

  期初,还不知道究竟要做什么。

  观主只是告诉它们,来此地献出血肉,便会庇护它们不被污染。

  一开始的几百年。

  观主并未让它们献出血肉,只是让那些弟子们开始造神,他老人家却时长不见踪影。

  当时,那些神明们包括广目上神都有些不解。

  直到天地异变彻底爆发。

  阴极出现,也就是六天六夜的日夜混淆过后。

  那些弟子们陆陆续续,疯的疯,死的死,有的化作邪异,有的被自身长出来的东西所控制。

  那一天过后。

  观主带着一个婴孩出现。

  那婴孩很不正常,皮肤呈现出诡异的土黄色。

  就好像泥塑木雕的神明一样。

  而且像是早产儿一样,只有两个巴掌那么大,而且没有任何呼吸,甚至都听不到心跳,是一个死婴。

  神明们不解为何观主带来了一个死婴

  更不知道观主消失的时间究竟去了哪里。

  因为观主没说。

  观主只告诉了它们,这是他的徒儿,随他姓,叫陈黄皮。

  等陈黄皮再长大一些,它们便要日夜贡献出血肉。

  神明们并不怀疑这死婴能活过来,因为观主说可以,就一定可以。

  只是,神明们没想到的是。

  这婴孩后来是活了过来。

  只是一千年长大一岁。

  长到三岁以后却突然不长了,每天就在道观里瞎玩瞎闹,身边还跟着个黄铜油灯给他出谋划策。

  没事就偷吃贡品。

  可以说,陈黄皮亦是广目上神看着长大的。

  后来观主疯了以后。

  神明们起了别的心思,不仅上贡的少了,反而有时候在夜深人静,观主不在的时候私下里腹诽‘陈蛋生’是个不会修炼的怪物,浪费了它们的血肉。

  只有广目上神不同,陈黄皮喜欢它,经常趴在它身上睡觉,最喜欢吃它的贡品。

  而它同样对陈黄皮是有感情的。

  不然,它的贡品为何总是种类繁多,而且全是小孩子爱吃的甜食。

  念及此。

  广目上神大笑着道:“他虽然长大了许多,亦有了不凡修为,可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嘴馋,一样心地善良,可见那黄二虽做狗头军师,却也没将他带坏。”

  说到这。

  广目上神顿觉心中畅快万分。

  它记得净仙观怎么走。

  刻在骨子里的记忆怎会轻易忘记,变成邪异以后也只回去过一次,因为它本能的在避开陈黄皮,否则一旦见到,就会彻底癫狂。

  因此,仔细算来。

  陈黄皮三次遇见变异神像,也都是因为巧合罢了。

  而这一次,它终于能光明正大的回去了。

  广目上神很开心、也很激动。

  可刚转过身要向净仙观走去,它的身子突然僵在了原地。

  “观……观主……”

  广目上神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道人。

  那道人穿一身黑色道袍,上绣红梅点点,满头白发随风飘散,两颊凹陷,一双浑浊的眼睛里却透露着说不出的邪气。

  ……

  另一边。

  在那许州城内。

  宋天罡还在和王太宇在府上,亭台之中下棋。

  这一局棋从昨日便开始下起。

  直到现在已经整整下了一天一夜。

  元婴修士寿元八百年。

  不会出现多一天,少一天的情况。

  哪怕平年闰年的天数不同,也同样算作一年。

  因此,对于元婴修士而言这点时间算不了什么。

  但宋天罡却坐不住了。

  因为他感觉到,宋九的魂灯灭了。

  “王太傅,这场棋到此为止吧。”

  宋天罡面无表情的说道:“本官还有一些事要处理,却是不能奉陪了。”

  “诶,这才哪到哪。”

  王太宇笑呵呵的道:“你我本是同年,当年又一并进京赶考,登天殿上面锦衣加身,有什么要事能比得上你我二人湖中小亭,手谈一局来的潇洒,传出去也是一桩美谈不是。”

  “赋税之事还不算要事?”

  宋天罡漠然道:“王太傅,你我虽有同年之情,可毕竟都有官身在此,当为陛下分忧,如此嬉笑玩乐却是过了。”

  “诶,这不是没穿着官袍么。”

  王太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宋天罡:“你我穿的都是便服,又没那大红官袍加身,下局棋怎么了?”

  “赋税的事是大事。”

  “可你我的事,难道就不是事了?”

  “事有轻重缓急,人却要张弛有度。”

  “天天点卯做事,即便是磨坊里拉磨的驴也扛不住啊。”

  “不是我说你,宋大人,你就是为人太古板,要是我的话,我非叫来美人美酒,一边饮酒,一边吃着葡萄,再借着这秋雨纷纷下一场棋,想想都是人生妙事也。”

  可宋天罡真的不古板。

  他有二十房小妾,个个都是元婴修士,样貌绝美,各有各的姿色。

  即便是今年的赋税比往年要收的更多,更急,也没有停止纳妾的步伐。

  有人甚至打趣。

  这宋天罡每在位一年,就要纳一房小妾。

  许州牧,牧的不是这许州,分明是小妾才对。

  只是这话却只是私下里谈及,谁也不会放在明面上去讲罢了。

  但此时此刻。

  这话听在宋天罡耳中,却极为的让他感觉到厌恶。

  “本官说了,这局棋就此作罢!”

  “宋大人好大的官威。”

  王太宇看着此刻脸色冷漠的宋天罡,同样脸色冷淡了下来,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本官也不再打扰,只是这秋雨都已经落下,却是到了耕种的时候。”

  “赋税之事,劳烦许州牧上点心。”

  说着,王太宇起身便走,口中还念叨着:“早知道许州牧是个一心为公的官老爷,本官来此便该穿着大红官袍才对,哎,公事,公事,哪有什么私事。”

  “好走不送!”

  宋天罡冷硬开口,垂落在膝处的双手更是握紧。

  这王太宇若是再不走。

  他当真要拿棋盘扣在其脑袋上了。

  “走狗太傅!走狗太傅!”

  宋天罡压抑着怒意,咬牙切齿的道:“好一条野狗,不识趣的野狗,这野狗当真以为,他披上人皮,就能当人了不成?”

  “一条狗,竟向本官狂吠?”

  “该杀,该杀!”

  宋天罡怒火冲天。

  可来的快,却的也快。

  王太宇惹了他这种世家子弟,自然是该杀的。

  但却不能这时候杀。

  否则的话就是打了大康皇帝的脸。

  不仅如此,宋天罡还得保着他的命,起码不能让其死在这许州城内。

  否则要是传出去。

  其他世家的人,定会讥笑宋家没有气度涵养,连杀个人都这般粗糙,只图一时之快,跳出规矩做事,不踩你一脚都是好的了。

  但宋天罡最讨厌的就是规矩。

  他看着那棋盘,黑白子紧咬不放,虽没分出个胜负,可谁都看的出来黑子已经大势已去,龙首即将被斩下,反观白子却处处相连,一片大好升腾的气象。

  宋天罡是黑子。

  王太宇是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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