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傅他又要摸鱼了 第585节

  “呀啊啊啊啊啊!!!”

  陈浩南怒喝着冲入敌阵中,宛若战神再世,一刀一剑被他舞得虎虎生风,一条虚拟的黄金巨龙穿梭于松鼠国的一众低阶强者之间,长驱直入,无人可挡。

  身后的兔国武者也势若长虹。

  这些松鼠国的武者们虽拼命阻挡,但却始终拖不住陈浩南的脚步,手持一刀一剑的陈浩南武力本就比龙傲高一线,何况龙傲还断了一臂!

  此刻的陈浩南远比龙傲对他们的威胁大得多。眼看着这支松鼠战部即将被杀穿,杀穿这支松鼠战部之后,松鼠战部后方用钢弩的战部便会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他捏圆搓扁,

  但就在即将杀穿了这支松鼠战部时,松鼠战部的尾部,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粗鄙的、卑劣的兔国人!唯有用死亡,才能洗清你们的罪孽!”

  这道身影衣着尊贵,举止优雅,但表情全无绅士的优雅,反而像野兽般狰狞。

  松鼠国的王子,松鼠杰克,陈浩南对这个家伙有几分印象,武力不算弱,但还未到最顶尖的那一线。

  见到松鼠王子出现,陈浩南眉头一皱,感觉到有些麻烦。

  以松鼠王子的战力,自己的突围将会遭受不小的阻碍,虽然无法拦住自己,但给自己带来一点小麻烦还是足够的。

  他心神一定,刀剑同出,浑身内力集于一点,汹涌地朝着松鼠王子砍去,他要毕其功于一役,一招逼退松鼠王子,

  就算之后自己不剩多少余力,但只要突破了松鼠王子的防线,之后就是一马平川,松鼠王子身后的钢弩手将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为你们的罪孽付出代价!”

  松鼠王子却丝毫不避让,怒吼着,手中的重锤迎着陈浩南的攻击,舍了命的往前挥去,

  这一击直来直去,没有灵气附身的花哨,唯有钢锤上仿佛烧红般了的色彩,落在陈浩南眼中,不由令陈浩南眼神一变,松鼠王子的这一击,并非易于!

  但此刻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咬了咬牙,加大灵力的输出,金色巨龙咆哮着向松鼠王子撞去。

  这金色巨龙为招式所化,由灵力凝结而成,比法身宛若身外化身般自如操控的灵活、深不可测的潜力、强大的威能,相差不可以道里计,但威力也不容小觑,

  然而在松鼠王子的一记重锤之下,这条金色巨龙却顷刻间如初雪消融,陈浩南的身躯也在巨大的冲击力之下被轰得倒退飞回。

  松鼠王子手持重锤,宛若一尊杀神,朝着陈浩南走去。

  松鼠王子和其他普通的松鼠是不同的。

  他不想享受甘美的果实,不想吃美味的肉食,他只想吃草,生吞下去,体会锋锐的青草边缘割过他的喉管,这会让他感到兴奋。

  尽管胃痛无比,但拜这些青草所赐,他的修行天赋远超同阶,甚至资质比兔国的强者还要更胜一分,尽管他的修为也才刚突破金丹,但陈浩南重伤在身,他完好无损,二者之间便产生了不可跨越的鸿沟。

  这就是他面对陈浩南而不退的底气。

  “扑街!你点会……”

  被打得倒飞出去的陈浩南一个翻身就站了起来,但看着四周因为士气受挫而与松鼠们缠斗在一起的部下,又看着四周飞驰的箭雨,

  他望着松鼠王子的目光都多带了几分愤怒。

  “这世间污秽,需要鲜血来洗清!”

  松鼠王子又上前几步,手中的钢锤再次举起,居高临下冷漠地望着陈浩南。

  “岂有此理!唔好以为我吓大嘅!去死死!”

  陈浩南怒不可遏,双手刀剑齐出,一手霸道,一手阴险,招式怪异,令人防不胜防;

  但松鼠王子却一力破万法,照着陈浩南的脑袋就砸了下去,陈浩南不敢托大,已经准备好的变招都不敢再用,将双手刀剑挡在身前,

  但松鼠王子的灵力修为浑厚,又朝气蓬勃,没受什么伤,这一锤子砸下来,陈浩南的手腕当即一软,再也把持不住,被铜锤重重地锤到了胸口上,整个兔又再次倒飞了出去,模样看着凄惨无比。

  “面对正义的制裁,你会因公理的缺失,而感到愧疚!”

  松鼠王子再次向前一跃,手中的钢锤凶猛无匹,靠得近些的兔子,甚至被他的气势逼得无法呼吸!

  “死咗死咗!估唔到我一世英明……”

  陈浩南被那一下钢锤砸得毫无还手之力,看到松鼠王子又是一锤过来,整个人都已经绝望了,

  正准备闭上眼睛,斜刺里一只兔爪子伸了过来,一下子将他拉开数步,有惊无险地避开了松鼠王子的这一击,

  那从天而降的钢锤重重地砸在了地上,砸出了一个凹坑。

  “洪兴大佬,你欠我一命喺度。”

  地缺松开手,淡淡地对陈浩南说道。

  “欠你一命喺度?你救咗我一命,咁又可以点,呢个松鼠王子,我唔系对手,只要我哋今日一败……”

  望着缓缓将钢锤从地上拔出来的松鼠王子,陈浩南脸上满是绝望。

  就在这时,一枚不知从何处来的石子“簌”地一声飞了过来,被松鼠王子随手挥开,

  随后松鼠王子转过头,不满地朝着丢石子的人的方向望去。

  那枚石子带着几分内力的气息,可见丢石子的人是摆明了故意的,但这石子不带半分威力,令他有些摸不明白偷袭者的意图。

  但他转过头时,他整个松鼠都猛地僵住了。

  只见丢石子的方向上,孤零零地站着一个五大三粗的兔子,那只兔子身上、脸上,布满了刀疤,整个兔子看上去一副穷凶极恶的模样,

  这会,那只穷凶极恶兔正望着松鼠王子,舔了舔嘴唇,似回味般陶醉地对松鼠王子说道:

  “你个,屎窟好嫩啊!”

  这话的粗鄙程度,即便是在骂架最泼辣的市井街头,也颇有几分杀伤力,

  而松鼠王子养尊处优,就连骂人的话,也遵从这上流的习惯,从精神上而不是从身体上做角度,

  陡然被这只兔子这么一骂,无异于被降维打击了一般,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这只出现在他面前的穷凶极恶兔令他十分眼熟,大半年前那些已经被他刻意遗忘的记忆,此刻又被他回想了起来。

第532章 无题(八)

  “你……你是……”

  这一刻,松鼠王子似乎有些心神失守,望着那穷凶极恶兔好端端的一只兔站在那里,他竟吓得倒退了两步,随后反应过来,羞愤与怒火便将他胸膛填满:

  “你是那天的恶魔之一!你身上流淌着罪恶的血液……你会被惩恶的雷霆劈成粉碎!”

  他握着手中的钢锤,气得发抖,咆哮着就朝着那只穷凶极恶兔冲了过去,连场上还打得火热的兔子和松鼠两方的人都不顾了。

  见到松鼠王子冲了过来,那只穷凶极恶兔扭头就跑,他的速度没有松鼠王子快,但他距离松鼠王子远,几乎站在战场的边缘,

  这一时半会的松鼠王子也追不上来,但只需要片刻,他就能逃入林中,借着林中复杂的地形逃脱松鼠王子的追杀,

  松鼠王子见此,脚下疯狂运转这灵力,拼了命的加速,愤怒和仇恨令他连战场上应该遵循的守则——逢林莫入,都忘得一干二净,

  他一个猛子扎进了树林中,只见那个穷凶极恶兔已经定下了身影,直勾勾地望着他,嘴角似乎还带有些许笑意。

  在那个穷凶极恶兔的身旁,还有十几只和他差不多打扮的兔子,正环抱着双手,不怀好意地望着他。

  松鼠王子先是一愣,随后环视了一圈周围的野人,嘴角突然浮现出了一个轻蔑的微笑:

  “就这些人?呵,你们的罪孽蒙蔽了你们的双眼,你们以为就凭你们,可以对我造成威胁吗?天真!”

  松鼠王子缓缓挥舞着手中的钢锤,宛若一个执刑的审判者:

  “你们将会为你们的罪恶付出……”

  话音刚落,松鼠王子忽然转头望着四周,神情变得惊恐!

  与此同时,十几个全身披甲的大汉,不知何时潜伏在四周的草丛中,此刻竟同时跳了出来,他们挥舞着石锤,高喊着口号,齐刷刷地朝着松鼠王子砸了下去!

  “德玛西亚!”

  脸色煞白的松鼠王子瞬间便被淹没在人海之中。

  而在树林旁边,一只手持长剑的娇小身影飘然而出,身后带着几十位浑身披甲的彪形大汉,浩浩荡荡地朝着战场冲杀而去!

  这支支援兔国的生力军战力强大,几乎刚一出现,便彻底扭转了战场的局势,

  这些浑身披甲的大汉一个接一个地冲破了松鼠国铺设的防线,这一层又一层由松鼠武者搭建起来的防御连片刻的阻挡都做不到,冲得七零八碎,

  尤其是冲在最前方的披着石甲的娇小身影,更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一手稳健厚重的【风之剑】令她在战场上所向披靡;

  而松鼠国最大的杀手锏——钢弩,面对这些身着石甲的野人们,也显得颇为无力。

  “撤兵!”

  终于,见势不妙的松鼠国下了撤退的决定,在找到对付这些石甲兵的办法之前,他们不打算把宝贵的战力白白地浪费在这里,只好选择离开。

  是日,人类与兔国结盟,在松鼠国的压力下,双方很快达成了协议,兔国为人类豢养白鸟、种农作物,人类则协助兔国,一同抗击外敌,

  兔国也从之前的劣势中解脱出来,朝着松鼠国发起了反攻。

  一时三方僵持不下,战局呈现出了一种诡异的平衡,战争的烈度相比起以往,更是高出了不止一筹。

  这大半年来,松鼠国与兔国连绵征战,松鼠国的战损也不过两三千人,但在兔国的反击之下,这段时间松鼠国的损耗率激增,战损人数多了一倍不止。

  而兔国这边的损失减少,但也到了“家家户户挂素,人人脸上悲恸”的程度,民不聊生。

  而另一边,云凡摸鱼、喂鸟,看星星、看月亮,悠闲自得。

  “不打算利用加速的办法度过这段时间吗?”

  伶冬不知何时飘到了云凡的身边,轻飘飘地问道。

  “这点时间我还是耗得起的。”

  云凡说道。

  “……是因为她吗?”

  伶冬歪了歪脑袋,有些好奇地问道。

  “有一点她的原因。”

  云凡靠在躺椅上,神情平静。

  “冒昧问一下……你和她的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伶冬有些好奇地问道。

  “这个……”

  云凡的脸色有些绷不住了,除了不好说出口的羞涩外,还有些许尴尬——

  伶冬可是前世的安夏,就像自己的前世一样,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伶冬也只不过是一个区分她和安夏之间的区别的化名罢了,

  就像自己常穿白衣,前世的自己常穿黑衣,只是区别自我的手段,若不加以区别,二者接触得久了便会渐渐融为一体,再没有个体之别。

  安夏的前世在这时候问这种问题,让云凡有些说不出来的别扭。

  “算了,我不问了。”

  伶冬似乎想到了什么,也有些俏脸发红,她迟疑了片刻,轻轻说道:

  “你是他的今生,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你确实是最理解他的人,我想问问你,他……他对我……”

  “或许有过一点点吧?但更多的时候,是把你按照师徒看待的。”

  云凡想了想,说道。

  “是……这样啊。”

  伶冬长长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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