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确实可以。但是捏……”陆子清道，“我并没有蜃无那么厉害，我不会寻找并且分辨时空。”
第692章 寻找正确的时空
毕竟那是蜃无的妖魔本能，陆子清没有这种本能。他不能直接分辨出三千世界中，哪一个是自己原本所在的时空。
大家很失望，只有明月歌想得开：“没关系，你再修炼一段时间，自然就会长能耐了。”
于是大家姑且镇定下来，欣赏着世界末日一般的景象。说实话，这种经历也很难得。一起吃吃喝喝，交个朋友，也有许多话题可以聊。陆子清跟神武门的渊源很深，所以现在大家更不拿他当外人。
除了一些陆子清的神奇经历之外，大家自然关心神武院的现状。听说徐斌练功特别认真，大家纷纷猜测，是不是他虽然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但是却有一口气憋在心里，潜意识里影响着他。不过神武院三年级没有拔尖儿的高手，这自然是因为……
冯琦扼腕拍腿大叫：“因为我在这里！等我回去，哪还轮得到其他的院嚣张？”
陆子清没好意思告诉他，就算现在回去，他也已经短了九个月的修行，神子岳他们很强的。没有大师兄带队，确实会对整个年级都造成严重的水平下滑，因为许多秘境都打不过，也没有学习的榜样。
陆子清自己也开始反思，是不是作为独孤败，没有好好起到带头作用。
明月歌感兴趣的则是陆子淑的事情，因为陆子淑已经取代了她在神武院的地位，而且才一年级。
“慢着，我想起来了！”陆子清忽然惊呼起来。
陆子淑在神武院里，后来过着随心所欲的日子，那是因为锦鲤战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丹阳子都不太专心，整天看着一个金色的骷髅头骨，据说是从锦鲤战的战场里捡到的，疑似蜃无身上的掉落物。由于丹阳子整天看着这个头骨，走神儿太严重，都已经影响到了整个神武院的教学质量。后来丹阳子很自责，才把这个金色的头骨收起来了。
据陆子淑所说，这个金色的头骨，看颅相是个女子，已经修炼到了不灭金身的第一步，就连丹阳子的九阳烈焰，都烧不坏这个头骨。而且丹阳子每次凝望这个头骨，就想哭。他身为大周巅峰的强者之一，完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这之前，他对此物没有任何印象。
陆子清一下子想通了，指着明月歌，那个头骨就是你！
明月歌顿时兴奋起来了，哈，我竟然已经修成了不灭金身第一步？好想看看我自己的头骨！
“你应该不可能看到。”陆子清也激动起来了，忽略了明月歌不正常的兴奋点，对众人解释道，“如果用那个头骨作为标志，我或许就能找到正确的时空！”
“听起来有搞头。”大家顿时全都兴奋起来。
陆子清道：“不过问题是，现在我需要知道那个头骨到底长啥样。我没亲眼见过。”
顿时所有的人都扭头望着明月歌，呃，师姐你现在脸上长满了肉，你看是不是……
明月歌骂道：“老娘还得把肉都给剔了是怎么着？”
“没关系，没关系！”陆子清赶紧说，“我可以用手摸，通过摸骨来解决。”
于是大家继续皆大欢喜，师姐还是好师姐，师弟还是好师弟。陆子清得到了摸掌院师娘的机会，所有的人躲到一边，明月歌躺在地上，享受陆子清的头部按摩。
“哦，好舒服！”明月歌闭着眼睛在那里呻吟，“哦，真是太爽了，重一点儿，再重一点儿……”
陆子清狂汗，你还上瘾了是吧？你个傻妞，连自己的修为到了哪一步都不知道，之前还去搞九阳炼妖阵。你这个不灭金身的脑袋，足以让你魂印不灭，所以你永远都无法彻底炼死蜃无，顶多是把它整得很虚弱，走不掉罢了。幸亏我来了，不然这个封印就是个死局，没人能破。
“可以了。”陆子清的手泛起一片灵雾，包裹着明月歌，感觉到了。蜃无灵雾的力量可以感应到，在某个地方存在着一个明月歌的头骨，正在被某个力量强大的人把玩着。呃，把玩这个词可能不太合适，应该是深情地握在手里抚摸着。
陆子清渐渐透过那个头骨，听到了丹阳子的声音：“虽然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的。不管发生了什么，不管以任何方式，你都会想方设法回到我的身边。我只是……太难过了……”
陆子清打了个激灵，就是这里没错！
明月歌拉着他的手道：“别停啊，我们不急着回去。”
冯琦等八个神武院的兄弟都快哭了：“但是我们很着急回去！”
陆子清总算把明月歌给捏舒服了，明月歌重新戴上自己的牛角盔，又高又壮，数落八个男生，瞧你们这点儿出息。
“师姐，师父找不到你，说不定多着急呢！”
“胡说八道，没听说大家都是失忆的么？”明月歌道，陆子清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其他人之前由于完全吞噬的影响，对他们是失忆的。
陆子清猛然一惊，对，所以我们不能直接回去！
“现在说这个晚了点儿吧？”明月歌道，“那么多人都已经回到自己的世界去了，所有的世界都会存在这个冲突。天尊们肯定都已经知道了。不用担心，天塌下来有天尊们顶着呢！”
“但是……”陆子清想起了鸿蒙老祖身上可怕的裂痕，这一次自己救了明月歌等九人，一定会造成震动仙界的巨大影响的。
“你放心，天尊们不会怪我们的。”明月歌用手指一弹陆子清的额头，怎么婆婆妈妈的。只要我们回去，就可以知道要怎么处理了。
陆子清：“是你心太粗了啊大姐！”
明月歌撇撇嘴：“天塌下来，有我老公顶着！”
陆子清：“……这一波丹阳子应该扛不住。”这是明月歌的作死属性又发作了么？
“不要怕，走啦！”明月歌道，“以我明月歌死了那么多次的经验，我保证，不会有事的。”
“那好吧。”陆子清被说服了，在作死这个事情上，我们肯定是没人比你经验丰富。
第693章 谁会来收拾残局
蜃无灵雾弥漫开来，陆子清使用这股力量，打穿了两个时空。
“走出这片雾，我们就会出现在丹阳子的面前。”陆子清说。按照以往的经验，那个金色的头骨会在丹阳子的面前消失。按照天道法则，明月歌自己不可能见到自己的头骨，不然就等于凭空多出一个头骨了。
“吓他一大跳！”明月歌童心大起，别看她这么高大强壮，其实也不过是个十六岁女生。明月歌冲出迷雾，大叫一声：“嘿——！”
一道黑漆漆的拳影迎面而来，轰的一声巨响，把明月歌给打翻在地。牛角头盔飞出去老远，明月歌当场晕厥。
“这是……”陆子清和另外八个人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片竹林，和四周气势汹汹的一群熊猫。冯琦等人迅速把明月歌给护住，这个貔熊怎么可能如此凶恶？
千:;?寻!小!说'中?,?转"??'一!?群:.6,.0:8::8?.'?9??:8,"7!':.8!;!9 “不落社？”陆子清瞅着四周无穷无尽的竹林，以及把明月歌打晕的满脸横肉的粗壮大熊猫，“夕梦雪师兄？”
“嗯？你认得我？”夕梦雪抱着熊臂，瞅了瞅陆子清。
陆子清道：“我是……那个妖艳贱货的……你知道我是在说谁？”
夕梦雪道：“摘下头盔看看？”
陆子清这会儿穿着天武战神铠，脸被头盔遮住了。他刚想要摘下头盔，忽然意识到为何隐隐不妥，立刻停手。夕梦雪听不出来自己的声音？这难道不是他离开时的时间，而是九个月前，龙门赛的时候？
“不要动手，自己人！”陆子清既是对夕梦雪说，也是对另外八个人说，“这位师兄是咱们九大宗门的前辈。夕梦雪师兄，自己人，真的是一片误会。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跑到这里。”
明月歌醒了过来，但还是两眼冒着星星，躺地上呻吟着，站不起来了。这一拳之重，超乎想象。陆子清赶紧过去看看，搞不好脑震荡了。
陆子清对夕梦雪道：“师兄你这也太过分了！”
“哼，过分的还在后面。”夕梦雪见他们一头雾水，熊脸上升起冷酷之色，说道，“奉天尊之命，得罪了！”
熊爪亮起一道绿光，陆子清立刻闭上眼，瞬间御剑逃走。
明月歌和另外八个人都被绿光包裹了，他们在惊呼中挣扎着，渐渐变成了——熊猫？
陆子清立刻将自己的身影隐藏在一片蜃无灵雾之中，随即夕梦雪的身影追过来，但是陆子清已经不见了踪影，躲进了蜃无灵雾。
“本门的小贼？”夕梦雪觉得这一手雾隐千重使得相当高级，但是在他面前，这等于班门弄斧啊！
夕梦雪一爪挥出，蜃无灵雾被爪风劈开，竹林倒了一大片。陆子清吓得御剑飞遁，夕梦雪真是太凶恶了！哪怕是蜃无在全盛时期遇到夕梦雪，在这一对熊爪面前，也只能是死路一条。
陆子清玩命地跑，忽然看到还有一群人在竹林里，小柒和神子岳、周敬麒他们全都在，还有陆迅和关云等许多人，都被关在竹笼里，无助地望着外面的熊猫。
小柒正在跟一头熊猫解释着：“我们刚才遇到了大妖蜃无，但我们不是妖怪，我们是鸿蒙书院的弟子。熊熊，你能明白我说的吗？”
熊猫咬着竹子，一副装傻听不懂的表情。小柒趁机想跑，还没踏上飞剑，就被熊猫用手臂粗的竹子打屁股，从飞剑上打了下来。神子岳的身上长了许多竹笋，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柒被熊猫打屁股。周敬麒被熊猫吊在一根竹竿上晃晃悠悠的，想要使用任何的土系法术都不可能。徐斌被一头熊猫坐在屁股底下，十分羞耻，但是没有小柒羞耻。一时之间，所有的人都老老实实的，谁也不敢生出逃走的念头。
陆子清也大气都不敢喘，这些负责看守的熊猫，都跟夕梦雪一样厉害。
夕梦雪追上来了，没抓到陆子清，他很不爽。
熊猫们把小柒等所有的人都集中到一起，夕梦雪的双掌爆发出一片绿光，对所有的人道：“全都看着！看这里——！”
绿光闪过，小柒和神子岳等所有人的表情都呆滞了。
夕梦雪拿着一张纸，念道：“通知，咳咳，因为神武队全员外出历练无法返回，再加上鸿蒙老祖闹肚子，本届龙门赛取消了。没有举行过！听懂了就点点头。”
小柒和神子岳、周敬麒等人全都呆滞地点点头。陆子清躲在一旁冒死观看，这是先回到现世的人，全都被抓住洗掉了记忆。
“哦还有。”夕梦雪又拿出另一张纸，继续念通知，“你们不认识神武队除了徐斌之外的任何人，从来没有见过他们，更没有听说过他们！”
“送走。”夕梦雪一挥手，熊猫们把大家全都抬起来，排着长长的队伍，走向不落社的出口。
“这些人是要送回书院的。”
“那九个人是要留下作伴的。”
“一二三……二十九，三十，三十一。咦，人齐了？！”夕梦雪一呆，随即听到了鸿蒙老祖的声音，“可以了，其他的你不用管了。”
“是。”夕梦雪恭敬地熊拜。
等到夕梦雪离开了，陆子清才惊悚地从躲藏的蜃无灵雾里现身。这果然是九个月前，所以夕梦雪还不认识自己。所有龙门赛之后回到现世的人，都被不落社给抓获，然后洗脑或是变成熊猫了？这样一来，失忆的人还跟原本一样是失忆的，死掉的人到了不落社里，被变成了熊猫。
如此一来，自己所改变的未来，与过去这段时间岂不是就完美地毫无冲突了？
陆子清瞅着四周的熊猫，狂汗，这里到底有多少熊猫，其实是因为类似的时空冲突的缘故被抓来的人？维护时空的稳定，不落社还有这种工作？这岂不是相当于一个黑衣人组织？
陆子清的脑海中，随即也听到了鸿蒙老祖苍老的声音：“我……又看到你了……”
“上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在十四年前。”鸿蒙老祖的声音道，“每一次你的出现，都似乎要告诉我，这个世界不能被放弃。”
第694章 主人我愿意臣服
“现在还不必告诉我，你是谁。我想，很快我们就会正式见面了。天机不可泄露，你快回去吧。”
“师父……”陆子清无声地在心底叫了一声，但现在的鸿蒙老祖是过去的鸿蒙老祖，所以他还不能摘下头盔相认。
鸿蒙老祖的声音道：“我，期待着有一天，你会正式出现在我的面前，没有遮着脸。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你额头亦还没有我赐予的印记，那才是缘起之时。”
陆子清隆重地行了一个师徒礼，遁入了蜃无灵雾之中。
现世维持着原样，这是因为鸿蒙老祖在封印了蜃无，阻止了九阳炼妖阵的继续燃魂之后，小柒等三十一人就带着记忆重新出现了。这给了九个月前的鸿蒙老祖一个启发：他封印时空的这个行为，已经给未来塑造了一个可能性，在将来，会有人穿越时空，来挽救这段过去。因此鸿蒙老祖立刻做出了补救措施，把小柒等人丢到了不落社，让夕梦雪给他们洗脑。如果未来有人成功地挽救了明月歌九人，那么也一并送回不落社这里，该洗脑的洗脑，该消失的消失。总之一切变化，都不能影响未来的时空。
陆子清并不奇怪鸿蒙老祖为何要做这样复杂并且周密的补救，如此麻烦，也不让时空产生丝毫动荡。
那是为了在将来的某一天，鸿蒙老祖可以跟自己相遇。
如果中间的时空出了丝毫的震荡，都可能会影响到自己的到来。时间，为了自行修正，可能会把造成时间线变化的变量给抹去，陆子清的到来不过是一个微小的变量，原本他的存在，就像是一粒微尘。
“去吧，回到你本来的地方。”
在鸿蒙老祖的声音中，迷雾洞开，陆子清终于回到了混沌中漂浮的守护之剑里。
“终于回来了？”陆子清累得直喘气，看了看依然被囚禁在剑气构成的监牢中的伐祟。伐祟又变成了犀牛人的模样，大概觉得人形更容易博取同情。在这个剑气塑造的监牢里，它也没有办法使用它的神通。
伐祟一看到陆子清，就吓得直往后退，它已经感觉到了上级封印的变化。蜃无死了，被炼化了！比它还强大的大妖蜃无，已经被陆子清给吃了，彻底夺取了神通！
陆子清瞅了它一眼：“明天再吃你，希望你的肉好吃。”
“主人！”伐祟立刻跪了，“我愿意臣服！”
“臣服这种事情，是说说就行的吗？”陆子清冷哼，对于妖怪可不能轻易信任。伐祟也是个大妖，还是曾经祸乱人间的急先锋。它在人间出现，就代表着洪水和瘟疫，它的妖气足以滋养成百上千的妖兽。
“我可以跟主人签下魂契，生生世世为主人服务！”伐祟俯首说道，这回是真正的臣服，“主人如此强大，伐祟愿为牛马驱使。”
“好吧，就给你一次机会。”陆子清道，“机会只有一次，蜃无已经浪费掉了，你可要珍惜！”
“我伐祟以本命妖魂起誓！”伐祟立刻将自己的妖魂抽出，表示可以跟陆子清签订本命魂契，这是彻底的主从契约，而且是生生世世的。如果陆子清死亡，伐祟的妖魂也必须跟着他一起转世，全力辅佐，尽到保护之责。这比妖气封印要苛刻多了，妖气封印在宿主力量虚弱时，还会有镇压不住妖魂而失控的危险，而这种契约一旦成立，伐祟妖魂将成为陆子清元神的从属，陆子清想让伐祟死，伐祟就只能乖乖等死。如果伐祟有任何反叛的念头，陆子清直接就会知道。
陆子清目前也很需要伐祟的力量，并且有个召唤兽，确实还是比直接吃掉召唤兽要好。就算炼化得到了对方的能力，施展能力的时候还是要消耗自身的灵气，这就不如一个忠心的召唤兽，能狗腿地贡献自己的妖力出来，时不时地还能当坐骑。
现在陆子清对于如何缔结魂契也有经验了，将伐祟的本命妖魂与自己的一道分魂融合，再进行些许修改调整，伐祟就成了跟剑灵类似的存在，必须完全听从陆子清的驱使，其力量、生命都成为了陆子清的附属品，陆子清可以随意调用、压榨。
不过对伐祟来说，也并非全无好处。陆子清的未来还是很有前途的，伐祟早就明白这一点，毕竟陆子清的背后有九大天尊的关照。以前它虽然知道，但是心里依然不太服气，毕竟陆子清只是一个少年，充其量是天尊的关门弟子。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如此年纪轻轻，就可以凭一己之力，干掉大妖蜃无这样的存在，这绝对不是光靠头顶有人罩着就能做到的。
现在成为陆子清的召唤兽，说得好听一点儿叫妖仆，伐祟不用担心自己像蜃无一样被灭掉，那种灭法，可是从混沌中彻底抹杀，再也没可能复活的。伐祟也不用担心福利待遇问题，就算是养头牲口也得给饲料啊。不然伐祟变虚弱了，就等于陆子清的损失。而且搞不好将来陆子清强大了，伐祟也能跟着沾沾光。
陆子清把剑气构成的牢笼撤了，缔结了魂契之后，就没有必要防着伐祟了，它会无比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