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包工头 第520节

足足半小时,朔宏德这才走出医院。朔铭迎上去:“爸,表姨住院了?”

“贺美琦跟你说了?”朔宏德皱眉。

朔铭说:“表姨家什么情况你也知道,她看得起病?该不会我们给花钱吧。而且美琦也说没什么治疗的必要了。留着这些钱还不如想吃点什么吃点什么,在医院躺着算怎么回事。”

朔铭尽情的发泄着牢骚,朔宏德就是再重感情也有些过了。朔铭打小也没吃表姨一粒米,犯不上为她养老送终吧,而且人家有儿子,孝不孝顺朔铭就管不上了。之所以对朔宏德说这些,朔铭也是实在忍不住,心里总有种感觉是摊上不要脸的穷亲戚了。

“你妈的意思。”朔宏德说:“要我说也不应该住院的,可她……”

朔家一直对老婆都很好,祖辈如此。虽然朔宏德的脾气不咋地,但对朔铭的母亲可以说关怀备至,属于那种从没什么笑脸但却始终把你当宝贝的那种,外冷内热型的。在外朔宏德夫妻一直都是同一条舌头,即便是说错了朔宏德也不会多说什么。

朔铭说:“那我上去找妈聊聊,哪能这样,我挣钱很容易?就算咱现在不缺这点钱,可也不至于做成这样。”

“你还是先等等吧。”朔宏德说:“忙你的去,一会我劝劝她。哦对了,关冬生那边怎么也没来看看?”

朔铭这才一拍脑门,完全把关冬生扔到脑后了,人家才是正统的亲儿子。即便不出息,那也是自己养的。

朔铭立即打电话给关冬生,电话接通,随即传来关冬生谄媚的声音:“表弟,你有事?”

“忙什么呢?”朔铭声音有点冷,朔铭不想弄得太过亲近,安排关冬生的工作也是看在表姨的份上,更多的是朔宏德的面子。也说过几次,让他在外不能把称呼说的很近,应该叫朔总。朔铭甚至可以想象,关冬生身边一定有其他人,关冬生刻意与朔铭言行亲密,挂了电话就吹嘘自己是朔铭的表哥,关系如何莫逆血浓于水。

“我觉得项目经理这工作可以,挣得多也没什么事,成天在工地上瞎溜达就行了。要不你给我安排个项目经理干吧。”关冬生真是属蛤蟆的,也不怕口气太大闪着舌头。

朔宏德在一旁朔铭不好破口大骂,不然肯定把关冬生骂的体无完肤。这世上没有一份工作是简单的,即便是极为简单的事经年累月的做也变得不简单了。

朔铭说:“你先到医院,市立医院。表姨的情况不大好。”

“是不是查出什么病了?”听到母亲有事,还算关冬生良心未泯,关切的声音:“要不要紧?”

“你先来吧,我就在停车场。”朔铭说。

也不等关冬生说什么,朔铭就把电话挂了。转头看着朔宏德,简直被关冬生气笑了。朔铭说:“爸,你猜关冬生对我说什么?”

朔宏德桥着朔铭没说话。朔铭真忍不住笑出声来:“关冬生说项目经理成天只是在工地上溜达,也没什么正经事,他也能干。”

“溜达是没错。”朔宏德不置可否的说了一句,但眉头却深锁起来。

朔铭说:“也是,是溜达不干活,手没干活眼睛嘴巴也没干?他怎么不说银行窗口的人真轻松,每天就是数钱。干皇帝更轻松,酒池肉林想怎么享受就怎么享受。”

所谓无知无畏,关冬生已经无知到了无畏的境界,朔铭就奇怪了,这四十年的人生这家伙是怎么过来的。

又说起表姨的病情,朔铭说:“我妈该不会要给表姨安排什么治疗方案吧?”

朔宏德摇摇头:“没呢,就算他有这个心,也要看你表姨是什么态度,而且还有生子在这呢,就算我们再愿意付出难道不问问人家的意思?”

朔铭忍了很久了,闷声说:“爸,不就是四百块钱的人情吗?我们至于这么掏心掏肺的?”

“不单单是这点。”朔宏德说:“从你姥爷那时候咱家就受你表姨家的恩惠,如果真是那样干脆给点钱算了。”

“我听说过留遗产的,没听说过人情还要世代相传,难不成他们家帮过我们,这辈子下辈子世世代代都要当牛做马?”朔铭很不高兴,这都什么逻辑,人情还不完了是怎么回事。

朔宏德说:“有你说话的份吗?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朔宏德转身进住院楼,朔铭撇撇嘴,心里知道朔宏德已经让自己说动了,或者原本朔宏德就没想这么付出,很多原因还是看在朔铭的母亲的份上。女人太感性,尤其是上了岁数的女人。

想了想,朔铭没上楼去看表姨,转个弯去了贺美琦的办公室。很多事还是问清楚的好。如果母亲非要坚持给表姨治病,朔铭也知道应该怎么拒绝。

没找到贺美琦,朔铭又下楼,在医院附近的小花园转了一圈,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关冬生也该到了。

接到关冬生,朔铭说了病床号也没跟着一起上楼。刚查出大病,通常都是哭天抢地的一阵唏嘘,朔铭可不喜欢这种气氛,时间也不早了,干脆就去接柳若寒下班。

第七百七十六章懦弱

在国土局外面,朔铭停好车就在车上抽烟,摇下车窗,正吞云吐雾呢,看到一辆面包车上下来几个歪七八扭不正经走路的小混混。

这世道就这样,太多事不能通过正常途径解决,也就给这些混混生存的土壤。换言之,很多人觉得是相关部门不办事,实则是大众的不开化促成了黑白两道并驾齐驱的现状,几千年,混混依然横行,只是方式多变罢了。出了难以调和的纠纷,固然有人想要通过这些非法途径解决,可细细想,太多事是因为没留好证据而造成了扯皮的结果,到头来还要看谁有关系谁有背景。

小混混就守在国土局外面,时不时的向里张望两眼。朔铭寻思,难道国土局有他们的老大或者又是那个不开眼的得罪了这些混混?应该不会,毕竟是穿官衣吃公家饭的,就算找混混闹事也不会公然出现在这。

抱着准备看好戏的心态,朔铭悠闲的吐着烟圈。时间差不多了,柳若寒却还没出现,正想给柳若寒打个电话问问,国土局里走出一个油头粉面的家伙,让朔铭看了就厌烦,常飞。

常飞没立即离开,而是回头张望着等着人。朔铭心说,这孙子该不会还不死心要纠缠柳若寒吧。碍与对方柳若寒同事的身份朔铭还不好弄得太难看,不然也不会去找刘广帮忙。

朔铭觉得刘广会帮这个小忙,举手之劳而已,帮个忙可比请朔铭吃饭娱乐划算多了,至少这样朔铭更要记他的人情。朔铭神经一跳,转头看向几个小混混,该不会这几个满脸谁都不服的家伙就是刘广找来修理常飞的吧?

还真有这个可能,朔铭随即仔细打量着几个混混,可常飞已经出现了,这几个混混怎么无动于衷,难道是想多了?

没一会,柳若寒从里面出来,常飞摸了摸油光可鉴的脑袋,淫笑着迎上去与柳若寒打招呼。朔铭怕这小子又动手动脚的,开门就要下车。

就在这时,一个一脸麻子的小伙子脚下一滑,身体一个趔趄撞在常飞身上,手里的一罐东西泼了常飞一身。

玻璃罐落在地上,很坚挺的并没碎裂,朔铭也看清了,这竟然是一盒臭豆腐。朔铭笑出声来,刘广也真是下血本,这一罐臭豆腐可是牌子啊,怎么也要将近十块钱。可想而知撒到身上会散发多么恶心的味道。

麻脸差点摔倒,站稳之后赶紧站到还一脸懵逼的常飞面前,双手胡乱的抹着:“大兄弟,真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哎呀脸上还有,我帮你擦擦。”

这哪是擦就是在往常飞的脸上抹。常飞这才醒过神,一把推开麻脸:“你他么手干不干净,往哪抹呢?我靠,这什么味道……”

朔铭拍拍方向盘,面含微笑的看着。原本想下车,如此看来没这个必要了。先看看他们是打算怎么解决,混混最常用的手法就是讹人。讹人简单易学还好操作,尤其是旁边有几个混混斜眼看着,只要出事立即上前以壮声势。面对几个混混,常飞没点胆色恐怕立即就要认怂。

朔铭以为麻脸会趁对方推自己而还手,这样也就顺势打起来了。无论谁对谁错,常飞挨揍是肯定的,而且还是这小子先动手,就算到警察那解决都不占理。刘广可不是普通的黑涩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都敢干,这种人就算手下抓进去也肯定有关系摆平。到时候倒霉的就剩下常飞了,比如麻脸被打的有多重,不赔钱没准还真就生活不能自理了。

没想到麻脸就是躺倒在地,就像常飞把他推倒一样,躺在地上还向后滑行几十厘米。

朔铭又笑,这是要讹钱啊。这常飞没点经验,就算有经验的身上被抹上臭豆腐也不会淡定了,脾气暴的没准就失去理智要动手大人的。臭豆腐这东西还真是不错,不伤筋动骨的还能让人暴跳如雷。可接着朔铭就又奇怪,朔铭找刘广的时候说的明白,常飞这小子骚扰柳若寒,可讹他与柳若寒怎么能扯上关系呢。就算把这孙子整的再惨也没用,伤疤好了还不一样继续纠缠柳若寒?

朔铭觉得整人这方面还是范宇光比较在行,记得批发市场那次,真是让朔铭大开眼界。被一个小姐找上门要嫖资,引起的后果可想而知。家里的关系乱了,就算情比金坚的夫妻关系也受不了这种套路,就算嘴上不承认心里还是犯嘀咕自己的男人有没有出去找,不然人家能找上门的要钱?亲戚朋友怎么看,以后还有法见人?在外浪找女人的男人比比皆是,但每个人都要护住最后一层遮羞布,如果没了最后这层遮羞布任何人都会把你当笑话看。最关键的是被小姐找上门既不能承认自己做过,还不能不给钱。

既然能找上门,小姐还会在乎丢不丢脸?给钱证明你做了,小姐拿到钱走人,回家两口子就是抓脸撕逼的打。不给钱就这么继续闹,几个人能受得了这种压力,大多会选择破财免灾。最关键的是这种事还不能报警。不承认欠嫖资那小姐也就是诽谤,教育一下就放了。承认自己也要蹲号子还要接受罚款。

朔铭有点看不懂刘广会怎么安排,这些小事朔铭觉得刘广只是安排下面的人做,没准就能给朔铭带来点惊喜。

麻脸躺在地上翻滚半圈,哭天抢地的大嚎,好像常飞把她打残了一样,那表情,到位。不去考个艺术学院都可惜了。

几个混混围上去,但却没帮忙的意思,朔铭知道,还没到他们出手的时候。这时候的混混就相当于吃瓜群众,而且随时可以“见义勇为”。无论是打人还是推人,麻脸肯定受伤了,那就赔吧。

柳若寒出来,可不是围观的人,而对常飞也没有好印象,扫视一圈看到朔铭的车,不理常飞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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