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从镖人开始 第75节

  灵智上人、欧阳锋也在船上,不过前者是僧人,回避了酒宴歌舞。欧阳锋则完全提不起兴趣。梁子翁倒是看的津津有味。

  他曾经采阴补阳过一段时间,被洪七公教训过后也真不曾再犯过,可看着美姬姿态妖娆的舞蹈,参仙老怪颇有点身上虫儿爬的奇痒难耐。

  他便愤愤不平想着,怎欧阳克四下掳掠姿色女子,老叫花子不管不问,我采阴补阳,就要被捶一顿,老叫花也是欺软怕硬的人。

  完颜康自也欣赏欧阳克的美姬,不过他是能把持住分寸知道轻重的人。

  恰有美姬一首《琵琶行》,势如“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完颜康豪情万丈,说道:“太湖汪洋三万六千顷,七十二峰沉浸其间,则海内之奇观矣。欧阳先先生助父王拿下临安府,先生可随意在太湖修宅圈地,听吴侬软语。”

  欧阳克呵呵一笑,“小王爷尽可安心,有我叔叔在,《武穆遗书》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情,王爷雄才大略,小王爷胸有沟壑,定能‘提兵百万西湖上,立马吴山第一峰’”

  完颜康道:“先祖一脉各个能征善战,如果我大金有当年‘搜山检海’的一半强势,或许我和欧阳先生早就在西湖饮酒赏月。”

  “乱世出英雄,当下局势不也恰好可让小王爷脚踩青云势,身若大鹏同风起。”

  “欧阳先生真乃知己,我敬先生。”

  画舫楼船恰好行驶过前方瀛洲,两人陡然看到远端湖面有烈焰翻腾。

  完颜康刷的起身,“莫不是临安府接钦使船队出了问题。”

  “小王爷莫急,不还有彭寨主等人,待过去看看。”

  “好!”

  画舫楼船前行缓慢,欧阳克、完颜康、欧阳锋等人上了一艘大船,前行不过数里,厮杀声便传了过来看,紧随其后有烟花在空中嘭的炸开。

  完颜康面色阴沉道:“是求救烟迅,也不知遭遇了哪路贼匪,定到了十万火急时候。”

  “叔叔,帮忙呀。”

  欧阳克知道完颜康意思,他惦记对方之前所言,白驼山可在太湖随心所欲地圈地的承诺,故而顺水推舟,向欧阳锋求救。

  ……

  郭靖、韩小莹、朱聪、全金发上船便对彭连虎形成了合围之势。柯镇恶、韩宝驹等人拦住了沙通天。

  周岩对于江南六侠的驰援也是不曾料到的,不过眼下是千载难逢杀彭连虎的机会,他大枪舞动,攻势凌厉。

  郭靖但觉合上周岩招式,竟有一种前所未有心有灵犀,等看周岩使将的“呼延枪法”,内心吃惊,心道二师父、七师父的恩人怎也会这枪法,且还比自己精通。

  他这个念头还没落下,枪势却是不由自主随上了周岩。

  周岩枪式再变,成了岳家枪,郭靖一心一意使将“呼延枪法”

  陡然之间,双枪配合的天衣无缝,攻势如泼墨于大江绵延不绝,彭连虎顿然手忙脚乱起来。

第113章 东邪,西毒

  大船靠近,站在船头的完颜康、欧阳克看到前方彭连虎在数人围攻下岌岌可危。

  完颜康忙向欧阳锋施礼:“欧阳前辈,彭先生危及,请前辈帮手。”

  欧阳克道:“叔叔,彭寨主就是那手持判官笔之人。那几人还是刺杀王爷的凶手”

  西毒欧阳锋视线此时却是落在了周岩身上。

  他的眼光何等毒辣,周岩才出数枪,便精准的辨认出对方就是中都长街老叫花子护短,当时带着灶王爷面具的人。

  老叫花子当初似还喊了那人一声小子,故而徒子徒孙也有可能,少年枪术不凡,假以时日,超过克儿也不无可能。

  和叫花子沾亲带故,这样的后起之秀怎能留在世上。

  西毒欧阳锋如此念来,视线左顾右盼,最终看向锚绳。

  ……

  朱聪手中的扇子展开过一瞬,犹如飞旋在空中的一把伞,彭连虎视线倏的被扰乱,朱聪的分筋错骨手便落向肩膀。

  千手人屠移形换位,韩小莹手中长剑、全金发手中的秤杆一左一右攻了过来,他手中判官笔左右分点,“铿”一声,韩小莹手中长剑荡出。全金发秤杆上的招数却是变化多端,两端秤锤秤钩同时飞出,饶是彭连虎见多识广,这般怪兵刃倒也没有见过,使了招“怪蟒翻身”避开左右打到的兵刃,喝道:“这是甚么东西?市侩用的东西也当得兵器!”

  全金发道:“我这杆秤,正是要称你这口瘦猪!”

  彭连虎大怒,猱身直上间,耳际却是传来“嗡”的枪鸣声,周岩、郭靖两杆大枪呼啸而来。

  “有种单挑呀。”彭连虎连番后退,口中大喊。

  郭靖闷不吭声,提枪前刺,“行步蹬虎”、“朝天一炷香”,枪尖闪闪,直刺彭连虎咽喉。

  周岩手中铁枪挟着剧烈的颤鸣噬向彭连虎的胸口。

  千手人屠疯狂后退,“嘭”的声响,却是被全金发杆秤砸中肩膀,他恼羞成怒,反手投掷出判官笔。

  全金发后仰落地翻滚了出去,不过刹那间的分神,彭连虎视线内周岩的大枪陡然消失了一瞬间,而后从另一侧跃出。

  剧烈的枪鸣震响耳膜,岳家枪杀招“大漠孤烟”,如龙腾虎跃,枪锋“噗”的点在彭连虎的侧颅,血光在枪尖绽放开来。

  郭靖的视线内,红色的血液、黑色头发喷将起数尺高。

  好高明的枪法,郭靖收枪,内心由衷的赞叹一声,下一刻,他便听到七师父的大喊声,“恩人小心,铁锚。”

  周岩身形刷的凌空飞了上去,一只数十斤的铁锚”嘭“的落地,木板横飞。

  欧阳锋人影陡然出现在大船上。

  西毒赤手空拳,却是以内劲催动阔袖,烟雾遮挡的昏暗月光中,两袖如撑开了数面铁扇,嘭嘭嘭数声,朱聪的铁扇、全金发的杆秤先后飞了出去。

  “铿!”一声,韩小莹手中长剑断两截,西毒身形如巨大夜枭拔地而起,落向站在大船横桁上的周岩。

  周岩未及思索,纵身闪到船帆背后,刷的一枪刺出。

  灰尘之中,他视线内整面帆布犹如被千百条巨龙撕咬般爆开,枪锋自欧阳锋头顶而过,西毒已经欺面而来。

  “啪啪”两声,周岩双脚点在桅杆上,身子如射出去箭矢倒掠。

  他的余光中,欧阳锋猛地向后震袖。

  “噗”的声响,西毒大片的衣袖如蝴蝶般飞舞了出去,青衣布袍的东邪落在另外一面桅帆上,周岩的视线内,烟雾被东邪绝学“弹指神通”打出的石子激荡出一道道涟漪。

  白色、青色人影如同两只大鸟上下翻飞,铿铿然似的金属之音、清朗之声随之响起。

  “药兄,别来无恙。”

  “老毒物出关了。”

  “药兄为何拦我。”

  黄药师绝口不提周岩和洪七公有渊源且送了讯息给自己的事情。

  “看到老毒物欣喜,切磋几招。”

  欧阳锋低沉一笑,露出森森白牙,“甚好。”

  他口中如是说来,心中却倒道,叫花子、黄老邪都护佑,这小子往后是克儿大敌,抽得空档,定要拿了性命。”

  周岩自是心知肚明,黄药师定还不知道黄蓉就在归云庄,东邪出手相救,是为了荆州江边自己告之黄蓉下落的原因。

  黄药师传授功法说不欠人情,但也不愿看到自己丧身在西毒之手。

  他暗道一声好险,视线环顾,见越来越多的太湖水寨轻舟靠拢了过来,不断有人纵入湖水开始凿临安府、金国两边的大船。

  稍远一点方向,有手持钢刀的武将站在船头,边上是两名皇城司快行,那武将大喊着:“水鬼凿船,放箭。”

  那定是段天德。周岩如此念来,身子疾走几步,手中镔铁枪忽的飞出横跨七八丈距离落在桅杆上。

  “啪”缆绳崩断,欧阳克等人所在大船上的船帆如一片铅云坠了下去。

  “擒贼先擒王。”

  周岩转身发狠奔掠出去时,听朱聪道:“靖儿,断锚绳。”

  “好嘞,二师父。”

  韩小莹、朱聪紧随上周岩。

  两人轻功不俗,周岩“金雁功”更是非凡,三人兔起鹘落,或脚踩渔船船篷,或轻点轻舟,竟一路到了段天德所在大船。

  段天德大骇,“放箭,放箭。”

  “恩人、七妹上船。”随在周岩身后的朱聪言落,双手忽扬,透骨钉、金钱镖连番打出。

  段天德长刀疾舞,不断后退,边上弓箭手被暗器击中,便成滚地葫芦。

  周岩在烟雾中无声拔起丈高,抢先落在船头,视野中,皇城司快行持刀攻了过来,他捡起地面士兵落下的钢刀。

  刀光几乎是贴着地面席卷了出去,他一式学自镖头王逵之手的“夜战八方”落在皇城司快行小腿,对方身形一矮,鲜血如瀑喷出。

  周岩左手击地,身子籍着反震之力跃起,手中钢刀一刀沉过一刀的劈向另外一名快行,

  叮叮当当密集金铁声中,快行长刀脱手,惊人的血雨随着周岩刀式的落下如烟花般炸开。

  韩小莹便也在此时落在船头,她擅长“越女剑法”但拿刀对付寻常士兵,自不再话下。青衣女子刀光抽出一道道血线的同时,周岩已经到了段天德身前。

  “啊”段天德色厉内荏的扑将过来。

  他钢刀还在空中的时候,就被周岩一记搓踢撂倒在地上。

  “嘭”的声响,他的头盔滚了出去,周岩手起刀落,刀锋抵在颈脖。

  “我且问你,姓甚名谁,可是接引金人钦使?”

  “卑职段天德,我只是奉命行事。好汉饶命。”

  朱聪便也在此时跃上船头,他脑子“嗡”的一声。

  “段天德,好熟悉的名字。”

第114章 事了拂衣去,侠字坐心头

  空气中浮动着呛人的烟雾,厮杀声此起彼伏。

  “水鬼,这边有水鬼。”

  “船舱进水了。”

  朱聪对于这些歇斯底里的喊叫声充耳不闻,脑子里想着的是“段天德”这三个字及七兄妹万里追踪的前尘往事。

  倏的记忆青鸟回来,“妙手书生”朱聪唯恐周岩砍杀段天德,身形猱进,道:“恩人稍候,我有话问这武官。”

  周岩等的就是朱聪此言,刷,刀锋敛去,他帮着韩小莹应对大船上临安府朝廷士兵。

  此时自无需再下杀手,他丢了长刀,使将出《岳家拳谱》当中的拳脚功夫,掌击加腿踢、肘砸合膝撞,出手如风,势不可挡,叮叮当当兵器落地声中,他身形延展出去的轨迹上尽是栽倒失去动手能力的兵卒。

  韩小莹单刀刷刷两下,在一名皇城司快行身上抽出几道血线,那快行旋转着跌了出去,翻出船舷,轰的砸入水中。

  她纵身到朱聪身边。

  “我且问你,可在临安当过武官。”朱聪问段天德。

  段天德其实在十八年前看到过江南七怪,倘若眼下是柯镇恶或韩宝驹发问,他约莫也能想起一些事情来,随后谎言应对。

  可他养尊处优,相貌无甚变化,朱聪、韩小莹却是在大漠砥砺十多年风霜,早就相貌大变,尤其是“越女剑”韩小莹,当年还是还是十八九岁,皮肤如雪的少女,眼下早就留了岁月痕迹,段天德如何能识的出来。

  他慌忙道:“确实如此。”

  这还不算,段天德道:“我还是云栖寺住持枯木大师的侄儿,也算是出自武林一脉,接应金国钦使,实属无奈,望好汉手下留情。”

  段天德如此周全说来,料或有转机,能保得一条性命,那知却见朱聪道:“好,好,天道轮回,苍天饶过谁,你可记得郭啸天义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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