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从镖人开始 第48节

  周岩接刀,顺势向前一步,直刀斜上刺出。

  “咦”白眉白须的道长惊讶一声,道:“这是‘定阳针’,师弟传授他全真剑法了?”

  王处一迷惑,“没有呀!”

  玉阳子言落,特补充一下:

  “确实没有,师兄。我发誓。”

  万分抱歉,容作者明天加更,实在是码不出来,凌晨五点半睡的,八点爬起来工作。码字的时候总会打盹睡着。

第74章 丹阳子观剑论镖人

  玉阳子称之为师兄的道士恰好便是丹阳子马钰。

  二人与长春子丘处机约定在中都聚会,共商与江南七怪比武之事,只是全真七子往日里面分住各处道观,讯息都是由门下弟子来回走动传达。

  周岩在“松鹤楼”遇全真教赵志敬、尹志平,两人就是因此途径中都。

  王处一抵达大兴府时间最早,机缘巧合遭遇周岩,他传授全真内功为其疗伤。

  周岩走镖南下期间,王处一拜访几位故友,到了和师兄马钰约定见面时间,他出城等候,接了丹阳子入城。

  一路走来,马钰自免不了询问王处一在中都所见所闻的一些事情,玉阳子不曾瞧见江南七怪、郭靖等人,反倒是阴差阳错替周岩解围,遇到完颜康、欧阳克。

  白驼山一脉和全真教素有嫌隙,两人说谈间,王处一便提及了这些事情,一来二去,话题绕到了周岩身上。

  王处一性格淳厚,欣赏周岩品行,便带着丹阳子直奔周岩住处,一来有看他修行全真功法到了何等层次的想法,再则也有打探一下江南七怪、郭靖的心思,毕竟周岩是扎根在中都的镖人,消息灵通。

  马钰知道师弟性格,见其对周岩赞不绝口,料来定然是如郭靖那般怀瑾握瑜之人,他也赞同打探信息的法子,便随着王处一赶了过来。

  那知在长街上看到了如此费解的一幕。

  玉阳子王处一左思右想,都闹不明周岩的全真剑法自何得来,费神时,突听到马钰说道:“他这招‘定阳针’神完气足,劲、攻、势、力无不恰到好处,不但下了苦功夫修行,还有习剑天赋.。”

  王处一点头:“师兄说的没错,可我还是没想明白周镖师怎会全真剑法。”

  丹阳子笑道,“看看再说。“

  “嗯!”

  ……

  周岩没留意街上的丹阳子、玉阳子两人,将雷骆扔在地上,两名长风镖局的镖师追了出来,他接住趟子手扔过来的直刀,一招“定阳针”逼退对方。

  长风镖局随同赫连春城到中都的镖师各个都是好手,远非四海镖局的苏镖师、鲁镖师等货色能比较。

  周岩以直刀当剑,逼退当前镖师,紧随其后高鼻深目的镖师身形下蹲,猛地发力,朝着他狂飙而出,手中刀光犹如雷霆绽放,凶狠霸道。

  周岩从未见识过这样的刀法,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简单劲烈,就像是专门为杀人而创。

  他冷笑一声,一招全真剑法的“悲歌击筑”使将出来,直刀中平直刺突击而出。

  这一刺势若银瓶迸裂,那挡者皆碎的气势,陡然便令长风镖局的胡人镖师藏在刀法里面的两个杀招变化再也施展不下去,他侧身变招,让过周岩手中突刺的路径,长刀自下而起,如一道自大漠升起的孤烟,刀尖撩向周岩腹部。

  真要落实了,便是开膛破腹。

  远远观望丹阳子马钰忍不住道:“‘胡霜千里’可破。”

  王处一道:“没错,再接一招‘接天云涛’瞬时就能压制对方刀势,占的先机。”

  一道白茫茫如雪的光芒陡然填满了王处一、马钰的眼帘,刀光矫舞腾翻,像是无所不在,似霜洒千里,直刀为剑,刀光席卷胡人镖师所在的整片方圆。

  大雪绵密的空中响起金铁相击的猛烈声响,火光四射,只听得“铮”的声响,长刀刷的飞了出去,那胡人镖师胸襟衣衫破裂,脚步踉跄的踏踏退了出去。

  先前被周岩以一招“定阳针”逼迫出去的长风镖局镖师刀随腕起,刃并肘飞,寒光如矢,以暴烈的劈斩落向周岩腰间。

  不等王处一、马钰开口,周岩手中直刀起如长虹贯日,又似陡起骤灭的惊电,自下而上,撞开砍向腰间一刀,顺势而上,落向镖师颈脖时,直刀随着周岩手腕的翻转,便削为拍。

  “嘭”的一声,那镖师肩颈红肿起来,身形连退几步,撞在墙上。

  王处一对马钰道:“是‘全真剑法第七式当中的‘孤光自照’、‘万里封喉’”

  丹阳子颔首:“没错,而且教中无一弟子能使的如此圆润自然,行云流水。”

  “可他究竟怎学到的全真剑法。”

  王处一又将问题绕回了。

  长风镖局的两名镖师面色凶戾,兀自还夹杂着震惊、不可置信的神情。急促的足音便在此时从门廊呼啸而来,呼延雷、王逵、穆念慈、时百川等人相续现身门楼下。

  呼延雷看着两名神情委顿的长风镖师,嘴角微抽,这就结束了?

  穆念慈也是有点恍惚,前一刻还到兵器碰撞的声音绵密而激烈,怎一刹那对方两人便一败涂地。

  王逵不满道:“周兄弟怎不让我等活动一下筋骨。”

  周岩将直刀抛给趟子手,笑着说道:“下次!”

  更多嘈杂的声音从门廊那边传来,赫连春城、尹克西、张望岳等人先后疾步走了出来。

  长风镖局的少东家身看到两名身形狼狈的镖师,再看看长街对向露腚在雪堆外的雷骆,他哈哈两声:“周镖师好身手,得闲时切磋切磋。”

  “好!”周岩点头。

  “有胆识!”他这话落下,转而对张望岳道:“张镖头,雷大掌柜我带回去了,以便问问可有重金买凶之事。”

  “好说!”

  “告辞!”

  一名长风的镖师跃向对街,从雪堆中提起雷骆将其塞入马车,赫连春城下了台阶,一步一步走过去,他走的不疾不徐,路过之处,地面青砖上留下痕迹分明的足印。

  “我送赫连少东家。”

  张望岳招呼一声,身形跟了上去,他落脚似在蹭鞋底泥雪,刷刷几下,赫连春城落在青砖的脚印被被镖头消抹的干干净净。

  周岩看在眼里,暗道镖头壮哉!

  赫连春城回看了一眼,面色倏变,遂低沉一笑,“镖头无需客气,往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有的是照面机会。”

  他言落,掀起车帘进入马车。

  车辚辚,风萧萧,周岩视线随长风镖局的马车看了过去,他遂一愣,那站在街边的道人竟是玉阳子王处一。

  另外一人白发白须,明显年长玉阳子,是丘处机还是马钰。

  他如此想来,长风那边骑马的镖师已经前行到了王处一这边,议事厅内折在周岩手中的胡人镖师见两道士似在指点嘲笑,恶意滋升,双腿微夹,黄骠马径直撞向街边的王处一、马钰。

  丹阳子马钰对玉阳子王处一道:“我初始觉得周镖师和师弟所言的温恭俭良性格不符。”

  “现在呢?’

  “落落欲往,矫矫不群,颇为喜欢。”

第75章 屁股朝天平沙落雁式

  雪花大如席,丹阳子马钰身似游鱼轻如雁,倏地便从黄骠马的前头到了马尾,他伸手一探抓向胡人镖师。

  镖师大惊,不及拔刀,手中鞭子抽向丹阳子。

  马钰的右掌掌缘却在瞬时在镖师腕上一击。那镖师顿觉得的掌腕酸麻,五指登时无力,马鞭被丹阳子夹手夺去。

  胡人镖师大惊失色,自己眼拙了,道人竟是高手,对方视自己有如无物,刚才这一手显然是江湖上相传的“空手夺白刃”绝技。

  他这个念头才落下,丹阳子左手暴伸,抓了镖师身子,将其投掷了出去。

  就像不久之前周岩投掷前四海的东家雷骆那样。

  那胡人镖师身手矫健,人自空中翻了个筋斗稳稳落向地面,那知马钰用的是巧劲,镖师落地,忽觉的头重脚轻,身体失衡,嘭的一声前栽在街上。

  街道的积雪被踩踏严实光滑,胡人镖师腚朝天,滑行出丈远,轰的没入街边的积雪堆。

  周岩将此一幕看在眼里面,情不自禁想到了屁股朝天平沙落雁式。这个念头落下,他微微一笑,疾步掠向全真二子那边。

  长风镖局又有镖师眼见同伙吃亏,呼啸一声就要拔刀夹击,自马车内将此一幕看一清二楚的赫连春城呵斥一声,“住手!”

  长风的少东家并没觉得手下镖师对没有远避让路的道人出手有何不妥,镖局走镖,规矩繁琐,莫要惹是生非是明哲保身之道,可反过来,当实力到了一定程度,所有的规矩也都可以打破。

  大同府的长风镖局多走西域、关内的镖,尹克西祖上就做波斯、中华的生意,实力、名声享誉西域,“尹”家加入长风镖局,赫连家族如虎添翼,在西域、关内无往而不利,长风镖局的镖师蛮横,屡屡以武犯禁也是稀疏平常的事情。

  大同府的长风镖局其实和黄河帮这样的帮派并无二致。

  赫连春城有眼力,丹阳子一出手,就知道是大隐隐于市高手,在福安镖局吃了闷亏,眼下确实不适合在招惹波澜。

  他下了马车,拱手道:“手下有眼无珠,冒犯了道长,敢问道长宝号如何称呼?”

  他这话说来,见王处一稽了个道礼,但并不是对着自己,周岩已经进入赫连春城的余光当中,少年郎毕恭毕敬拱手施礼:“拜见道长!”

  周岩是发自肺腑尊敬玉阳子,没有道长传功,解惑那些道家典藏词汇,也就不可能有自己从荆州回中都时,购买《淮南子》、《本经阴符七术》,在太行山悟剑,剑法精进的一幕,而且诸多功法的突破,也离不开全真教内功打下的根基。

  王处一看到周岩武功精进,自也欣喜,含笑道:“免礼,莫要客气。”

  玉阳子话锋一转,遂道:“我和丹阳子师兄正欲到你处落脚,那知却在镖局门口巧遇。”

  周岩恍然大悟,白眉白须者乃马钰,传授郭靖功法的老好人。

  全真七子,论及性格,款语温言,清和平允的就属这两位。

  丘处机为人正义,这自没话说,但也是嫉恶如仇,霹雳火的性格。

  “在下周岩,拜见马道长。”

  “无须拘礼!”丹阳子阔袖轻拂便要带起周岩。

  他内气一沉,稳稳行礼。

  马钰内心呵一声,便不再强求,受了周言一拜。

  赫连春城内心咯噔声响,他不识得全真七子,可名号是听说过的。身为长风镖局的少东家,张狂有之,曲意迎合见风使舵的本事也不差,他脸上挂了歉意神情,拱手道:“原来是全真教马道长,手下鲁莽,冒犯了道长,还望海涵。在下长风镖局赫连春城。”

  倘若是丘处机,此时多半会冷哼一声,但丹阳子马钰就是好脾气,见赫连春城致歉,便道:“好说,不过那镖师委实骄横,贫道惩戒,望赫连公子莫要介意。”

  “道长客气,是手下有眼无珠,冒犯道长,回头定当严惩,不打扰两位道长,告辞。”

  “好说。”

  赫连春城拱手,转身上了马车,直去长风镖局。

  那胡人镖师也被同伴搀扶着上了黄骠马,狼狈离去。

  周岩听到王处一说两人要到自己院落,自不方便将全真二子引荐到镖局,他待要向张望岳说明一下,那知回过头来,已经有趟子手驾着马车靠近。

  疾雪乍翻,镖头长身而立,含笑凝望。

  他内心暖将,冲着张望岳拱手,遂说道:“马道长、王道长,此处距离在下院落尚有数里,不妨移步到马车。”

  王处一心道周岩品行端正,这家镖局的镖头亦是可肝胆相照之人,再比较先前长风镖局一伙人,倒是应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话。

  玉阳子遥对张望岳稽道礼,张望岳忙回礼,两人间隔甚远,但这一礼一回,尽显风度涵养。

  “师兄,周岩小友说的在理,不妨上了马车赶路。”玉阳子都称呼周岩为小友了。

  马钰笑道:“省了脚力,甚好,多谢小友、贵镖头。”

  “道长客气,请!”周岩挑起车帘。

  王处一、马钰上了马车,周岩紧随其后入内,趟子手一抖缰绳,车轮碾过风雪,只去周岩院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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