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炼诸天,我自倚天横行无忌 第73节

  刀白凤无疑很美,更令人值得称赞的是她的面容看起来也不过是二十四五的样子,没有寻常妇人的妩媚动人,却犹如天山雪莲般的高贵和多年清修得来的出尘不染。

  刀白凤看到两人的反应顿时明白了不少,一声轻笑在嘴里徘徊,又从鼻腔中哼出,“我道是什么龙潭虎穴,原来是镇南王在外惹下的风流债寻上了门。”

  “你个妒妇有什么好得意的!”秦红棉对这样的刀白凤骂不出什么难听的话,又不好说什么“骚狐狸”之类的,最终只剩下了这两个字。

  刀白凤闻言面色一凛,目光逼视秦红棉,“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和别人一起分享你的男人?”

  “我……”秦红棉的瓜子脸上顿时浮起尴尬,一口气憋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刀白凤虽处于困境,却成就得势不饶人,只管嘲讽道:“且不说摆夷族的规矩就是夫妻此生共白头,即便没有族里的规矩,我也绝对不肯叫段正淳纳些不三不四,不干不净的人进府,更不会叫那些有夫之妇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

  她一句话骂了两个人,叫两个人哑口无言,无从辩驳。

  秦红棉心头怒火熊熊燃起,知道自己争辩不过刀白凤,干脆上前“啪啪”便是两耳光。

  “打得好!”刀白凤嘴角流下一道血痕,却是笑道:“你只管打死了我,你看段正淳会不会纳你入府。”

  “哦,对了,”刀白凤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就算你侥幸入了府,即便是我死了,你逢年过节也要跪在我的牌位面前给我上香,尊我一声王妃,你就是个妾!不入流的玩物罢了!”

  秦红棉的眼里两团火熊熊燃烧起来,刚放下去的手掌再度扬过头顶,却始终没有落下,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露出一丝诡异笑容,“对,说得好。”

  “你莫不是被气疯了?”刀白凤心中不安甚浓,但却没有半点服软的意思,依旧毒舌起秦红棉,主打一个不内耗。

  秦红棉被气得脸颊发抖,便隔着衣衫掐起刀白凤的软肉,冷笑着说道:“镇南王府里面不允许有不干不净的人,更不允许做出伤风败俗之事,这规矩立的好,立的真好!”

  刀白凤身上剧痛,心中却是恐慌起来,十八年前的错事立刻从记忆深处翻涌出来,这是她心中最大的秘密,以至于她光是想起就心怀惴惴,不由得倒吸起冷气:“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红棉只当是刀白凤养尊处优惯了吃不得一点痛,面上泛起讥讽嘲笑,错身让开位置,好让刀白凤能看到张狂,“看到了吗,他可是个厉害人物,保管叫你欲罢不能……”

  刀白凤立刻明白不是自己当年的事被翻了出来,心中顿时有了底气,目光镇定的扫过张狂,“确实是个俊秀人物,你若是想用这种事情来侮辱我,倒也不必这么费劲,只管把我衣服扯了,丢到大街上去,不比你这法子恶毒?”

  “你,你……”秦红棉被刀白凤的话震惊地说不出完整的话。

  刀白凤见状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分外鄙夷的说道:“既然落到了你们手里,我就没想过全须全尾地出去,既然早晚都要死,丢脸前死和丢脸后死也没什么区别。”

  “反倒是你们,”刀白凤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声音顿时变得尖锐且强势:“尔等宵小且记住,我儿段誉是摆夷族未来的族长,大理未来的国君,我死,尔等尚有活路,我儿若死,大理举国上下必视尔等为贼寇,上到天龙寺高僧,下到乡野百姓,必然举国复仇!尔等纵使上天入地,也要给我儿陪葬!”

  自己如何刀白凤并不在乎,但段誉不能有损伤,半点也不行。

  秦红棉只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憋闷的说不出话来。

  倒是甘宝宝咯咯笑出声来:“真不愧是镇南王妃,这镇定自如的样子我是自愧不如。”

  “哼!”刀白凤连个正眼都懒得给甘宝宝,只是忧心段誉。

  结果却听道:“可惜王妃忘了,这山谷里除了张公子,段先生,还有一个男人呢!”

第133章 最毒妇人心

  “你什么意思?”

  刀白凤的面上终于浮现出慌乱难安,像是看魔鬼一样怒视着甘宝宝,声音里都打着颤。

  甘宝宝鹅蛋脸上满是温柔的浅笑,妩媚动人的笑像是风中的盛开的锦簇狼毒,美艳而又危险:“当然是字面意思。”

  她走上前轻抚刀白凤红肿起的脸颊,带着几分怜惜说道:“多好的一张脸,就这么被打坏了可真是太可惜了。”

  陡然间话锋一转,手也使劲捏在刀白凤的脸上,“三选一……”

  段延庆忽然插话道:“老夫还要去寻找二妹,就不在谷中叨扰了,且先告退,张公子,诸位夫人留步勿送。”

  他手中拐杖点地,身影如同青烟荡去,速度之快,颇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即便他自号恶贯满盈,也是江湖公认的四大恶人之首,可刚才站在甘宝宝身边,却像是刚出生的婴儿一样良善。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古人诚不欺我也!

  段延庆仓皇而逃。

  万劫谷里仅有的男人又少了一个。

  “现在变成二选一了,王妃是准备以身饲虎,委身于张公子,还是宁死不屈,做下有悖人伦之事?”

  甘宝宝松开手,拍了拍刀白凤脸上的淤青,又取出一份专门治疗淤青的伤药涂抹在她脸上,冰冰凉凉的像是刀白风沉落下去的心。

  刀白凤像是大冬天被一脚踹进了结冰的湖里那般冻彻心扉,又像是刚钓起来大货,结果却发现是中华鲟一样手脚冰凉,她的嘴唇一瞬间苍白毫无血色,看向甘宝宝的眼神里也多了惊惧和愤怒,“你怎么能想出这样的恶毒法子,你简直不是人!”

  “呵,这就轮不到镇南王妃操心了,不知道王妃想选哪一个?是神通广大,叫人欲罢不能的张公子,还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甘宝宝说话间冲着张狂投去妩媚一眼,见他表情没有半点异色,心底才稍稍松快几分。

  刀白凤并不言语,只是强行调动机体内真气,准备和面前这个毒妇来个鱼死网破。

  可惜还没来得及运气,就听甘宝宝说道:“你可别做什么傻事,你有武功傍身自然能一死了之,这位世子好像不会武功呢。”

  “你要怎样?”刀白凤也是怕了甘宝宝这毒妇,虽然不知道她又想出什么样的恶毒法子来,但也只能压下真气,不敢妄动。

  甘宝宝笑呵呵的为刀白凤整了整身前衣衫,惊叹于这道袍下的饱满,心中的嫉妒却又像是阴暗中滋生的黑雾,令她的眼眸黑如深夜里散发寒光的黝黑宝石,“你若是活着,自然是一日三餐好生招待你和世子;你若是死了……呵,岂不闻昔日羯胡习俗?”

  刀白凤倒吸一口冷气,看着甘宝宝双眼发直,只觉得头晕目眩,竟是当场被吓晕了过去。

  不说是当事人,就算是一直旁观着的张狂、秦红棉和木婉清,此时看向甘宝宝的目光里也多是震惊和异样。

  甘宝宝抿唇轻笑,用手遮在脸前挡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对盈盈若秋水般的眼眸:“我只是开口吓一吓她,你们不会当真了吧?”

  “当然不会,”秦红棉笑得有些勉强,原本她对这个师妹的怨气还是蛮重的,现在看来,自己能够安然活到这么大,还得多谢师妹的不杀之恩才是。

  木婉清不爱说话,只是紧紧的抿住唇,低下了脑袋。

  张狂“啧”了声,“真是个毒妇。”

  “还好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朝着甘宝宝张开双手,眼眸里并无半点异色。

  甘宝宝顿时松了口气,投身张狂的怀抱,自是一番娇嗔,温柔似水——她就像是一根藤蔓,必须要依托大树才能够生长的好,如今的她只剩下张狂作为依托,若是连张狂都弃她离去,她的未来恐怕只会剩下一片黑暗。

  找段正淳?

  呵,张狂这种人会给她找下一个人的机会?

  甘宝宝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别人的,她自己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自然更能够轻易突破道德的底线,灵活调整素质的下限。

  月沉如水,涟漪清波泛滥,似有八级大狂风扫过。

  ……

  ……

  大理,皇城。

  段正淳的情况很快安稳下来。

  ——原本御医是救不回来的,但好在皇城内发生的事情惊动了天龙寺里面遁入佛门的上明帝,也就是本因方丈,特地请来枯荣禅师为他疗伤,这才稳住了段正淳的伤势。

  只是他的双手彻底废了。

  “废了也无妨,能够留得一条性命已是邀天之幸,损去两条臂膀也算不得什么难以接受的事。

  更何况我非常人,衣食住行自有奴婢服侍,有胳膊、没胳膊也没有什么两样。”

  段正淳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本应怨天尤人的他却反过头来宽慰起兄长和在场众人。

  枯荣禅师双手合十,左手和常人无异,右手手掌上竟似无半点肌肉,仿佛手皮下包着的便是骨头,“阿弥陀佛,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镇南王倒是好心性,可惜你尘缘未了,入不得天龙寺。”

  枯荣禅师本是段家皇族,年少时遁入空门,修习佛法,无论是世俗还是在天龙寺里的辈分都是高得不得了,因此在场的人都是恭敬无比。

  只等枯荣大师和本因方丈离开之后,段正淳的脸上才露出急色,急忙看向保定帝,“皇兄,我先前治伤的时候听你们说褚傅高古四大护卫身死,凤凰儿和誉儿失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段正明叹气道:“我已经查过了他们身上的伤势,与打断你臂膀的伤势如出一辙。”

  “是段延庆!”段正淳惊呼一声后面露悲色,“他有什么事情只管冲着我来便是,为何要对妇孺下手!”

  “二弟莫急,虽然没有找到弟妹和誉儿,但这未尝不是一个好消息,说明他二人暂且安全,倘若那人真的是延庆太子,绝对不会就此作罢。

  你我且安心等着,看看他有什么后招……”

第134章 祸水东引万劫谷

  “皇兄,非是臣弟心急,实在是凤凰儿虽无沉鱼落雁之貌,却也是国色天香,秀色可餐,那恶贯满盈有个‘穷凶极恶’的四弟,色中恶鬼云中鹤,臣弟是怕……”

  段正淳虽未明言,可他话里的意思却表露的明明白白,担忧之心溢于言表。

  不说段正淳,段正明心中亦有对于刀白凤的担心——刀白凤除了是大理王妃,更是摆夷族的族长,须知摆夷族占据了大理足足七成以上的人口,又素来齐心,敬族长超过敬国主,若是让他们知道族长在大理皇城出了事,只怕大理国接下来几年再无安宁。

  倒是没想到段正淳居然对云中鹤有所了解……

  段正明的目光有些刺眼。

  段正淳面色绀青,沉声解释道:“以往行走江湖时曾听过四大恶人的名号,只是未曾见过。”

  “此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先查明弟妹和誉儿被抓去了何处,可惜枯荣禅师和本因方丈已经回了天龙寺,否则……唉!”

  段正明唉声叹气,段家历代笃信佛教,多有皇族,甚至是国主削发为僧拜入佛门的传统。

  偏偏这些人一入天龙寺便绝了尘缘,多数不理俗事,否则又有几人敢这般欺辱大理?

  段正淳挣扎起身子道:“皇兄为何不问钟万仇?此人既然和段延庆勾结,说不准便知道人在何处。”

  “我以命天石去审了,但愿能有个结果吧。”

  段正明面上俱是苦笑,叹了一口长气道:“大理这才承平几年,就又出了这样的祸事,真是叫人心烦意乱,难怪历代先辈多有遁入空门的举措。”

  段正淳听他心灰意懒的语气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失声道:“皇兄何故如此垂头丧气?”

  段正明只是看了他一眼,却是摇了摇头,道:“你未坐皇位,自是不知个中辛苦,可惜……”话却停在了这里,余下半句“你胳膊断了,继承不了皇位”倒是不必说了。

  段正淳自是明白他的意思,脸上五官霎时间扭在一起,心中的情绪犹如山洪爆发,让他的表情格外复杂。

  却说二人正忧心之时,侍卫脚步匆匆走了进来,抱拳行礼道:“陛下,王爷,宫外有一人自称‘追魂杖’谭青,说有要事禀报。”

  段正淳现在对这个“杖”字极为敏感,一瞬间胸膛起伏不定,喉间发出如野兽般的倒气声。

  “淳弟!制怒!”段正明身影如风来到床榻边上,伸手点住段正淳身上几处要穴,“你现在伤势初定,不可动怒。”

  段正淳面皮涨红如气球,却也勉强点了点头,只是请求道:“皇兄便把人叫到我这里吧,否则我心中不安,怕是会胡思乱想。”

  保定帝见他执意如此,也只能遂了他的愿。

  “追魂杖”谭青大摇大摆的跟在侍卫长身后走了进来,刚进房间便叫嚷道:“好浓的血腥味,好怪的药味,是谁受了重伤?”

  他的目光瞥向床榻上的段正淳后,脸上露出嘲弄的笑容,只见他口唇丝毫不动,腹中忽然起了一道怪音:“嘿嘿,若是我受了这般伤势,废也废了,何苦活在这世上拖累旁人?”

  腹语术!

  但并非是寻常的腹语发声,而是混淆了真气的摄魂音!

  这武功效果特异,可以勾人心魄,迷人神志,中术者无不丧失了判断力,迷迷糊糊便会照着他话里的说辞做事。

  段正淳此时正是五劳七伤,心神受损的时候,被他腹语术这么一激,意识顿时浑沌起来,口中喃喃道:“何苦活着、何苦活着!”

  “住口!”段正明勃然大怒,一记一阳指点向追魂杖。

  谭青行走江湖靠的都是这歪门邪道的武功,哪敢硬接保定帝的一指,当即避开解了摄魂音,怪笑着说道:“段家主莫怒,我来只是替我师父传个信。”

  段正明虽然是大理国主,但大理亦是武林世家,因此谭青称他为“段家主”,便是要他以武林中人的身份接话。

  段正明按下心头怒火,“你师父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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