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以左脚脚趾点触,祝玉妍的身子便立在了张狂身上,紧接着身子摇晃,好似要倒,偏偏身子摇晃间好似不倒翁,左脚切右脚,右脚换左脚,风情万种地晃着身子,就是不肯落下去。
紫儿见状懂事的挪开身子。
紧接着就看到祝玉妍两脚错开分别落在张狂左右,窈窕身子向后一倒,纤腰拱起如架桥,两手撑在床榻上,完成了交接。
“嘶……”
彩衣婢们纷纷倒吸一口冷气,不仅是惊叹祝玉妍那超乎常人的柔韧性,更是被祝玉妍此刻被动散发出来的浓郁诱惑震惊,眼眸中纷纷亮起迷离的眼神。
祝玉妍刚刚突破,对自己的元神控制并不完美,做不到如张狂一般收发随心,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四周。
但魔门的人本就恣意随性,更别说是祝玉妍这冷傲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会在意自己对旁人的影响?
张狂瞧着祝玉妍借花献佛的妩媚妖娆,自己却做不到如佛一般的不为外物所动,心火越发旺盛的同时,舌尖一道淡淡的紫雷点出,落在了娇艳欲滴的玫瑰花上。
祝玉妍如遭雷击!
身子轻颤间如玉的肌肤上泛起无数的鸡皮疙瘩,立刻翻身跃起,没有再炫耀自己的柔软性,而是翻身如观音降世,圣洁端庄。
紧接着无师自通恒式蹲蹲舞,纤腰何事舞秋风,轻摇慢晃间展露夺命十八蹲的风采,浅尝辄止。
等到火候足够,祝玉妍这才平稳过渡,一波吃了个大的。
如此令人目眩神迷的操作令彩衣婢们个个眼眸发亮,一脸学到了的样子。
但奈何大脑疯狂在叫。
眼睛:学会了,学会了
大脑:你学会个der!
七香车上组织起一场别开生面的游戏里,满是欢声笑语,朝着南郡飞马牧场驰去。
双沟镇里杨广困守孤军显得越发烦躁,双瞳如环的重瞳里不见半点昔日志得意满的得意,更无半点上古人君的仁善和西楚霸王的霸道,满满的只有密布的血丝和化解不开的焦躁。
“韩将军,我等何时能突围?”
杨广很想扯着韩擒虎的脖子骂他“废物,什么时候能逃?”
但他只是急躁自负,还不至于这般无脑,明知自己落入险境的情况下还要对自己的倚仗动辄打骂,相反他的态度格外地好,光听他平静的语气还以为现在的局势有多么的明朗。
韩擒虎面露苦笑,如今他们这支军卒孤军深入,四周被南陈精兵包围,不断压缩生存空间,都快被逼的喘不过气了,还想跑?
一旁一员小将吐气说道:“不是没有法子。”
“说!”杨广面露惊喜,丝毫不计较这小将越级的事,此时的他连根救命稻草都要死死的攥住,又怎么可能摆架子?
这小将说道:“退不出去,那便挺军深入!”
“继,继续进兵?”杨广的脸一下子惨白下来,双眼发直,面上的笑容格外僵硬,“你莫不是压力太大了,患了失心疯?”
杨广觉得自己的话已经很温和了——韩擒虎直接一脚把小将踹翻在了地上,接连两脚将这人踢滚在地上。
“还进功?你要不要进宫!”韩擒虎咬牙切齿地骂道。
小将脸上却无半点害怕,韩擒虎这两脚看似重,实则力道不轻,但对他一个少年先天而言,这也着实不算什么。
就连这双沟镇也困不住他,要不是韩擒虎是他长辈,他这会儿早就跑了!
只见他冷静说道:
“将军知道萧摩柯就是想逼我们进去,这才围三缺一,说不准连路线都给我们规划好了!”
“我自然知道!”韩擒虎恨声以对,责骂的同时又像是为杨广解释道:“如今我们在双沟镇尚且有险可守,倘若在挺兵深入,必然会落入对方扎起的口袋,届时孤立无援,又当如何?”
“如今已在陷阱之中,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瞻前顾后,只管将兵卒全部派遣出去,让他们落草为寇,既扰了周围村庄安宁,逼迫萧摩柯浪费精力去平乱,也能为我等换取逃往腹地的机会。”
小将双眼里迸射出明亮精芒,面上难掩激动红光,语气格外振奋道:“南陈皇帝陈叔宝荒诞昏庸,南陈境内对他不满的世家大族太多!
如今大隋天兵已至,这些世家大族多半都想为自己博一条生路,我等看似分兵自弱,实则是鱼入大海,未必不能在南陈境内重新拉扯出一只‘义军’!”
杨广倒吸一口冷气,被这人的大胆想法惊得差点五体投地,心头砰砰直跳,道:“你可知你这法子有多危险?”
“九死一生!”
“若我等留在双沟镇……”
“十死无生!”
小将起身拍拍身上泥土,言语笃定道:“眼下萧摩柯不断逼迫着咱们收缩兵力,为的就是把咱们彻底困死在这双沟镇,倘若我们不按照他布下的陷阱路线去逃,他亦可彻底合围双沟镇。
到时候不需要派兵攻打,只需要死死围住。
断粮!断水!
敢问晋王殿下又能撑几日?”
这时候杨广不再计较什么“元帅”不“元帅”的了,被小将这话惊出一头冷汗,眼中满是信服,一把攥住小将的手说道:
“天意垂怜,让孤在此时碰到将军,敢问将军姓名?”
“殿下,这是我外甥李靖,尚未取字,属下惭愧,本意是想领他来战场上混一份功劳……”韩擒虎见到小将有口出狂言的迹象,一巴掌扇在他后脑勺上打断施法,主动为他解释起身份。
“李?”杨广下意识问道:“陇西李氏?赵郡李氏?”
“殿下好眼力,他正是陇西李氏丹杨房……”
韩擒虎正想捧一捧杨广。
却听李靖恼道:“生死存亡之际,殿下还要凭出身决定采不采纳某的计谋?简直不当人……”
无论下一个字到底是“子”还是“主”,韩擒虎都不能让李靖把话说完,当即捂住了他的嘴,以眼神威胁起李靖。
杨广这时候自然做不出自折臂膀的蠢事,赶紧替李靖说起话来:“少年心性,韩将军不必如此,不如我等现在就计划突围?”
“此计虽好,但却需要倚仗个人武力,李靖虽然是先天,但毕竟年岁尚轻,只怕护不住殿下。”
这计策韩擒虎早就知道,甚至从一开始兵困双沟镇的时候他就清楚只有这一条路走。
但那是只有他自己的情况!
如今杨广也在,反而令他束手束脚,不敢贸然行动。
杨广此刻即便压力爆大,汗落如雨,也是神态自若(破罐子破摔)地哈哈笑道:“再加上韩将军和铁杖,难不成还护不住我?”
“不成的,”李靖说道:“我舅舅和麦将军皆是神勇之人,倘若护在一处,无疑是向旁人点明晋王殿下所在,因此他们只能分散,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在一南一北两地闹出事端来,不可太大,防止对方看出是疑兵之计,但也不可太小,使对方注意不到自身踪迹。”
简单来说,韩擒虎和麦铁杖都有自保的能力,最好的方式就是用他们当做饵,各自护一位“晋王”逃入南陈,来为杨广吸引火力。
萧摩柯或许能看得出来,但他不能不赌——
眼下战事僵持全赖杨广给力,要不是他在双沟镇让高颎和杨素投鼠忌器,萧摩柯绝对顶不住正面战场的压力。
所以一旦杨广出逃,并且逃出萧摩柯规划的路线,该着急的人就成了萧摩柯。
杨广呼吸沉重,眼底暗红,此刻他对武功的渴望提升到了极致,但这东西不是他想要就能有的,眼下还得倚仗旁人。
他郑重道:“若如此,孤的性命便交托于小将军,若孤不死,定在我父皇面前为小将军请功。”
李靖摇头道:“某对军功无感,只求晋王殿下帮我引荐国师,让我看一看大宗师是何等风范!”
第236章 碧秀心,祝玉妍:讨打!
“你想见天师……”
“对啊!”
“天师也在江南!”
杨广本想说这不是什么难事,突兀间想起那位神通广大的天师如今也在江南,据说还孤身牵制住了阴癸派,可见对方的处境并不差。
因此他们有了第二个选择——
“去找天师!”
杨广眼眸里的绝望一扫而空,兴奋的直拍大腿道:“只要找到天师,凭他的实力足以护住我,到时候高……杨柱国一定能领兵攻克萧摩柯!”
麦铁杖见有了结论,直接从地上弹起来,瓮声瓮气道:“那还有什么说的,现在就走?”
“不急,”韩擒虎被他们捉急的智商整的有些着急,但此时不是打击他们信心的时候,有气无力的摆摆手说道:
“既然要走,那也得做好准备,通知下去,所有人携带两日干粮,余下的粮食、肉食全部做熟分发给将士们,让将士们都吃饱了,今夜再走!”
皇帝不差饿兵,倘若不让底下的兵丁吃饱了,没有足够的力气,别说是逃出去落草为寇了,只怕一见到敌军就立刻投降,半点犹豫都不带的。
杨广先是看了一眼李靖,见这位年轻小将并不反对,立刻点头说道:“那就按韩将军说的办。”
李靖默默不语,心头却是叹息道:“顺境刚愎自用,逆境任人唯亲,心态易崩,绝非明主之相!”
他是真觉得杨广拉低了圣人之相的名声。
但想到他能帮自己见到那位大宗师,李靖也就无所谓了。
“大宗师啊,也不知是何等风采?”
……
……
“若能和这样的人物一战,即便是死,又有何妨?”
南郡,春和酒楼。
墨发披肩,一袭白衣劲装,腰挎短刀的男人由衷长叹。
此人面容俊朗,气度不凡,并且视刀如命——即便是饮酒、吃饭之时,手中依旧握着刀柄,片刻也不许离开。
他对面,头戴帷帽遮住整张脸的女子微微颔首,轻纱摇曳,若隐若现可见好似玫瑰般娇艳的红唇轻张,吐出清脆温柔的声音:“不愧是‘天刀’宋缺,果然锐利。”
“怎么,慈航静斋当代行走没有想要见识大宗师伟力的心思?”宋缺的眼眸黑如夜空下的黑宝石,但视线格外锐利,像是若隐若现的小刀划过空气,带着莫名的压迫感。
但这份压迫感落到碧秀心身外时却如清风消散,被一层圣洁的淡淡光晕驱散。
慈航剑典·心有灵犀。
清风荡起面纱,却始终露不出碧秀心的面容。
可即便瞧不清她的面容,光听声音、看身材也知道,这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
只是宋缺对此兴致缺缺,见碧秀心对自己的挑衅不为所动,也就压下了刀气——他还是有原则的,不会主动欺负弱小。
虽然碧秀心同他一样可以和老牌高手过招,但宋缺有信心,杀她只用三刀。
这是来自刀客的直觉。
也是他对自己的信心。
二人之间再无话语——不同路,自然无话可说。
然而下一瞬间,两人同时看向酒楼外。
骨碌碌——
大到占据了整条街道的“房车”横行霸道,强势的挤开道上的人,虽然不是横冲直撞,但也让不少人怨声载道。
但这些人只敢在背后私底下抱怨下,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无非是被阻了路。
坐在酒楼里的宋缺和碧秀心此刻身子同时紧绷起来,如临大敌般看着马车。
宋缺感受到里面一股强大无比的气息,腰间宝刀即便没有出鞘,依旧有一股无匹的锋芒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