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炼诸天,我自倚天横行无忌 第131节

  “宣……去请天师入宫,为朕,为朕讲经驱邪!”

  驱邪……太子前脚刚走,后脚就要驱邪?

  韦怜香此刻连大气都不敢喘,转身便要离去。

  却听背后杨坚声音依旧:

  “之后你不必回宫了,直接去晋阳宫留守吧,这件事,务必烂在肚子里,否则……”

  韦怜香脸色顿时惨白一片,凄然回眸,听到的却是一声呵斥:

  “还不快去!”

  韦怜香身子一颤,迅速逃出了大兴宫。

第225章 心之异能,再见皇后

  此时。

  距离张狂拿到秘典已经一个多月,清修院已经建成了天师观。

  因此当韦怜香神色凄苦的来到天师观的时候,见到了不少贵族子弟来此“游玩”,亦有不少人来这里撞一撞运,想要拜入天师门下,完成阶级跨越。

  可惜,天师神龙见首不见尾,又岂是他们想见就能见的?

  好在韦怜香为宣旨而来,倒是很快被道童引到了一处院落。

  “天使在此稍候,我师父做完早课便来。”

  道童只是客气了一句便行色匆匆离开了院落,继续去守山门。

  韦怜香见状只好收回了伸出去的手,摇头苦笑道:“这叫什么事儿啊!算了,还是想办法先将消息给圣门送回去吧,大军压境尚可破,大宗师随行又该如何?”

  叹息之声随风消散在小院中,只留下树影斑驳,时而遮住韦怜香凄冷孤寂、枯瘦佝偻的倒影。

  韦怜香乃是魔门如今如日中天的阴癸派弟子,因天阉之身“得天独厚”,便受命来北地潜伏宫廷,好不容易爬上了高位,却因为目睹了天家父子相争被发配到晋阳行宫,心中自是感慨不已。

  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去行宫,而非回南陈——

  南陈本就是鱼米安乐之乡,再加上陈国皇帝倒行逆施,两派六道内斗不休,各类起义层出不穷,即便是他回去,到头来也不过是沦为隋国铁蹄下的牺牲品,甚至有可能在战场上对上张狂……

  天下第一尊大宗师!

  韦怜香自是惜命,哪怕有一丝丝可能他也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

  就在他乱想之际,张狂身着湛蓝道袍,气度沉凝落入院中,脚步落地之时荡起烟云朵朵,目落韦怜香身上。

  韦怜香下意识转头,对上了张狂的目光。

  只一眼,韦怜香心中顿觉百感交集,前途灰暗无望,圣门复兴难成,阴癸派大业遥遥无期,当真是绝望无光,心中竟然生出了“黯然神伤,不如自戕”的念头!

  张狂闭上双眼,冷声问道:“何事?”

  一声沉若寒渊,瞬间惊醒了韦怜香,将他从绝望的深渊中捞了出来。

  韦怜香一个哆嗦跪倒在地,身上汗涔涔的,好似是被水中打捞出来一般,只觉面前站着的不是可亲可敬的道人,而是从佛经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魔王!

  他低头垂首如老狗,咽着唾沫说道:“天师,陛下请您入宫,入宫驱邪……”

  “驱邪?”张狂突然听到这个陌生的词,下意识重复了一遍,眉头微皱,“究竟发生了何事?”

  他如今正在修炼《御尽万法根源智经》,已经渐入佳境,自然想要一朝功成,倘若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情,他自然是懒得去。

  杨坚的面子?

  嗤!

  惹得他不高兴了直接杀进皇宫去,到时候他杨坚死也死了,留下面子往哪儿搁?

  韦怜香听得出张狂话里那浓郁的不耐烦,直接无视了杨坚给他下的禁令,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大兴宫发生的事情全倒了出来。

  “呵,父子反目,倒是一桩有趣的戏码。”

  张狂只可惜自己当时不在现场吃瓜,旋即说道:“行,我就去一趟皇宫,看看是什么邪。”

  历史上杨勇和杨坚有没有起冲突张狂不清楚,但眼下这丁点儿变数对他而言也是点小乐趣。

  毕竟吃瓜乃是人之天性,抗拒不得。

  ……

  ……

  张狂没有拉风到起风火轮从空中去皇宫,而是坐在轿中继续研读《娑布罗干》。

  《娑布罗干》作为大明尊教的秘典同《太极拳经》一样,只有一部分是武功秘法,更多的还是经文道理。

  只不过和太极阐述的是阴阳、动静、有无相生的道理不同,这秘典讲述的是大明尊神的神迹,以惩罚逼迫人心行善,用极端的方式迎来“大光明”。

  因此张狂略过经文不管,只修炼了上面的武功和秘法《御尽万法根源智经》,不同于杨虚彦获得操控空气、水流等无形无相的“手”之异能,张狂获得的是窥悉人心的“心”之异能。

  就像刚才对韦怜香那样,他可以轻而易举的通过某种接触将对方心中的某一情绪扩大,只不过目前张狂的运用尚不纯熟,虽然方式已经不限于肢体接触等有形接触和目光、真气接触等无形接触,但目前还无法掌控调动起对方心中哪一情绪。

  不过不急,他都修炼了一个多月了,连四位皇后那边也只是传了一部分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偶尔给一杯长春泉水,连梵清惠、尉迟氏和莎芳都没碰,也是该放松放松了。

  马车行进的很快,再加上有谒者在前方驱赶人群,因此很快张狂就来到了大兴宫,见到了一脸颓丧的杨坚和闻讯而来的独孤伽罗。

  杨坚长得不丑,只是此时花期已过,再加上面容灰败,两鬓染上斑白之色,看起来就像是个糟老头子。

  相比于他,倒是一旁的独孤伽罗和杨丽华瞧起来差不多,身上是遮掩不住的熟妇风韵,虽然打扮庄严贵气,有母仪天下的风范,可她不经意间挪动纤腰,裙摆立刻摆动起引人遐想的弧度,让张狂不禁想起那裙摆下肉感十足的双腿……

  ‘也不知道皇后现在穿不穿着丝袜,之前给她送了那么多,会穿什么颜色?

  紫色?倒是韵味十足,不过黑色也不错,要是红的也不错……’

  张狂目光虽是一扫而过,脑海中的思绪倒是活跃,未曾行礼,反倒是十分随意的坐到一旁,从果盘中挑了颗橙子,三两下拨开后送一瓣到嘴里,面部僵硬一瞬,十分自然的将橙子放回皮里,然后放到果盘上。

  “陛下叫我来驱邪,不知邪在何处?”

  杨坚目睹了张狂那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好气又好笑的同时也少了几分戒备——要是一个实力很强的人处处谨小慎微,时刻表现的无害,那他保管会想到司马懿,想到自己。

  但如今张狂这样,反倒叫他安心不少。

  杨坚并没有说太子的事,而是一脸认真的说道:

  “天师可知,大隋的大军不日即将南下收复陈国,一统天下?”

第226章 定计赴南陈,再入永安宫

  “某虽清修,但也不是不知世事的山野蛮人,自然知晓。”

  张狂点头说道:“陛下的意思是让我随军而下,保护晋王的安全?”

  “不,”

  出乎意料的是,杨坚摇了摇头说道:“晋王虽挂名元帅,时则军中大小事皆操手于高颎,随行有诸多高手陪同,又有大军环护,我倒是不担心他的安危。”

  “只是南陈毕竟是魔门两派六道的大本营,野外对垒我自问大隋军锋难当,怕的是攻城巷战,魔门高手层出不穷。”

  “所以我想请天师南下,入南陈国都建康(南京)牵制魔门高手,若是能荡平魔门,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杨坚看得出张狂性子极傲,因此也没有“朕”来“朕”去,而是如朋友相交一般你我相称。

  张狂点了点头,去南陈倒也不错,正好会一会据说天魔大法已经练到第十七层的祝玉妍。

  哦对,好像慈航静斋当代行走碧秀心也在南陈?

  “去可以,但报酬怎么算?”

  张狂即便成了国师,天师,也从不认为这是杨坚给他的恩赐和礼遇,这是他彰显实力后来自杨坚的拉拢,是对方有求于他。

  杨坚自然清楚张狂的心思,因此并不恼怒,早有腹稿的说道:“若是天师能压服魔门,令两派六道不得干预隋国大军南下,举凡国内名川大山,天师自可选取一处作为天师封地,修建道宫。

  天下道人只要得了天师允准,皆可在各地开设道场,传法传武。

  我知天师不贪权、不恋财,不好口舌之欲,自是性情高洁的雅士,我本不欲以俗物玷污天师高洁品性,奈何杨坚俗人一个,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俗物了,还望天师不要嫌弃。”

  独孤迦罗在一旁听的咋舌,这哪里是什么俗物,分明是送上了权和利——

  封地为国,名义上虽然是修建道宫,实际上是张狂的封地,国中之国,此为“利”;

  道人得到张狂的允许能够在各地兴建道场传道,实际意思却是若无张狂允准,道门除了天师道以外所有派系皆是邪道野狐禅!

  这是“权”!

  话说到这份上,张狂自然是满意颔首,起身说道:

  “既然陛下这般真诚,我若假意推脱,倒显得我不识好歹了,我这便收拾行囊去南陈。”

  杨坚没想到张狂答应的这么干脆,他原本还想着要是张狂贪心不足的话,再加一条“开放武库,任由天师浏览武学”,如今看来,倒是他在这里枉做小人了。

  于是他当即加码道:“天师且慢。”

  “原本我想南北一统之后修建天下武库,收纳天下各派武学,但仔细一想,此事难度极大,即便侥幸建成了武库,怕也难以守住。”

  “天师若能以大隋国师的身份南下,公开入建康讲道,我便将朝廷收拢来的所有武学送入道宫,并且皇族子弟若想要习武,须先入道宫洒扫三年显示诚心。

  不知天师以为如何?”

  “此事甚好,道宫建成之日,我也会放入我的珍藏,供天下有志之士参读学习。”

  张狂简直不想说杨坚这个想法到底有多戳他心巴子——

  作为一名辛勤的农夫,如何能够更好的施肥,让苗圃里的韭菜快速成材,一直是他的心事。

  如今杨坚提出的这个想法可以说是完美的解决了这件事。

  资源的高度集中虽然不利于武道普及,但会在张狂周围催生出大量的人材,也会让道宫成为圣地,天材自己找来,省得他满天下去找。

  可以说是双赢。

  杨坚见张狂如此好说话,心头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不由的再反思自己是不是有些过于妖魔化张狂了,这人虽然性情狂傲了些,但还是蛮通情达理的嘛!

  商议好张狂南下的事后,杨坚便借口国事繁忙,下了逐客令,不过出于对张狂实力的尊重,他还是委婉地让独孤伽罗替自己送一送。

  独孤伽罗自然没有异议——

  她原本是听说杨坚和杨勇差点打起来,这才急匆匆赶过来问明情况,等杨坚失口将元氏之死的真相说出来后,她只恨自己天真,都这会儿了还对杨勇这个扶不起的烂泥怀有一丝丝的希望。

  若不是张狂恰好来了,独孤伽罗早就想要离开了。

  “天师来都来了,不如去我永安宫坐一坐?”

  独孤伽罗只是客气一句,没想到刚才还在大兴宫里“立马要走”的张狂居然顺势点头,道:

  “既然皇后盛情邀请,那我便去坐一坐吧。”

  独孤伽罗:“……”

  我这是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独孤伽罗轻轻将这想法从心头摇晃了出去,面上升起得体轻笑,与张狂有说有笑地往永安宫走去。

  虽然两人谁也没有提先前那一次凉亭里的事故,但是再看到那凉亭的时候,难免睹物思旧,想到了那件事。

  张狂顺势笑道:“皇后这些日子可穿丝袜了?腿疾有没有好些?”

  独孤伽罗心底羞恼但面不改色道:“天师留下来的东西自然是好用的,我这些日子里腿疾的确犯的少了些。”

  不仅如此,或许是心理作用,独孤迦罗还觉得自己这些日子腿疾带来的痛楚比以前弱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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