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心术?!”
“啧,又失效了。”张狂也有些无语,九阴真经里记载的移魂大法到底不像是传说中的“催眠”,只能在短时间内控制人的意识,迷失人的神智,可一旦命令触及对方潜意识里的禁区,对方便会迅速从中苏醒。
像当初的黄蓉,正如眼前的女帝。
女帝十分果断的一掌拍在心口处,“噗”地喷出一口逆血,紧接着连点身上八处大穴,神情格外忌惮地看着张狂。
不良人世界也是有类似于移魂大法的摄心术的,但是论起效果肯定要比移魂大法更为霸道,也是各国王侯万分提防的东西。
正因如此,女帝一察觉到自己中了摄心术,宁肯自损功力也要以秘法“断念”,防止摄心术对自己造成二次影响。
但问题是……
“有什么用?”
张狂坐在软榻上,鼻尖轻嗅萦绕在周围的香气,浓郁芬芳如花香沁鼻,让他的心情都好了许多,“你于我如掌中蝴蝶,即便自损心脉,隔绝了摄心术的影响,可你的实力不及我,仍旧难逃我的五指山,反倒平白受了伤、吐了血,只怕更难从我的掌中逃离,何苦?”
“逃不走就死!”
女帝没有半点犹豫,飞身如猫扑而出,身影灵巧如蛇在半空中留下数十道残影,残影如真,打出一道道凌厉掌风,踢出一道道劲力十足的鞭腿。
凌厉掌风荡涤起轻纱,精巧玉足化身杀生重器,拳脚灵巧迅捷又是势大力沉,转瞬之间打出百二十招,拳脚裹挟真气自带莫大威能。
女帝自信天下能挡住她这一套连招的人绝对不多,但见张狂只是坐在榻上单手应对,便轻而易举地将自己所有的攻击拦下并化解,甚至没有一丝余波散出,心中还是难免为之神夺。
有如此实力,怪不得能和不良帅交锋!
若是朱温或李克用得他相助,不必顾忌不良帅,只怕不出十年便可改朝换代。
岐国……
岐国……
敢赌吗?
女帝到底是已经成长起来的冷血王侯,即便上一刻心中还顾念着岐国百姓,此时心中亦是滋生出几分野心。
但这一丝野心很快便被她亲手摧毁,眼眸再度坚定——
岐国可顺应天命,但绝不能祸起刀兵!
嘭!
张狂一把攥紧女帝玉足,将她抡在床上,紧接着反手将她长腿压在她的肩膀上,双腿绕过脖颈,同时锁住双手。
“现在看看,是谁说了算!”
张狂轻而易举擒下女帝,自是志得意满。
女帝面红如抹鸡血,英姿飒爽的面上满是咬牙切齿的怒气,“即便是死,岐国上下也不会有人听从你的号令!”
“我知道啊,但如果下令的人是你呢?”
“我绝不可能……”女帝言之凿凿的话刚出一半,面色已然狂变——
只见张狂一挥手,床榻前竟然凭空多出两名女子来!
第193章 像,太像了
“你,这……”
女帝只是从不良帅的来信中知道张狂能和他交手并且安然离开的事,出于对不良帅实力的尊重以及这些年来的信誉,她自然是相信了不良帅的话。
但当她看到张狂可以凭空唤人的时候,女帝就是再蠢,都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是被不良帅骗了。
这绝对不是障眼法!
所以张狂到底是地下的鬼,还是天上的……仙?
“别摆出这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我还是最喜欢你一开始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你恢复恢复。”
张狂从榻上站起身来,将位置让给了阮星竹和阿朱——
没到炉鼎世界里时,阮星竹还是寻死觅活的,可等跟着小镜湖一起到了炉鼎世界并且享用了长春泉后,这女人就变得死心塌地了。
靠甜言蜜语维系起的爱情和实打实的好处摆在天平两端尚且会有结果,更何况是喂到了嘴里?
阮星竹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跟张狂闹别扭,反倒有些百依百顺的味道,扭着水蛇腰上前仔细端详了女帝一番,眸中闪过惊艳。
宋时女子虽然风气开放,但似面前女子这般英姿飒爽的风格还真不多见,阮星竹自是觉得新奇,忍不住问道:
“这位妹妹倒是好看,瞧她不怒自威的样子,简直像是从话本里走出来的女将军。”
“她是岐王,我要你和阿朱照着她的模样、身段整出一份可以以假乱真的易容来。”
论武功,炉鼎众女里还是要数李秋水为最,其次便是李莫愁、黛绮丝、黄蓉、黄衫女和周芷若,五人各有所长,斗起来难分伯仲。
可要是论易容术,阮星竹和阿朱绝对是个中翘楚,足以做到以假乱真的程度。
阮星竹无视了女帝择人欲噬的目光,视线掠过她蛮清凉的衣衫,无视了她此时蛮感性的姿势,伸手按在她的脸上。
下一刻如闪电般的缩回手。
“呵!”
女帝银牙重重地闭合,眼眸里的怒火几乎要化作实质,“想易容成我控制岐国?简直是痴心妄想!来人!”
先前张狂来得急,并且态度也十分强硬,轻而易举拿下了九天圣姬,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孤身犯险邀见张狂,以至于连衣服都没换。
只是眼下自己受制,即便是一根救命的稻草,她都想要紧紧握住不放,自然是大叫起人来。
可惜,迟迟没人进来。
大殿外,候在外面的白无常一手按着被她追平境界的姬如雪,一手镇压被张狂打伤的九天圣姬,昔日在玄冥教里只是略有名号、可有可无的究极打工人白无常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次。
陆林轩看不惯她小人得志的模样,手握断剑站在远处看着走廊,剑气扫过地面,留下一道深达三寸的剑痕,“谁敢过界,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虽如此,但真的和幻音坊众人交起手来时,陆林轩对那些侍女还是只伤不杀,处处留手。
好歹她现在也是大星位高手,对上这些最多小星位的侍女还真是手拿把掐,因此短时间内无人能突破陆林轩的防线。
即便过去了,怕也难以应对白无常。
所以任凭女帝怎么喊,此刻都没有人进来。
张狂想到一句比较应景的话:
“叫吧,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来。”
女帝当然不会配合他真的叫起“破喉咙”,只是怒视间以口为利器逼退阮星竹,只要她敢伸手,她就敢咬!
“听话,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张狂在女帝目欲喷火的目光里将她的嘴堵上——用她衣橱里薄如蝉翼的亵裤。
然后示意阮星竹上前继续。
阮星竹表情格外古怪,明明只要点穴就可以做到的事,偏偏要用这种手段,真不愧是你啊!
她媚眼如丝地瞧了眼张狂,赶紧上前伸手轻轻箍住女帝的脸,神情也变得专注起来。
有阮星竹和阿朱二人配合,再加上从小镜湖里拿到的材料,很快阿朱摇身一变,就成了穿着朱红色衣裙的“女帝”。
“像,太像了!”
阮星竹越看越满意,对自己的手艺格外有信心,献宝似的拉着易容好的阿朱来到张狂面前,“真人,您瞧我这易容术可还过得去?”
张狂上手捏了捏,也不知道阮星竹是用什么材料做面具的,上手格外滑腻,摸起来和人脸的感觉相差不大,鬓角、下颌相连处也没有半点粘连物的痕迹。
“不错,先给‘岐王’看看。”
女帝一开始的时候还是满怀怒火的瞪着阮星竹,可见这种法子没用后,又选择了眼不见为净,闭上了眼睛,如今再度睁眼,倒是看到了一张如照镜子般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即便对方易容的是自己的脸,女帝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技艺的确高超。
堵嘴的亵裤被取出。
女帝先是松了松下巴,然后才说道:“即便你找她易容成了我的样子又能怎么样?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当初本王已经和岐国诸将下过命令,如果有人持本王兵符扬言发兵,却对不出暗号秘言,一律视作叛贼。”
“你即便让她易容成我的样子,也只能让她代替我处理岐国政事,想要攻打别国,扰乱天下局势,想也不要想!”
说到此处,女帝得意一笑,显然是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感到庆幸,话中带着几分讥讽:
“若只是处理政务,只怕本王还要谢谢阁下帮助本王从这繁重的政务中解脱。”
女帝说话间称呼也变了,眼眸中带着几丝睥睨和戏谑,紧接着再度嘲讽道:“况且以她的实力想要取代本王,也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
为王不仅是责任,更要承担对应的风险——自从朱温篡唐后,诸王间一直默认的潜规则便被打破,各种暗杀手段层出不穷。
她倒是好奇以阿朱的微末实力能够活几天?
“总不能你与她形影不离,朝夕相伴吧,旁人也不是傻子,若真如此,只怕他们也能猜出这女子只是个假货……”
张狂面带轻笑:“那咋了?”
第194章 女帝屈服,鱼饵
“你说什么?”
女帝脸上的得意如冰雪消融,一双眼里满是惊惧,她似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我要的是这如一潭死水般的天下乱起来,要的是袁天罡选中的天子没有办法顺理成章的‘继承大统’,无论是岐国攻打别国,成就大事;还是别国围攻岐国,滋生野心。
对我而言没什么不同。”
张狂再度坐在女帝身边,解开了她的束缚,拍拍她的脸说道:
“你从一开始就错估了一件事,那就是乱世人如草芥,你却在这如草芥的时代妄图以和平之举止戈,武备废弛,只会惹来战火。”
“你这个疯子!”女帝没有不自量力的动手,只是胸膛起伏间迅速推演未来,悲哀的是她发现一旦自己任由这个假冒货胡来,有野心的人只怕会顺水推舟,到时候岐国内部民怨沸腾,外有大军压境,顷刻间二十州会被战火笼罩,即便有忠心之人,疆土也要沦丧大半。
民不聊生,哀鸿遍野!
“天下大乱对你有什么好处?那些无辜百姓……”
“生于乱世本就是罪,你有实力却因一时心软放下刀子,更是罪。要么听我的大兴岐国,来日凤鸣岐山、君临天下做第二个女皇帝,要么就呆在我身边,看岐国祸乱,成为滋生他人野心的养料。”
女帝想要说的话顿时被牢牢堵在了嘴里,面上越发绝望——岐国的地理位置实在绝妙,周围说是群狼环伺也不为过。
尤其是隔壁的晋王李克用,此人老谋深算,野心勃勃,多年来合纵连横,一旦出手便是必杀,若是让他窥视到机会,后果不堪设想。
女帝死死的咬住嘴唇,浸出的血珠没入嘴中,苦涩的血腥气回荡在口腔里,让她终究是不忍心的闭上了眼眸。
无论是顺是逆,岐国接下来必然是风格大变,会成为诸国关注的热点,想要维持稳定,必须勤修武备,不能有半点拖延……
神情变幻间,女帝缓缓松口,神色悲哀道:“我明白了,接下来我会助你,只希望未来岐国不会毁在我手上。”
她终究还是那个冷血的王,两害相权取其轻,相比于战火蔓延到岐国,她宁肯主动发起战争,不求开疆拓土,只求基本盘不丢。
“做大事不是大成就是大败,瞻前顾后只会丧失良机,有我在,别顾虑太多,放手一搏吧。”
张狂哈哈大笑,但是并没有让阿朱解去易容,而是让她用易容后的脸服侍自己。
这无疑激怒了女帝。
但哪怕此时张狂分神,她既不敢、亦不能对张狂出手。
不敢是因为张狂实力强横,女帝没有十足把握,而且可以肯定对方一定是外松内紧,防备着她暴起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