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凭空换了一个人一般！
孟无法虽然没有证据，但他身为大宗师巨头，又是“天命者”，他是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觉。
直觉告诉他，眼前的张天圣，变了一个人！
又或者说，眼前的张天圣，才是真正的张天圣！.
第二零八章 神兵、天命者与祂
“张天圣，你到底要做什么？！”
“该死，你不要用那样的眼光看着我！”
“你要杀就杀，何必羞辱我等大宗师？！”
“.....”
看着张天圣越来越靠近自己，那一副打量稀世珍宝一般的目光，好奇的看着自己。
孟无法整个人头皮发麻，慌忙后退，又惊又恐的大吼大叫，大声质问起来。
“孟巡抚，本座不是说了吗？！”
“本座从未见过天命者，这不是对天命者，充满好奇，研究研究嘛！”
张天圣一脸坦然，直言相告。
“研究研究？！”
孟无法听的直翻白眼，几欲吐血，怒目大吼：“你若是好奇研究，为何你不研究自己？你自己不就是天命....”
说着说着，孟无法猛然一震，突然醒悟过来，一脸震惊的看着张天圣，心灵越发清醒过来：“不对，不对，你不是天命者！”
“这不可能，不是天命者，怎么可能这么强？！”
“不是天命者，怎么可能硬扛神兵？！”
“不是天命者，怎么可能掌握神兵？！”
说着说着，孟无法脸上的疑惑更重了，死死的盯着张天圣，一脸骇然。
“你是说白帝剑吗？！”
张天圣笑了笑，手握白帝剑，举剑向前，指着白帝剑道：“你看，它好像有意识存在，在抗拒我呢！”
“或者说....它在害怕我？！”
“一把剑，居然有意识存在，更是会害怕我？”
“你说奇怪不奇怪？！”
孟无法闻言，久久无言。非但没有觉得奇怪，反倒是一脸惊恐的望着张天圣，失声大吼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张天圣没有回答，而是若有所思道：“这么说，神兵非但是活的，而且还拥有自我意识？”
说着说着，眼中冒出精光：“更重要的是，任何人都能够手掌神兵〃‖ ？”
“并不会令神兵抗拒？！”
“更不会令神兵害怕？！”
说到这.
张天圣满脸好奇的询问道：“那为何，白帝神剑，它非但抗拒我，还害怕我？！”
孟无法越听越害怕，越听眼睛瞪的越大，死死的盯着张天圣：“你不是张天圣？你到底是谁？！”
说着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惊恐大骇道：“你是域外邪魔？！”
嘶！
这一下，倒吸冷气的，反倒是张天圣了。
他越看孟无法这位“天命者”，就越发欣喜。
“天命者”，似乎知道的东西，远比世间人多的多！
竟连“域外邪魔”都知道！
而这一点说明什么？
说明，“域外邪魔”在这个世界，真正存在过！
而且，还记载过！
“所以，天命者，通过神兵，与“祂”时时刻刻联系？”
张天圣看着孟无法的一切神色，心灵变动，细细分析道：“可以通过神兵，进入到与天人合一一般的状态，以此飞速向天人境靠拢？！”
“所以，天命者，特别是手握帝王神兵的天命者，之所以能够一定成就天人，原因就在于如此？！”
“神兵，就是钥匙？！”
“进入“祂”本源意识的钥匙？”
说着说着，张天圣突然有了更大胆的猜测：“天命者一步步向上攀登，意识逐渐与“祂”同频，破碎虚空就是彻底与其融合？！”
“所以，天命者本质上，就是“祂”的分身？”
“尔等天命者，所存在的意义，便是“祂”在人间的躯壳？”
看着孟无法，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以及内心深处那掀起巨大的惊涛骇浪。
张天圣神色微微一动，他这些分析，这些猜测，即使不是完全正确，但也称得上，八九不离十了。
显然“天命者”，是隐隐间，意识得到自身处境的！
这就让他好奇了，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天命者，知晓了自身命运，难道就不知道反抗吗？！”
“还是说，你们明知道，这样子必死无疑，却依旧要做那飞蛾扑火之举。”
“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张天圣这么一问，彻底将孟无法心防给击破，这一刻孟无法哇的一声，竟哭出声来了。
嚎嚎大哭！
那委屈的神色，看的张天圣都为之心疼。
而其他四尊大宗师，皆都如见鬼一般看着他们两人，听着他们两人的对外。
感觉自己所身处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
为何他们之间的对话，他们统统都听不懂？
却也知道....
无论是“域外邪魔”还是“祂”，那都是极为恐怖，也不可揣测的存在。
纷纷呆在自己的牢狱里，身体蜷缩，瑟瑟发抖。
“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啊！”
“只要在神兵范围之内，就拥有海量关于天地的信息，蜂拥而入，涌入脑内，推着意境飞速提升，想停止，也停止不了啊！”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向天人境界，不断往上冲！什么也做不了，身躯、神魂、乃至意识都不是自己的，这种感觉，你知道吗？！”
“我何尝不想停下？我何尝不知道，这么下去我会必死无疑，失去自我？！”
“但是没用啊！”
“我挣脱不了啊！”
“这种痛苦，这种折磨，眼睁睁看着滑进深渊，被深渊吞噬，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你知道吗？！”
“你不知道！”
孟无法嚎嚎大哭，彻底崩溃，口中嚷嚷着，大量神经无比的话语。
但张天圣却听懂了，也明白了。
孟无法的一切意识，都被挤压在神魂之内的“真我”旁。
神魂都成为他的躯壳。
因为距离“真我”很近，让他能够清醒的冷眼旁观的看清了这一切。
却偏偏，无能为力！
他根本无法操控自身的一切！
而一旦“真我”沉睡，他就会陷入“不清醒”状态。
唯有“真我”醒来，才能清醒片刻。
却已然没有任何办法。
真正的“孟无法”被驱逐其身躯、躯壳了。
他就如一个“幽灵”，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在行动。
“原来，这就是天命者....”
张天圣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面露恍然之色。
随后看了看手中的白帝剑，下一刻北冥真元运转，伸手一抓，将另外四尊大宗师，真元生命元气，掠夺一空，彻底榨干。
将其四具干枯的躯壳，随手一丢，张天圣这才望向孟无法，一脸正色道：“我就是张天圣，谁也不是，更不是什么域外邪魔！”
“我，仅仅是斩去枷锁，觉醒真我，走在修行路上的修行人张天圣！”呢.
第二零九章 张天圣：原来我是真邪魔！
“......”
孟无法一脸惊愕之色，眼睛瞪的大大的，看了看四具真元以及生命元气被掠夺一空的大宗师躯壳。
回头看了看，一脸正色的说着自己，不是“域外邪魔”的张天圣。
彻底失声！
喉咙耸动，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这还不是“域外邪魔”？
直接掠夺武者真元以及生命元气手段！
这比什么“域外邪魔”还要邪魔！
这才是真正的邪魔！
如此之人，竟然还一脸义正言辞的说着自己，是“修行人”！
孟无法气的几乎吐血！
作为“天命者”，孟无法当然知道，什么叫做“修行人”。
毕竟，修行人的状态，他几乎是时时刻刻，体验到的。
他真正的意识，一直放逐于神魂之外，这令他如幽灵一般，看着“自己”行动，失去对自己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