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困难依旧坚守
当比赛结束，卡拉马的球员纷纷找上了沈阳铁骑的球员，想和他们交换球衣。
尤其是苏亚雷斯，他的身边围着三名卡拉马的球员，这三人为了一件球衣吵了起来。
卡瓦尼在一旁无奈地看着苏亚雷斯，这已经不是这赛季第一次发生了。
在苏亚雷斯身边，他就像个不起眼的拎包小弟。
杜振宇和对面的右后卫交换球衣，握手合照。
场边终于响起了掌声，这些观众已经摆脱了失利带来的懊恼情绪，为沈阳铁骑出色的表现送上掌声。
诸葛延在球员通道前拦住了高鸿博。
高鸿博对诸葛延的出现很意外，但还是高兴地问道：“怎么来现场也不提前说一声？”
“事发突然，没来得及说。”诸葛延指着一旁的隔间说：“咱们俩聊聊。”
高鸿博见诸葛延神神秘秘的，便跟着他一同走进了一旁的角落里。
诸葛延开门见山：“有一支欧洲球队希望能够邀请你执教。”
“什么球队？”高鸿博并不在意。
难道还能是什么豪门球队不成？哪怕是高鸿博自己也清楚，亚洲冠军没什么含金量。
哪怕是去年铁骑在法国踢出了耀眼的热身赛战绩，也没有法国球队对他抛出橄榄枝。
“曼城。”
“曼城？”高鸿博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兴趣更加匮乏。曼城始终笼罩在曼联的阴影里，只是不起眼的小老弟。
这家俱乐部最大的志向，就是在正面对话中击败曼联。除此之外，曼城只要能保级，就已经足够满足。
“你不要小看这家俱乐部。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他们已经今非昔比了。”
“又能有什么不同？”
高鸿博仍然不屑一顾。是的，他信收购了曼城，重金引进了孔帕尼这样的未来之星，还邀请了埃里克森这样的名帅。可有什么用呢？
他们的成绩并没有显著提升，虽然没有降级的风险，可也没有进入欧洲赛场的可能。
更何况，埃里克森才执教三个月时间，曼城的高层就开始为换帅做准备了？这种业余的管理层，高鸿博实在是不敢信任他们。
说不定和自己沟通合同的时候，他们还在准备备选方案。
诸葛延低声说道：“阿布扎比集团将会收购曼城，他们将打破足坛现有的转会市场规则。足球俱乐部只要有钱，终将崛起。相信我，曼城将成为一家豪门俱乐部。”
“他们又能有多有钱？”
诸葛延不知该怎么准确形容石油资本。多有钱？这些中东的狗大户根本没把钱当钱。在他们眼中，金钱只是一个数字。这些人将对欧洲足坛实施降维打击。
诸葛延问道：“一年一亿英镑以上的转会投入，你能想象吗？这就是他们的财力。”
高鸿博又惊又疑，看向诸葛延：“诸葛，你别是被谁蒙了吧？一年一亿英镑，你明白这是什么概念吗？”
确实，如果诸葛延不是穿越而来，他也不相信有一家足球俱乐部能够在一个转会窗口豪掷一亿英镑。
今年夏天的标王是托雷斯，利物浦为他花了2700万英镑。
一亿英镑是什么概念，四个托雷斯！
诸葛延摇摇头：“这是真的，他们有这个实力。”
高鸿博向诸葛延伸出手，想试试他是不是发烧了。
“去你的，我没有在开玩笑。”诸葛延甩开高鸿博的手，说道：“这是你最好的机会。如果错过了这趟顺风车，其他豪门也不会有你的位置。现在不是十年前了。那时候，温格可以从日本足坛回到欧洲执教阿森纳，这样的故事不会再有了。”
高鸿博见诸葛延不像是开玩笑，这才认真考虑起自己的未来。
沈阳铁骑的实力尽管冠绝国内，甚至超出亚洲。可国内球员的实力终究无法支撑起他梦中的那套战术。
中后场传球零失误？沈阳铁骑可以在亚洲做到，可他们在面对欧洲球队时仍然会触摸到自己的天花板。
可这更让他想要留下。正是因为国内的球员还做不到，所以他的工作才有了意义。如果国内球员人人都能控制住球，那也不需要高鸿博这个教练员了。
诸葛延说道：“你好好考虑一下吧，他们在明年六月份之前都会等你的决定。如果你想好了，我会做好蓝总的工作。”
“不需要考虑了。”高鸿博摇摇头，“我不走，至少现在不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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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耳其，伊斯坦布尔。
萨拉焦格卢球场外的人群渐渐散去，陈涛站在酒店的窗前，感觉肚子里空空如也。
他讨厌土耳其足球的氛围。
这里的球迷给予客队的只有纯粹的仇恨与恶意。
比赛中，一个球迷掷出的烟花砸在了跑出底线捡球的塞萨尔头上，比赛因此一度中断。
万幸，塞萨尔并无大碍。
双方战成一比一平，握手言和。
菲戈敲开了门，问道：“出去喝一杯？”
在他身后，还有索拉里、坎比亚索、苏亚佐等人。
当陈涛走进酒吧的包间，才发现房间里的人物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
费内巴切的主教练济科正在坐在卡座里和卡洛斯喝酒，他看到陈涛来到之后，眼前一亮，主动向陈涛招招手，说道：“想不到你会来！他们都说你像个还在读书的孩子。”
陈涛在济科的对面局促地坐下，后背绷的笔直。
济科问道：“喝点什么？今天全都记在我账上。放松点，尽情享受现在。开心比什么都最重要。”
“橙汁好了。”
济科有些意外：“你不喝酒的吗？”
“我不会喝酒。”
“哇哦。”济科戳了戳卡洛斯，好像在责怪他。
菲戈说道：“别把我们的好孩子带坏了。”
卡洛斯拉着菲戈到一旁的桌子上喝酒，将陈涛留在济科的卡座里。
济科端起酒杯，陷入了回忆：“不记得是91年还是92年，那时我为鹿岛鹿角踢球。你知道贾秀全吗？他那时候刚刚加盟大阪钢巴，他真是个了不起的球员。”
陈涛轻轻点头，他当然知道贾秀全。贾秀全是他国青、国奥队的主教练，始终信任着他。哪怕是沈阳金德将他冷冻的时候，贾秀全也愿意为他提供一个训练的地方。
济科感慨万千，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如果那时候有博斯曼法案就好了，说不定他也可以去意大利踢球。我曾经向乌迪内斯推荐过他，可惜...总有些事情是我们自己无法决定的。”
“扯的有些远。”济科问道：“贾最近怎么样了？”
陈涛张开了嘴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贾指导的现状，陈涛是了解的。虽然两人关系很好，可陈涛不得不承认，贾指导是自作自受。
行贿、操纵比赛、甩锅球员...
每一条都突破了教练员的底线，贾指导的教练生涯已经彻底结束。
“他..”陈涛支支吾吾地说道：“身体还不错，偶尔还能踢上半场好球。”
济科哈哈一笑：“那就好！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明白，免受伤痛折磨就是最好的结局。对了，你有女朋友吗？”
不知怎么，陈涛突然有些幻灭。
济科这位老前辈竟然像隔壁的中年妇女一样八卦，嘴里全是家长里短。
“没有。”陈涛老老实实回答。
济科问道：“不抽烟？不喝酒？也没有女朋友？那你喜欢...”
“当然不是。”陈涛连忙否定，“我只是想要把球踢好。诸葛总监对我说过，如果想要踢出名堂，最好在退役之前都不要交女朋友。”
“不不不！”济科摇起了头，“他说的不对，家庭能够让你得到安定。当你受伤，或者在决赛中失利的时候，家庭能够让你重新出发。”
陈涛不好驳了老前辈的面子，只好敷衍道：“我会考虑的。”
“你确实应该考虑一下。错过一个人，可能会让你追悔一生。”济科将酒杯放下，站了起来，说道：“我喝的有些多了，话说的也有些多。别介意，人老了就是容易唠叨。”
“当然不会...”
送走了济科，包间里的巴西人越来越少，只剩下文德松一个人，他们都出去寻找自己今夜的床伴去了。
陈涛感觉有些饿了，便点了一份鸡肉沙拉。
这是他在土耳其唯一感到满意的东西，薄薄的面饼包裹着炭烤的鸡肉和新鲜的蔬菜，配上酸辣开胃的酱汁，刺激着他的味蕾。
菲戈喝过几杯之后，脸色微微泛红，他重新坐回陈涛身边，看着盘子里的鸡肉和蔬菜，问道：“难得出来放松一下，怎么就吃这些？来点烤牛肉怎么样？”
“不行，我得控制能量的摄入。”陈涛看向索拉里，说道：“我的天赋没有圣地亚哥那么强，所以我必须控制自己，才能超过他。”
“得了吧你。”索拉里被陈涛逗笑了。
今天球队客战费内巴切，索拉里碌碌无为，在第60分钟被换下。替补登场的陈涛在边路频频制造威胁，曼奇尼嘴都要笑歪了。
如果不是陈涛在左路消化了对方的防守资源，斯坦科维奇也不会在右路得到起脚远射的空间，球队也无法扳平比分。
索拉里知道，自己的首发位置已经飞走了，不会再回来。
可没办法，让他像陈涛这样过上苦行僧一样的日子，还不如杀了他。
天赋？大家的天赋都没有达到罗纳尔多的级别，谁付出更多的汗水，就能成为更好的球员。
索拉里举起酒杯，说道：“陈，不要多说了。我认输，你赢了。别想拖着我一起受苦，好吗？当你在健身房里挥汗如雨的时候，我在家里陪老婆孩子。当你吃鸡肉沙拉的时候，我在吃烤肉和海鲜。我们都将拥有各自的幸福，挺好的。”
菲戈同样举起酒杯：“敬幸福。”
坎比亚索举起酒杯：“敬天赋！”
文德松举起酒杯：“敬汗水！”
陈涛举起橙汁：“俺也一样！”
夜深了，董方卓听着陈涛在电话里讲述他在国际米兰的生活，眼中满是羡慕。
今年，安德莱赫特先后失去了陈涛和孔帕尼，泽特博格宣布退役，球队陷入剧烈动荡，甚至出现了两连败。
标准列日领跑积分榜，德福尔迅速成长，他真的让人看到了皮尔洛的影子。
董方卓在七场比赛中，仅仅收获了三个进球。没有了陈涛的帮助，他好像又变回了当初那个迷茫的孩子。
球队混乱的战术让他无所适从。球队的先发阵容每一场都在变化，给他传球的队友每一场比赛都不一样，传球线路也是千奇百怪。
董方卓怀念陈涛的传球，不需要他思考，足球会牵引着他前往有威胁的地方。
陈涛双腿架在床上，做着平板支撑，汗水沿着他的下巴滴在地板上，在地板的最低谷汇成一小滩。
董方卓说道：“维考特伦很怀念你和孔帕尼，你们俩走后，俱乐部的成绩一落千丈。我们现在才排名比甲第三，被标准列日甩开了四分。”
“正常的。”陈涛开始慢慢起伏，激活自己的肌肉，“这世界上就没有不落幕的王朝，球队起伏很正常。”
董方卓反问道：“那沈阳铁骑呢？”
“那不一样。”陈涛双脚落地，从地板上捡起手机，说道：“国内的竞争并不激烈，我不觉得其他球队的经理能够像诸葛总监那样思考问题。”
“哦？”董方卓从许多人口中听过诸葛延的名字，却从没和他接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