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中唐 第37节

第三十二章进京

何浩然看着面前四丈高的城墙怔怔发呆,在他旁边的吴默很有职业精神,感叹道:

“这么高的城墙,我领三万人也难攻下。”

“你想死啊?”张铁生将他的攻城计划打断:

“这里是京城,说话做事小心点。大帅那么胆大的人,出门时也连番嘱咐。”

何浩然笑了笑:“走吧!我们进城去,看看长安城到底怎么样。”

他们一行只有四人,一个个不但骑着高大的战马,在马上还有两种武器。一点不出意料,被城门守将叫停:

“你们是什么人?”

守将是个较年青的男子,身上穿的盔甲并不比他们的战甲差。何浩然没说话,从他后面走出一个一身精肉的魁梧男。他拿出一张文书:

“我们是朔方军李大帅麾下,此次来京城有军务在身。”

守将看了眼上面的红印,将文书还给他们,问了一句多余的话:

“你们叫什么名字?”

“哪有问名字的道理?你是要阻止我们进城?”魁梧男怒吼一声。这个守将居然一点不怕:

“有不少进城的官兵在城里闹事,我家大人说了,每个进城的官兵都要问一问。”

魁梧男叫秦勇,是李抱玉的亲卫头子。何浩然说他要请一个月的假去京城,李抱玉不放心,将自己的亲卫头子派给他。

何浩然阻止还要争执的秦勇,一一将名字报上。他们进城没过多久,守将将一张纸条交给一个手下:

“将它交给神策军陈将军。”

……

没来长安之前,何浩然想过这里的样子,来到这里才知道,原来在古代,也有如此巨大雄伟的城市。

他们现在骑下的街道,至少够六辆马车并排通行,旁边还能留下各两米的人行道。两排的房屋虽不统一,但高低起伏,最少都有两楼,最高有六层。一幢幢木石建筑,让人不觉得压抑,反而有一种美感。

吴默抬起脑袋看了眼前面的酒楼,吞了吞口水说:

“这里的酒也不知有没有我灵州的米酒好喝?”

张铁生白了他一眼,秦勇笑着说:

“我跟着大帅也喝过不少酒,连御酒也比不过米酒,哪里能找出比米酒更好喝的?”

“大家也走累了,我们进去吃些东西,再去两位李大人府上。”

这家酒楼建得很气派,一共四层,两侧是隔断的包间,只是中间就能摆下二十张桌子。生意也是很不错,他们一直上到三楼,才看见有几张空桌。

吴默一路上不但用眼睛看,还像猎犬那样用鼻子闻。坐下后他问三人:

“为什么他们都没有喝米酒?”

何浩然也在注意,是没有看见谁在喝他的米酒,问带他们上来的年青店小二:

“伙计,你们这里没有王氏那种米酒卖吗?”

店小二听懂他们说的什么了,很诚实地说:

“你们说的是王氏那种米酒吧!他们怎么可能拿给其它店卖?京城最大的云松居,背后还有宫里的贵人,以每斤二两五的价格他们都没卖,全部在王氏的酒楼销售,。各位客官要吃米酒,可到王氏的几处酒楼,比如到王氏的一品楼肯定有。但价格可不便宜,每斤二两银子。”

“每斤二两?”吴默惊得从凳子上站起来:

“为什么他们在灵州才卖一两?在京城却贵了一半?”

店小二比他还吃惊:“灵州只卖一两?这也悬殊太大了吧?哪怕除去人工运费也不应该那么贵。按王氏这般做法不应该啊?各位客官可能不知道,他们的米酒一出现就轰动京城,短短不过一月,很轻松将仙客醉、福临春这些上百年的名酒也比下去了。”

“你们哪知道这些事情?”在旁边吃饭的一个中年男子开口:

“听说王氏的酒是在灵州酿造,王氏为了感谢灵州这一方水土,才只卖一两银子。有些商人还真是可笑,一个个全往灵州跑。灵州得胜楼一天也不过只卖二十斤,去那里王氏人就能卖给他们?还是郑家好啊!有个人在那里当刺史,能得到他们一些米酒,不过郑家人自己都不够,没有对外出售而已。”

吴默三人听得不是很懂,只有何浩然听明白了。王魁本来劝他将酒坊改在王氏名下,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但为了掩人耳目,在外面说是王氏自己酿的。但这事瞒不过官府,郑旺达是荥阳郑氏族人,在唐朝也是非常大的家族,没法只得买通郑旺达,给他些酒,将他的嘴堵住。

何浩然并不怕酒方泄漏出去,他们开始没成功,主要是酒曲的原因。为了弄酒曲,他亲自出马,花了几个月的时间终于弄出来。目前制作酒曲的方法只有他和许万堂知道,连汪三也不知。

王魁很有魄力,和他达成协议后,马上就拿出三千两银子扩建酒楼。并在没有上报王氏的情况下,答应先支付他一笔巨款。

他见这个中年男子见识不凡,看穿着打扮来看应该是个生意客,走过去抱拳问:

“王氏的米酒那么有赚头,应该有不少人打它的主意吧?”

中年男子看了他一眼:“打它主意又如何?王氏不吐出来谁敢硬来?只是一事让人不得其解,他们为何要在灵州这种偏远地方酿造?为什么不在京城或是太原?”

对方说得很有道理,他带着几分忧心走回坐位。吴默拍了一下他的肩,拿起新上来的酒闻了闻:

“看来你还是很有面子,居然能在得胜楼搞到那么多酒。吃过米酒,他们这些就像水一样,不如我们到马上取一坛来解解渴?”

“绝对不行,那些酒是送给两位大人的,谁也不能动。”

……

酒足饭饱的何浩然四人骑着马,不快不慢地在宽畅的大街上行走。李抱玉府他们已经打听到,他们刚走过城南一处十字路口,在一座高楼前,挤满了男女老少一堆人。眼尖的张铁生说:

“一品楼,那不是店小二说的王氏酒楼吗?”

何浩然点点头:“正是王氏的酒楼,我进去找个人很快出来,你们就在外面等我。”

宽敞的店门被挤得只能让一人通过,这还是从门口到外面站着一排五大三粗的男子,拼命将人隔出一个通道。这些男子不时被堵在门口的众人推挤,脸上虽有火气,却没人敢动手教训人。

在门口前方还站着一个老者,他双眉紧锁,正在对一个身穿宫服的少女说话:

“韩姑娘,今日的米酒真的卖完了,大家都回去吧!明日货应该能送到,到时候尽量给大家留些。”

“你骗谁?”面前的韩姑娘细眼弯眉,长得很是标致,人也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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