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中唐 第243节

“何驸马万不可离京,你现在正在研究印刷术。那东西能研究出来,不但利国利民,对我大唐以后千秋万代非常重要。满朝官员这么多,一件小案而已,能查清的大有人在。”

李豫有些误会他,以为他在自责,想担起责任,挥挥手:

“浩然就别去了,元爱卿说得是,你在研究印刷,如此重要的东西放着不做,去查什么案?朕看就让简爱卿跑一趟吧!”

简阳倒没什么意见,大不了当放假,出去游山玩水。正要领命,任务被何浩然抢走。

“这事儿臣必须要去,此事如果处理不好,剩下的几千蕃俘怕是要闹出更大的事。大家都怕研究的事停办,你们放心,我有两个丫鬟,对印刷的天赋比我还高。有她们负责,定能很快将印刷术弄出来的。”

一些人看出元载的脸色不正常,知道他大公子在儋州的蔡襄赶忙站出来:

“何驸马,就因为此事是你负责,更应该避嫌才是,怎么可以去调查自己负责之事?臣赞同皇上之言,派简大人去调查。他在刑部那么多年,一定能调查清楚。”

蔡襄是元载的人,何浩然早就知道。此人几番跟自己过不去,心中十分恼火,朝李豫跪下:

“父皇,儿臣的为人你也知道,想必还不至于做出那种欺心之事来。蔡大人说得是,一个人去的确有些不便。请蔡大人和我一起去负责调查此案,有蔡大人在,我想做什么也有人监视着,不会去做那些傻事。”

第两百零八章 行路途中

第两百零八章行路途中

深秋的落叶覆盖了石阶小径,远方山峦灰朦朦一片,让人看不清是山还是云。一片颇为衰败的花园中,点缀着一些其红如火的花,仿佛要将整座花园燃烧起来。

元载双手背负着,身体直立在石亭中,看着远方飘渺的山峦,站在花园中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整个人完全入定。远远看去,像是一幅画,一幅深秋观远图。

一个年青人从小径中走来,在石亭外停下。

“父亲,外面风大,回去休息吧!”

过了好一会元载才转过身来,坐在石亭凳上看着年青人:

“昌儿,何浩然离京两天了吧?”

“父亲在担心哥哥?”元应昌坐在他旁边:

“孩儿也想过,已经过了两天,哥哥都没有写信回来,说明那里发生之事与哥哥无关。再说蔡襄也去了,有他在,哥哥哪怕稍微有些小错,想来他也能保全。”

元载今日的反应奇慢,又过了半晌才开口:

“你哥哥的脾气不像你,他有什么事都不喜欢对人说。身为儋州蕃俘营的功曹参军,发生那样的事,他的责任仅小于赵岳。我担心他怕担责,不肯书信回来。”

元应昌有些不以为然:“就算是哥哥有些责任,主要责任在于赵岳。不过是些监管不严,我就不相信何浩然这点面子都不给。他如果拿哥哥问罪,回来还有皇上,最多不过受些责罚。父亲不用担心,元平两人不是快马去了吧?他们一定能赶在何浩然前面到达儋州的。”

“老爷,有大少爷的书信。”一道声音传来,元载父子几乎同时站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朝声音处迎去。

没让他们走多远,一个半百老头十分利索跑到面前,递给元载一封书信。

见元载的手有些发抖,元应昌问:

“爹爹,哥哥写些什么?”

长辈在看信,元应昌虽然好奇,也只得忍着不去凑热闹。

“果然出事了,”元载皱着眉头:

“何浩然猜测很准,死的蕃人男女各占一半。他们在营中相会之时,商量好一起出逃。幸好你哥哥发现得早,叫来将士将他们堵住,没能逃出一人。死了二十三个士兵,其它倒没什么损失。唉!这监管不严之罪,恕儿怕是要担些。”

元应昌看完书信,和元载说的一样,没他父亲那样悲观。

“要不是哥哥,那些蕃俘可能就逃了,至少可以将功折罪。赵岳逃不了,何浩然也有责任。这次等他回来,父亲可以参他一本。王子犯法也要与民同罪,他再有什么功劳,皇上也必须要给大家一个交待。”

……

蔡襄脸面泛白,衣衫上还能见到一些水渍。紧挨在他旁边是个壮实男子,一身肌肉鼓起,看起来比将军还要凶悍几分。

男子没什么事,一脸担心看着他,轻声说:

“老爷,我们何苦要这样赶路?不如让他们先行。就算告到皇上那里,这哪是赶路,分明是想折磨老爷,绝不会受到皇上责罚。”

“你懂什么,我哪里是怕什么责罚。”蔡襄嘴巴一张,又差点将肚里的水倒出,好一会才灌回去。

“要不是那里有元恕在,我哪会如此奔波?离京之前元相交待我一些事,哪怕再苦些也得跟上何浩然,绝不能让他先到。”

这个男子叫蔡刚,是他的家奴,从小就被他培养,身手十分了得,忠心方面更是不说,像这样的私秘话也不隐瞒。

蔡刚掀起车帘看了一会外面,在前方数丈,三骑奔得甚是喜欢,官道上可谓一路绝尘,他们一直在尘土中前程,怒冲冲说:

“老爷,前方不远就是余林县。要是你担心他们先到,不如我买匹马先行,绝对能赶到他们前面。老爷有什么吩咐,我到了后给那元恕说就是,让他先准备好。”

蔡襄眼睛一亮,这几天一直像是在病中,脑袋也有些不太灵光,点点头:

“好,你先行一步。记住,少在人前露脸,被何浩然知道总会有些麻烦。”

何浩然三人先一步进入一家酒馆,酒菜点好快要下嘴时,蔡襄才在两个禁卫的馋扶下进来。看了眼他们,坐到另一桌怒喊一声:

“人呢?快给我上菜。”

铁手和刘雄笑了笑,轻声对何浩然说:

“将军,那蔡刚不见了。”

“一条小鱼而已,翻不起大浪。”何浩然对蔡襄十分不爽,对方简直是他的反面人物,一直给他过不去。这次一路急赶路,并不是有心折磨蔡襄,他知道有元恕在,元载不会坐视不理。怕他们在儋州搞出更大的娄子,到时候不好收拾。试探性问:

“蔡大人,我看你脸色不佳,是不是病了?不如由我先行,你在这里休养几日如何?你放心,我绝不会回去告黑状。”

休息了一会,蔡襄看起来好了些。看了眼四周,这间酒楼的生意一般,坐了七八桌。楼上还有层,他想了想,突然像发神经似的高声说:

“何浩然,你身为当朝驸马,在陇右几个地方打了不少胜仗,百姓视你为英雄。却用如此手段来报复本官,简直是可耻。”

大堂中除他们外还有六桌,只有两桌人无动于衷。另外四桌几乎同时停止双手,转过头朝何浩然看去。

他心里正道不好,两个商人模样之人走过来朝他跪下。一个圆脸无须的中年男子极为恭敬地问:

“尊驾可是陇右何将军?”

这些人出于对他的尊重,不喜欢叫他驸马,连官职也是以前的。他赶忙起身将两人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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