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大唐做可汗 第189节

姜明第二次向李路奏报,李路还是紧锁眉头,有些愠怒的说道:“姜明,依朕看来,此案并未查清,疑点有三:其一,叶子非与张嵩只有一夜的主客关系,以往又无冤无仇,无须加害张嵩;其二,张嵩被杀,客店钱财丝毫未动,叶子非既不图财,无须害张嵩性命‘其三,即使是叶子非杀了人,必然会毁证灭据,为啥偏偏将带血的佩刀插入刀鞘,给人留下证据?朕以为,杀张嵩者另有其人。”

李路对案情透彻的分析,对姜明触动很大,他认真思索叶子非杀人案的前因后果,令他茅塞顿开,当即向李路表示,一定不负皇命,迅速破案,还叶子非一个清白。

为查明案情,姜明亲自到弗州,坐镇张嵩的客店,采用欲擒故纵的策略,先将客店的伙计和周围的居民集中起来,借口人未到齐,又将众人放回去,惟独留下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婆婆,天黑后,才允许老婆婆回家。

姜明派人对老婆婆暗中监视,看有没有人与老婆婆接触。老婆婆回家后,当晚果然有人偷偷地溜进了老婆婆的家。姜明反复试用此计,一连三日,天天如此。三日后,将那与老婆婆接触的人拘捕了。

姜明升堂审问,这个人做贼心虚,以为这位姜尚书是神人,知道了他的底细,就竹筒倒豆子,彻底招供了。

原来,杀张嵩者就是客店的伙计克拉苏斯。张嵩的妻子石莎是汉化阿瓦尔人,她与克拉苏斯本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后来石莎一家搬到了英国境内皈依了道门,做了汉籍百姓,就嫁给了张嵩。

本来这事情到这里也就完了,可是阴差阳错,克拉苏斯两年前也来到了弗州,他偶遇了自己的初恋,在得知她已为人妇之后,克拉苏斯却不肯放弃,他设法做了张嵩客店的伙计,借机与自己的青梅竹马接近。两人本来就余情未了,加上张嵩与石莎是老夫少妻,夫妻生活方面石莎不是很满意,在见到自己昔日的情哥哥之后,两人很快就如同干柴碰见了烈火,也就水到渠成勾搭成奸,为了能成长久夫妻,克拉苏斯又想出了一条借刀杀人的奸计。

那日叶子非进店用餐,克拉苏斯见有机可乘,一面指使石莎回娘家省亲,脱离干系,一面主动招待叶子非用餐,暗地在酒菜里下了麻药。麻倒叶子非后,安排他在客店住宿,夜里用叶子非的佩刀杀了张嵩,又将带血的佩刀插进刀鞘

而叶子非半夜里才苏醒过来,为不误行程,天未亮就离店赶路,正好中了克拉苏斯设下的圈套。

杀人案真相大白了,叶子非无罪释放。弗州刺史被革职查办,克拉苏斯和石莎被判斩刑。姜明将结案情况上奏后,李路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说:“朕近日连续几日微服出宫,查访民情,没有想到正巧碰到叶父为儿伸冤,朕就想试试朝廷官员的办案能力。”

李路以此案为例,神色肃然地告诫他的大臣们:“为官之人,掌握人的生死大权,对人命关天的大事,切不可主观臆断,草率行事,酿成冤狱。”

大臣们连声称是,对李路三次亲理民间冤案,穷追深究、一查到底的决心心悦诚服。

虽然大臣们都在称赞李路是圣明之君,但是李路却没有被马屁熏到,他在暗暗思索,自己的行政体系之下,地方官行政司法混于一体,像这弗州刺史政务还算马马虎虎,但是律政就差的有些远,这样下去可不行,看来司法改革是势在必行,是时候把提刑官这个官职给弄出来啦。

第340章戴氏夫妻的英国印象

李治当政之后,长安和碎叶的关系急转直下,官方往来已经算是断绝了,长安时时刻刻都在猜忌碎叶,那么碎叶也没有必要给长安好脸色看,是不是?

虽然双方官方往来算是断了,但是李路却也没有堵死民间交流的渠道,尤其是碎叶通往长安的商路并没有断,双方陷入了一种极其诡异的“政冷经热”的状态之中,其实这不奇怪,李路重商,李治也想从商路里收税获益,所以就形成了这样局面。

一年多前,李治的绝对亲信戴至德患了重病,那些御医束手无策,最后戴至德家的人幸运的碰到了从英国回来的孙思邈老神仙,结果孙老神仙看后,连连摇头,说是这病只有去了碎叶,才有治好的可能。

当得知只有前往碎叶才能治好自己肱骨之臣的病之后,李治就网开一面,允许戴至德和其老妻前往碎叶诊病,同时他也交代了戴至德要想方设法打探自己姐夫的真正实力,戴至德是戴胄的侄子,也是李治的潜邸之臣,是绝对心腹,要不是戴至德病大唐治不了,李治是绝不会让自己的心腹去碎叶的。

出乎李治和戴至德意料之外的是,碎叶那边并没有拒绝戴至德前往诊病的要求,就这样戴至德辞去了官职,以平民的身份来到了碎叶,在这里接受了治疗。

在治好了病之后,戴至德并没有立刻返回长安,而是选择了游历英国,他肩负起来了为李治打探英国国力现状的重任,戴至德明白,从李路那里是得不到真实数据的,只有深入英国民间才能拿到第一手的数据,戴至德想了想之后,决定让自己出身名门的妻子负责衣食住行等方面的情况调查,他则负责军政文化等方面的调查......

不得不说,这个戴至德胆子足够的大,长安和碎叶已经势如水火了,他还敢明目张胆的窥探英国,当锦衣卫把这件事告诉李路之后,李路一愣,然后轻轻一笑,然后下令除了军事方面不许戴至德接触之外,其他的由他去,李路倒要看看这个大唐的精英是个啥水平。

“夫人,这里的妇人们,哎,简直是..........这哪里还是妇人嘛,要是在咱们中原这些妇人都得浸猪笼啊,哪有妇人出来上工的?还要不要礼义廉耻?还守不守妇德?”和戴至德妻子一起来到碎叶的小侍女,在陪同戴夫人逛街的时候,忍不住和戴夫人说道。

也不怪小侍女吃惊,李唐那边哪里有大规模的纺织工厂?哪里有这么多靠做工过活的妇人?

“香菱,莫要生气,这里毕竟已经不是咱们大唐,莫拿这边跟咱们大唐比........昔日先皇后曾与先帝详谈,先帝在谈及天下事之时,她曾以“牝鸡司晨;家之穷也;可乎?’辞之......可你看英国,可曾遵从这一点?这边妇人干政可不是常事儿?据我所知,在这英国,女将,女政官儿,女学士,可不少见,这英国的女童入学也非新鲜之事......”戴夫人也十分感概,这大英王朝的汉女地位可真的不低啊,光看看那个武媚就知道了,人家不仅仅是皇妃,而且还是出入政事堂的高官,这在李唐可是不可想象的,就算大唐再怎么开明,也不可能像这样瞎搞,对就是瞎搞,戴夫人是不认同女人从政的......

在英国待了一段时间之后,戴夫人在她的《浣花随录》着重记述了英国的汉女中存在的“女贵于男,婚嫁皆自择配的奇特风俗:女子与男子同,幼而习诵,凡书画,历算,象纬,舆图,山经,海志,靡不切究穷研,得其精理。中土须眉,有愧此裙钗者多矣,国中风俗,女贵于男.......每日清晨,街衡中呼卖乳酪,掣盒提壶,皆类女子.......婚嫁皆自择配,夫妇偕老,其《婚姻律》有言,汉人正妻必为汉女,汉女不得为妾........一男一女,晨去暮返,亦必先后同车,彼此相谕,疑其必系夫妇,询之,则日:非也,乃相悦而未成婚者,约同游一月后,始告诸亲而合香焉.......”

虽然戴夫人口口声声说不艳羡英国妇人的生活方式,但是从她的记述里充满了对英国汉女的羡慕,这从她在描述英国的民俗和礼节的时候,就有表现:“凡旅馆、凡汽马车以及诸等游乐之具,往往为妇人设特别之室,其华表远过于男室,道中男子相遇,点头而已,惟遇妇人必微躬为礼,街中公共马车座位既满,一妇人进,诸男必起让坐,繁文褥节,如见大宾,染此不徒对上流社会为然也,即寻常妇人亦复如是........”

戴夫人和戴至德两口子交流之后,戴夫人认为英国器物文明的体现主要在于科技与工商业,而绝不仅止于军备精良,戴夫人在她的《碎叶漫游随录》中就对英国的织厨之房,煮糖之室还有印字之馆的机器生产进行了具体详细的描绘,并一再赞叹其神妙不可思议矣........

作为一个妇人,戴夫人记述最多的的就是英国的蚕桑纺织的有关情况,她在随录里提到了英国的大规模纺织工厂,“碎叶之呢绒棉布甚为有名,织场二千余,机四万六千,纺锤三百三十万,用羊毛一百二十万七千斤,值四千五百万贯。碎叶二十年前未有此物,今则织场三百余,织工三万,可见其进矣..........”

戴至德那边也把自己在英国的所见所闻写成了《英华纪略》一书,在这书里戴至德对英国主要经济产业的规模和产量进行了详细的记录,这显然绝非走马观花的游览所可得,他对英国的织麻业,织棉业,制铁业,制革业,矿产业的产量产值以及银行等进行了详细的记述.......

最让戴至德感慨的是英国的文化设施,作为熟知中国历代史馆制度和藏书事业的儒家知识分子,戴至德面对英国的图书馆,报馆及其资料收藏的规模,只有望洋兴叹之感:设图书馆以保存古籍者,自周老聃之时已行之,至此以为公共教育之机关,实自兹馆始云,报馆愈古者则愈有价值,盖英国之报馆,一史戌也,其编辑文库所藏记事稿,无虑百千万亿通;所藏名人像及名胜图画,无虑百千万亿袭;分年排比,分类排比,吾尝游大新闻报馆数家,其最足令吾起惊者,则文库是也,故无论何国,有一名人或出现或移动或死亡,今昔鸽报到,而明晨之新闻纸即登其像,地方形胜亦然彼何以得此?皆其文库所储是也.........

戴至德病好后带着妻子游历英国,每到一处,他们必定游览一番,并以浪漫的辞藻留下丰富的游览笔记。这些游记后来成为了李唐那边精英们窥探英国的虚实,以及这位后来的大唐宰辅复杂内心世界的重要资料。

在碎叶,戴至德看到的琉璃阁令他目眩神迷,他描写道:“地势高峻,望之巍然若冈阜。广厦崇旃,建于其上,逶迤联翩,雾阁云窗,缥缈天外。南北各峙一塔,高矗霄汉。北塔凡十四级,高四十丈。砖瓦榱桷,窗牖栏槛,悉玻璃也;目光注射,一片精莹。其中台观亭榭,园囿池沼,花卉草木,鸟兽禽虫,无不毕备”

当然戴至德对英国也不全是溢美之词,他对于李路不行独尊孔孟还是很不满的,“孔孟之道,人道也;有人此有道,人类一日不灭,则其道一日不变。英国人士论道必溯源于太上道尊,然传之者,必归本于人;非先尽乎人事,亦不能求道降福,是则仍系乎人而已.......英人置孔圣于百圣阁......呜呼,此大逆不道是也........”

第341章真假公主(上)

一个温暖的春日,法兰克王国四大行政区之一的奥斯特拉西亚首都梅斯的宫廷内,国王希尔德里克和众大臣正围绕一本名为《普鲁萨克东游纪略》的书,讨论得意兴盎然。

只听希尔德里克高声说道:“这本书我已读了十几遍了,英国这个国家实在太神秘太美丽了,普鲁萨克说英国富裕得到处是珠宝黄金,真令人羡慕啊!如果有一天我也能像塞尔吉奥.普鲁萨克一样到这个由赛里斯人建立的国家畅游一番,那该是多么幸福啊!”

说完了了希尔德里克还叹了口气,他看看在座的大臣,然后说道,“普鲁萨克说英国是赛里斯人的分支建立的国家,很难想象,仅仅是一个分支建立的国度就这样强盛,那那些赛里斯国该是何等的繁华富庶啊?”

希尔德里克的话刚说完,他的宫相武尔伐德马上接着说:“陛下日理万机,还这么爱读这本书,可见这本书的魅力有多大。您的话说出了所有臣子的心愿,也代表了我们法兰克人的心愿,我的夫人艾马丝用英国丝绸做的各式裙子就有几十条,而我的弟弟则迷上了英国陶瓷,他竟然花巨资从那些可恶的罗马二道贩子手中买了一百多件大大小小的英国瓷器工艺品,整天抚摩着瓷器上的那些龙飞凤舞的彩图,简直成了个英国迷。”

没等武尔伐德说完,其他大臣也争先恐后地发言,各自述说对自己对于英国这个国家的见解。一时间宫殿里竟然人声鼎沸,一片英国热,仿佛谁不说几句有关英国的话题就是愚昧无知的时代落伍者,就不配在梅斯上流社会与人交往。

希尔德里克见众臣子越说越来劲儿,便抬起手做了个暂停的动作,待大厅内恢复了平静,希尔德里克用略带伤感的语调说:“可惜我们都不是塞尔吉奥.普鲁萨克,也只能是嘴巴上说说而已,那英国离着我们奥斯特拉西亚万里之遥,又素无往来,要想去谈何容易!唉!什么时候能到英国走一走、看一看,就是死了去见上帝脸上也光彩啊!眼下,就是能与一个英国人交谈交谈也是三生有幸啊!”

希尔德里克这样说,一点也不奇怪,别看他是法兰克四王之一的奥斯特拉西亚国王,但是看了普鲁萨克写的那本书之后,他的那点骄傲瞬间就被击的粉碎,而他的臣子们也是一样,他们一听,也有同感,宫廷内一时陷入沉默,这就好比一群学渣在议论一个超级学霸,他们这群学渣只有仰望的份。

“陛下,我劝你大小去英国的主意,因为英国是个异教徒的国度.”就在他们沉默的时候,一个不开眼的声音响了起来,“而且,据我所知,这个英国并没有普鲁萨克写的那样友好,他们和东边的阿瓦尔人一样好战,据说他的疆界已经抵达了阿瓦尔帝国的东部的格涅兹诺了”

希尔德里克一瞧,说话的人是梅斯主教阿努尔夫,这个阿努尔夫是个狂热的基友教徒,他对英国的了解多来自于几个曾经去英国试图传教的传教士,从他们那里,阿努尔夫得知李路并不待见他们,所以这让阿努尔夫很是敌视这个英国。

“阿努尔夫大主教,你说什么?英国人的疆土推进到格涅兹诺了?”希尔德里克大吃一惊,格涅兹诺位于后世波兰的波兹南附近,离着梅斯也就七八百公里的路程,要是对方真像拜占庭的那位大公爵说的实力那样强大的话,要是他们西进,那后果不堪想象啊。

“是的,我的朋友费尔米诺前段时期去西斯拉夫人那边传教,在当他越过多瑙河前往格涅兹诺的时候,发现原来居住那里的斯拉夫部落已经换了主人,他打探之后,才知道是英国人来了”阿努尔夫说道,“据费尔米诺讲,英国人不允许我们在他们的地盘上传播上帝的光辉,他们是我们的敌人..”

“阿努尔夫大主教,据我所知,英国人还是罗马人的盟友,而罗马人也是上帝的子民,他们不会不待见我们吧?”宫相武尔伐德突然说道。

阿努尔夫和武尔伐德向来不对付,见自己的政敌出言讥讽,他却没有更好的说辞,因为包括他在内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真正的英国人,他们所知道的也只不过是以讹传讹的N手消息罢了。

希尔德里克见二人争吵,却没有阻止,因为他名义上是基友教教徒,但是他实际上并不怎么虔诚,因为他很讨厌像阿努尔夫这样的基友教主教骑在他头上拉屎,再加上要是自己的臣子都是铁板一块也不是太好,是不是,所以这货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就在这时候,忽见一个门卫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向希尔德里克禀报:“陛下,门外来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用生硬的拉丁语说她是逃亡而来的英国人,硬要向宫廷里闯,说是要面见陛下,能否让她进来?”这个时代的法兰克人说的可不是法语,而是法语的老祖宗拉丁语。

希尔德里克一听,眼睛一亮,心里想这可怪了,我正想见英国人,就有英国姑娘找上门来,这难道是普鲁萨克书里写的那句“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的赛里斯俗语,他只是略微想了一下,就说道“让她进来。”

当门卫把那个自称是英国女子的人领进宫殿时,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只见这英国女子的衣服上绣满了陶瓷工艺品上那种龙凤图案,一顶别致的帽子上挂满了一串串珠子,虽说衣帽有些破旧,但那样式却是这些法兰克王国的土老帽们从没见过的。

希尔德里克问:“你真是英国人吗?”想不到这女子竟然能听得懂拉丁语,她用磕磕绊绊的拉丁语回答:“尊敬的陛下,我不仅是个英国人,而且还是当今英皇陛下的女儿,我的名字叫李莎。”

希尔德里克一听,大为惊讶地问:“你既然贵为英国皇室的公主,怎么跑到我法兰克王国的梅斯来了?你们英国距我法兰克王国路途遥远,你又是怎么来的呢?”

就见这公主眉头皱了几皱,流下了眼泪,长叹一声说:“陛下,我的遭遇说来话长啊!我们大英帝国为了和位于阿菲利加东部的阿克苏姆帝国搞好关系,父皇把我许配与阿克苏姆王子。今年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父皇派五十名精锐名官兵护送我和母亲,乘坐一艘豪华的大船去阿克苏姆完婚。谁知船行到汪洋大海中,我们的皇船竟被一群穷凶极恶的外国海盗劫持,为保护我,所有大英卫兵和我母亲与海盗搏斗,都被杀死了,只剩下我一个英国姑娘战战兢兢地守着十几箱金银珠宝,孤独无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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