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婚有刺 第728节

他捧住了我的脸弯下腰来,额头抵着我的额头,湛黑的眼睛注视着我。

他的眼底像一条布满了砂砾的河流,水很清澈,但是河底很粗粝,复杂又痛苦,就像是光着脚踩下去的感觉。

他的大拇指从我的脸颊上轻轻地抚过:“孙一白说,你有自杀的倾向。”

说这话的时候,我和桑旗同时颤了一下。

我立刻否认:“去他奶奶的爪,我怎么会自杀,我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人。”

“那天吊威亚的时候,你有自残自杀的情绪,我看了那个片段。”

我呼吸浓重,但仍然在努力反驳:“你看错了,那天的事故都是孙一白的团队太菜。”

“孙一白的团队太菜我们可以换一个不菜的,如果你有什么事,你让我怎么活?嗯?”桑旗语气很轻,声音很温柔。

但是句句拷问,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凝视着他浪潮般翻涌的眼眸,我呼吸凝滞。

承认了吧,在桑旗面前我是演不了的。

“我不是有意的。”我半阖上眼睛:“当我被吊起来的一霎那,我好像看到了谷雨和白糖在不远处玩,我很想加入他们。当时我的面前有棵树,我想如果我撞过去的话,是不是就能和他们一起了。”

我被桑旗用力地拥入他的怀抱里,他抱的我很疼,骨头都要被捏碎了一样。

他像一台碾肉机一样,我觉得我再被他这么拥抱下去的话,我的肉就可以包饺子了。

“桑旗,我下次不会了。”我弱弱地求饶。

他好半天没说话,虽然我听不到他发出的任何声音,但是我猜到他在流泪。

他的眼泪渗入我薄薄的戏服,我的肩头凉凉的一片。

“夏至。”他喊我的名字。

“哎。”我心虚地应:“小的在。”

“白糖也许没死,我妈妈也许没死,你爸妈和亲戚也许都没死,我们再努努力,可以么?”

我点头如捣蒜:“我下次不会了。”

“如果真的坚持不住了,我陪你。”他将脑袋从我的肩膀上移开,他的脸上已经没有眼泪了,只是眼睛里还有水光泛动。

我一向不太适合太为悲伤的桥段,我是个逗比,不会太苦情。

我眨眨眼睛,笑了:“我的使命重着呢,我要帮你恢复清白,干掉桑时西,夺回大禹,重振雄风。”

他捧着我的脸,点点头:“我威风八面的日子,就靠你了。”

第587章 就你这儿做据点了

我和桑旗有差不多一个星期没见了,常规腻味是必须的。

正在缠绵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孙一白过来敲门。

“夏至,你在里面洗澡啊,门关着么严实干什么?”

此时,我的戏服已经敞开了一半,很快就要不可描述,该死的孙一白这时候出现。

我不理他,仰着头继续送上我的吻。

但是孙一白在外面不屈不挠地挠门,桑旗微笑着将我的衣服拉拉好:“去给他开门吧!”

我真不想让他打扰我们,我心不甘情不愿地去给孙一白开门,我猛地拉开门,他敲门的手差点砸到我脸上。

他挤进来,我立刻重新反锁上门。

“你还用把椅子抵住,你怎么不用桌子抵住?”

“桌子我拖不动。”我言之凿凿。

孙一白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我带小桑先生从后门走,你继续卸妆,只卸了半张脸难看死了。”

也只有孙一白嫌弃我,我立刻抱住桑旗的脖子:“谁敢动我老公,我跟他还没说正事呢!”

“你关在房间里这么久没说正事,干嘛的?”孙一白瞪大眼睛。

反正我和桑旗老夫老妻,我也不怕什么,得意洋洋地展示桑旗脖子上的吻痕。

孙一白的卫生眼球都要瞪出来了:“你这么饥渴,小桑先生受伤了你都不放过?”

“什么?”我立刻低头去看桑旗:“你哪里受伤了?”

桑旗声音低低的:“没事,孙一白你别夸张。”

“合着夏至不知道啊。”孙一白讷讷的:“再给你们二十分钟啊,我等会再进来。”

孙一白走后我立刻蹲下来解他的纽扣:“你哪里受伤了怎么不告诉我?”

怪不得我觉得他今天有气无力的,一直坐着,原来是受伤了。

我解开他的衬衫纽扣,在他的腰腹间缠着白纱布。

我的手筛糠一般发抖:“你中枪了?子弹取出来了没有?”

“你警匪片看多了。”他捉住我的手:“没有中枪,后背被人用刀刺伤了,不严重,没到内脏。”

看他说的轻轻松松的,我以前被锋利的a4纸划破了手指头都跟桑旗哭半天。

“去医院了吗?伤口缝合了吗?打破伤风针了吗?”我追命三连问。

他将我从地上拉起来:“治疗过了,没有大碍。”

“什么人做的,知道吗?”

“初步判断是霍佳的手下做的,那人跟着我到米国,在那里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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