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冥王 第859节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肺腑,在刚刚的车祸中已经震碎,命是活不了了,说的全都是肺腑之言。

  “什么叫邪路,这世道,你不这么玩,别人也会?”

  “无非是谁玩的好,谁出局罢了。”

  “东辰,很遗憾的告诉你,因为你的愚蠢,你的父母在半个小时前,已经被家法处死!”

  “他们正在黄泉路上等你,去吧!”

  易东昇耸了耸肩,邪笑道。

  “易家迟早要毁在你们这些人渣手上!”

  “苍天无眼啦!”

  易东辰抬起头,看着惊雷滚滚的苍天,眼角滑落几滴恨天恨地的血泪!

  咔擦!

  易东昇一抬手,旁边的护卫拔出手枪,打在了东辰的天灵。

  看着地上的尸体,易东昇狰狞的狂笑了起来:”何为天,主宰生死,位极人臣便是天,自今夜起,南方我为王,我就是天,我就是地,啊哈哈!”

  ……

  柳少泉和邹雅站在大门口望着天际的闷雷,心头涌起一阵不详的预感。

  “侯爷说了,十二点前这事就该了结了!”

  “怎么到了这个点,还是没动静?”

  “少泉,他有没有告诉你,到底干嘛去了?”

  邹雅担忧问道。

  “小雅,以我的地位,怎么能过问侯爷的事,我只是给他们搭了个线而已,具体是怎么操作的我一概不知啊。”柳少泉皱眉道。

  “那你快联系东辰,看进展如何了?”

  “哎,易家是头吃人猛虎,我真担心侯爷大意,吃了他们的亏啊。”

  邹雅道。

  柳少泉能从她眼中看到对秦羿的关切,那是从未在他身上有过的,那一刹那,他心底多少有些失落,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拿出手机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易东辰的手机,然而始终是无人接听。

  “电话是通的,但是没有人接。”柳少泉道。

  “东辰、侯爷他们不会出事了吧?”邹雅忧心忡忡道。

  “不好说,易家有黄泉老祖,还有众多高手,要救出陈俊,无论哪种手段都不是易事。”柳少泉道。

  “老天爷,求你保佑羿哥,千万不要出事,小雅愿意用余生所有的幸运、生命来向你换取,羿哥的平安,求你了!”邹雅双手合十,向着苍天祈求道。

  “小雅,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了危险,你会不会为我祈祷,这般关心我?”柳少泉低低问道。

  “泉哥,我……”邹雅转过头,秀目看着柳少泉,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了。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

  “天亮后,我亲自去趟易家打听情况,你早点睡吧。”

  柳少泉黯然一笑,转过身步履艰难的往里间走去。

  邹雅很想告诉柳少泉,如果这辈子她可以找一个可以长相厮守一辈子的人,那一定是他,而不是秦羿。

  因为,秦羿是她的神,当初离开南广去国外时,她就斩断了对秦羿任何瑕念。

  她永远不会忘了,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肮脏!

  唯有少泉待她真心不二,她不傻又岂能看不出来,只是此时她心乱如麻,向来内敛的少泉,突然开口说这话,她实在无法回答。

  ……

  白云山中,易家总院!

  此刻气氛沉闷,一个留着浓厚络腮胡须的中年人坐在正首位置,但见他阔面生威,双目如虎,雄视之间,自有一股王者之风。

  他正是易家的现任家主易经纶!

  堂下坐着的是易三爷与其他易家长老、大员!

  “各位,昨天晚上,经过老爷子的批准,为了易家的安危,我不得不处理二弟夫妇,很遗憾的是,我刚刚接到消息,昨晚东辰出了车祸,二弟这一系算是彻底完了,丧事今天就开始操办,但凡东字辈的,一律披麻戴孝,为二弟一家子送行。”

  易经纶深吸了一口气,满脸悲痛道。

  他是真心悲痛,不是因为弟弟死了,而是这个眼中钉终于除了,以后未免要少了很多乐趣。

  “什么?”

  这事处理的极为隐蔽,不少参会的易家族人纷纷大惊。

  “现在我还要宣布一个更重要的消息,柳家、易东辰与江东秦侯密谋颠覆我易家大权,各位议议这事该怎么处理?”

  “我点一句啊,秦侯是头猛虎,稍有不慎,我易家便有万劫不复之险。”

  易经纶一拍椅背扶手,身子前倾,傲气凛然道。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灭掉柳家,抵挡秦贼南下。”瘸三建议道。

  他故意说秦贼南下,其实是变相的隐瞒了秦侯已经被困在了铁牢的消息。

  知道这秘密的,如今整个南方没有几人,人越少越安全,因为他们还没想出怎么能尽快弄死秦侯的法子。

  “攻打柳家,这不太……”有人提出质疑。

  易经纶直接打断了那人,站起身道:“很好,那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们几个负责丧事,三弟,你负责打柳家,晚上执行,注意点影响,做干净点!”

  “是!”瘸三冷冷道。

第一千零五十八章我们出不去了

  在秦羿一生中,遇到过很多对手,强如裘无敌、燕八爷之流,归根到底那些都是英雄豪杰,一场死战,便可分出胜负。

  而易家绝不是,他们是横跨政商地军四界的隐藏地头蛇,不同于燕家正大光明的横,易家更擅长的是玩弄阴谋诡计,更愿意跟黑色产业勾结,但凡只要能打垮对手的,他们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易家为什么会这样,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他们那位开国大功臣太正了,正所谓,物极必反,祖上一代清明光正,到了子孙手中,手握大权后,一旦走上邪路,便会像脱缰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

  易经纶一直想吞并柳家,因为柳仲当权后,采取的全是秦帮那套规矩,黑色产业一律封杀,在南广的声望日渐昌盛。虽然柳家只是管着南广自家的低头,也就几个区的事,于整个南广、粤东的大局没有太大的影响。

  但任由一个唱对台戏的,整天在眼皮子底下蹦跶,易经纶、瘸三等人也是恼火的很!

  只是易家有太多顾虑,他们不惧怕华光大师,有黄泉老祖在,华光大师敬重老祖功勋,也深知老祖实力,必定不敢举全寺之力,与易家正面对抗。

  他们最怕的还是江东秦侯这股新晋崛起势力,秦羿来南广力抗丐帮乔三斤,老九公的时候,易家曾在暗处观望过,并未显山露水,因为那会儿黄泉老祖正在闭关,易家众多高手中,没有人有绝对的把握能击杀秦羿,所以这事按了下去。

  如今秦侯自投罗网,一头栽进了神仙难度的铁牢,简直就是天赐之喜,易家岂能错过这等时机。

  是以,易经纶根本不待其他族人提出任何意见,粗暴的制定了灭柳战略。

  他已经等不及了,关秦侯、灭柳家,再以雷霆之势北上,趁着西州大乱这股风仍未完全平息,打压或联合其他省市的势力,力争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整个南方,成为真正的南方之王。

  柳家并不知道,秦羿的陷落会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一场真正的暴风雨,正在悄然酝酿。

  ……

  铁牢内!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秦羿盘腿坐在黑暗中,如同坐化的老僧,稳如磐石纹丝不动!

  “侯爷,现在是什么时分了,怎么还没人来放咱们出去?”陈俊有了求生的希望,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靠在铁门边焦灼不安的问道。

  “已经过了子时,咱们出不去了。”秦羿很平静的说道。

  从他进来到现在,每过一秒钟他心里都有数,这是他在地狱练就出来的一项本事,当年他是一名小兵时,曾被敌方俘虏过,在那黑暗无边的地牢中,他凭着心推算着着时间,当时关了七七四十九天,待后来逃出地牢时,时间与他所算,前后不超过半个时辰。

  他跟易东辰约定的时间是凌晨整,现在已经到了丑时,显然那边出了问题。

  有可能是易东辰反水出卖他了,也可能是别的原因。

  不过,那无所谓,无论什么理由,都改变不了他已经被囚禁的事实!

  他刚刚试探过,这座铁牢由玄铁打造,厚度至少在一丈、两丈之间,而且加设过专门的阵法,想要靠蛮力强行打破几乎是不可能的,毕竟他不是神,纵使有两百万斤的气力,也休想破开。

  所以,他不会急,也不会躁,坐牢最可怕的不是黑暗、孤独、饥饿,而是那种无边无际的死寂带来的恐惧,只有心里平静了,才能撑下去,等待合适的契机逃生。

  “咱们出不去了,什么意思?侯爷,我,我有些不明白。”陈俊抱着头,有些发懵。

  “我跟你一样被囚禁了,计划出了错误,节省点体力,安心呆着吧。”秦羿淡淡道。

  “什么?”

  陈俊如同当头浇了一桶冰水,心凉了半截,好不容易盼来了希望,哪晓得这么快就破灭了。

  “那,那咱们什么时候能出去,你可是神一般的人物啊,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吗?”陈俊带着哭腔问道。

  人就是这样,要没有希望的时候,死了也就死了,有了盼头,再想死就没了原来那股子勇气了。

  “我可用幽冥火融化铁墙,但需要时间,而且对方也会采取更严密的防范措施,你最好别抱太大的希望!”秦羿道。

  刚过子时,他就想过了所有打开铁门的办法,但都是徒劳,幽冥火可化万物,但关键是这铁牢的结界霸道无比,想来是曾经有过极为厉害的高手被关押过,所以防卫是空前的。

  他就算以幽冥火炼化,在抵消阵法的同时,至少也需要七七四十九天的时间。

  这还仅仅是易家不再增加防卫的前提下,不过以易家人的狡诈,这是绝不可能的!

  所以强突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秦羿猜的没错,才过了几个小时的时间,瘸三领着上百个黄泉卫士再次来到了陆公馆,紧随在他身后的是一辆辆呼啸而来的军车,一个个荷枪实弹,神色肃杀的士兵从汽车上跳了下来,方形占据了陆公馆广场!

  “三爷,您,您怎么又来了?”柏涛在馆长室的沙发上屁股还没坐热,赶紧领着人迎了出来。

  “除了铁牢的囚徒外,其他囚犯与看守全体集合!”瘸三弹飞烟头,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道。

  “集合,集合!”柏涛冲身边的副手喊道,副手吹动着哨子,一会儿的功夫,所有的看守押着关押的囚犯来到了广场上。

  “柏涛,人都齐了吗?”瘸三问道。

  “齐了,一个不少。”柏涛恭敬回答。

  “确定一个不少?”瘸三笑了笑,那种诡异的笑容,就像是电影里的反派,令柏涛不寒而栗。

  “错不了,陆公馆就关了那几个犯人,就他们了,错不了。”柏涛老实回答。

  “人齐了就好呀!”

  “嗯!”

  瘸三脸上笑容一冷,冲旁边的军官勾了勾手指!

  “开枪!”

  军官点了点头,猛然大喝。

  唰唰!

  所有士兵的枪支同时上膛,瞄准了场中的看守与犯人。

  “三爷,你,你这是干嘛啊?”柏涛不明白这唱的是哪一出,惶恐大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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