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故土家族探秘 第5节

“卧湘潭,厨宁乡,吃湘乡”的狮子山复活了,它从石湖塘那边踱过来,蛮横地霸住在韶山中部,每当清晨,湘乡金鸡观的雄鸡报晓时,它便伸伸懒腰流着涎水出来吃禾,一口

第二章追溯毛氏家族的源流

一、毛伯——周文王第八子郑,以封地而得姓

如果我们把毛泽东放到广阔、深远的历史背景中去考察,将会发现:他的思想之根,得之于几千年中华文明史的哺育,他的产生,也是一种历史的必然。

根据司马迁的《史记》记述,汉民族的祖先,五帝之首的黄帝,是“少典之子,姓公孙,名曰轩辕。”黄帝生了25个儿子,“其得姓者,十四人”。黄帝长子玄嚣,因居姬水而取姬姓。玄嚣又生极,极生高辛,高辛即帝喾——“帝喾高辛者,黄帝之曾孙也。”

帝喾之时,有一位女性,叫姜嫄,一日,姜嫄在野外行走,突然看见一行巨人的足迹,这足迹一直往很远的地方延伸而去;她的心瞬间感到一阵震颤,继而产生一种极大的愉悦,她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足合上那巨人的足迹,也跟着往前而去……过了许久,她怀了孕,生下一子。因为是“践迹而孕”,她认为所生的孩子不吉祥,于是将婴儿丢弃在一个窄窄的巷子里,哪知那孩儿生来神异,牛羊经过,看到地下呱呱啼哭的婴儿,都躲开来,生怕踩着他。姜嫄又想将孩儿放到树林里,林内正有许多人,只得走到小河边,将孩儿放在冰上。几只鸟飞来,用翅膀温暖孩子。姜嫄终于知道,这是个神孩,她便重新抱起,自己抚养起来。

“初欲弃之,因名曰弃。”

这个美丽的神话,见于《诗经o生民》,西汉司马迁又据此在《史记》中加以发挥铺陈。

那么,如何理解这个神话?

原来,姜嫄就是帝喾的“元妃”,即第一个妃子。帝喾是黄帝的曾孙,姜嫄则是黄帝的曾孙媳了。

为什么不直接讲弃就是黄帝的第四代孙,亦即帝喾的儿子呢?

弃,其实就是帝喾与元妃姜嫄生的孩子。不过,帝喾与姜嫄是在野外“自由恋爱”结婚生下弃的。帝喾的时代,尚是一夫多妻制,到了《诗经》的创作年代——西周中叶,周礼已十分盛行,男女之德尤其重要,周人以诗记述其祖,不大好明讲帝喾“自由恋爱”事。

所谓“巨人足迹”,其实就是帝喾的足迹,姜嫄履其足迹,生下一子,不能抱到宫庭去,遂一波三折。

弃就是后稷——中国农业生产的鼻祖。

《史记》说:“弃为儿时,屹如巨人之志。其游戏,好种树麻、菽、麻、菽美。及为成人,遂好耕农,相地之宜,宜谷者稼穑焉,民皆法则之。”

弃自小热爱农业生产,于是,被召为尧的农官。尧老,禅让于舜,舜又让于弃,弃不受,仍任司农之职。于是,舜对弃说:“弃,黎民始饥,汝后稷播时百谷。”这样,弃又被称为后稷。

后稷之后数百年,他的第十四代孙建立了周。周人的兴起是直接导源于后稷的;下面是由黄帝到周文王的基本发展线索:

黄帝——玄嚣——极——高辛(帝喾)——后稷——不窟——鞠——公刘——庆节——皇仆——差弗——毁隃——公非——高围——亚圉——公叔祖类——古公亶父——季历——昌(西伯,即周文王)。

周人尊后稷为太王;周的名号则是因其居周原而名。《地理志》曰“左扶风美阴县岐山,在西北中水县,周太王所邑。”即今陕西武功县西北。

后稷死后,其子不窟未能做官,原因是夏政衰微,不重农事,于是,只得北上戎狄,改事牧业,到公刘,才又继承后稷大业,重务农业,“务耕种,行地宜”,并开始南下,“自漆、泪度渭,取材用,行者有资,居者有蓄积,民赖其庆。百姓怀之,多徙而保归焉。周道之兴自此始。”公刘的儿子庆节,终于在豳(今陕西栒邑县)建立了奴隶制国家——周。

到古公亶父,周国更加强盛,他有三个儿子,长太伯,次虞仲、少季历;季历生昌,古公很喜欢他的孙子,说:“我世当有兴者,其在昌乎?”

昌的伯父太伯、虞仲知道父亲想让位于季历以传昌,便跑到荆蛮去了。季历便顺利地当了古公的继承人,他死后,昌继位。昌即西伯,为殷商的诸侯王,曾被纣囚于羑里,后返归西岐后,遂率部向纣王发难。到他的儿子发手里,完成了灭商大业;发就是周武王。

武王崩,成王即位,尚年幼,武王弟周公旦代理朝政,分封天下,文王诸子及功臣皆有封地;文王第八子,亦即武王七弟叔郑封于毛,史称毛伯,即毛国首领之意。

直至毛伯郑,黄帝子子孙孙,皆以“姬”为姓。周初大分封之后,才分出其他众多姓氏。

《通志o氏族略o以邑为氏》载:“毛氏,周文王之子毛伯聘之所封,世为周卿,士食采于毛,子孙因以为氏。”

《姓源》也说:“周文王第八子郑封于毛。《左传》:“周大夫毛伯是也,后因氏。”

《广韵》说:“毛,本自周武王母弟毛公,后以为氏,本居巨鹿。”

《中湘韶山毛氏族谱》二修一卷载:“吾姓系出周姬文王子毛伯之后,世为周卿,因国为氏。”

这里所引资料,基本统一:毛姓确乎始于周王的亲属封于毛;不过,是谁封于毛,略有出入。

毛伯、毛公自然不是一个人。他们是什么关系?原来,毛公是毛伯的舅父(亦即周文王的妻弟)。他随外甥一同来到毛国,人们尊其年长而称“公”。

这样看来,“毛伯”并非一个人名,实为官号、职称,“伯”有“长”之意,毛伯即毛地的长官(诸侯王);又因其为周成王叔父,故又有称“叔郑”的。

同样,毛公也不是郑之舅父的名字。其姓名已不可考了。

周成王封给其叔父郑的这块小采邑——毛,在京畿之内,距首都不远,但其地位远不及周文王其他儿子所得的封地那样显赫,这说明,郑在灭商兴周中也许不曾起很大的作用,故仅得一处小小的毛国。当然,此地距京城近,又说明朝廷还是注重亲疏的。

按中国传统习惯,依父系为氏,则全中国所有毛姓的始祖,是毛伯,而不是毛公。

毛氏家族的原始居地,则是在毛——即今河南省宜阳县境。

关于毛氏的始居地,《百家姓》注为西河郡,清代文豪毛奇龄,也以郡望称“西河”,韶山毛氏家族修谱时,郑重其事地在扉页赫然印上“西河堂家藏”。

其实,这与毛氏得姓之地——河南宜阳并无大的矛盾。

西河,古称黄河上游南北流向一段,《书o禹贡》曰“黑水西河惟雍州”。《传》曰“西距黑水,东据河。龙门之河在冀州西”。

到了春秋时,则是指卫国之地,即今河南浚县、滑县一带;战国,又指属魏国的今陕西东部黄河西岸地区。

这样看来,西河是指黄河中游今陕西、河南交界的一块区域,这是与中华民族,周人及至毛氏发源地基本相一致的。

二、故国已亡,毛姓人如风飘絮般纷纷择地

而居,并出了毛遂、毛亨、毛延寿等名人

周初的大分封,为春秋、战国的周天下之四分五裂埋下了祸根,然而,从中华民族整体利益来看,又是一件极有意义的事——周王的后代及臣子,据此拓宽了各自封地的疆域,人口也向各地迁徙,这极有利于人民的大融合。

周初分封的72国,仅有6国达到相当强大,又加上南方的楚国,遂成战国七雄。毛国,当初是与诸国并立的,后来却日渐衰落,以至于在史书中几乎难寻它的名字。对此,可以这样解释:毛国处于周天下的中心,无论距西都镐京(今西安西南),还是东都洛邑(今洛阳)都不远,毛国的人们,上至诸侯,下至百姓,对于他们的祖宗周文王都很忠诚,并不想称霸一方;或者,因为毛国始封时,其地狭小,国力不强,又处于周王的最近监视之下,所以没有成为春秋一霸,也未能变成战国一雄,终至于泯灭,为其他国家并吞。

战国时代,有两位名不可没的毛姓人,都属赵国,可能是毛国为赵国灭亡之后的遗民。

毛遂,平原君赵胜的食客。赵孝成王九年,秦攻赵,平原君求救于楚,毛遂自荐随往。既至楚,平原君与楚王言合纵,迄日中不决。毛遂按剑迫楚王,晓以利害,定纵约归。平原君曰:“毛先生以三寸之舌,强于百万之师。”遂以为上客。(见《史记o平原君传》)。

这样看来,毛遂是历史上有记载的来到楚国——湖北,湖南一带最早的毛姓。不过,他并没有定居下来,仍旧回到中原去了。

另一位毛姓是毛亨。他是战国时赵人(一说鲁人),传《诗经》者,有齐、鲁、韩、毛四家,而现在仅存毛一家,所以《诗经》又称“毛诗”。值得注意的是,齐、鲁、韩、毛均为当时国名,又作姓氏,则可知,《诗经》曾为齐(姜尚的封国),鲁(周公旦的封国),韩(韩景侯的封国),毛(毛伯郑的封国)四个诸侯国的人们所传。

《诗经》本是由周朝廷派采诗官采集整理而成,变成竹简(书)后分藏各诸侯国,然齐、鲁、韩均失,独有小小毛国的《诗》得传,毛亨功莫大焉。

毛亨即大毛公,传为古文诗学“毛诗学”的开创人。其诗学传自子夏,曾作《毛诗故训传》以授毛苌(小毛公)。汉末郑玄《诗谱》说:“大毛公为《故训传》于其家,河间献王得而献之,以小毛公为博士”。

历史上毛公有好几位,除了周文王妻弟和周宣王时的制作毛公鼎的毛公鼎外,战国时还有一位毛公。

他是赵处士,秦兵攻魏,他与薛公共劝寄居赵的魏公子信陵君回国救援,击败了秦兵。

到汉元帝时,出了一名画家,叫毛延寿。传说,汉元帝妃子太多,于是命令毛延寿等人将宫女们的形象画出来,以供皇上选择;诸宫女都争相贿赂画工,以求元帝宠幸,只有王嫱王昭君不肯干这样的事,结果她未能见到天子。后来,汉与匈奴和亲,王昭君被选中,准备前往塞北为匈奴之妻,临行时元帝召见,发现其貌为宫人之最,但既己答应匈奴,却也只能忍痛割爱;后来元帝仔细侦查此事,遂将毛延寿等人统统斩首,弃于街市。

此事见于旧题汉刘歆《西京杂记》之二,其中情节未必全部真实,毛延寿其人却当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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