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性 第87节

苏欣穿了一身洁白的西服裙,长长的披肩发流线飞逸,在人群中非常抢眼,眼尖的她向易军招手。

“苏姐,兄弟要不救驾,恐怕今晚你有点招架不住,骚扰那是没跑,悬了。”

“来了就拿我开心是不是?犯神经病可别在这,喝酒还是老规矩?”

“谁怕谁呀?少爷,两打啤酒,蓝带,拿点冰块来。”

“赖皮。”

“好好好,冰不要了,天儿多热呀,不懂得享受。”

“废话,加了冰稀释酒精,玩赖不行。”

“行,今儿你可着劲地发挥,看看长出息没有。”易军见到酒友,一切全都抛在脑后,只有在这里才无所顾忌发泄情绪,在这里完全可以不用动心眼、玩算计,平等地对话,畅所欲言,甚至暴露自己的弱点。苏欣说:“别玩深沉,刚才走神了,是不是有了牵挂,可喜可贺,完了,一代英豪也归入凡人琐事,看来,谁都得过成家的关。”

易军特别不服气:“谁要是有了,谁是这个。”说着五指朝下,做王八状。

苏欣也不示弱:“男人的话没法听,拿起誓当白玩,这耳朵听那耳朵冒,白开水没劲。”

易军逗她:“咱当年的姐夫有把刷子,到今天还耿耿于怀,舍得吗?兄弟给他作了。”

苏欣急了:“你嘴里喷粪呢,杀人偿命,为他还真不值。换话题呀,来为了高兴,别添堵行不行?打击报复也没这样的。”

易军知道这女人要是恨上什么,八匹马都拦不住,自己别讨没趣,于是转了话头:“苏姐,不是兄弟说你,这烦是你自找的,整天无所事事,给自己找个事干。我知道你不缺钱花,到公园跳跳舞,练练跑步,健身全成,人一闲下来,就胡思乱想。”

苏欣白了他一眼:“我还没七老八十呢,拿我往老头老太太堆里扔,你也太够意思了。不过,这建议不错,是得干点什么,来,为你的有良心,咱姐儿俩干,不许剩,照样。”

易军在酒面前,从来不服输,抢先五秒钟完成,换了一口大大的气:“哎哟,我的妈,真爽,苏姐,咱姐儿俩在一起喝酒,感觉不一样,真舒服,好,真好。”

看着易军率真的样子,苏欣心里也很痛快,他的狂劲她特别喜欢,而且,他的俊美也给苏欣增添了无比的自豪,她也不傻,易军的出现,不少的异性不顾同伴的嫉妒纷纷驻足相望,苏欣自己感觉好极了。

易军确实厉害,发现立马抓住不放:“看看,光说别人,身在曹营心在汉,心不在焉的,罚酒,证据确凿,不许抵赖,喝。”

虽然是挨罚,苏欣心里喜滋滋的,易军的笑,易军的怒,他的言谈,他的举止,在自己的心里都是完美的,甚至缺点,她也喜欢,但很无奈,自己只配做酒友,她已经知足。

易军心事挺重,兆龙不但不替自己分担解忧,反而打击自己的积极性,心里着实想不通,于是,破天荒地向苏欣倾诉:“苏姐,什么是朋友?”

“朋友的种类很多,不值钱的是酒肉朋友,互相利用的朋友最险恶;知己朋友是倾吐心声,这种朋友只是生活之中的调味品;真正的朋友是肝胆相照,患难与共,这是极品朋友,现实中极不多见,也很难寻觅。易军也有为难的事,不至于吧?”

“您回答问题,别多问细节。”

“好,遵命。”

“我什么德性您清楚,一个和我同样品德甚至高过于我的人,他的所为改变了我对他的看法和认可,甚至对他……”

苏欣接过话:“甚至对他极为不满,是吗?”

易军深深地点点头,长长吸了口气。

“真有这样的人存在?能让你易军心服口服的人竟然存在,这世界太大,不可思议。”

“他要回归朴真,融入平淡生活之中,我看不透也想不通。”

“正是因为他比别人更特殊,更不可思议,才使你这样的人物敬佩,假如,他不是有这个极为特殊的举动,你才不会上心、感叹,这位高人自有比你高的行为与思想,反之,就不正常了。”

“深刻,言之有理,但是,我感到了威胁。早早晚晚有一天他将阻止我,将他的思想强加于我的行为之中,这是一个很可怕的事情,现在就有预感,不单单是情义,搞不好伤及双方。”

“你太过于敏感了吧?有那么严重吗?”

“我自信自己的先见之明。”

“想听我说吗?”

“废话不听,要听真理。”

“就这么跟我说话?”

“在您面前,我有承认错误的优良传统。”

“这还差不多,倒酒,听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无论是伟人还是凡夫俗子,由于每个人自我人生心路历程不同,道路不同,信仰不同,思想都是各异的。不是有句特别俗的话吗,叫做‘狗改不了吃屎’,虽然不能登大雅之堂,但形容人的品性是相当贴切的,也很实用。人是随着自己的思想而行动的,别人的思想不可能强加到你的头上,除非你是低能。每个人所作所为,都要有自己的道理,你能搞懂,你就认为是对的,反之,你不能懂,你就认为错误。你刚才谈到威胁,这就有问题出现了,假如你意志坚定,不为任何人所动,始终勇往直前,根本就不存在任何顾忌,你永远自信,永远走自己的路。我不知道具体情况,你也不让问,旁观者清,当事者迷,我发难了……”

第183节:六个人聚到一起

易军回答她:“唉,女人就是事多,你不提责任,叫亲姐行不行?”

“哎,听着舒服,我明确认真地警告你,他的思想触动了你的灵魂,为什么这样讲,他动摇了你的决心、你的信仰,甚至可以说,他站在公理一边,你不能否认这一点吧?”

“他是对的。”

“而你却要背道而驰,冒天下之大不韪,易军,这是很危险的,是朋友劝你就此罢手,甜言蜜语才是害你,路是人自己走的,三思而后行。”

易军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没那么严重。”

苏欣说:“人的差异就是相差得如此微妙,义无反顾奔阳光大道,有些人大彻大悟自有他的根本之所在,而有些人阳光大道不走,非得碰得头破血流再调头,最要命的是有些人根本就没有调头的机会了,你应该能理解我所说的话,能有这么一位朋友是你易军的造化。”

“对与不对,先谢谢,聚会到此结束,本人反省思过,电话联系。”易军匆匆道别。

在易军和苏欣交谈的同时,兆龙正强行将费青青的手拔出来,拼命地用雪揉搓着,嘴也不停地念叨:“不会戴着手套吗?瞧把手冻的,不叫你看摊,你偏去,数九天知道不知道?真要冻坏了,真没法交代。”

听着兆龙的数落,费青青心里暖呼呼的,她愿意听兆龙说心疼的话。

“过完春节我就不干了,省得你跟我遭罪。”

“我乐意。”

“手不乐意。”

“讨厌,你的心思我都知道,既不能跟易军直接挑明,更不能伤投奔你的朋友们的心,我知道你难,性情中人,永远想着自己的朋友。哎,对了,反正你也闲不住,开个餐厅怎么样?”

“好主意,听你的。”

“要真是全听我的,我就烧高香了。”

“开春就干,保证让你天天烧高香。”

“得了吧你,鬼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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