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秘升迁路 第973节

再或者是咱们根本不需要作为,以赵市长那种求全心理,他上任就被堵在南河桥上,怎么会容忍城市中心存在一个大疤瘌?迟早要替你把欠所有商人的这笔账还清的。哼,张喜凡却自作聪明的搞出那么好几件蠢事,生生的适得其反了!”

秦东军也是满脸懊悔的说道:“当时我还没有决定让你也出马,何东升又信誓旦旦的说这个法子万无一失,我也就……罢了罢了,事已至此,也只能尽力挽回了。”

吴玉桃正色说道:“秦大哥,有件事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张喜凡这个人智谋不足却胆大包天,我很怀疑何东升的死是他搞的鬼!如果是这样,你可要早作防范,该从张喜凡那里清除的相关东西赶紧清除,万一他一朝锒铛入狱,即便你对他的恶行真的一无所知,恐怕他也会咬死你逼你救他,那你可就更加被动了。”

秦东军不高兴的道:“玉桃,我也就是通过何东升让张喜凡做过几件事,而且还都是何东升跟他接触,我根本没露面,他手里怎么可能有我的什么东西。”

吴玉桃叹息一声说道:“唉,没有最好。秦大哥你呀,哪里都好,就有一个毛病,就是太信任跟纵容忠实你的部下了。他们打着你的旗号,背着你做了多少中饱私囊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你一个人不知道罢了。

何东升又是个什么好玩意儿了?卖南河桥附近的土地时,你只图这些商人能够出钱早些把那块疮疤瘌抹平,却不知道臭水河如果不臭了,那附近的土地潜在价值有多高。

你不知道,可何东升知道啊,他跟张喜凡两个人借着你的势不知道捞了多少好处,当时秦瑶充当他们的马前卒跟买家联络交易,这傻妞八成就是死在这件事上的!你呀……”

秦东军被吴玉桃的话弄得更加心神不宁,哪里还有心情喝酒,心烦意乱的打断了她说道:“你别说了玉桃,只要是我不知道的,就统统算不到我身上!行了时候不早了,你先走吧。”

吴玉桃露出满脸的关切,乖顺的走出了包间,门关上后,她立刻变了脸色,气哼哼回到碧桃居,抓起电话打给了陶铉,开口就质问道:“陶大哥,我的好哥哥,你骗得我好苦啊!”

陶铉心知吴玉桃为什么打这个电话,只是很奇怪为什么这个电话这么久才打来,按他的预料,应该是第二天吴玉桃就会知道当晚的情况的,听到这种质问,他打着哈哈回答道:“哈哈哈,妹妹这话从何说起呀?”

“哼,那天晚上我在你那里请客,你到底给马丹凤喝的什么东西,为什么她突发羊癫疯,把我的计划全打乱了?哥啊,你到底为了谁这么狠毒,把妹妹我按在火坑里,你真就那么舍得吗?”吴玉桃伤心欲绝的说道。

陶铉继续打马虎眼道:“哎呦我的妹哦,我严格按你的吩咐,给女的下了三人份的春风散,男的下了一人份,一点都没错啊。至于那女的后来发神经,我可不知道原因,或许她就有病根,再或者那药跟西瓜汁有反应?你可不能冤枉我啊!”

吴玉桃咬牙切齿的说道:“行了你就别骗我了,即便药没问题,你给我看的监控是怎么回事?你说秦书记是一点多走的,为什么他自己说零点就走了?我说你到底哪头的啊,马丹凤跟你有一腿是怎么滴,为了她你就这么坑你亲妹子!”

第1645回 排除在外

陶铉一叠声叫苦,赌咒发誓在那天晚上之前,根本就没见过马丹凤,连面都没见过,更谈不上有一腿了,对于监控,他是这么解释的:“我的妹啊,你也太老实了吧,秦书记可信还是你哥可信?我只能保证我没骗你,至于你选择信任谁就看你自己的感觉了。

秦书记或许在浪淘沙还有别的事情要干,只是不想让你跟那个发神经的妞儿知道罢了。你又怎知那妞儿发神经不是秦书记搞的鬼,为的就是瞒哄过你的耳目呢?这些当官儿的心眼都多,你虽然已经够机灵了,但在人家面前不一定够看。行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哥忙,挂了。”

听着陶铉已经果断挂了电话,吴玉桃一瞬间有种茫然失措的感觉,还真是不敢断然判定秦东军跟陶铉这两个对她都极其重要的男人,到底哪一个骗了她,有心再询问一下马丹凤,可是想到那天早上见到马丹凤的时候,那丫头的迷糊样,知道问也是白问,也就打消了念头,闷闷的把这个谜隐藏在心里了。

第二天,赵慎三一早到班上,就接到书记办公室的电话,邀请他过去洽谈一下关于处级干部调整的问题。

秦书记亲自打的电话,很客气的说上次开会,因为赵市长不在,常委会并没有作出决议,仅仅是提出来讨论了一下,现在请赵市长过去发表一下看法。

赵慎三先是很抱歉的说他马上要赶到南州参加省里的一个重要会议,今天上午没时间谈这件事,提到调整问题时,他依旧对这件事表现的很随意的样子,说下次开会再研究就挂了。

赵慎三的反应这么随意,这就弄得下了一晚上决心,才决定本着“小不忍则乱大谋”的心情,好容易做出让步决定的秦东军书记十分的失落,再次委屈的想,凭什么林茂人书记就能这么忽略他这个市长,而他这个书记却无法用同样的方法来对待赵慎三呢?

赵市长从省里开会回来,立刻去了秦东军书记办公室,跟他详细说了省里的工作要求,并提出要马上在南平市召开高规格的农业改革工作会议,在会议上传达省里的会议精神,随后在南平市也成立农业改革工作领导小组,请秦书记出面主持这个会议。

秦东军看着神态笃定,带着一股傲人姿态的赵慎三,心里打翻了五味瓶般难受,关于农业改革这件事,他从头到尾都没听到风声,却猛然间被告知在南平市要全面展开改革工作了,这是个什么性质的问题他很清楚。

就是因为心里这道面子的坎儿过不去,所以,秦东军在错误的估计了赵慎三的调研目的之后,第二次做出了错误的决定——他决定报复赵市长昨天拒绝他邀请洽谈调整工作的行为,也用同样的理由拒绝了参与农业改革会议。

于是,秦东军说他需要去省里参加一个重要会议,所以很遗憾不能参加农业工作改革大会,可以由副书记任福田代他参加,或者请赵慎三改变会议时间,等他秦书记有空的时候再召开这次会议。

赵慎三用他那双黑的让秦东军咬牙切齿的眸子,定定的看着秦书记一分钟之久,之后淡淡的说道:“农业改革工作马上在全省都要全面铺开,咱们南平作为试点市,如果不是在全省地级市中第一个召开工作会议,绝对是不可原谅的怠惰,所以你忙你的,这会议我主持召开。”说完,站起来就走了。

看着赵慎三那挺拔的背影稳稳地离去,秦东军猛然间涌起一阵慌乱,他下意识的叫道:“赵市长你等等……”

赵慎三站住,转身,看着秦东军没说话,可是秦东军却不知道自己喊住人家要说些什么,一时脸都有些红了,很不自然的样子。

赵慎三突然微笑了,他和煦的说道:“秦书记,咱们的会议要紧,省里的会议同样要紧,福田书记代替你参与会议也是一样的,你放心去吧。”说完,再次转身断然离开了,生生堵住了秦东军想变卦还参与会议的念头。

事已至此,骑虎难下,秦东军只好收拾了去南州,参加那个真正是去一个市委副书记甚至市委宣传部长参加就可以的宣传口的会议。

到了会场,秦书记才发现,他是全省唯一一个参会的一把手市委书记,并因此得到了省委宣传部长许为民的大力赞扬。

许部长在会议上高调肯定了南平市对宣传工作的高度重视,号召在座干部都要回去向一把手传达这个精神,向南平市学习这种一把手亲力亲为的行为,弄得无意间出了一把风头的秦东军哭笑不得,懊悔不已。

这次在省城开会之后,秦东军并没有冒冒失失的去省领导那里转悠,而是很快返回了南平市。

可惜,赵市长主持的农业工作改革工作会也已经圆满结束,领导小组成员名单也尘埃落定。

领导小组的组长赫然是市长赵慎三,副组长第一位是市委副书记任福田,之后是肖为民跟胡继峰,成员都是各农业县市区的头头脑脑们跟农业局的头目。

言而总之,整个领导小组客客气气的把市委书记排除在外。

秦东军那个郁闷啊!可惜,他无论怎么郁闷,都没有毛病可以挑。因为农业工作作为政府工作,市委书记重视并且主动要求担负倡导使命的,市政府当然求之不得,市委书记挂一个组长的名头增加影响力。

如果市委书记不参与,也是很顺理成章的,关键看书记本人的态度,而他秦书记拒绝参加这个会,就等于很明白的申明了态度,那么赵市长把他排除在农业工作之外,是尊重市委书记工作繁忙,完全没有半点不到之处。

晚上,赵慎三回到1号楼,孟红看他吃完饭心情不错的样子,就笑嘻嘻说道:“赵市长,魏红莲被赶出市委招待所了,我今天看到她哭着被人接走了。”

赵慎三不以为怪的淡淡说道:“调换服务员应该是很正常的。”

第1646回 肚子里的定位仪

“哈,我偷偷问跟秦书记的另一个服务员,才知道魏红莲因为被秦书记查出来打着书记旗号给她自己家办私事,被彻底开除了,接她走的是玉……呃,所以她哭的那个伤心哦。”孟红说话到半截,很机灵的打住了。

赵慎三淡淡的看了孟红一眼,那妮子就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赵市长就冷冷的说道:“是吴玉桃让你告诉我这个消息对吧?

小孟,我以为你在我这里这么久了,应该了解我的脾气,最不喜欢人在我面前耍弄小聪明。你如果彻底信服我,就该坦诚的跟我说话,而不是以吴玉桃狗腿子的立场玩这种把戏。”

“赵市长,我……我错了……”孟红面红耳赤的嚅嗫着。

“这是我最后一次点破你的小聪明,再有下次,魏红莲怎么走的,你也怎么走。”赵慎三丝毫不带烟火气的说道:“当然,我不是开除你,而是让你服务别的领导去,我不喜欢身边的人肩负着另外的使命。”

“赵市长,您别赶我走,我再也不敢自作聪明了!您放心,我以后一定死心塌地的为您服务,再也不替别人当耳目了。”孟红流泪说道。

“嗯,那就很好,去休息吧。”赵慎三说完,就继续低头看报纸,仿佛刚刚那个锐利点破孟红伎俩的人不是他一样。

田秋爽急匆匆赶来了,他这个秘书说实话一点都不称职,总是在脱离市长身边独行其是。当然,这种特立独行肯定是得到赵市长许可的,甚至是秘密授意的。

所以,纵然在全南平市政府的员工们眼中,对他田秘书有多么羡慕嫉妒恨,嫉妒他可以获得市长的宠爱跟纵容,可以总是偷懒不在市长身边服务,其实,他却是马不停蹄劳碌不堪的。

“赵市长,刘明远提供的证据破译的差不多了,上面所记录的内容,基本上都是南平市两年前搞南河桥棚户区改造时期,周边土地的交易黑幕。

方书记让我征求一下您的意见,之前他们听取您的建议不动张喜凡,现在这个人已经罪证确凿了,可不可以收网了?”田秋爽说道。

赵慎三冷冽的说道:“怪不得当初这个张喜凡无所不用其极的把我带进南河桥的事务中去,原来是他们卖了地,政府却迟迟搞不成开发改造,收了人家的黑钱没法交代,就想让我这个市长替他们擦屁股。

我不知道便罢了,既然知道了,就绝不会当这个冤大头。有个歌是怎么唱来着?让他们吃了人家的给人家吐出来,拿了人家的给人家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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