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秘升迁路 第919节

赵慎三从书房里追出来,郑焰红早就不见人影了,他打电话她也不接,只能是迷惘的猜测她是否工作上出了问题急着处理。赵慎三就这点很好,就是从不插手妻子的工作,看她不接也就不再追问了。

郑焰红出去的时间并不久,半个小时左右,她回来了,一进门,也顾不得公婆都在,跟离别了十年一样又哭又笑的扑进赵慎三怀里,嘟嘟囔囔的说道:“老公……好老公,你还是我的好老公……”没等一家子迷瞪过来,她又哭着笑着扑向了婆婆怀里的龙龙,一把接过来下死命的亲着喊着:“妈妈的乖宝贝,乖龙龙哦……”

赵妈妈看孩子被亲的哭了起来,赶紧抢过孙子推开媳妇嗔怪道:“红红,这到底是疯魔啥呢,难不成冲撞着什么鬼神了?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吓人,你看看你把龙龙吓的!小三,赶紧把你媳妇拉回屋里去,用我那个桃木棍子给她摔打摔打。”

赵慎三却若有所思的看着郑焰红,看了良久,终于叹息一声说道:“唉,让她疯魔疯魔也不错,发作出来总好过憋在心里走火入魔好。”

郑焰红卸下了心头的大石头之后,一路上都在一边欢喜庆幸,一边惭愧自责,进门之后看到亲爱的丈夫跟亲爱的孩子,那感觉简直跟生离死别后侥幸重逢一摸一样,所以才会兴奋的失了态。

此刻听到婆婆的话跟赵慎三的奇特回答,郑焰红的懊悔更甚,呐呐的说道:“我就是心情好亲热了点,哪里就走火入魔了……行了行了,我去换衣服,不理你们了。”说着,逃也似的回卧室了,躺在床上还是兴奋不已的傻笑。

赵慎三跟进来,看着她的样子,心情十分复杂,因为他想起来初一回来,晚上孩子睡了后,母亲曾经跟他嘀咕过龙龙的臂弯处有一个黄豆大的出血点,好像针眼止血不好淤血了一样。他当时没在意,随口说了句小孩子皮肤嫩,可能是碰到哪里淤血了,还怕郑焰红看到心疼,嘱咐母亲不要告诉郑焰红。

赵慎三很聪明,也很了解郑焰红,看着郑焰红的表现,又联想到初一的事情跟凌晨的奇怪问答,到了这般时候,他若是还猜不透郑焰红初一为何抱走龙龙又没去卢博文家,回来孩子就多了针眼,这两天她的表现也很是浮躁,动不动就发脾气,今天不言声跑出去,这一切都代表着什么,他也就不是赵慎三了。

“红红,亲子鉴定上说龙龙不是我的孩子,你这下放心了?”赵慎三即便猜得到几分,也不敢断定郑焰红到底干嘛去了,但他却用十分笃定的口吻诈她。

“是啊,你们俩基因完全不同,绝对……呃……啊?老公你咋知道……”郑焰红正在兴奋头上,不假思索的冲口而出,当她看着赵慎三的脸黑了下去,也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的时候,也已经把话拉不回来了。

“很有意思吧?大过年的怀疑老公,抱着孩子去抽血化验,今天得到答案了又乐成这样,红红,我真是觉得你更年期提前了!”赵慎三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郑焰红傻眼了,她不知道赵慎三怎么知道了她的行动,第一反应就是她老子出卖了她,气恼的打通了父亲的电话低声责问道:“老爹,你有没有搞错,到底是女儿亲还是女婿亲,为什么你出卖我,把我抱龙龙做鉴定的事情告诉赵慎三了?”

郑老爷子听的莫名其妙,张口就骂道:“死妮子疯魔了吧,什么呀我就出卖你,再胡扯小心老子大嘴巴抽你!”骂完就挂了。

赵慎三刚刚走出去其实就站在门口,听到郑焰红的电话又走回来,怕楼下父母听到,把门锁好走到床边,盯着郑焰红缓缓说道:“没人告诉我,你不用埋怨爸爸,龙龙身上有抽血的针眼,再加上你神神经经的表现,我自己猜出来的。”

郑焰红看事情拆穿了,也不想着如何伪装了,尴尬的说道:“对不起老公,不是我无端怀疑你,是……”她说不下去了,以她的身份教养,总不好意思说偷听到丈夫电话了吧?

赵慎三其实也很纠结,他知道龙龙的身世是一枚超级大炸弹,虽然与他真的半点关系没有,就算是说明了郑焰红也不会怪他,但是,他却始终不忍心把这个炸弹存在的消息告诉郑焰红知道。

毕竟,这对于谁来讲,都是一个太过震撼的秘密,天天揣在怀里,那是会提心吊胆忐忑不安的!

第1521回 释疑

还有就是遇到跟龙龙真正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时,他可是知道需要用多大的毅力才能维持正常的反应。他自己忍的、装的已经够辛苦了,怎么舍得让郑焰红也陷进去,成为这个大秘密的“心奴”呢?

现在的情形不用猜,一定是郑焰红无意间听到了那女人打来的电话,然后勾起了她的怀疑偷偷进行了验证,他甚至可以很清楚的感应到这三天,对郑焰红是一种多残酷的折磨,可怜她处在对丈夫儿子极度的不信任中,还得保持跟他俩相亲相爱的状态,对她是多不公平的考验!

若是不坦诚相告,让郑焰红为了这个孩子的身世如此痛苦,连年都没过好,这也让他十分的自责,哪里还会真的怪郑焰红不该怀疑他,看着她解释不圆满的尴尬样子,一阵心疼,不由的走过去把她抱在了怀里。

郑焰红正担心丈夫寒心她的猜疑,谁知他居然做出了这样的反应,反倒让她更自责了,紧紧贴在他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满脸是泪的呢喃道:“对不起老公,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打我吧。”

赵慎三叹息一声说道:“傻丫头,我怎么舍得打你,看你刚刚搂住我的样子,是那么怕失去我,就冲你对我这份不舍,我也不舍得打你的。罢了,以后不许胡乱猜疑了,有事情明着问我就是了。

对了,你是不是除夕夜无意间听到我电话了?那是一个与我们生活完全无关的人打来的,但我不想把跟咱们无关的事情跟你讲清楚,你能理解吗?”

郑焰红自己知道错怪了丈夫,只求他不生气就阿弥陀佛了,至于丈夫电话里的人是谁,对她来讲绝对属于无关紧要的,忙不迭的点着头说道:“你不用告诉我,我才懒得管跟咱们无关的事情呢!好老公,谢谢你谅解我。”

赵慎三看着她惊喜的脸色发红,格外的娇艳,又想到过年这几天两人都是心绪烦乱,都没有好好亲热,此刻居然情动起来,就把脸一板说道:“哼,死罪免了,活罪难逃,我要是不惩罚你,没准下次你还要无端怀疑我。干脆,我撒一颗种子在你肚子里,让你满足你夜里的猜想,生下来再丢出去让我捡回来吧!”

郑焰红吃了一惊,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谁知他把话说完,一伸手就从她肚皮上伸了进去,把她胸罩往上一推就抓住了她的胸口,身体一压就把她压在了床上,她才知道他要干嘛,却也没有反抗的意思,反倒比他还要急切的主动脱掉了裤子,低声笑嘻嘻说道:“老公,如果你真有本事种上了,我宁愿辞职回来给你生出来,来吧来吧,快种吧!”

赵慎三又好气又好笑的骂道:“死女人挑衅是吧?好啊,我就如你所愿……”说着,利索的脱了身上的睡衣……

紧张了三天的郑焰红刚刚又经历了被丈夫“抓了现行”的恐惧,现在堆积在她心头的阴霾已经彻底消散,感受着丈夫的激情更是不可抑制,夫妻俩就很和谐的水乳交融了。

郑焰红自认为解开了心结,对自己无端怀疑丈夫懊悔不已,并十分庆幸听了父亲的话没有当场闹翻,否则夫妻间因为这莫须有的怀疑产生了裂痕,那可就食脐难悔了.

看赵慎三非但没有计较她的小心眼,反而对她百般溺爱,终于把一腔阴霾尽数化为蜜糖水了,哪里还会想到这龙龙的身世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赵慎三依旧没有对她坦诚相告呢。

没有了隐患,年就过的非常舒心,而舒心的日子总是让人觉得飞快,飞梭一般年假就结束了,正月初七,赵慎三回到南平市,没想到再次遭遇了“拦轿喊冤”,拦他车的不是别人,依旧是那个人民教师刘明远。

刘明远可能是猫在市政府大院附近的那棵大树后面好久了,当他突然间冲出来的时候,司机秦晓还以为滚出来一个肮脏的灰色大雪球,比如说是谁家堆的大雪狮子突然间融化到脑袋掉了滚过来,差一点没踩刹车,当他猛然间看到那团“大雪球”中间伸出两只手的时候,车就险险要撞到那东西了,秦晓吓得心胆俱裂,一脚急刹车,车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吱……”把后排坐着的赵慎三都甩的差点从座位上颠起来,车子总算是停稳了。

赵慎三觉察到有情况,并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就厉声训斥司机,而是瞟了一眼面色煞白盯着车前发呆的秦晓,又透过窗户看到一个灰影在车前滚了好远,他敏锐的拉开车门跨出来,谁知那团灰影居然朝着他扑了过来,沙哑着声音叫喊道:“赵市长,我不告了……我不告何市长了,也不求公道了,您放过我吧,求求您放过我吧!我错了我错了,我罪该万死,我不该诬告政府领导,求您发发慈悲,就当我们全家是个屁,把我们放了吧……”

赵慎三看着地上这个肮脏的、神经质的、憔悴不堪的、惊慌失措的、绝望伤心的男人,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上次在桥头看到时那个文质彬彬的老师,这个人头发纠结成团,脸上充满了一块青一块紫的擦伤,身上原本是蓝色的棉袄如同在灰堆里打滚了一般呈现死灰色,眼睛也只剩下一个镜片了,还碎裂成放射状的裂纹,如果说上次他拦车反映问题的时候,还是有理有据有节的陈述的话,今天的控诉可就是彻底崩溃后的宣泄了。

刘明远两只手神经质的往上高高举起,裸出棉袄袖子的两个手腕上有着非常明显的两圈青紫色的疤痕,一看就是绳子捆过好久后留下的,嘴里喊得声音是那么的嘶哑,声嘶力竭之下发出的声音也跟垂死的野兽临终的不甘一般有着“喝喝”的尾音。

赵慎三看到这一幕,立刻想到了一个可能——这个人经历了非常的遭遇,绝对是被谁非法拘禁,甚至可能被殴打折磨了。

第1522回 被精神病

这种推论一旦成立,让赵慎三禁不住怒火中烧,刘明远叫喊他,让他这个市长放过他们一家,足以说明折磨刘明远的人亵渎了他这个市长的名声,这是他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小秦,把他弄上车,咱们去医院。”赵慎三一边说一边蹲下去拉起了刘明远的一边身子,这时惊魂未定的秦晓也明白过来,赶紧来帮忙把刘明远架起来往车里塞。

架起来之后才发现刘明远的一条腿好像不管用了一样,在地面上木棍一般拖着,赵慎三的心都揪起来了,心想如果这个人因为向他这个唯一还值得信任的市长反映问题,却遭到如此非人的折磨的话,那么,这件事他还非得管到底,查清楚不可,决不能就这么妥协了,纵容了那些为非作歹鱼肉百姓的混蛋们。

看着市长的车在大门口不远处遇到意外,门口的保安们也纷纷跑了出来,可是市长的车门已经关好,车径直调头就开走了,这些保安面面相觑,队长机灵,立刻汇报给政府办公室了。

赵慎三坐在车里,身边是不停神经质抽搐着,用惊悸中带着仇视的目光死盯着他的的刘明远,他叹息一声,温和的说道:“刘老师,这是咱们第二次见面了,看你的样子,已经把我跟折磨你的人混为一谈了吧?

这样也对,毕竟我是这个政府的一把手,手下做了什么事,我逃避不了责任,所以,如果你遭遇了不公平的待遇,的确是我这个市长的失职。”

刘明远说话了,嘶哑的喉咙里依旧夹杂着那种含混的“喝喝”声,仔细分辨的话能听出来他嘶吼的是:“女儿啊……爸害了你……”

赵慎三的脸更冷的厉害,他掏出电话拨给了市公安局长李冠霖,开口说道:“李局长同志,我是市长赵慎三,请问我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

“赵市长,您怎么这么客气呀,您请指示。”李冠霖听出话不对味,赶紧说道。

“请你马上派人去把刘明远的家庭情况了解清楚,中午之前,我要看到他们家的全体成员都安全的在他家里。请记住我说的是全体,所以不要用他女儿外出了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来搪塞我。如果你达不到我的要求,我会从省公安厅借人过来办这件事的。”赵慎三木木的说完,直接把电话挂了。

刘明远听完这个电话,神情发生了显著变化,疯狂的神态也恢复了一些正常,用半信半疑的目光看着赵慎三,含糊的说道:“还能信吗?还敢信吗?我傻啊……”

赵慎三不做声了,他眼神里始终弥漫着一层冷冽的光芒,这让从观后镜里看到的秦晓都感受到了一种逼人的冷气,吓得根本不敢再偷偷观察市长了。

车开进南平市人民医院,刚停下,秦晓就小声提醒道:“赵市长,貌似咱们后面是何市长的车……”

赵慎三隐忍了一路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了,他一字字说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当着我的面再把刘明远弄走的!”说着,率先下车,搀扶着刘明远慢慢的站在地上,此刻,可以看清楚刘明远的左腿像是骨折了。

果然何东升小跑着走过来,点头哈腰的说道:“赵市长,无非是一起交通事故,交给办公室处理就是了,您怎么亲自送伤者来医院了?您去忙,交给我好不好?”

刘明远突然间再次失常了,他扑过去揪住了何东升的脖领,嘶吼着说道:“臭流氓……你毁了我老婆还不够,还要糟蹋我的女儿,我咬死你咱们同归于尽!”说着就要咬何东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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