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布局其实早已开始。
没错,整个邮轮在刚刚竟然只撤离了五个人,而在邮轮之中,一共也就只有五个人。
它可以说其实根本就只有一个空壳子。
所以,
苏文才将其称为‘饵’!
这艘看上去极为豪华的邮轮,早在一小时前,经过他周密的计划安排,绝大多数的邮轮组成员都已经以极为安全的方式提前撤离。
这也是为什么就连邮轮底部受损,也是船长进行的通报。
至于为什么时间节点是在一小时前。
那是因为:
苏文是在确定敌人突袭时间之后,才选择了读档并且确定了自己这个周密计划的最后撤离关键点。
但这样利用游戏特性,不断读档,获取未来信息,会透支现实世界之中正常流逝的时间。
所以,哪怕是试错,
苏文其实手中所握有的【时间】也是有限的。
但这一个小时的浪费完全值得,因为,它带来的计划偏差,或许是难以估量的。
在这片辽阔无垠的天际,
庞然大物般的直升机轰鸣着,它的旋翼如同巨大的风扇,切割着空气,掀起一阵阵气浪。
这架直升机正朝着印度尼西亚列岛的方向疾驰。
与此同时,
在起黑色触手的猛击之下,邮轮发出了沉闷的哀鸣。
随后便缓缓地被拖入了黑暗的海底,只留下一圈圈涟漪在海面上荡漾。
对于邮轮的主人苏文来说,这些钱说白了也并不是他自己辛苦赚来的。
所以,
如果让他分析,
这一切究竟是否值得,那苏文的回答一定是值得。
毕竟,接下来的它会成为一张足以彻底解开【宴会】真相的门票。
而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
一座灯火通明的实验室内,
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正紧闭着双眼。
仿佛在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计划,甚至他还在喃喃自语道:
“你的改造体竟然将整艘邮轮都打沉拉入了深海,视野变得如此模糊……”
他的语气之中多了一丝沉重,
“那容器怎么办?”
而听到这个责问,站在他面前的矮个子男人却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
他回答道:
“可惜啊,我也没想到他们拿出了高能炸弹,竟然有勇气将高能炸弹扔在了变种大王乌贼的口器之中瞬爆。
那直接刺激了它的行为逻辑导致‘容器’死了一个。
不过,死的也就是黑山羊的容器,最多对朱利安斯特的入局有一些影响。
只要你们与伪装者介入的‘千面徽记’没问题就行了。
那可是另一个实验仓的产物,
与我们这次的计划无关。”
听到矮个子男人这么说,
此刻这位谨慎的计划决策者还并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入局者,竟然是那位守夜人的传奇。
所以他在沉思之后给出了一个自认为十分完善的补充计划:
“那就先终止对东帝汶的行动推进吧。
不能留太多空窗期让守夜人抓住我们的把柄,剩余的徽记者你去处理一下,
让他们全部参加宴会。
不过印度尼西亚与柬埔寨那边的【容器】应该能让我放心吧。”
“印度尼西亚那边的是完全没有问题,
你忘记他是谁了吗?”
矮个子的男人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啧啧啧,
军火大亨啊。
觉得自己掌握了动能武器的力量,就可以和法拉瑞拉进行非法交易。
但他或许也没有想到:我们只是东南亚与劳伦兹瑞尔之间的牵线人。
况且,
哪怕容器能获得多种能力,哪怕他也有足够的手段去杀掉那些徽记者。
只是,在集齐能力之后,他还是他自己吗?”
但当听到这句话,
眼镜男却只是略带讽刺地冷酷说道:
“倘若能与‘神邸’一体,说不定他也会感到荣幸。”
“从窃取深渊的力量,到妄图将残缺的神邸捏造成为傀儡。”
矮个子男人嗤笑道,
“这些事情,就连我们都不敢想,
劳伦兹瑞尔啊,
他们妄图窃取的是七阶之上,属于神祇的力量。”
第831章 我们必须反抗!!!
但对于他说的这句话,眼镜男给出了不同的看法:
“不是不敢想,
等价天平与青铜之门的权柄本身就赋予了我们对等的能力,
只是,我们之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没有进行‘交易’的能力罢了。”
他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
“这件事情哪怕能够共享研究数据,我们也不能介入太深,否则这群科研疯子很有可能将我们也一起做掉,
况且,
我们可是【零和博弈】,唯有交易,从未双赢!。”
没错,这两个对话的人,竟然并不是完全站在劳伦兹瑞尔立场之中的学者。
那即将在马尼拉举办的【宴会】,竟然已经被超过三组甚至更多的势力进行了涉足。
而此刻。
就在印度尼西亚的某处极为奢华的会所之中,某个门口有带着黑墨镜保镖的豪华包间深处,
奢华与压抑并存,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氛围。
柔和而昏黄的灯光从天花板上的精致吊灯洒下,为整个空间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幔,但在这样的照明下,一切却显得更加神秘莫测。
墙壁上挂着几幅描绘着热带风情与古老神话的油画,色彩斑斓,却与室内的紧张气氛格格不入,仿佛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在此交汇。
就在中央的沙发上,一位肥硕的男子占据了最显眼的位置,他的身体几乎要将那张定制的沙发填满,沙发的皮质表面因他的重量而微微凹陷。
肥胖男人的手指间夹着一支已经熄灭的雪茄,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烟草味与雪茄特有的香气。
但此刻,
那雪茄更像是一个象征,一个权力的标志,而非用来享受的工具。
而他身旁的女子手背上那被烟头按压留下的伤痕清晰可见,红肿且带着焦黑的痕迹。
只是即便如此,她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坐姿,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尽管那笑容中藏着无法掩饰的痛楚与恐惧。
而跪在男子前方的则是一排黑帮成员。
他们的姿势各异,
但无一不透露着紧张与恐惧。
有的低着头双手紧握成拳,有的则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绝望。
他们的脸上或带着伤痕,或有着岁月留下的沧桑。
但此刻,这些特征都被恐惧所掩盖,只剩下一张张苍白而扭曲的脸。
而在她包厢的另一侧,则是一个巨大的落地窗。
窗帘半掩,
透过缝隙,可以隐约看到外面繁华的印度尼西亚景象,与包厢内的压抑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在此刻,肥胖狰狞的男人缓缓说出了话:
“剩下三个【千面】的徽记者找到没有,给你们这群废物足足一周的时间,竟然还剩三个人没有找到!
约曼,
来,你先过来。”
他点到了一个人名。
而伴随着他叫到的这个名字,
一个留着上半身纹身看上去好似黑帮暴徒一般的男人颤颤巍巍地起身:
“老大”
他想要说些什么。
但下一秒,伴随着一注血痕瞬间出现,无数喷洒的血滴也就顺势飞溅在了无数跪倒在地的黑帮小弟脸上。
刹那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