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但他并没有在意她们的恐惧,
只是好似平常寒暄一般说出了极为恐怖的判决:
“黑浪的讨债人已经来了。
这次聚集地的【租金】也该你们家来支付了吧。
就那个孩子,别藏了!
我看她成色就挺不错。”
听到老者这么说,瑟瑟发抖的女人还是将自己的女儿挡在了身后,她颤抖着说道:
“长老,
这孩子的父亲已经死了,我们家甚至没有钱下葬,
能不能,
能不能别找我们。”
“不行。”
老者瞬间换了一副极为冰冷甚至狰狞的表情:
“既然这孩子的父亲已经死了,那你和她不如都去陪他。
哈哈哈,
卡奴,动手!”
刹那之间,
跟在他身后的两位三十多岁左右,拥有明显东南亚特征的男人就向着集装箱内挤去。
甚至,
他们在穿梭的过程还毫不在意这一家仅剩的‘财产’:那是几个大概已经用了十几年早已褪色的锅碗瓢盆。
它们全部被他们碰砸在地上,变成了碎片。
而看见这一幕,
小女孩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妈妈,
我不想死!”
“别怕,妈妈会保护你的,
妈妈一定会的。”
而身材虚弱的女人就一手抱着她轻声安慰道。
而在某个男人过来的瞬间,她竟用另一只手从阴影处猛地将一柄刀刺了出去。
不算锋利的刀刃划伤了那个距离她们最近的男人,留下一刀极深的血痕。
但也仅此而已了。
那是她唯一能做到的反击。
而伸手要抓走女孩子的黝黑男人在感觉到自己脸颊上流淌出的鲜血之后,他双眼通红:
“竟然还敢反抗!
混账东西!”
伴随着男人好似野兽一般的嘶吼。
他那巨大的拳头竟也直接向着女人的头部砸去,仿佛要在受伤后的暴怒中直接将她杀死。
但下一秒,他并没有听到来自女人脑袋猛地砸向集装箱的声音。
却反而,
听到了某个极为清脆的‘咔嚓’声。
顷刻,他的手腕竟然以某种无法理解的方式,对比手臂以向后90度的角度弯折而去。
与此同时,
闯进屋里的三个人才看见了两位倏然出现在他们身后的身影。
那是两个披着纯黑色大衣无法看清容貌的人。
但伴随着那位距离他们更远的黑衣人轻轻抬起了一根极为白皙的手指:
“垃圾。”
两个即将实施暴行的男人就感觉自己的视线发生了偏移。
他们彻底无法呼吸了!
【超凡特性:阿尔忒弥斯——镜面——空间角度偏移】
他们竟然以一种极为诡异的方式头颅偏折直接暴死!
属于空间的涟漪悄然消失。
而那位原本还在嚣张狞笑的老者,也在这个瞬间,终于感受到了与缩在角落的女人与孩子相同的恐惧。
他想求饶,
但下一秒,他的脖颈便被苏文单手抓住。
随后,老者那苍老佝偻就仿佛一块破麻袋一般被他狠狠砸向一旁的架子之上,
在轰的巨大响声之中,
悄然出现的英俊学者先生这才用优雅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知道吗?
声学之父克拉尼(Ernst Chladni)曾在自己的著作
《关于声音理论的发现(Entdeckungenüber die Theorie des Klanges)》内描述了这样一段话:
当他观察到每增加一个节点线与增加板面的直径或者接触,都可以提高圆形板振动模式的频率。
那即是克拉尼图形的圆形板表面的振动模式,但震荡与震荡之间的能量又会相互抵消。
所以,
从天而降的雨滴啊,
那就是无数道克拉尼圆板的雏形。它们抵消了声音的涟漪,也抵消了你用自己全身伤害别人家集装箱的声音。
这场属于暴雨的伴奏,真是一场绝佳的开幕仪式,
它会让你们这些垃圾在无人注意的地方死去。
哪怕,
是在我刚刚制造的巨大噪音之中。”
第825章 容器:黑山羊的囚牢
苏文看着口吐鲜血的老者,他微笑着给出了自己作为一位学者最为恰当的分析,
“不过,如果想让我不杀你。
你可以先说说,
自己究竟知道什么。”
老者在昏死中又被他唤醒,但他不敢说出任何一句话。但下一秒,自苏文指尖燃起的火焰便附着在了他的身上:
“朱庇特晨曦之火,
它只会灼烧你体内被深渊污染的部分
当然,我也特地调大了它的输出功率。”
纯白色的火苗在瞬间便燃尽了老者体内约束回答的深渊禁令。
但因为深渊正是维持他生命力的能源之一,他原本就受伤严重的身体也在瞬间便好似又被削弱了一层,
为了活下去,
他只能一边咳血一边跪在地上说道:
“咳、咳,
今天是黑浪那群暴徒收取【利息】的时候,
他们受到神明的庇护,可以将福音送给其他人让其他人祛除疾病甚至延长寿命,
但代价就是:
在他们的【宴会】开始之前,
我们这个大聚集地需要一天给他们提供一个孩子。
正好这家的男人曾经组织人反抗过我们的暴行,所以我直接就找了过来。”
听到他这么说,苏文缓缓思考到:
(那个能力,应该就是鉴定视角内描述的‘黑山羊徽记’赋予能力之三:
‘增殖体扩散’)
他在黎明系统之中跟身旁的冰山少女交流到:
“但虚光法拉瑞拉如此嚣张的行为,
够狂,他们就不怕引来守夜人的制裁与劳伦兹瑞尔的除名吗?”
而听到他这么说,江梦寒却给出了不同的答案
“现在看来,
整个事件更像是一场以代理人进行的深渊战争,
那他们如果将自己放在‘审判者’的名义,或许,这是唯一的解释。
但一切解释我想都只是暂时的,只要他们该死,
这就足够了。”
冰山少女在面对这种事情上的情感波动很低。对她而言,死亡才是唯一的手段。
换句话说,情感淡漠的她在某些时候大概比苏文还要冷静与极端。
而面对气息不断虚弱的老者,
苏文又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这里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