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躲在女卫生间里的曹顺从幻境中惊醒,眼睛布满血丝,浑身早已被冷汗浸透!
那种感觉,太恐怖的,就像是面对着一尊神祇!
而且,虽然是幻境,但那种折磨是对精神上的折磨,如果对方愿意,只需要一个念头,自己的精神瞬间就会崩溃,成为一个痴呆!
曹顺暗暗咽了口唾沫,惊魂未定。
太可怕了,那名穿着黑色风衣的青年究竟是谁?
还有,自己到底要不要去找他?
还是,直接跑路?
曹顺的脑海急速转动着,思考着最佳的方案。
突然,他心中一动,那名黑衣青年如果想要自己的命,刚才完全就可以动手。
但他没有,而是让自己去找他!
这也就是说,他并不想杀自己。
一线生机!
曹顺顿时大喜,原来自己的一线生机印证在这名黑衣青年身上。
但为了保险起见,曹顺还是召唤出了小乌龟,给自己卜了一卦。
“小乌龟啊小乌龟,我的一线生机是不是来了!”
呼啦啦~
小乌龟在地上转了几圈,头冲着曹顺抖动,然后吐了几口口水。
小乌龟点头了!
但吐口水几个意思?
曹顺挠了挠头,上善若水啊!
对对对。
曹顺立即收拾包裹,朝三楼走,一脸兴奋。
哈哈,我曹顺成功苟过了一次劫难,生机来啦!
与此同时,仓库之内。
林玄也从血狱幻境中醒来,右眼咒印血瞳缓缓收起,恢复了正常。
释放一次血瞳,消耗了自己将近三分之一的精神能量。
消耗虽然很大,但这枚咒印血瞳的能力十分逆天啊!
这究竟算是催眠系、幻境系,还是精神系?!
好像都不是!
催眠系是催眠猎物,使其听从自己的命令。
幻境系是制造一个虚幻的情境,将猎物拉入其中,让其无法自拔。
而精神系则是直接对猎物发动精神攻击,或者精神传音之类的。
但这枚咒印血瞳给林玄带来的能力,则不属于任何一种。
但好像又包括这三种能力,但不完全!
林玄能感觉到,目前,咒印血瞳似乎不完整,自己只是掌握了其中很小的一部分能力。
一旦咒印血瞳完整,那将是一种毁灭性的精神力量。
林玄猜测,这种诡异的能力一定跟血月或者血蝠有关,只是目前没有机会去印证。
看来,王重楼就是这血蝠骨翼的幕后卖家,所以,仓库里才会有这骨片。
这个老狐狸,故意把骨片抠了下来,只卖骨翼,就算买主拿到骨翼,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而他就在背后钓鱼。
呵呵,想的挺美的,现在还不是给林玄做了嫁衣。
林玄大手一挥,将整个仓库全部搬空。
储物架也拿走,回去省得再重新摆放了。
“鬼娃,别玩了,藏进我的影子。”
哇哇~
鬼娃答应一声,咬着奶嘴钻进了林玄的影子里。
林玄带着黑灵走出仓库,来到了三楼大厅。
此刻,十二名安保人员已经整整齐齐站在大厅里,耐心等待着。
王浩和水魅站在前面。
见到林玄走来,王浩立即迎了上来:“林哥,没啥事吧?”
林玄微微摇头,来到十二名安保人员面前:
“你们应该认识曹顺吧?”
闻言,安保人员纷纷一愣。
老大怎么会认识曹顺?是亲戚还是仇人?
这时,一名瘦高的中年人道:“报告老大,我是管人事的,曹顺的情况我都清楚。”
林玄点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瘦高中年人:“吕辉。”
林玄将吕辉带到一旁。
“吕辉,跟我说说曹顺的情况,所有的。”
吕辉心中打鼓,不明白林玄为什么会对曹顺感兴趣。
那家伙明明是个废柴啊。
吕辉:“曹顺,男,21岁,本地人。”
“来天鹰工作三年零五个月,主要负责后勤工作。”
“末世后觉醒了召唤系,但是,召唤出来的都是些残疾小动物,基本没什么战力,现在负责打杂。”
“一直被大家排挤,孤立。”
林玄闻言点点头,原来如此。
看来这个曹顺在这里并没有受到重用,也不会对王重楼有什么情分。
林玄:“好,你回去吧。”
“是。”
吕辉回到队伍中。
这时,曹顺左手拿着瘸腿小乌龟,右手提着背包,来到了三楼大厅。
大厅里有很多人,但他的目光瞬间就落在了林玄身上。
一身黑色风衣的林玄鹤立鸡群,面无表情。
神秘,强大。
第120章 开局地狱难度
这时,所有人都朝曹顺看了过来。
这废柴什么情况,不跑路还赶过来找死?
曹顺对此不以为意,这段时间,他已经习惯了别人的白眼。
“老,老大。”
曹顺看向林玄,心中忐忑:“我是曹顺,我来了。”
林玄:“玩个游戏吧?”
曹顺一愣:“嗯?”
林玄伸出右拳:“你猜我手里有几颗能源晶石。”
“猜对了,以后跟我混,每天一斤肉,能源晶石管够。”
“猜错了,一拳打爆你脑袋。”
嘶!
曹顺心里咯噔一声。
这个老大不按套路出牌啊!
其余保安顿时笑了。
猜手里几颗能源晶石?我艹,开局地狱难度啊!
不是猜在左手还是在右手,那样还有二分之一概率,是猜几个!
这谁能把持得住?
这次曹顺肯定是废了。
他这么多年在安保公司摸鱼,这次铁定摸不着了。
老大威武。
曹顺点点头:“好的,应该没啥问题。”
闻言,保安们都笑了。
还没啥问题,把你话大的不行!
随即,曹顺蹲在地上,双手将瘸腿小乌龟捧在掌心,贴着额头。
然后口中念念有词。
啪嗒~
曹顺双手放开,小乌龟掉落在地,开始急速旋转起来。
呼啦啦~呼啦啦~
大概转了十几圈,小乌龟才停稳,龟头指向林玄,但龟壳上完好无损。
嗯?
曹顺一愣,随即心中明了。
王浩和水魅都凑了过来,看了半天,没看出一点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