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星系，死歌书院。
卡尔来到凉冰的油画面前，那梳着两只小辫子的形象一直深深烙印在脑海，难以忘记。
还记得初见凉冰，那羞怯清纯的惊鸿一瞥，陪伴了他漫长两万多年的科研。
本想跟凉冰一直沉浸在科研中，共同揭开宇宙最深的奥秘，
奈何不知怎地，
那个超神学院的导师凉冰日渐沉迷于跟她姐姐神圣凯莎的纷争，
那段日子，也只有孤寂陪伴着他。
不过，
神圣凯莎确实做得过分，
居然提出一个所谓的正义秩序，
呵，本质不跟超神学院一样么，在全宇宙宣扬自己的理念，培养自己的信徒！
这本来也没什么，
毕竟宇宙无限，大道无穷，
可正义秩序规定高级文明不得侵略低级文明，
禁止一切不道德的星系战争，
这就离谱了！
战争难道只有破坏的一面，
难道作为神来说，
会看上低等文明星球上那点石油啥的资源？！
凯莎女王的格局实在过于狭隘！
于是，
一方面出于探寻虚空的便捷，
另一方面想获得凉冰的芳心，
早在千年前，他便定下了覆灭神圣凯莎的计划！
“凉冰…睡得还好么？”
“你可算接听了。”
本来可直接强行霸占莫甘娜的暗通讯，
毕竟在帮她升级四代神体时，留下了端口。
不过，这样不绅士。
“要叫我莫甘娜女王！说了多少遍啦！”
“是…莫甘娜女王…”
卡尔眸光微微一怔，是了，凉冰是傲娇的女生，
自己刚刚过于幻想灭掉凯莎后的情境，一时间倒是忘了。
而孙晔觉得身上的莫甘娜在内涵自己，嘴角一动，立马伸出龙抓手狠狠抓了过去！
“咿…”
莫甘娜发出一声娇喃。
“莫甘娜女王，你那边发生什么事了么？”
“没…没事，女王我刚起床，忽然看到一只大蟑螂一闪而过，特么的吓一跳！”
恶魔女王别看她是大女主，
但在超神学院时就爱美爱得瑟爱干净，害怕多足的小虫子。
卡尔心中莞尔，这是他心目中的凉冰。
“莫甘娜女王，等消灭了神圣凯莎，我可以为你打造全新的恶魔二号战舰。”
“不用费那劲，恶魔们喜欢恶魔一号，再说女王我也不想欠着你太多，咿…啊？！”
“莫甘娜女王，听你声音，你那边似乎不太对劲？”
卡尔脸上浮现一抹关切。
“没…没事！丫丫的，刚刚大蟑螂钻进下面了！”
“哪个下面？！”
卡尔一脸问号，“恶魔一号确实过于老旧，天使的战舰从天刃一号到天刃七号，纵横宇宙三万年，”
“莫甘娜女王你如果暂时资源不足，我倒可以无偿提供帮助…如此，”
“也是方便我们一起对付神圣凯莎。”
“靠！你等会卡尔…”
莫甘娜幽怨的瞪了一眼孙晔，心说，没想到你高高在上不可名状的古神，居然还有这种癖好！
“丫丫的，这大蟑螂变异了，钻进里面又飞又变大，看女王我用洪水淹死他！”
“莫甘娜女王…恶魔一号里的蟑螂，这么厉害么？”
卡尔蓦地感觉哪里不对劲，
隐约中他听到了莫甘娜高频率的低喘，
似乎在进行剧烈运动。
“好了卡尔，有什么事开门见山说吧，女王我一会还要灭虫！”
灭虫？！
卡尔不禁狐疑，总觉得哪里不对，
但也不好多说什么？
思绪一凝，继而开始复盘他用大时钟计算的覆灭神圣凯莎的计划！
絮絮叨叨间，莫甘娜那边的奇怪声音一直没有停。
“总之，莫甘娜女王，我们的未来将一片坦途…”
“当前宇宙将不在有能阻止我们探索真相的阻碍…”
“正义秩序将成为过去式，虚空时代的降临指日可待…”
“虽然我不知道虚空生物的降临，是否也会将我灭掉，但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
“我会荣幸作为开启宇宙宏伟新篇章的开拓者…”
听到卡尔描绘他想象中的未来，
以及他口中的虚空生物，
莫甘娜回头看了眼拉着她手在推磨的孙晔，
心中，
这家伙该不会就是虚空生物吧？！
不然，怎么拥有如此不可名状的科技，当前宇宙连她这样的神都无法解析呢？！
“对了，莫甘娜女王，你知道地球出现了一位跟我们同一时期的古神么，他的地球名字叫孙晔。”
“同一时期的古神？！”
莫甘娜心里好笑，这家伙特么的就骑在自己身后，
但绝壁不是同一时期！
卡尔这臭小子真是没眼光啊！
手下的饕餮大军打了败仗，连精准信息都没获取！
“呵，女王我怎会关注一个地球人？”
莫甘娜胡诌道，“说说，你倒是觉得孙晔是怎样的古神呗？”
“莫甘娜女王你在地球活动的话，最好要小心孙晔，我饕餮军团之所以败北，倒是被他坑了一把，”
“所以饕餮阴沟里翻船了。”
“哦？！”
莫甘娜心说，看来卡尔你小子不算迟钝么。
卡尔继续道：“我没想到，他这样一个蜗居在地球的古神，居然会联合天使跟我们作对。”
莫甘娜眼睛一眯，“他跟天使联合？！不会吧？！”
翘起屁股，
回头看了眼孙晔，
靠，
在这家伙的眼中，天使恶魔不过蝼蚁，人家眸子里全是星辰大海，
怎么跟天使合作？！
“莫甘娜女王，看来你忙于扩军，对地球的形势疏于关注了，地球出现了一个叫瓦坎达的文明，而孙晔正是其主神。”
“瓦坎达文明的纳米机甲搭载了天使的反虚空算法，还有天使给其授权，”
“这就足以证明，这位古神孙晔在跟天使联盟了。”
要不是孙晔就在自己身边，莫甘娜还差点就信了。
“话说卡尔，听你这么说，我倒是看到你手下的饕餮战舰被一滴红酒液体给干翻了防御，你怎么看呢？！”
莫甘娜心想，或许从卡尔的科研角度看，应该能破解量子二维化展开技术吧。
谁知，却听卡尔说道：
“莫甘娜女王，这正是孙晔跟天使合作的第二个证据，表面看那是红酒的液体搭载了天使反虚空引擎，”
“而实际上却是孙晔在借用红酒中乳酸菌和酵母菌的基因搭载了反虚空，本质还是超级基因工程，”
“该说不说，这骚操作确实很惊艳，倒是把我的饕餮军团吓傻了，”
“不过，真可惜，他千不该万不该跟天使战队一块，”
“就赤乌恒星系那点资源，没了天使的帮扶，他根本蹦跶不起来，”
“守着地球那点芝麻小地而跟我们作对，则是他命运悲剧的开始。”
哈？！
莫甘娜听到卡尔的一番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