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支试剂就是其中之一，简单来说的话，是一种更纯粹的兴奋剂，我提取了”
灰原哀目光灼灼，眼神兴奋的，和平时的她完全不一样。
显然不仅是她想仔细观察清水浩二的反应，而是她自己这会儿也受到了影响。
而清水浩二此时只感觉浑身燥热，内心更是无比火热，亦或者说，他的头脑兴奋甚至到了有些影响理智的程度，脑细胞活跃的，恨不得把什么事都想一遍。
他的眼睛逐渐开始充血，当然，并不是真正的血，而是写轮眼所带来的瑰丽猩红。
灰原哀小口微张，仰头呆呆地看著清水浩二眼中转动著的，似乎比平时快了些许的黑色勾玉，她此时的表情可爱极了，但没人看到。
不过，很快，她的眼神突然一颤，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
她止不住惊异地又多看了一眼，这下过去，便立刻往一旁撇开了视线。
而她原本只是因为药物作用微微泛著红润的小脸，一下子，就仿佛是和清水浩二一样，兴奋剂嗑多了。
火红火红的，像是熟透掉的青森苹果。
“好像确实是有效果，但和之前我自己做实验的那次一样，都只是这双血红眼自动出现。”
“效果上，我并没有感觉到太多明显的变化——，但这种兴奋的情况下，似乎确实是和我平时使用的时候感觉有些不一样。”
清水浩二说不上来是哪里不一样，但当他目光望著远处的墙壁，阐述著自己的身体反应的时候，一旁的灰原哀突然坐不住了，默默起身跳下沙发，转头就直接离开。
“我知道了，看样子应该是失败了，不过也只是第一次尝试而已，你用心记下这次的感觉，回头写份报告给我。”
穿著小白褂的灰原哀头也不回地离去，她随意地招著手的背影，就像是给大学生留课程论文的老师。
明知道说不定清水浩二会给她端上来一坨大的，但她也不在乎，因为她不想再自己观察下去。
那会很尴尬，尤其是面对清水浩二这个毫无自觉且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
纵然是天才科学家，也有失算和难以保持理性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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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交换的便当
翌日，早上八点。
晨雾未消，清冷之中带著些渗骨的寒意，一如常日，“吱呀”一声，穿著帝丹校服的清水浩二提著手提包，推开庭院的铁门走了出来。
不过不同于以往的是，他今天戴著一只白色的口罩，眼睛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犀利有神。
似乎是有些过度劳累，一副普通人没睡好的样子。
但实际上——
“咳、咳”。
清水浩二不自主地轻咳两声，鼻息化作淡淡地白雾消散，他抬步走向阿笠博士家的门口。
他大抵应该可能的确是感冒了——
清水浩二并不是没生过病，只是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还没生过病。
而随著实力的变强，身体素质的柯学提高，以至于他都有些忘记了他是肉体凡胎，以及生病的滋味。
但现实就是——人被杀，就会死。
另一边，几乎是清水浩二出门的同时，阿笠博士家，房门也打开来。
背著一个小红书包的灰原哀，就像普通的小学生一样，在门口轻轻踩了踩门槛，将鞋子穿好后，就迈著小步子走向大门处。
清水浩二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她也刚好走到。
两人的汇合，已经逐渐变得十分默契。
不过当灰原哀习惯性地抬头看了一眼清水浩二，她就不禁微微有些愣住。
“你这是——？”
“没什么，咳。”
虽然是这么说著，但清水浩二却难得地回避了灰原哀的目光。
昨晚的情况，他后来当然发现了。
但本以为只是一会儿就会过去，可他的身体好像过于给力，从晚上九点躺到了十一点，还硬是睡不著。
清水浩二就干脆起床去冲了两三回冷水澡。
其实到这儿也还好，但，要命的是，一过午夜十二点，本来是萤火虫点缀的温暖春夜，突然间就变成了凛冬的极寒地狱。
清水浩二好不容易热血消退，有些兴奋之后的虚弱，本以为能睡觉了，结果光著身子一出浴室，直接又给冻清醒了。
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其实是可以请假的，但他感觉也并不严重，只是有些咳嗽，清水浩二也已经有些习惯上学的日子。
甚至，他现在潜意识里反而更珍惜这些上学的日子
而此时，灰原哀静静地眨巴著眼睛，她比清水浩二还要意外，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超人怎么了，超人也是肉体凡胎。
同时，她想的也很多，尤其是昨晚的情况，她上下打量著清水浩二，眼神逐渐变得古怪。
转过头，一边向前走，一边就若无其事地轻声开口：“你感冒了？吃药了？”
“嗯。”清水浩二只是用颇为闷沉的鼻音随意应道。
他并不会跟灰原哀解释什么，灰原哀的初心是好的，但就是发生了两人都没想到的意外。
灰原哀也不在意清水浩二随意地态度，她又将书包的背带往肩膀上提了提，似乎是紧一点更让她有安全感，也或许是想逃避某种责任感。
“你，注意点身体。”
她走了好一会儿才忍不住开口，语气也颇为古怪，但清水浩二没听出来，只是默默地点头。
而很快，两人就走到了一家街口的便利商店前，清水浩二突然转身走了进去，留下灰原哀在门口发呆。
不一会儿，清水浩二拿著一个即食便当的小盒饭走了出来。
灰原哀原本好奇的心情，逐渐发生了变化。
她看了一眼一边走一边将便当装进手提包的清水浩二，她的目光随著清水浩二的手左右晃动，但也是很清晰的看到了便当盒里的东西。
四个寿司，两个紫菜饭团，对于喜欢吃菜的清水浩二来说，几乎说的上是难以下咽。
而且，生病了就吃这个？
灰原哀眼神闪动，她感觉自己好像一直漏掉了什么
“走吧。”
清水浩二的声音响起，灰原哀闻声抬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默默地卸下书包，然后小步跟了上去。
“把伱的便当给我。”
？清水浩二疑惑地低下头，就看到一只仰著头，脸色很是平静的萝莉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
她不单是索取，同时也把自己的便当盒递了出来。
“小学里有营养午餐。”
灰原哀的话很少，而且，她并不是在请求，说话的同时，她就直接伸手拉开清水浩二的手提包，完成了交换。
动作之流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惯犯。
等清水浩二回过神，灰原哀已经帮他拉好了拉链，将刚买的那份即食便当放到了自己书包里。
“是我之前疏忽了，你和阿笠博士一样，都需要别人来监督。”
她转过头，目光看向了远处的街道，同时也已经迈动脚步。
清水浩二看了几眼自己的手提包，默默地什么话也没说，没有打断她，只是和之前一样走在了她身旁。
“以后，你的便当我、和博士会帮你做好的。”
“你就没什么话说？”
说完话，等半天，但清水浩二却跟个木头一样什么反应也没有，灰原哀不禁忍不住再度转过了脸。
而清水浩二也停下了脚步，隔著口罩，他的表情几乎被完全遮住。
灰原哀皱著眉，她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
但她感觉清水浩二又不是那样的人，至少，现在应该不是了。
“你姐姐很快就出院了。”
清水浩二的话让灰原哀一下子愣在当场，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清水浩二这话的意思。
可，这是什么意思！？
她头脑一阵纷乱过后，眼神逐渐变的凝重，带著些许的狐疑之色，在清水浩二的眼睛中试图寻找一些平静之外的东西。
而清水浩二可没打算和她再在这里继续磨蹭时间，转身就继续开始走。
灰原哀深深地迟疑了一会儿，才噔噔噔地跟了上去。
她没有去看清水浩二，只是再度开口，“你的便当我——”
“你做的不好吃。”
？
灰原哀不禁又是一呆，她不是没发现，今天的清水浩二似乎比较好说话。
但，还是那么善于出人意料，亦或说，善于膈应别人。
“你又没吃过！”
没有犹豫，她怼了回去。
“你姐姐做的好吃。”
“#！”灰原哀眼角一抽。
强忍著把自己便当拿回来的冲动，轻哼一声，走到下一个路口，直接转身就和清水浩二分道扬镳。
第123章 不许穿丝袜
早上八点，帝丹校园门口。
虽然今天是感冒了，但比起以前，清水浩二其实还算来的早的。
而也就是自从和灰原哀一起上学之后，他的上学时间才变得规律起来。
校园门口人来人往，清水浩二也像往常一样，汇入到普通的学生队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