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着鸟的壮汉怒骂着,下一刻,他的脑袋被白色的利爪切了下来。
这次是白上吹雪。
这只小狐狸睜大了雙眼,她歇斯底里地咬着牙,一丝血痕都从她的唇角淌下。
两个壮汉被她拧下脑袋,利爪剖开他们的腹腔,猩紅的鲜血溅了她一身。
“嗬嗬……”
她仿佛狂暴的野兽,而和泉诚也闭着眼一言不发。
在囚笼中的小姑娘,已经被藥物与霸凌折磨地不成人形,她无神的双眼看着两人,目光中已沒有了人類的神采。
这个小家伙,或许是住吉会拍摄公司新上的貨物吧。
“抱歉,救不了你。”
和泉诚说着,平静的嗓音里透着漠然。
听着闸门外稀稀拉拉的脚步声,那些攥着小手槍的住吉会精英正在赶过来。
和泉诚再次睁开眼,目光平静,掩藏着心底的咆哮。
抬起手,一股溫柔的力量掐住了小姑娘的颈动脉。
她的意识戛然而止,随着清脆的钟鸣声,一蓬溫暖的光焰燃起,将她的残破尸骸与这人间炼狱付之一炬。
一同燃烧殆尽的,还有和泉诚挂在脸上的伪善。
囚室中的溫度飙升,他拉住白上吹雪的小手,看向闸门黑黢黢的通道。
地狱空蕩蕩,恶魔在人间。
“啪嗒——”
抬起头,向闸门外一步步走去。
只是,这次,脚步不再輕佻乞.
第二百二十五章 兴趣使然的救世主
“我不是什么兴趣使然的英雄。”
黢黑的走廊中,淡漠的嗓音响彻着。
那仿佛棒读般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感情,更没有分毫怜悯。
“去吧,将他们全部殺死。”
“一个不留,一个不剩,一个都不要放过。”
笃笃的脚步声回蕩着,和泉诚仿佛一个幽灵,在黑黢黢的走廊上穿梭着。
那些拿着小手槍的住吉會社會人士,在沛然的念动力衝擊下化作了一具具支離破碎的尸骸。
将他们一寸寸筋骨碾碎,将他们一丝丝皮肉剥离,将他们的大脑煮沸,将他们的尸骸砸成肉糜。
执行着惨绝人寰的暴行,但和泉诚却依旧毫无怜悯。
耳畔是凄惨的哀嚎与告饶声,这却无法唤醒他的人性。
此刻,这些强橫霸道的社會人士,仿佛砧板上等待处理的活鱼一样,在和泉诚的力量下被逐渐剥成一份份精美的刺身。
他们也會哭泣,也會哀嚎,也會痛得晕厥过去。
最终,和泉诚在五层的走廊停下。
整座商业楼,已经化作了血与火的炼狱。
“去吧……”
他说着,看向身後矮小的身影。
那只狐狸强忍着怒火,她攥着小拳头,苍青色的瞳孔中闪烁着“九一零”猩紅的光。
不是残忍,而是难以壓抑的仇恨。
愤怒掩盖了她的理性,在这一刻,她只想为之前那個小姑娘伸张正义。
或者说,只是为了安撫她生而为人的良知。
“噗嗤——”
撕开木门,冲进一个装饰的富丽堂皇的办公室。
两个忐忑不安攥着手槍的西装男被撕碎,锋利的爪子如同最锋利的电锯,将他们的尸体切成一块一块的。
非常残忍,也极其痛快。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嘔的铁锈味。
血泊,凝聚为一片猩紅的海。
“啊啊啊!!!”
“怪物……”
“别过来!那是什么……”
一聲声凄惨的哀嚎,在璀璨的月光下协奏着。
银白的狐狸,穿梭在商业楼顶层的各个角落。
獸化状態下的小狐狸,一举一动都完全由獸性支配着。
她聳动着琼鼻,吸吮着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
除此之外,还有敌人的气息。
“还有人……在哪里……”
她说着,看向房间中沉重的衣柜。
“嘭——”
小巧的拳头轰了出去,下一刻,衣柜被捣烂,空气中人类的味道更浓郁了。
“嘭——”
一拳,砸在衣柜后的墙壁上。
那是金属的触感。
“呲啦——”
小手化作利爪,指甲如同虎豹的爪子般锋利。
就这样,她抓住了金属隔层的缝隙,用两只小手将金属隔层缓缓撕开:
“嘎吱——”
密封的鋼铁闸门,被这小巧的身影缓缓扒开。
人类技术的结晶,在獸化的妖怪面前不值一提。
“嘭——”
终于,闸门打开。
而在闸门內,只是一个三五平米的保险箱。
攥着小手槍的住吉會會長,拼命扣动着小手槍的扳机。
“嘭嘭嘭——”
九毫米子彈冲出槍口,射向白上吹雪身上各个位置。
“呲啦——”
子彈刺穿了衣襟,击穿了肌膚,被妖怪强大的肌体锁死在軀殼之中。
但她没有痛呼,也没有恐惧。
猩紅的獸瞳中,闪烁着狂暴的殺意,嬌俏的小脸上挂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嘎吱——”
渾身染血,身上十几处伤口的小狐狸,輕輕攥住了手槍的槍管。
“啊,这,这不可能……”
那四十多岁的住吉會會長,正双目圆瞪哀鸣着。
“嘎吱——”
堅不可摧的塑鋼槍管,在一寸一寸地变形着。
白嫩的小手,拧碎了手槍的槍口,然后,将残破的金属碎片扔在地上。
“嗬嗬……”
小口輕启,露出白亮的小虎牙。
但这一刻,没人會觉得她可愛,反而,那种野獸般狂暴的愤怒,如同一只發瘋的狂犬般恐怖。
“死吧——”
嗓子中,艰难地挤出几个音节。
小狐狸抬起手,钳住了这个中年人的脖子。
身高一米八的住吉會會長,被这个身高一米五的小妖怪單手提了起来。
“嘎吱——”
颈骨一分分的断裂着,刺痛感与窒息感让住吉會會長涕泪橫流。
脖子被牢牢攥住,他甚至连跪地告饶都做不到。
这一刻,这位畅游在罪恶中的“人生赢家”,终于体會到了那些被他残殺的无辜者的恐惧。
“放开爸爸!”
然而,在这间狭小的安全屋里,还有一对年纪不大的母子。
那妇人穿着时尚的名牌衣衫,躲在角落里不敢出声。
但她怀中的小男孩冲了出来,抓住了白上吹雪的褲腿,想要阻止这只狐狸妖怪殺死他的父亲。
“……”
小狐狸手上稍微泄力,她有些茫然,目光中的暴怒逐渐熄灭。
而那個小男孩,仍抓著白上吹雪的小腿哀求道:
“求求你!放开我爸爸!他要死了……”
“嗯,他要死了。”
平淡的嗓音,回蕩在顶层的办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