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娱:从96年加入正规军开始 第192节

第283章:新年第一瓜

  2000年2月5日,农历大年初一。

  希尔顿酒店行政套房的厚重窗帘缝隙间,透入了新千年的第一缕晨光。

  王盛在一种混合着高级香氛与旖旎气息的环境中醒来,耳边是张伯芝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她像只温顺的猫咪蜷缩在他身侧。

  他没有立刻起身,而是静静躺了一会儿。

  轻轻挪开张伯芝搭在他身上的手臂,王盛动作利落地起身。

  冲了个澡,换上一身休闲装,他看了一眼仍在熟睡中的张伯芝,没有打扰,留下了一张字条,便悄然离开了房间。

  司机早已在酒店门口等候。

  清晨的京城,街道空旷,洋溢着节日的宁静。

  上午,王盛陪着父母,提着精心准备的营养品和水果,先后去了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家拜年。

  下午,王盛再次出现在了希尔顿酒店的套房。

  张伯芝已经醒来,正哼着歌在浴室梳妆打扮,见到他回来,脸上立刻绽放出明媚的笑容。

  “……”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两人在套房里耳鬓厮磨,仿佛要将新年伊始的所有热情都耗尽。

  张伯芝展现着她这个年龄特有的活力与痴缠。

  傍晚,两人才在酒店的高级餐厅共进晚餐。

  张伯芝兴致勃勃地讲着她新年期间的商演安排,遍布几个一线城市,档期排得满满当当。

  “忙点好,保持曝光度。”王盛切着牛排,语气平静:“不过也要注意身体,别连轴转。”

  “知道啦!”张伯芝甜甜一笑:“爹地最关心我了。”

  饭后,王盛用餐巾擦了擦嘴角,说道:“我今晚要回津城了,剧组明天复工。”

  张伯芝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被理解取代:“嗯,工作要紧。我也明天一早的飞机去沪上。”

  两人在酒店门口分开,没有过多的依依不舍,各自钻入等候的车辆。

  对于他们而言,这种聚少离多已是常态,事业永远是摆在第一位的事情。

  车子驶上通往津城的高速,王盛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

  接下来的日子,王盛完全扎根在津城《潜伏》剧组。

  片场的气氛严肃而专注,王志纹、蒋文丽、李呦斌等演员完全沉浸在角色之中,碰撞出无数演技的高光时刻。

  王盛作为导演,精准地捕捉着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每一句台词的重量,力求将这部谍战剧打造成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峰。

  与此同时,外界的声音也不断传来。

  大年初三,由盛影传媒全额投资、赵苯山自导自演的四十集农村题材电视剧《刘老根》,在无数观众的期待中,正式登陆泱视一套黄金档。

  凭借其扎实的剧本、鲜活的人物和浓郁的黑土地风情,首播便取得了惊人的收视率,引发了从官方媒体到普通百姓的广泛热议。

  “刘老根精神”成为了新年伊始一个积极向上的文化符号,进一步巩固了盛影传媒在电视剧领域的实力和口碑。

  同样在泱视频道,七套(少儿·军事·农业·科技频道)的《动画城》栏目,于大年初一准时播出了科普动画《虹猫蓝兔三千问》的第一集。

  虽然如韩佳女所言,王盛这代人和更年长的青少年或许已不再关注,但其新颖的动画形式、融入科普知识的趣味剧情,迅速吸引了大量少年儿童和陪伴观看的家长,形成了固定的收视群体。

  ……

  时间一晃到了大年初七,公历2月11日。

  年味尚未完全散去,但各行各业的齿轮已经重新开始高速运转。

  京信大厦的盛影传媒和光线传媒总部,恢复了往日的繁忙景象。

  首先落实的是年前聚餐时确定的“盛影五虎将”调动:猴子正式交接完金禧典藏业务,启程前往沈城,全面接手闯关东影视文旅基地的运营管理工作;许灵返京,坐镇金禧典藏;陈良、于咚、大刘、小兵等人职位暂时不变,稳守基本盘。

  光线传媒这边,也开始了新一年的战略布局。

  副总经理蔡怡浓分管的电视剧制作部,经过市场分析和内部讨论,雄心勃勃地规划了五部古装电视长剧。

  题材涵盖了权谋、仙侠、武侠等多个方向,旨在依托盛影传媒强大的制作能力和发行网络,进一步抢占市场份额,打造“光线古装”品牌。

  而副总经理王长钿分管的电视内容制作部,则继续发挥其敏锐的市场嗅觉。

  顺应各地方卫视对娱乐节目需求的持续增长,部门迅速反应,为多家电视台量身打造了多档新型娱乐节目方案,从益智答题到明星互动,类型多样,力求在蓬勃发展的电视节目市场中分得更大蛋糕。

  盛影传媒本部,一项重要的调整也在悄然进行——公关部的升级重组。

  随着公司规模扩大,旗下艺人增多,面对日益复杂的舆论环境,传统的公关模式已显不足。

  王盛亲自批示,从内部提拔和外部引进专业人才,组建一个更具战斗力、反应更迅速的现代化公关团队。

  其核心职能之一,就是系统性地规划和管理旗下艺人的公众形象,应对潜在危机。

  重组后的公关部,很快迎来了第一个硬仗——关于张伯芝的家庭事务。

  就在各行各业复工后不久,港媒突然爆出猛料,揭露张伯芝生父欠下巨额赌债,并试图利用女儿的名气进行借贷或要求代偿。

  消息迅速传至内地,引发广泛关注和议论。

  在得到王盛和公司的授意后,张伯芝方面迅速反应,通过重组后的盛影传媒公关部,发布了一份措辞坚决、立场鲜明的声明。

  声明中,张伯芝首次公开承认与生父关系疏远,并明确表示,自己成年后的成就与生父无关,对于生父所欠下的巨额赌债,她“不会,也没有义务承担一分一毫”,并呼吁外界不要被不实信息误导,同时表示自己将专注于事业,努力回报支持她的观众。

  这份声明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娱乐圈和公众中掀起了巨大波澜。

  支持者赞赏她的独立和果断,认为她敢于切割原生家庭的不良影响;反对者则指责她冷血无情。

  但无论如何,在公关部的有效引导和控制下,舆论的焦点被成功控制在事件本身,并未对张伯芝“逆境奋斗”的公众形象造成颠覆性打击,反而在一定程度上强化了她“独立自强”的标签。

  这也标志着盛影传媒的艺人公关管理,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此外,盛影传媒内部,一个肩负着未来战略重任的新部门——电影发行事业部,也进入了紧锣密鼓的筹备阶段。

第284章:逆流而上

  2000年2月下旬。

  韩国,汉城。

  春寒料峭,尚未完全从金融风暴余波中恢复过来的城市,却已然显露出其后世被称为“韩流”策源地的些许端倪。

  街头巷尾,H.O.T.的海报尚未完全褪色,S.E.S.、Fin.K.L等女子偶像团体的甜美形象也占据着年轻一代的视野。

  然而,在电影市场,此时的韩国依然是好莱坞的天下。

  《黑客帝国》、《星球大战前传1》的余温犹在,本土电影虽因《生死谍变》的成功提振了信心,但在市场份额上仍处于苦苦追赶的态势。

  至于中国电影?

  在普通韩国民众乃至大多数影评人眼中,几乎等同于“不存在”或“落后”的代名词。

  他们的印象,大多还停留在八十年代引进的少数几部功夫片,或者是一些在国际电影节上获奖、但叙事缓慢、色调灰暗的“乡土艺术片”上。

  对于现代中国的都市面貌、青年人的情感世界,他们一无所知,也缺乏了解的渠道。

  刻板印象根深蒂固:一个庞大却略显土气、发展迟缓的邻邦,其电影产业自然也难以产出符合现代化、国际化审美的作品。

  在这种背景下,泰元娱乐社长郑泰元,要将一部来自中国的青春爱情片《初恋这件小事》推上韩国银幕,其难度可想而知。

  这不仅是商业冒险,更像是一场文化上的“逆流”行动。

  过去两个多月,郑泰元几乎动用了自己积攒的所有人脉和手段。

  他频繁出入文化观光部、韩国影像资料院以及映像物等级委员会,西装革履之下,是塞满了各种“心意”的信封和看似不经意递上的珍贵礼物。

  他巧舌如簧,向官员们描绘着中韩文化交流的美好图景,强调引进这部在中国创下票房奇迹、引发社会热议的影片,对于增进韩国年轻一代对中国的了解、促进双边文化互动具有“积极的示范意义”。

  他甚至暗示,这可以作为响应政府“文化立国”战略、拓宽文化引进渠道的一个“典型案例”。

  同时,他对各大院线的负责人则是另一套说辞。

  他拿出《初恋这件小事》在中国市场的票房数据简报(经过精心翻译和美化),强调其以小博大的商业潜力,并承诺泰元娱乐将投入“不亚于本土中等制作电影”的宣发费用。

  当然,一些“私下里的谅解”和利益分享承诺,也是打通关节的必要润滑剂。

  过程并非一帆风顺。质疑和白眼是家常便饭。

  “中国电影?有人看吗?”“青春片?能比得过日本偶像剧吗?”类似的疑问不绝于耳。

  主流的热门档期,如寒假(1-2月)和暑假(7-8月),早已被好莱坞大片和备受期待的本土制作瓜分殆尽,院线方根本不愿冒险将黄金场次留给一部“未知”的中国电影。

  最终,凭借着一股韧劲和某些上不得台面的运作,郑泰元总算撬开了一道缝隙。

  《初恋这件小事》定档于2000年3月10日,一个不温不火的春季档期。

  此时学生寒假已过,暑期未至,并非传统的观影高峰。

  但郑泰元自有算计:避开大片扎堆的锋芒,或许更能让这部风格清新的影片脱颖而出。

  而且,韩国社会普遍实行周末双休,周末票房占比通常能达到全周的60%甚至70%,只要口碑能发酵,依然有机会。

  拿到了上映许可,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

  真正的挑战在于如何让对“中国制造”抱有偏见的韩国观众,愿意走进影院。

  郑泰元深谙营销之道,他仔细研究过王盛在中国为《初恋这件小事》策划的一系列宣传方案,决定将其核心策略“一比一复刻”到韩国。

  他坚信,人类对于纯真爱情和成长共鸣的情感是共通的。

  泰元娱乐的宣传团队迅速行动起来:

  校园渗透:雇佣了大量大学生兼职,在汉城、釜山、大邱等主要大学城及高中附近,大量张贴设计精美的海报。

  海报突出了高媛媛清纯甜美的形象和黄小明阳光帅气的侧脸,文案着重强调“中国现象级青春电影”、“触动千万少女心的纯爱故事”。

  网络造势:虽然在2000年,韩国互联网还不如后世发达,但初代的网络社区和论坛已经开始活跃。宣传团队在这些平台上发布了大量“软文”,以“意外发现一部超赞的中国电影”、“中国版的《情书》?”等标题吸引眼球,并附上从中国搬运过来的、经过剪辑的唯美片花。

  媒体预热:花钱在一些娱乐报刊和有线电视的综艺节目里,投放了影片介绍和主创访谈(使用主创在中国接受采访的素材,配以韩文字幕)。

  然而,初步的市场反馈却给郑泰元泼了一盆冷水。

  预海报和宣传文案公布后,在韩国本土的网络论坛上,质疑和嘲讽的声音占据了主流:

  “???(什么?中国电影?不是功夫片?)”

  “?.(中国也能拍出这种青春电影?意外啊。)”

  “,.(女主角挺漂亮的,像韩国艺人。)”

  “..(只看广告还是别抱期待为好。中国电影果然还是…)”

  “?(是宝岛电影吗?)”(混淆概念者亦不乏其人)

  刻板印象的力量是巨大的。

  许多韩国网民根本不相信中国能拍出画面精致、情感细腻的现代都市爱情片。

  在他们想象中,中国的影视作品要么是飞来飞去的古装武侠,要么是反映农村苦难的写实题材。

  这种普遍的轻视和怀疑,让《初恋这件小事》的初期宣传效果大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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