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的广告收益约莫200万元。
视频平台还要55分账。
再等制作方扣完将近30万的税，拿到手的钱才刚够拍摄成本。
只不过在娱乐圈做事不能光看收益，还要看名气有没有火起来。
这部剧的最大作用，是让导演+主演的大鹏火出圈，然后自身的商业价值暴涨，光是接商单，以及拍第二季就把钱全都赚了回来。
韩启心想：“等《屌丝男士》上映后，我再凑钱去拍《太子妃升职记》，应该就容易多了吧？”
只是，整个剧组被榨干过一次。
新的拍摄经费又要从哪里忽悠？
自从煤老板们在去年年底开始纷纷退场之后，在娱乐圈真不是出了名又拿着好项目，就一定会有人投钱。
只要关注圈内动向，每月都能听到某知名导演拉不到投资的故事。
韩启摩挲着下巴。
大不了到时候让滕飞往死里干活，对方拍到《屌丝男士》之后，自身的商业价值肯定超过八百万，花上两三个月的时间疯狂压榨，赚个税后八百万应该不成问题。
…………
片刻后，出租车到了学校门口停车。
付了车费，韩启和蔡展乐一同走进学校。
在回来前，他们已经联系过辅导员，并且跟对方说明了来意。
所以他们径直前往辅导员的办公室。
“你们先把资料填好。”
辅导员将一个表递给他们，表示这事需要一步步向上申请，最后看学校领导的意愿才能给钱。
韩启拿起笔，飞快填写。
唰唰几下之后，将表格交还给辅导员。
并且问道：“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快的话几天，慢的话要一个星期，其实最后审核主要是看王主任，但他很忙，经常要到校外研讨。”
韩启点点头。
他知道这位王主任，对方名为王睿，是导演系的系主任，也是03版《射雕英雄传》的导演之一，拍过的《北平往事》也非常有名。
只不过对方的职位很高，从未给他们班讲过课。
他只在资料上，见过对方的照片。
等走出辅导员的办公室，蔡展乐忽然停下脚步，说道：
“难得回一趟学校，反正上午没有拍摄任务，我就趁着上午偷个懒，在学校里面逛逛，你先回去吧。”
韩启一眼识破他的小心思：“你约了学妹？”
蔡展乐讪讪一笑：“这都被你发现了。”
“哪个系的？”
“表演系，说起来她也有一个明星梦呢……”
“打住！你去约你的小师妹吧，我去纹身店看看场地。”
韩启摆摆手，径直走开。
却是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取出手机一瞧。
是姜若晴打来的电话。
记起来对手说过会继续来剧组探班，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接通。
第40章 为了我？
听筒里传来姜若晴兴奋的声音：“韩导，你现在到首都了吗？”
“是啊，怎么了？”
“我也到首都了，你们的片场在哪里？我过去探班。”
“怎么？我之前的报价你答应了，要直接过来签合同？”
“没有，就只是想过去探个班而已。”
顿了顿，姜若晴又壮起胆子说句俏皮话：
“话说一回生二回熟，我们都已经见过两次面了，算是熟人，韩导你的价格能不能再降一降，给个熟人价？”
“不能。”
姜若晴没有从韩启的语气里听出不满，暗暗松了口气。
现在看来，对方没有反感自己说的俏皮话，起码证明对方并没有对自己存在很大意见。
她故意装作失落，继续用俏皮语气和韩启套近乎：“啊？韩导，你真的太狠了，不过我还是要去你的剧组探个班，顺便带个明星朋友过去。”
然而。
韩启已经觉得对方像是狗皮膏药，有些敬谢不敏，只好用另一个话题转移对方注意力：
“话说娱乐新闻你看了吗？网上都在传你的绯闻了，你不紧张，还有心思往我的剧组里跑？”
姜若晴却是不以为意：“韩导你不也是绯闻的当事人之一吗？”
韩启淡然道：“我又不出名，网友再怎么扒，也扒不出我的身份，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说完，他专门又补了一句：“反倒是你们女生的名声更加要紧。”
只不过姜若晴却是出乎意料的说：“我现在不管这件事，还不是为了韩导你？”
“嗯？为了我？”
姜若晴理所当然的邀功：“如果等韩导你的网剧上映后，我再出来澄清这件事，是不是就能给韩导你的网剧吸引来一大波流量？”
韩启眨了眨眼。
对方好像说得没毛病。
只是对于一个明星来说，绯闻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点曝光量都没有。
姜若晴趁机又给卢洁芸上眼药：“不过韩导你反而要盯紧卢洁芸，如果我没猜错，出事后她肯定没有联系过你吧？”
“嗯。”韩启点头。
“知道为什么吗？”
不等韩启揣测，姜若晴已经解释道：
“因为趁着现在她冲上热搜，火了，经纪公司肯定要把这几年里投在她身上的钱赚回来。”
“为了让流量持续，她很有可能会在几天后站出来澄清绯闻，然后和狗仔在线上拉扯。”
韩启已经被她的话题所吸引。
不免诧异：“经纪公司这么短视？难道不趁着现在有流量，再给她一些资源，比如买我的歌，让她一飞冲天？”
“她这种流量就是昙花一现，公司怎么会专门给她资源？至于韩导你的歌，公司内负责购买版权的人又没听过那首歌，他们又怎么会相信一个刚毕业的导演能创造出一首价值几十万的歌？”
韩启恍然。
这娱乐圈真的过于现实，地位低的人哪怕有机会，也是被榨干的份。
姜若晴继续道：“所以韩导你要小心卢洁芸那边，如果她提前出来澄清绯闻，可能会影响到你的网剧宣传。”
“嗯，感谢你的提醒。”
姜若晴狡黠一笑：“韩导，你这种口头感谢就太没诚意了，我也不拿着这点让你那首歌降个价，起码你也要允许我带着朋友去你的剧组里探班吧？”
韩启想了想。
对方已经处处为自己的新剧考虑，又是免费客串，又是推迟澄清绯闻借机帮助自己推广网剧。
可如果自己彻底无视对方的这种态度，就实在是太不近人情了。
他只好点头：“那行。”
然后将自己即将拍摄的场地地址告知对方。
并且说明，是下午才开始拍摄。
…………
而在韩启离开学校后。
辅导员拿着韩启刚才填写的资料，前往王主任的办公室。
即使王主任不在，也可以将文件放到对方桌面，等对方回来就能处理。
但还没走到办公室所在的教学楼，便见王睿正好朝着这边走来，身边还跟着几个年轻人。
如果韩启在这里，就能认出其中一个女生，正是他的同学孟晓叶。
对方还有一个身份。
那便是邓琬婷的好闺蜜。
也是邓琬婷那部剧里的监制。
就在前不久，邓琬婷的剧组也向学校申请拍摄补贴。
王睿去横店出差，想到有自己学院的学生在那里拍摄，并且申请补贴的报告已经送到自己面前，正等着自己审批。
于是作为系主任+研究生导师，对整个系的教学工作格外关心，他想了想，便顺路过去看一眼。
然后经过一圈巡视，他对邓琬婷整个剧组非常满意。
邓琬婷顺杆子往上爬。
又是请客，又是送礼，直接和王睿这位圈内前辈搞好关系。
王睿便提议，给她和一直作陪在旁的孟晓叶申请优秀毕业生，在毕业典礼时，再让两人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上台发言。
对此，邓琬婷肯定欣然答应。
等到王睿要返回首都时，她作为导演不方便离开剧组，便让孟晓叶跟着王主任一起返回学校。
孟晓叶给的借口是自己要回学校办点事，只不过刚好和王主任同一航班，而且都是头等座。
在飞机上，孟晓叶和王睿聊得很开心。
下了飞机，直接蹭王睿的车返回学校，然后就有了辅导员见到的这一幕。
辅导员连忙走过去：“王主任你回来得正好，刚才又有导演系的学生来申请补贴了。”
说着，将手里的文件递给王睿。
王睿满脸笑容的接过，故作惊奇道：“哦？我们系的学生都这么优秀，又有同学还没毕业就开始搭建剧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