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诡世界:我靠谎言成神 第38节

  “你们注意到了吗?”司命忽然轻声开口,声音不疾不徐,

  仿佛只是随意地聊天,“每一次发牌,似乎都不在你们的掌控之中。”

  西镇血侯皱起眉头,冷冷地盯着司命,嗓音低沉:“什么意思?”

  司命微微一笑,手指轻轻叩击桌面,一下、两下,

  节奏平缓,却无端令人心绪紧绷。

  “我是说,明明你们的发牌员是在为你们服务,

  可是……为什么每次的发牌,似乎都在削弱你们自己的筹码呢?”

  东镇血侯的指尖微微一颤,几乎握不住自己的手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近乎压迫的沉默,连烛火都像是被这股无形的紧张压制,

  火光微微收缩着,投下更深邃的阴影。

  血夜公爵的眼神微微一动,嘴角那抹悠然的笑意稍稍淡去了一分,

  修长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摩挲着,像是在品味着这个信息的重量。

  司命并没有催促,而是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在等待什么。

  洛伦静静地看着他的表演,眯起眼睛。

  他能看得出来,司命正在编织一个“谎言”,一个足以动摇整个牌局的谎言。

  ——但关键在于,这个谎言,足够真实。

  西镇血侯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目光扫向发牌员。

  东镇血侯的呼吸几乎停滞,脸色更加惨白,

  仿佛有什么正在她体内慢慢蔓延,让她逐渐丧失行动的勇气。

  “你们的发牌员……到底在为谁工作?”司命轻声说道。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西镇血侯的瞳孔猛然一缩,东镇血侯更是骤然握紧手牌,

  手背上的血管微微鼓起,指尖泛着苍白的青色。

  洛伦端起酒杯,缓缓抿了一口,红酒在唇齿间微微滑动,他低低一笑,嗓音压得很低。

  ——司命不是在挑拨离间,他是在掀起一场风暴。

  西镇血侯终于忍耐不住,他猛地将手中的筹码狠狠地推入底池,

  血瞳微缩,声音里透出一丝狠意:“你在耍弄言辞,外乡人!”血族的威压瞬间弥漫开来,

  沉重得仿佛能将人碾碎,可是在司命面前,那股压迫感却显得毫无意义,

  甚至连他的眉头都未曾皱动半分。

  司命轻笑,懒懒地抬起眼眸,目光在西镇血侯身上流连片刻,然后慢悠悠地扫过桌上的筹码。

  再看看自己的。

  ——只需再赢一局,就能彻底击溃他。

  “这么快就急了?看来你果然不太适合这种游戏。”

  司命轻声道,语调慵懒,却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笃定。

  西镇血侯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指节微微泛白,最终还是咬牙,全押。

  一场生死攸关的对决,就此展开。

  血夜公爵的指尖轻轻地敲击着桌面,他的目光未曾移开过牌桌,仿佛在等待某个有趣的结局。

  烛光在他漆黑的王袍上投下淡淡的流光,衬得那张俊美的脸庞愈发冷峻,

  如同夜幕下的捕食者,静候猎物自行坠入陷阱。

  底牌翻开——

  司命的手牌,看似毫无胜算。他的底牌只是一手平平无奇的诈唬,

  却偏偏刚好比西镇血候的组合牌好一丝,微弱的优势,

  他精准地计算了局势,利用血族的心理弱点,让西镇血侯一步步落入了他的陷阱。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西镇血侯输光了筹码,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

  他猛地站起身,瞳孔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你作弊!”他的声音带着血族的怒火,指节狠狠地按在桌面上,仿佛随时都会掀翻这张桌子。

  大厅内的空气霎时紧绷,隐约间甚至能听见血族低沉的嘶吼回荡在阴影之中,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

  然而——

  血夜公爵依旧静静地坐在王座上,金色酒液在他掌中的杯中轻晃,

  他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娱乐。

  沉默。

  寂静。

  无声的裁决。

  那一刻,西镇血侯明白了。

  ——他输了,不只是输了筹码,而是输了公爵的信任。

  ——输了他在血族中的地位。

  公爵没有开口,也没有多余的表情,甚至连看都没有再看他一眼。

  可正是这份冷漠,比任何一句判决都更加残酷。

  西镇血侯咬紧牙关,拳头微微颤抖,最终,他缓缓低下头,行了一礼。

  然后,沉默地退场。

  这一刻,血族的傲慢轰然崩塌。

  东镇血侯的身影微微一颤,指尖泛白,整个人都陷入了绝望。她的身体僵硬,

  像是一尊被鲜血凝固的雕像,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消失了一半。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恐惧。

  洛伦眯起眼睛,轻轻晃动着手中的杯子,低声道:“这已经不是赌局了……”

  他望向司命,眼中闪烁着一丝异样的光芒。

  ——司命正在摧毁的,不只是筹码,而是血族的信念。

  他们以为自己是猎人,然而,现在,他们成了猎物。

  东镇血侯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的目光落在血夜公爵身上,似乎在等待着最后的指示。

  但血夜公爵却只是微微偏过头,嘴角的笑意已经消失了些许,赤色瞳孔深沉如夜,

  他低沉地吐出一个字:

  “继续。”

  司命轻轻地推了推自己的筹码,目光穿透烛火的阴影,落在唯一剩下的对手身上。

  “来吧。”他的声音温和得像是在邀请老朋友共进晚餐,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知道,这场赌局,已经完全落入了他的掌控之中。

  而血夜公爵终于收敛了笑意,缓缓抬眸,赤色瞳孔微微闪动,低声道:

  “原来如此……你是狩猎者,而不是猎物。”

  番外:血夜暴君的堕落

  “凡人终将凋零,血脉却可永存——代价?不过是放弃无意义的阳光。“

  人类的守护者,穿刺者大公

  在成为血夜暴君之前,他是人类世界最后的壁垒,是高墙之上不可撼动的战士,是战场上令人胆寒的“穿刺者”——德尔拉特大公。

  他曾用锋利的长枪,刺穿无数血族的躯体,将他们的尸骸悬挂在高耸的城墙之上,让阳光焚毁他们的血肉。

  他是人类的守护者,是王国的铁血屏障。

  ——直到,那场战争的终焉。

  那一夜,北境陷落,王国燃烧。

  德尔拉特亲手斩杀了十三名血族伯爵,在鲜血淋漓的战场上独自迎战双生姬——血族至高的母神。

  但他仍然败了。

  他的王被双生姬戏谑地碾碎头颅,他的骑士化作血奴,他的人民成为血宴的祭品。

  而他的妻子,被血族扔在他脚下,垂死挣扎。

  ——她怀抱着他们的女儿,塞莉安,女孩的尸体被撕裂,温热的血液沾满了母亲的怀抱。

  她的指尖颤抖,徒劳地想要捂住女儿的伤口,可是生命早已流逝。

  她的眼睛被痛苦填满,她嘶哑地哀求。

  “德尔拉特……救救她……我们的塞莉安……”

  德尔拉特浑身染血,双膝跪地,他曾经高傲的长枪,如今折断在脚下。

  他握住妻子的手,颤抖着,双生姬的冷笑在耳边回荡——

  “拯救她,或许,并非不可能。”

  德尔拉特被押往血族的王座之厅。

  他仍然记得,那一夜的血色月光,照亮了宫殿中那对孪生的身影。

  血宴双生姬。

  她们微笑着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戏谑与怜悯。

  “伟大的穿刺者大公啊,你为何流泪?”

  “你的子民已经葬送,你的王已成尸,你的家族血脉……已然断绝。”

  “你唯一的血脉,那个可怜的女孩,我们或许……可以为你留住她。”

  她们张开双臂,指尖漂浮着一滴猩红的真血。

  “这是真祖之血,饮下它,你将摆脱死亡的诅咒,成为血族的大公,统治永夜血盟。”

  “而你的女儿,她的灵魂,我们可以保留,她不会消失,只是……会以另一种形式回到你身边。”

  德尔拉特看着那滴血,浑身颤抖。

  他从未如此恐惧——恐惧自己的信仰正在崩塌,恐惧自己的意志正在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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