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诡世界:我靠谎言成神 第30节

  但她仍然尝试着,仍然计划着。

  终于,在某一天,她在自己的命运中看见了一道门——

  一扇不属于血族的门,一扇她从未见过的门,一扇散发着古老腐朽气息的门。

  她不清楚这扇门通往何处,她甚至无法确定它是否真实。

  但她知道,她别无选择。

  她踏入门扉的那一刻,整个血堡都震动了,

  整个族群都察觉到了她的背叛,整个夜幕都在低语她的名字。

  她的命运,将在门后迎来终点,亦或是新的开始?

  她是否成功逃脱?

  无人知晓。

  血族展开了无休止的追捕,她的名字成为血宴之上最禁忌的字眼,

  她的血被悬赏,她的命被当作族群的耻辱。

  有人说,她在门后死于外乡人之手,被献祭给不可名状的神灵。

  有人说,她在门后世界失去了血族的加护,最终被吞噬在时间的裂隙之中。

  也有人说,她仍然活着,在某个未知的世界,

  披着异族的身份,伪装成凡人,等待着某一天,那个她所恐惧的夜幕再次降临。

  她的血,仍然属于血族。

  血宴的祭坛,仍在等待她的归来。

  她是否还能逃脱,抑或终究会被猎捕归来?

  无人知晓。

  唯一能确定的是——

  血族,从不会真正放弃自己的子嗣。

第18章 血色请帖与血之诅咒

  猎月者酒馆的烛火摇曳,映照在每一张神情各异的脸庞上。

  昏黄的光线在粗糙的木桌上投下微微晃动的影子,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的辛辣和旧木料特有的潮湿气息。

  醉醺醺的冒险者们在角落里低声交谈,骰子撞击桌面的声音伴随着隐约的笑声,

  在这片刻的宁静中显得尤为清晰。

  司命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翻转着一张扑克牌,目光掠过桌面上散落的银币,

  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透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洛伦端坐在对面,黄金之眼的光芒微微闪烁,显然,他已经察觉到某种异常的气息。

  空气里流动着一丝微妙的变化,一股几乎难以察觉的血腥味缓缓扩散。

  酒馆的门被推开,夜风卷入,带着一种低沉而悠远的哀鸣。

  来者身披黑色披风,双手戴着精致的白手套,苍白的面容上挂着一抹优雅的微笑。

  他的步伐轻盈而流畅,如同流动的黑影,不带一丝声响。他在众人面前停下,

  微微躬身,低沉的嗓音宛如古老的钟声,在烛光映照下透着某种致命的吸引力。

  “诸位尊贵的外乡人。”他抬起头,血红色的瞳孔在阴影中微微一闪,

  如同沉睡在深渊中的猎食者,轻声道:“血堡的主人,诚邀你们参加即将到来的‘血宴’。”

  他抬起手掌,一封暗红色的请帖静静地浮现,如同被夜色托起。

  那请帖像是由凝固的鲜血雕刻而成,表面浮现着扭曲而诡异的花纹,仿佛无数交错的血脉,

  在烛光下微微蠕动,流淌着缓慢而沉静的生命力。

  整个酒馆在这一瞬间陷入了死寂,所有的窃窃私语戛然而止,空气仿佛在这一刻被抽空。

  有人悄然起身,迅速退入阴影之中;

  有人低垂着目光,仿佛不愿沾染这场注定与血族有关的赌局。

  更多的人则保持沉默,静静地观望着这一幕——所有人都知道,

  “血宴”从不是单纯的宴会,而是一场仪式,一场血族的盛典,一场带着宿命意味的局。

  对于被邀请的外乡人来说,这或许意味着尊荣——也可能意味着一场永不翻身的深渊。

  空气中的血腥味愈发浓郁,仿佛那封请帖散发出的味道一点点渗入每个人的鼻息。

  洛卡沉默地盯着那张请帖,粗粝的手掌缓缓握紧,骨节发出轻微的“咯咯”声。

  他缓缓起身,冷哼了一声,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和不屑:

  “抱歉,血族的‘宴会’,我可没什么兴趣。”

  酒馆里有人猛地吸了一口气,随即迅速低下头,远离了这场可能爆发的风暴。

  洛伦侧眸看了洛卡一眼,眉宇间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深思,而司命则挑了挑眉,

  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场对峙,手中的扑克牌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细微的节奏声。

  血族信使并未露出丝毫怒意,他的微笑依旧优雅,眼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

  他的手指微微抬起,空气中响起了一阵低沉的嗡鸣,仿佛有无形的琴弦在黑暗中震颤。

  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瞬间弥漫,宛如蛛网般无声地缠绕上洛卡的四肢。

  洛卡的身体骤然一僵,瞳孔猛缩,额头瞬间渗出冷汗。

  他强撑着没有跪下,但全身的肌肉像是被无形的枷锁束缚,

  血液的流动仿佛被某种规则扼制,

  每一次心跳都带着炙热的灼烧感,如同滚烫的铁链攀附在骨骼之上,逐渐勒紧。

  “‘血之诅咒’。”血族信使微笑着低语,

  语调温柔得如同夜晚的呢喃,

  “它不会伤害你,只是让你稍微体会一下……血族的威严。”

  洛卡咬紧牙关,脸色苍白,双腿微微颤抖,但仍旧死死地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他的怒火翻涌,眼中浮现危险的光芒,但他的血液却不受控制地开始冻结,心脏的跳动被缓缓压制。

  血族信使注视着他,嘴角的微笑未曾改变。

  他轻轻抚平白手套的褶皱,语气仍旧温和而礼貌,

  仿佛只是与客人闲聊一般:“你还是学会适应这个世界吧。”他说完,

  微微一挥手,空气中的束缚瞬间消散,诅咒如同退潮般褪去。

  洛卡猛地喘息了一声,额角冷汗滑落。

  他缓缓直起身子,舔了舔嘴角,眼底的杀意并未完全退去。

  然而,这一幕并未换来任何愤怒的回应,血族信使仍旧保持着那副优雅的微笑,

  仿佛刚才的事情不过是一次随意的试探。

  洛伦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接过那张请帖,

  语气平静地道:“请转告你的主人,我们会考虑他的盛情邀请。”

  血族信使微微颔首,带着恰到好处的从容与优雅,

  轻轻躬身,随后缓步退去,仿佛黑夜吞噬了他的身影。

  直到他的气息彻底消失,酒馆中的喧哗才缓缓恢复。

  然而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却依旧未曾完全散去,像是一道看不见的阴影,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请帖被放在桌面上,暗红色的纹路仿佛仍在缓慢蠕动,

  像是尚未完全凝固的血液,透出一股微妙的诡异感。

  烛火映照下,那封请帖泛着妖异的光泽,宛如一颗尚在跳动的心脏。

  酒馆内的空气沉闷得像是凝固了一般,压抑的静默蔓延开来,让人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酒客们虽然在低声交谈,但目光却时不时地瞥向司命一行,

  带着些许探究,更多的则是疏离和避让。

  猎月者酒馆的常客们都清楚,一旦被血族邀请进入血堡,这场宴席的主客之分从来都不由你自己决定。

  洛伦没有急于开口,他只是用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缓慢而沉稳,仿佛在整理思绪。

  黄金之眼的光芒在烛火映照下微微闪烁,映出他眼底深不可测的冷静。

  “血族不会无缘无故邀请外乡人。”他终于开口,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隐隐的警惕。

  “他们一定已经布下了赌局,而我们……”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停留在请帖上,嘴角微微抿紧,“只是他们的筹码之一。”

  空气中流动着一丝不安的波动。

  艾维尔坐在阴影之中,低垂着头,像是一座沉默的雕像。

  片刻后,他的声音幽幽地传来:“问题是,赌注是什么?”

  没人回答,因为没人能确定。

  洛伦沉默片刻,缓缓道:“可能是我们手中的某样东西,也可能是某个人……”

  他的话音未落,司命忽然轻笑了一声,打破了沉重的氛围。

  “你们啊,未免也太紧张了。”他的语调悠然自得,像是毫不在意眼前的困境。

  他伸出手指,随意地弹了弹那封请帖,目光微微闪烁。

  “至少,我们现在知道,‘血宴’是唯一的入口。”

  他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轻佻的弧度,语气懒洋洋的,仿佛一名已经落座的赌徒,看着荷官缓缓揭开底牌。

  “如果赌局已经开始,最忌讳的,可是犹豫不决。”

  洛伦盯着他看了几秒,眼中的审视意味转瞬即逝,

  随即,他轻轻一笑,微微颔首:“你说得没错。”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低声道:

  “既然已经落座……不如看看,我们到底能赢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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