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百:“我呸!”
林苏洋长吁一口气。
“其实当爹也没事,人啊,只要不是生死,都不是大事。”林苏洋感慨。
李治百斜眼看他,“刚才你那一脸紧张跟天要塌了的样子,可不像是你现在表现的这么豁达。”
林苏洋:“赶紧说,别废话了。”
李治百就讲了一下。
他烦恼抓头。
“我跟她也说了很多次,我现在不想有一段固定恋爱关系,但她根本不管我在说什么。”
林苏洋:“你活该啊,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李治百:“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
林苏洋:“谁让你干出这种事,我还以为你真是一个清心寡欲的帅小伙子呢。
“你信吗?我都从来不跟我的粉丝立什么纯情人设,你还觉得我清心寡欲?”李治百无语地看着他,“我今年二十二岁,不是六十二岁。”
林苏洋:“……”
“这不值得你理直气壮。”林苏洋无语地说,“就算你的粉丝没把你当纯情男朋友,但也肯定不乐意看到你跟别人上床。”
“唉哟,卧槽,我跟谁上床关他们什么事?我既不是和尚又不是尼姑,什么年代了还搞守身如玉从一而终那一套呢?”
林苏洋:“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我还是劝你谨言慎行。”
李治百:“不用你说,我已经从纪缈身上学会这个教训了。”
“纪缈那边,哥以过来人的身份跟你说一下啊,那不管怎么说,麻烦是你自己惹下的,你怎么跟纪缈说清楚、断清楚,那是你的事情,但你不要伤害人家小姑娘,动感情这事,谁也控制不了自己,也许有一天你也控制不住自己,对别的女人动了感情,追上个一年半载的,你就知道纪缈的心情了。”
李治百:“别说得我好像跟个绝情的渣男似的。”
“你当然不是,说实话,你是我认识的最表里如一、最好的艺人之一了。”林苏洋说,“但正是这样,我才要提醒你这些,圣人都会失足,聪明人也会犯糊涂,我就怕你一时冲动,或者一时糊涂,干了一些无法挽救的事情。”
林苏洋当然是苦口婆心。
李治百:“说了半天,你也就跟我说了一堆价值观,却没有说一句方法论。”
林苏洋哈哈大笑。
“哥再以过来人告诉你一个教训,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别人就是哭着求着找你介入,你就别介入,赶紧跑。”林苏洋说,“站在我的角度,你跟她现在的事情不是什么大事,我也用不着插手,闹得最糟糕的结果,无非是她控诉你下床不认人,可冷血一点说,你又没有骗她上床,就如你说的,你情我愿而已。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事,那我管什么。”
“操。”李治百服了。
林苏洋拍拍李治百的肩膀。
-
每年年底都是娱乐圈最热闹的时候,因为各种颁奖典礼,以及各种盛典。
而今年,陆严河再一次因为在剧组而难见他的身影。
银河奖提名名单出来的时候,陆严河再一次毫不意外地出现在了其中,仍然是最佳男主角和最佳剧本奖两个提名。
银河奖主办方也是第一时间就跟陆严河这边联系了,想要确认他能来参加颁奖典礼的行程。
然而,陈梓妍只能婉拒。
“他正在拍《情书》,不是演员,是导演,时间很紧张,他要是请假出来的话,剧组就得停两天工,损失还挺大的。”
银河奖主办方一听陆严河不能来,那可不行啊,各路人马出动,找到各种关系,就是想要把陆严河给搞过来。
作为现在最当红的电影明星,他怎么能够不来出席呢。
结果,协商的结果就是,陆严河真的来不了,但可以给陈碧舸放两天假,让陈碧舸出席。
本来陈碧舸也来不了的。
“你真的不去吗?你这一次拿奖的希望还挺大的。”陈梓妍说,“黄楷任和周宇宁都在前面的飞鸿奖和凌云奖拿了最佳男主角了,商永周又是已经拿过好几次三大奖,拿奖难度极大,《逆流而上的你》对你基本没有竞争力。”
按照陈梓妍的说法,银河奖极有可能是陆严河第一次站上国内电影三大奖最佳男主角的领奖台。
但是,陆严河还是决定不去了。
拍戏,拍戏。拍戏才是他想做的事情,也是他真正愿意做的事情。
拿奖不拿奖的,拿了奖,不会因为他没有去,这个奖就不属于他。没拿奖,他去了也没有意义。在自己有空的时候去给人捧个场没什么,这都拍着戏呢,哪有那个时间。
最后,陆严河确定无法参加本届银河奖颁奖典礼的消息就被报道了出去。
一石激起千层浪。
陆严河的粉丝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呢,许久没有冒泡的郁江倒是再一次冒了出来,讽刺:
——这是一直没有拿奖,所以不想出来丢人了?一个非一番的角色来竞争最佳男主角,还把自己炒得多有竞争力,现在终于被打脸了吧,奇观。
郁江毫不意外被陆严河的粉丝冲了。
郁江经历了这么多次以后,也不恼羞成怒了,根本不在意那些骂她的声音,坚定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认为陆严河现在的势头都是他和他团队炒作出来的。
直到陈思琦晚上轻飘飘地发了一条微博,轻飘飘地问:都不说拿奖了,也不知道郁江老师的电影什么时候才能拿到一个三大奖的提名呢?哦,可能这辈子都拿不到了,因为她不以提名为荣,反以提名为耻呢,呵呵。
李治百和颜良同时出现在了评论区,留下了一模一样的两个字:威武。
郁江看到以后,深吸了好几口气,想要让自己稳定心绪,但半晌过后,还是破防了。
她:小情小爱的电影怎么比得上天才少年的艺术大作啊,不敢奢求拿奖,观众的喜欢就足够了。
陈思琦转发:郁老师,你是在说,拿到了1.3亿票房的《星星上的花》就足以证明观众的喜欢了吗?只要是严河参与的电影,无论是不是一番,票房都比1.3亿高呢,郁老师,你是怎么从严河这里找优越感的呀?
有人质问陈思琦: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怎么对一个比你年长的前辈这么刻薄?
陈思琦回:你这么尊老爱幼,你去给她打洗脚水帮她洗脚啊。
陈思琦毫不客气地回复完,放下手机,脸上散发出一股肃杀之气。
娱评人管苏晨神点评:陈思琦一个人就是陆严河的千军万马,郁江背后的内娱又还有多少丑陋的跳梁小丑?
第497章 探班探出了个热搜
《情书》剧组。
食堂。
摄影师武周跟包文亮两个人背着器材包进来,去打饭。
包文亮一脸匪夷所思,说:“郁江这种神经病她怎么能活到今天的?”
“内娱又不止她一个神经病,不都活得好好的。”武周说,“越是神经病,越有流量。”
包文亮:“难怪一直有一些脑子不正常的人可以猖狂得没边了。”
武周说:“那郁江现在的小说改编电影还挺火的,好几个项目都在同时启动,《星星上的花》都卖了1.3亿的票房。”
“有受众呗。”包文亮说,“其实青春爱情电影的受众一直挺多的,只要成本控制得好,简直就是一个稳赚不赔的常青树题材。”
“亮哥,你在这儿呢。”灯光组的小刘端着餐盘经过,看到包文亮,跟他打招呼,“刚才导演还在找你呢,说想要跟你商量一下拍摄的事。”
包文亮一听,马上放下了筷子,跟武周说:“你先吃,我去了。”
武周看了包文亮面前刚动了没两筷子的饭,说:“亮哥,你吃完再去呗,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
包文亮摆摆手,背上器材包就走了。
火急火燎的。
武周:“……”
跟半年前那个悠哉悠哉晃晃荡荡的时候比,现在的包文亮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小刘看着包文亮匆匆离开的背影,笑着说:“老油条还是老油条啊,知道什么时候不能做老油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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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进山,明天一大早就拍,包老师,就辛苦你了。”陆严河对包文亮说,“晚上我们住的地方没有暖气,也没有电,只能烧火取暖,你多穿点。”
明天要拍的是郑霓来到男怀井树去世的那座山里,大喊“你好吗?我很好——”的那场戏。
为了实景拍摄,他们找了很多地方,才找到那个符合陆严河要求的地方。
要有高山、厚雪,还要建一座小木房子——这个房子倒是秋天的时候就有人过来建好了,经过了两个多月的风吹日晒雨淋,有了时间的痕迹。美术组前段时间又来专门再布置了一下。就等着明天的拍摄了。
山里,又是雪地,无法铺轨道,更难以架机器,摄影只能主要靠最传统的人扛摄影机。
武周的经验还是没有包文亮丰富。
在山中拍摄又只有一天的时间,所以,摄影就只能交给包文亮。
这对包文亮来说,确实是个辛苦活儿。
换作以前的话,包文亮肯定各种推卸,但现在他一点儿不情愿的意思都没有,非常爽快地说包在他身上。
陆严河当然也察觉到了包文亮的态度变化。
不过他什么都没有说,就当没有察觉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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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虽然寒冷,但是,作为导演而言,陆严河却有一种感受,冬天的戏比夏天的戏好拍多了。
不是戏的难易程度,而是他发现剧组的配合度在经过了夏天之后,明显高了一个层次。
他说的话,大家的理解程度也更高,执行得更好,返工的次数变少了很多。
他再次感慨,难怪一般有实力的导演,都会有自己熟悉的团队。一个磨合过的团队来拍一部戏,真的要省很多功夫。而再遇上陈碧舸这样的演员,做导演真的就变成了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跨年那天,陆严河专门早早地收了工,包了一个饭店,安排剧组所有人一起跨年。
该工作时好好工作,工作之余的这点“团建”也不能少做。
对一个大团队来说,团建确实是一个很有必要的存在。只不过现在很多公司把它弄得变了味,变成了一个打工人的负担。尤其是……有的公司竟然让打工人凑份子来组织团建,团建的意义都直接崩了,还团建个屁。
陆严河一桌桌地给大家敬酒,表示感谢,大到统筹,小到场务,无一遗漏。
他现在把姿态放低,是因为没有人会因为他放低了姿态而真的轻视他,只会发自内心地感到荣幸——然后,打起一股鸡血,要更认真地把自己的工作做好。
呃,一不小心就变成了资本家了呢。
又一年过去。
大雪皑皑。
陆严河回到自己的房间,看了看微博,翻了翻邮箱,又回了一些祝福的消息,也才不到十点。
陆严河看着窗外黑黝黝的夜幕,以及在这广袤的夜幕下显得零星的灯光,难得让自己安静了下来。
每天都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思绪仿佛一刻都无法停下来。
以前常常在《读者》《意林》那些杂志上看到一类文章,讲平时把精力都放在工作上的人突然意识到生活悠闲自在之美。
那时候,陆严河给这一类文章的定位都是鸡汤。
现在他竟然也真的有几分这样的感觉了。
好……扯淡啊……
陆严河扯了扯嘴角,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举着手机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