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直接转头把招揽对象换成程雨杉：
“那你呢，程雨杉同学？你有没有兴趣？”
程雨杉根本就不相信高考能逆天改命。
考好了又怎样，就能实现经济独立吗？
最重要的是，叶羽刚才已经拒绝了。
那她进十一班还有什么意义？
程雨杉摇摇头，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雷鸣要是这么轻易放弃就不是雷鸣了。
他刚才说了那么多话，丝毫不嫌累，继续殷勤地给两人推销着他的十一班。
“程雨杉同学，我在酒吧看到过你的数学试卷，最后一道大题都能做对，为什么前面空着？”
“你有数学天赋，理科的成绩会进步得很快，这就相当于三百多分已经揣在你口袋里了。”
“你数学那么好，算算考上清北的概率有多大？”
程雨杉对他这些话并不是毫无触动。
还从来没有老师关心过她在哪科上有天赋。
一直都只是把她看成一个无可救药的学渣。
但程雨杉抬头看看叶羽，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雷老师，你还是找别人吧。”
叶羽见此，对雷鸣歉意地笑笑，带程雨杉掠过他身边走了。
……
晚上，昏暗但热闹的旧巷子里，程雨杉家的麻将馆。
桑夏和雷鸣隔着栏杆站在麻将馆外，桑夏向雷鸣介绍着她的基础情况：
“程雨杉，同学们都叫她乘以三，也是入学补贴的政策生。”
“本地户口，六岁那年妈妈改嫁，就这家棋牌室的老板。”
“头一年就生了个弟弟，现在就读鸣英初中部。”
雷鸣一边听一边瞄着店里的情况，若有所思。
看来这个程雨杉比他之前所想的情况还要复杂。
不过，有了叶羽……
他们还在交流的时候，就刚好碰到了从店里走出来的肖主任。
肖主任清楚雷鸣的作风，在这里看到他也不惊讶。
他说道：
“找错人了。”
“这家连高职单招都不考虑，你还想让她考大学？”
雷鸣笑了笑，看着肖主任，理直气壮地说：
“这就对了，她需要的不是高职单招，而是十一班的单招。”
肖主任嗤笑一声。
“还是老样子，雷鸣，可别耍赖。”
雷鸣贱兮兮地瞪大了眼睛：
“那必须耍赖啊。”
肖主任抿抿嘴，愤而离去。
而雷鸣终于踏进了麻将馆的大门。
程雨杉母亲正在招待客人，她把馄饨从厨房端出来，大声吆喝：
“来了来了！”
看到雷鸣和桑夏，她也只是在百忙之中露出了一个笑脸：
“两位，来点什么？”
雷鸣微笑着道：
“您好，我们是程雨杉的老师……”
还不等他说完，程雨杉母亲就飞快走到账本前勾勾画画。
“老师，报班的事我们都支持，但还是要看雨杉本人的意思。”
雷鸣意识到，不管自己说什么，程雨杉母亲也只会左耳进右耳出。
他沉默了一会儿。
而桑夏左看右看没见到程雨杉的影子，奇怪地问道：
“程雨杉还没回来吗？”
程雨杉母亲闻言诧异地说：
“她不是说高三年级要搞集训吗？这几天都不回来了。”
桑夏也是一惊。
还是雷鸣反应快，他打着哈哈把桑夏拉到自己身后：
“这位是我们学校的心理老师，可能不是很清楚学生的课程安排哈哈哈……”
程雨杉母亲了然地点点头，也没有多在意，又拿起抹布擦客人离开的桌椅去了。
桑夏呆愣地看着雷鸣：
“这……程雨杉撒谎几天都不回家，到底是去了哪？”
雷鸣答非所问地摇摇头：
“成绩差，数学好，同母异父的弟弟。”
Buff叠满了。
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转头问桑夏：
“她有没有早恋处分？”
桑夏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有些不满道：
“漂亮女生学习不好，就一定是因为谈恋爱吗？”
“那你三十大好几还不结婚，是不是铁定渣男啊？”
听到前半句时，雷鸣不明显地咬了咬牙。
“我查过他们这一届的高一入学心理普查，程雨杉和李燃都是二级预警，需要重点关注。”
雷鸣突然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把桑夏吓了一跳。
“我知道她在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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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程雨杉和叶羽同居？惊呆两位老师..
第十九章：程雨杉和叶羽同居？惊呆两位老师
本来两个人还处于一筹莫展中，雷鸣忽然说自己知道程雨杉在哪了，桑夏很是惊讶。
她连忙问：
“你知道了？程雨杉在哪？”
雷鸣还是不回答桑夏的问题，转而让她找叶羽家的地址。
桑夏有点无语。
这人不会是觉得家访扑了个空丢人，才嘴硬说自己知道吧。
她问：
“你这就去找下一个，放弃程雨杉这个潜力股了？”
雷鸣翻了个白眼。
人家小情侣现在多半就在一起呢！
跟笨蛋说话真费劲！
他用最后的耐心试图引导桑夏：
“你查查，今天都有谁逃课了？”
桑夏简直莫名其妙，但还是依言查了：
“李燃，程雨杉，叶羽，就这三个。”
雷鸣皮笑肉不笑：
“程雨杉以前有逃课记录吗？”
桑夏还是没明白：
“没有啊。”
但是雷鸣的耐心已经消耗到极限了，他懒得再解释。
以前从来没逃过课，今天为什么突然逃了？
明显是有人带着她啊！
……
叶羽家，两个脑袋鬼鬼祟祟地凑在电脑屏幕前。
叶羽骨节分明的手在键盘上飞舞，电脑上程雨杉看不懂的黑底白字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疯狂跳动。
然后突然弹出了一个窗口，显然是另外一台电脑的显示屏。
叶羽露出一个有点邪气的笑容：
“进去了。”
对他来说，黑进程雨杉继父的电脑就像打开自己家的门一样简单。
看他怎么折腾这个老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