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一口气吃了好几个各种馅的小笼包，差点噎到，这才端起一碗豆汁，喝了下去。
杨锦荣：“你不是吃过早餐了吗？”
张伟：“我骗你的。”
“豆汁儿……好喝吗？”
“地道儿。”
“……”
杨锦荣来京海这么多天了，还没尝过豆汁儿。
话说，为什么星级酒店，也会供应豆汁儿这玩意……
可能是尊重京海本地人的饮食习惯吧。
等张伟吃完，肚子都被搞大了，杨锦荣打了个车，前往看守所。
张伟昨天已经跟看守所打好了相关手续申请。
京海朝阳新看守所。
跟旧看守所的高墙大院不同，新看守所围墙不高，所有墙壁都用黑色瓷砖装饰，有那么点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视觉感。
经过安全检查后，杨锦荣和张伟被一位治安员带着，来到探视室。
非常简洁的探视室，监控、长桌、凳子，与监狱不同的是，看守所要宽松很多，可以面对面交谈。
杨小辉被治安员带了过来。
“杨小辉，这是你的律师给你带的书籍。”
治安员将一本《刑法》递给杨小辉，这才转身离去。
杨小辉抱着《刑法》，瞳孔黯淡无光，苦涩的询问张伟，“张律师，您这次来……是有什么新的进展了吗？”
“你先别急。”
张伟主动介绍道，“这位是杨锦荣，来自临海大学的法学高材生，你上过网的话，应该有听过他的传奇故事。”
“杨锦荣？”
杨小辉回忆了一下，忽然眼前一亮，惊喜又激动道，“您就是那位，被学姐诬蔑后，将学姐送进监狱，判了她十三年的大神？！”
“没错，就是他！”
张伟一秒入戏，表情变得严肃且认真，“他现在是我们律师团队的一员，接下来，无论他问你什么，你都要如实回答，不得有任何隐瞒，这是你最后翻案的机会，知道了吗？”
“明白！”
杨小辉坚定道，“大神尽管问，不管最终能不能翻案，我都感激大神的出手相助！”
“行，我们直接进入主题。”
杨锦荣开口，询问道，“你来见我们之前，在干什么？”
“啊？”
杨小辉略感错愕，可一想到张伟那句‘无论问什么，都要如实回答’，当即便道，“看守所让我们看电视，唱《三字歌》，能相识，是有缘；既互尊，又互让……”
“OK！状态不错！”
杨锦荣打断了他的话，“接下来我问你三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嗯！”
杨小辉郑重点头。
张伟则是拿着笔记本，做笔记，这一刻，仿佛杨锦荣是导师，他张伟是认真听课做笔记的学生，这种被大神实战教学的机会，多难能可贵！
然而。
杨锦荣的第一个问题，就把两人给雷住了——
“第一个问题，在订婚之前，你是处男吗？”
“？？？”
杨小辉抬起头，一脸惊诧，这……
张伟：“如实回答！”
杨小辉有点难以启齿，“算……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
张伟皱眉，“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杨小辉脸都红了，他有些吞吐道，“那个……大神，撸……管算……破处吗？”
张伟：“……”
“第二个问题。”
杨锦荣得到了答案，便继续问道，“你们发现关系的时候，何晴灵是处吗？”
“……”
即便有了第一个问题做缓冲，杨小辉还是一脸羞赧……
张伟虽然不知道杨锦荣问这些，到底有什么用，但还是督促道，“如实回答！”
杨小辉犹豫了一下，“是处……”
杨锦荣较真道，“是她自己说她是处，还是当晚破处流血了？”
“她说她是。”
杨小辉咬了咬嘴唇，“当晚没有流血，她说她小时候骑自行车，蹭破了膜，所以才没有流血。”
“OK！”
杨锦荣刚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杨小辉就主动坦白道，“确实是我……主动扑倒她的，她半推半就……我，我就是煞笔，我精虫上脑，我对不起我爸妈……”
说着，他懊恼后悔，眼睛都红了，“我也确实想过不支付彩礼的十万尾款，因为实在是没钱了……我全家几十年的存款，买了房子、装修、车子，就剩下十几万，只够支付部分彩礼和置办酒席……实在是没钱了……呜呜。”
这绝对属于大多数家庭的真实写照。
买了房子、装修、车子，几乎已经掏空了全家老小的钱包。
要不然，某地也不会推出彩礼贷了。
若是真的穷光蛋，彩礼贷都不会贷款。
“人之常情。”
杨锦荣没有在这一块多做评价，他现在还年轻，不到面对彩礼的年纪，没有那么深的代入感，他继续问道，“第三个问题，你一个处男，当天晚上，是怎么进入她身体的？”
“啊？！”
即便经过前两个奇葩问题的洗礼，杨小辉依旧满脸的惊诧。
大神……
您能不能问点正常的问题？
这回连张伟都满脸羞赧，“不是，大哥，您这问题……多少有点刁钻了。”
“若是不好意思说，就写在纸上，把你们当晚的过程，详细描述出来。”
杨锦荣不想拐弯抹角，知道杨小辉说不出口，干脆让他写出来，“不要有遗漏，若是遗漏，翻不了案，就怪你自己。”
杨锦荣找治安员申请了笔和本子。
杨小辉一咬牙，开始在本子上描述起来当晚的事情。
“表情……要描述吗？”
“动作、表情、方式、声音，都要写。”
“好……的！”
过了几分钟。
杨小辉写完了。
张伟都不好意思去看。
杨锦荣倒是看得认认真真，看完就收了起来，“最后补充一个小问题，你认识何晴灵的闺蜜吗？”
杨小辉已经见怪不怪了，他点头回答道，“我认识，她有两个最好的闺蜜，我见过一次，都挺漂亮的，她们三个还纹了同样的纹身。”
杨锦荣追问道，“你有她们的联系方式吗？”
杨小辉弱弱道，“没……我哪好意思要人家闺蜜的联系方式……别让人家误会了。”
“得。其他的不用多说，我们……明天庭审上见。”
杨锦荣站起身。
准备走人。
张伟低头看了一眼笔记，又抬头看向杨锦荣，“问完了？”
“对啊！”
杨锦荣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张伟一时间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走吧。”
杨锦荣带着张伟离去。
看守所的治安员走进来，也是一脸诧异，“今天这么快就结束了？探视时长，还剩不少。”
“不用了，谢谢治安员。”
杨锦荣摆了摆手。
治安员笑了笑，也挺好，起码不耽搁自己时间，若是所有探视都这样，就轻松了。
杨锦荣跟张伟离开看守所。
杨锦荣吩咐张伟去办几件事情。
这才跟张伟分开。
回到酒店。
杨锦荣打开电脑，看着何晴灵的资料，开始忙碌起来。
神秘代码不断跳动。
十几分之后。
杨锦荣将得到的信息，发送给黄伟。
哥们已经被杨锦荣叫来京海有几天了，一直没见面，暗中帮杨锦荣调查。
这回还得麻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