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萝莉不想被发现只好当刺客了 第243节

即使他们也有后手准备,但无疑会显得异常麻烦,且信任这个东西,一旦出现了裂痕将难以修复。

所以圣月使目前执行的策略是暂时将原先的十二人分开,给出一种并非十二人齐聚的假象,随后在暗地里通过[因子转换],让零暂时把二月的[千面]学会,最后让零运用二月的[千面],再凭借先前从叶白这里掠夺的[源数]假扮叶白与旧日对抗。

虽然行动麻烦了点,但好处也是有的。

零在这场战斗中的输赢并不重要,输了,圣月使损失一个培养多年的实验体,而以人类视角来看就是叶白败了,符合客观事实;

赢了,那就会导致零直接顶替叶白的位置,成为新的叶白,人类方也不会怀疑,至于之后性格上的一些差距,可以理解为战后后遗症,逻辑依旧合理。

可以说无论输赢,对圣月使这边表面上都应该是有利的,前后的区别仅仅只是让圣月使多干了一些事情而已。

一月在脑内快速将逻辑过了一遍,随后和其余圣月使简单的几个眼神交流,他们便理解了接下来的行动规划。

零通过[因子转换],运用独有的心窍技艺[绝对控制]完全理解[千面]的运行原理,之后运用[千面]将自己变换为叶白,运用[源数]进行战斗即可。

七月则被一月安排去帮助李喻川等人抵抗黑雾怪潮。

只可惜,想法虽好,但实际操作起来却并不那么美好。

原先坑了一月一把的七宗罪却再次出现,一月一时之间没办法琢磨清楚七宗罪到底在想什么。

为了防止七月就此陨落,圣月堂就不得不派出其他圣月使进行援助。

二月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一月的能力不适合战斗,冰月昏厥的同时身上带伤,九月的「无量箴言」受限。

原先的十二人暂时能施展全力的只有八个,其中还有部分偏向于辅助,比如三月、四月、子月。

最主要的是,一月并不是非常想放弃零,旧日分身的真正实力在未真正接触之前难以估量,她并不能保证零一个人能够凭借刚掠夺过来还不太熟悉的[源数]和旧日分身平分秋色。

也就是说她必须要留下些许人手用于辅助零与旧日分身战斗,这样一来他们的人手就很有限了。

可以说,一旦接受人员分配,那么圣月堂这次可谓是全员出动,还不一定有十足的把握。

最为重要的是,铸就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那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执法者,已然从一月的视线中消失。

第432章 权力意志

将时间微微提前,那是洛尘的意识被旧日支配者所牵引时所发生的事情。

······

我无法感受自己的存在,我的意识好似正漂流在一个浩瀚的宇宙星空,一眼望去看不到边,说的更严肃一点,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视线的到底在哪里。

迷茫?我似乎应该为此感到迷茫,但反过头来仔细想想,我为什么要为此感到迷茫。

我接触到的,是非正常人类所不能接触到的,我应该为此感到欣喜,我不应该为我所见的未知感到恐惧,作为人类,作为能自我掌控意志的主体,我理应对非知性所能理解的物体产生侵略,去思考,去占有,去统治,去掠夺。

道德......

道德是什么?

道德只是弱肉强食的另一种说法,人类仅仅只是自以为是地将自己摆在一个高人一等的地位去俯视他人,这取决于人类的虚伪,也来自于人类的懦弱。

而当这种高人一等的地位被另一未知所替代时,人类就会发自内心地感觉到恐惧。

不,不完美,这远远不够完美,甚至于完美本身它也具有许多不完美中的完美。

人类的存在本身便是存在的最大瑕疵品,但它理应具有趋向于完美的形式。

我到底是被迫认为自己被拖拽至无可名状的亘古岁月以及那无法想象的维度空间,还是说是我的意志在顺从祂。

那些来自于虚空存在所恣意横行的荒诞世界,那些供原初生命体所栖息的无尽深渊,是我意志中的好奇驱使着我向前摸索,还是说我因为我的无力与无能迫使我踏进这条一眼看不到源头与尽头的溪流?

疑惑?

我为什么要产生疑惑,立法源于生命的内在强力,生命通过立法而取得了「给事物命名的权力」,即给事物规定价值,设置意义的权力;统治只不过是维系一种表面的权力形式,并不意味着生命力自身的昌盛。

历史就是它的永恒轮转,它永远生生不息,自我创造,自我毁灭。

若宇宙具有本源,那么不同的世界就是不同宇宙间的千万形态,而非本质的改变。它就像一个奔腾泛滥的海洋,岁月的洪流永远在其中轮回,从最简单到最复杂,从最低级到最高级,从最平静到最狂野。

它在不停的变化中肯定自己,知道自己是必将恢复自我的东西,是一种永不满足且不知疲倦的迁化。

那么于此而言,祂又算是什么?

祂可能立足于生命物质本源的顶端,甚至凌驾于人类的意识,超越人类的认知,成为那不可言不可闻且不可名状的终端存在。

但说到底,祂之于宇宙而言,也仅仅只是宇宙的一部分而已。

原本深深烙印在洛尘额头上的黄印却如先前洛尘眼眸中的光芒一般开始变得忽闪忽灭,来自旧日的意识侵袭似乎在洛尘这里受到了难言的阻碍。ap.

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真正意义上蛊惑洛尘的心神,他的脑海中似乎有着凌驾于旧日之上的更高意志存在,且那种意志并不固步自封,而是每时每刻都在不断向着「终极」进化着。

这种趋势甚至让旧日支配者产生了畏惧。

当一个人能够轻易看破任何事物本源时,那么未知所带来的恐惧将不再是恐惧,反而会成为他用于掠夺未知的力量。

为了防止这不可多得的机会从自己的手中溜走,旧日支配者最终将自己的坐标从洛尘的身上转移,从而降临到了其最初的原点,也就是叶白身上。

后者的意识似乎遭受到了严重的削减,其本身在接触旧日之后并没有产生太过强烈的反抗,甚至于......后者的意识在拥抱旧日?这种拥抱并非旧日曾经经常接触的信仰,信仰是任何一个生物内心的精神支柱以及道德指标,它给予的是生物用于实现自我价值的一种媒介。

当然,在旧日这里就仅仅只是工具而已。

可是这次的意识却不太一样,它并非信仰,而是一种完全倾向于自我毁灭的另一种程度上的自我救赎。

他似乎从接触的那一瞬间就为了毁灭而尽力发展。

为此,旧日可以轻而易举地获取这具残破不堪身体的终端控制权,也能轻车熟路地突破原身的意识防御,如掌上观纹一般将这具力量所能驾驭的力量极限悉数倾注到这具身体之中。

只可惜,这具身体没办法保存下来,无论最终的结局是胜是败,这具身体的意识都会自我死亡。

失去自我意识的身体若要强行掌控则需要一个媒介,目前的纽带是他身下的阵法,但旧日能明显感觉到这道阵法并不能长久持续,且这具身体根本没有多次利用的价值。

有些小烦躁,难得被打扰一次安宁,碰上的两个却都不是什么正常生物。

一个有着令祂都有些为之恐惧的意志,另一个则有着比牛还犟一心求死只为自我毁灭的绝望意志,这都什么跟什么。

不过也并不全是坏事,至少这个世界并不只有这两个生物......

黄衣怪人将自己兜帽下那空洞的五官缓缓朝向空中的几名和祂似乎有着相同形体的生物,身下的浑浊之水开始逐渐扩大,一个个碧色触手逐渐开始不怎么安分起来。

第433章 千面

纵使圣月使们看不到黄衣怪人的具体五官,但从那肢体行为与感知上,依旧可以十分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被一种不知名存在所注视着。

这种注视感非常的诡异,明明你能清晰地看到祂就在那里,但这种注视感却似乎来自于自身的四周,就好像,这种注视并没有一种统一的,又或者说,这片空间都已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祂的眼睛。

不仅如此,他们还能从黄衣怪人的视线中感受到一种高维生物自带的居高临下之感,这种感觉对他们来说已然太过遥远,但却无比难忘与深刻。

「也好,先辈所经历的战争我们只能从历史的壁画中进行观摩与感受,纵使先驱者采用了非常先进的技术能够让我们身临其境,但说到底,那终究只是壁画而已。

先辈们说过,对任何事物都需要抱以敬畏,但且不可因此对其产生恐惧。

恐惧是失败的开始,我们不能将过去的遗憾再次品尝一遍,这场棋局,最后的胜者只能是我们!

四月!」

「嗨~」

充满元气的少女音从一月的身旁响起,在这之后,一众圣月使脚下的场景刹那间被一片无比庞大的七彩花海所覆盖。

无尽的灿烂鲜花如同精准排列的一抹抹七彩色块,像天边的彩虹,像五彩的锦缎,像落日的霞光,也像那终末的开幕序曲。

「九月,三月,五月,十月,六月,八月,你们去帮七月牵制住七宗罪,剩余的四月和子月暂时拖一下,等我帮零将二月的[千面]学过来。」

「好哦~」

此时回答的依然是四月,她的体型和少女没什么两样。

发色粉红,发丝末端微微卷曲,自然垂落至肩膀,白皙的脸蛋上贴着一颗心形印记,身上穿着的也是那看似并没有什么防御功能的蓝白色露肩吊带裙。

看似瘦弱的腿部位置也是由厚实的白丝包裹,让人难以相信她是可以战斗的样子。

唯一有些特殊的倒是她那双手。

她的左手食指以及无名指上各戴着一蓝一绿两枚戒指,左上臂和右上臂皆由细长的黑色护腕包裹,露出洁白细腻的下臂肌肤。

至于她的右手手掌则被一只带有蕾丝边的白手套包裹,看不清具体虚实。

她应声作答之后身影就逐渐被脚底下的花海淹没,徒留下子月一人站立在花海之中。

子月从外观上看偏向女性,可实际上她只是同时拥有雌性和雄性的第二性征而已。

她的发色半黑半白,身上被宽厚的黑白色外套所掩盖,就连瞳孔中的颜色也是一黑一白分的格外明显。

「同分异构。」

清冷的中性声从子月的口中冒出,她轻轻打了声响指,那原先象征子月的人型生物就在此刻赫然变成了两个人。

一个拥有者白发黑瞳,另一个则拥有着黑发白瞳,身上的外套样式和原先并无一二,似乎就如同其技能名一样表象相同但结构不同的两种不同个体。

两者略微侧身,其视野的方向共同聚焦于黄衣怪人一点。

「因子转换。」

一月眼中的紫眸再次显现,她此时正在帮零获取二月体内的[千面]。

黄衣怪人看着这一通如同变戏法一样的操作,微微歪了歪脑袋。

身为高维生物,其自身的意识形态本就超越了他们太多,这种粗制滥造的幻象并不能对其产生非常明显的影响。

身旁的潮水不再如同先前那般安分守己,而是化作漫天潮汐朝着子月所在的[罔花镜海]中涌去。

看似声势浩大速度极慢,但那仅仅只是感官上的错觉,那潮汐就如同跨越了层层空间,几百米的距离仅仅只是一秒钟的时间便碰触到了那无比璀璨且充满魅力的花海。

「乒!」

一记清脆的镜面破碎声响起,那片花海在接触潮汐的瞬间便在顷刻间破碎。

一处反射的消失必然会影响另一镜面映射的形态,那原先靓丽的花海瞬间失去了原有的生息,一道道透明裂缝出现在了花海之中,下一瞬便轰然破碎,化成漫天碎片尽数洒落于人间。

「噗......」

四月的身影从阴影中闪现而出,其原本精致的脸颊上像是一扇窗户被敲出了一个裂痕,一个棱角分明的漆黑洞口突兀出现在脸颊的中央,破坏了她原本的美感。

而这也让四月意识到了这些潮水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她原本以为这只是领域的一种具象化表现,自己的[罔花镜海]至少能抵挡那么几个瞬间。

然而当潮水真正触碰上她的[罔花镜海]时,她便意识到了自己当时的那份想法是多么可笑。

这根本就不是领域,这就是祂的实体,又或者说,祂的实体便是领域的本身,而祂的领域便是祂的实体。

在祂的领域之内,祂即是所有,祂无所不在,无所不能,就如同那凌驾于一种生物之上的顶级神明。

子月及时感受到了四月此时的情况有些不对,她并非[罔花镜海]的使用者,她不知道四月到底承受了什么,但她却能深刻意识到此时四月的意识正在开始逐渐丧失自主性,也就是所谓的逐渐丧失理智。.z.br>

两位子月的神情在同一时刻变得凝重,对方的力量和以往所碰触到的强大不同,祂所附带的是诡异,是足以侵蚀生物意识的另一种伤害形式。

对付这种存在就不能使用正常的手段去攻击祂,在未能完全掌握其原理之前,应该是以周旋为妙才对。

想到这,两位子月霎时间放弃了与祂交手的想法,反而是同一时间向后撤退。

似乎是感知到了对方并不想和自己起正面冲突,也就是原先的斗牛游戏变成了猫抓老鼠,那么黄衣怪人自然不会给对方多余的机会。

其身后的黄昏之景极速放大,以一个子月根本来不及脱出的速度将子月和四月双双笼罩。

远处的一月看到这一场景后,脸上的神情再次变得无比凝重。

就连以她这个对伽马因子极为敏感的生物,都没能从伽马领域中感受到方才四月到底怎么了,似乎对方就仅仅只是轻微碰了一下四月,四月的[罔花镜海]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碎裂,在此期间一月没有从四月的体内感受到任何一丝一毫的心窍技艺受到影响的异常波动,仿佛......

仿佛就像是四月自己解除了她的心窍技艺一样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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