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大家都知道就行。而他去帮忙阉鸡,所得的报酬...
不要问!
问就是上交了滴。
第479章 这是科学懂不?
这一次去的这个生产队,它的饲养室规模也不大。
也就是3头水牛、12头存栏肥猪,外带还有2只老母猪、几十只鸡鸭鹅的样子。
古德盛带着罗旋和张晓丽,来到这个生产队的时候,已经快要临近中午了。
其实从公社到这个生产队,也就10来里路的样子,骑着自行车,半个小时就能到地方。
可那位古德胜,却偏偏一路上走走停停:遇到人家生产队的社员在地里干活,他要凑上前去,问问今年的收成。
问问生产队里面,年底分红一个工分,能值多少钱?
要不就东家长、西家短的,说说家长里短。
聊聊最近发生的逸闻趣事...
生产队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天年年月月如此。
能有多少趣事?
无非也就是谁家的老子喝醉了酒,打娃的时候,连老婆都给打跑了。
要不就是谁家的鸡,跑到别人家的柴草堆里下了蛋。
结果鸡蛋被这家人,把鸡蛋给捡拾走了。
于是两家人都拿着扁担,大人对大人、小孩儿对小孩儿的,狠狠打了一架...
雅文库;
这些破事,就算得上是一件了不得的新闻了。
就这些事情,古德胜就能和社员们聊上半天。
一边东拉西扯的聊,然后古德胜掏出自己兜里,1毛7分一包的“蜜蜂牌”香烟,和社员们换8分钱一盒的“春耕牌”香烟。
你一支、我一支,这一帮子大烟筒,就在田间地头东一句西一句的闲扯。
站在路边,静静等候古德胜的罗旋、和张晓丽二人倒也不着急。
今天既然出来跟着古德胜出来,是学习如何给母猪配种、和如何骟鸡的。
这两件任务,
恐怕对于老畜牧员古德胜来说,那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现在既然他都不急,故意在那里磨磨蹭蹭的,罗旋估计这家伙,自然有他的算计。
而坐在自行车后座上、装作四处观看风景的张晓丽。
时不时的,她的眼光会在罗旋侧影上停留半天,眼中满是柔情的张晓丽,还巴不得时间停滞不前哩!
她就更不会着急了。
等到日上四竿、快要临近中午的时候。
意犹未尽的古德胜,这才背起冷藏箱,慢慢悠悠的跨上自行车,往那个需要配种的生产队而去。
刚刚一到生产队,
这个队里的小队长、饲养员,连同会计、保管员、妇女队长...
还有什么记分员之类的,所谓的“生产队八大员”,已经早早等候在村口的大树下了。
他们一见到古德胜,
便连忙丢下手中的石子棋,从树下涌到小道上来。
妇女队长上来,直接接过古德胜的自行车把,
笑吟吟的说道:“呀,古老师来了?这么大的太阳,可真是辛苦你了。”
生产队长上前,紧紧握住古德胜的手摇晃:“呀,古老师辛苦辛苦!总算可把你盼来了...您可不知道啊。
古老师,我们生产队里的母猪,已经嚎了三天三夜了。哎幼,那个叫声...啧啧啧,才叫个凄惨哩!”
古德胜闻言,
赶紧从生产队长的巨掌里,缩回手,“走,走走,那还在这里闲聊什么?赶紧带我去猪圈里面看看。”
饲养员笑道:“既然古老师已经来了,那咱们生产队里那头母猪,今天肯定能给它配成种!
先让它叫着。
今天中的午饭,现在已经做好了。还是请古老师,先去吃饭吧。”
古德胜一脸严肃:“不敢大意!这个给母猪配种,它不像跟人做事情,有啥问题他还能说出来。
现在这种新型受惊技术,很先进、但同时也很复杂。
晓得伐?这是科学!
嗯,科学你懂不?”
饲养员靠着出身好,才当上了饲养员这个光荣的职位。大字不识一个的他,哪知道什么叫“科学”哟!
听到古德胜这么一问,饲养员茫然的摇摇头...
古德胜一脸的严肃:“科学...嗯,它啊,就是很科学、很复杂的。
并不是说我来了,这一次给母猪就一定能配种成功。一切都还得通过实践检验才行。”
妇女队长咯咯笑道:“我们公社里,谁不知道古老师你配种厉害?
先别急,先别急,暂时先吃饭再说吧。”
古德胜脸色一正:“不,工作要紧!”
说着背着冷藏箱的古德胜,便急匆匆的直奔饲养室的猪圈而去。
等到了猪圈之中。
古德胜弯下腰,将躺在猪圈里休息的母猪赶了起来。
只见他不弯着腰,就那么围着母猪不停的转,害得正在处于发青期的母猪,也跟着古德胜在猪圈里转圈圈...
一人一猪,一公一母。
古德胜想去仔细观察母猪的屁股。
而理解不了古德胜用意的母猪,一边闻着古德胜屁股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一边追着他转圈。
直把一条猪尾巴,摇的那才叫一个欢实!
“来来来,帮我把猪一把抓住。”
古德胜对着饲养员招招手:“我要看看母猪的分泌情况,然后才好决定,给它注射多少量。”
根据母猪的内分泌情况,然后才能决定,给母猪注射多少公猪种子进去?
咦?
眼前这个畜牧远古德胜,难道他和自己学的畜牧知识不一样?
张晓丽茫然的望着罗旋。
罗旋微微摇头:“不用理他。古老师是说给生产队里的、这些人听的。
他这是在故弄玄虚,故意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张晓丽更疑惑了:“直接拿出注射器、安装好橡胶软管。然后用不了5分钟,就能给母猪配完种。
古老师磨磨蹭蹭的,他这究竟要干啥?”
究竟是要干啥?
将简单的事情搞得复杂化,无非就是好做的起价呗。
生产队里,给母猪看病或者是配种,那是需要向畜牧站递交申请,并且需要交纳一定的费用的。
不过,
生产队请畜牧员过来,替自家的大牲畜看病也好、配种也罢。
这都是公对公的行为。
畜牧站对每一样收费,都是明码实价的、是有一定标准的。
如果古德胜一上来,“呲熘熘”把橡胶软管,捅进母猪的水门里面。
然后“哗啦啦”几下,就把种子注射进去...
整个配种过程,前前后后不超过5分钟。
你让掏了老大价钱的、生产队的这八大员,人家心里怎么想?
这么快?
三下五去二,就完事儿了?
这...你们畜牧站赚钱,这么容易啊?
要是古德胜,他不故意把间拖长一点、把事情弄复杂一点的话。
反而还会,把在场这些根本就不懂科学的人,弄得心里面不舒服!
就如同病患,去找已经是正兴大队,卫生员的拓石展看病。
他要是不把事情弄复杂一些、程序弄得繁琐一点。
整个过程,拢共就3分钟下来,就让人家掏上大几十块钱?
这让人家患者心里,怎么能够平衡?
就算拓石展、拓海丽最后给患者治好了病,说不定这位患者心里。
还会想:骗纸!
我原本肯定没什么病!要不然的话,这个医生在医疗过程,怎么这么简单呢?
而这一次来生产队,古德胜给母猪配种成功,这是最终目标。
但其中的过程,
也很重要:要让人家掏了钱的人,享受到足够这个价钱的折腾才行。
只要最终有有有效果、母猪“吧唧吧唧”,生下了10头小猪的话。
中间再怎么折腾,生产队里的这些人,最后还得对古德胜说一声“谢谢了啊”!
要是弄的太简单、太快了,反而弄得人家掏了钱的人。
心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