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奶奶说事不过三。
只希望从此刻起,自己就告别霉运。
千万千万,不要再干什么丢脸的事情出来了...
唉~
也不知道罗旋他到底会不会,嫌自己笨手笨脚的?
他到底会不会,把自己给赶出门去?
手里举着饭碗,却无心吃饭的叶晚,不由抬起头来,透过堂屋的大门望着远处未知的深山。
心里,不由涌起一股深深的忧虑来。
“好好吃饭。”
罗旋伸出快子,敲了敲失魂落魄的、叶晚手中的大海碗:“吃完了之后,下午我还要带着你,一起往小老君山那边去呢。
那边路远,要是你不吃饱的话,可没力气赶路。”
“啊?”
叶晚稍稍回过神来。
开口问道:“你带我到那里面去做什么?啊,不对!”
‘咣当’一声!
叶晚手中的饭碗,跌落在桌子上。
只见她满脸惶恐地开口道,“你该不会是,打算把我丢到土匪窝里去吧?”
天那个蝶!
罗旋一抚自己的额头:“你放心,不要说小老君山那里面,现在没有土匪了。
就算是真有土匪,就凭你那个吓的死人饭量,用不了3天,保证土匪头子都得哭哭啼啼的,把你给我送回来!”
3回了!
叶晚听说罗旋不会抛弃自己,心里一方面放下心来。
可同时心中又涌上一股深深的悲哀:3回。
今天,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自己足足丢了3回人!
小黄狗呢?
小黄狗,赶紧给我滚过来!
求求你让我咬上两口吧,也好出出心中的这股闷气...
第318章 市里要强制我?
吃过饭。
叶晚和邱桂英,一个在厨房洗涮,另一个在堂屋、卧室里忙活。
两个姑娘略微有一点合作。
但她们的分工其实更为明确:一个到堂屋里来的时候,另一个就会走到卧室里去。
这个走到回到堂屋里的时候,另一位就钻到厨房中去忙活。
反正她们两个人,就是一副面和、心不合的模样。
也不知道较的哪门子邪劲。
邱桂英和叶晚,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家里。
而罗旋则钻到房间里去,将生产队送过来的400多斤稻种,全部装入麻袋。
然后将这些粮食,统统搬运到空间里去放起来。
正坐在院门口抽烟晒太阳,闲聊的杜仲和卜耀明,远远的看见大队民兵大队长,急急忙忙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啥事呢?”
卜耀明冲着还在20来米、走的满脸通红、神色有些慌张的民兵大队长道:“出了啥事情啊?你干嘛走的这么急?”
远处的民兵队长回道:“公社里派了一位干事过来传话,说是市里面,有人已经对罗旋采取强制措施了!
我这不是心里着急嘛,就赶紧过来,准备通知他一声。
正好卜队长你也在,那咱就一起合计合计,看该怎么应付这事儿?”
“啊?!”
“啊??”
几道惊讶声同时响起。
“咣当——”
站在厨房门口,拿着碗正准备回堂屋的叶晚。
顿时被吓的、手中粗瓷碗坠地,“完了完了!我说罗旋,咋老有有吃不完的粮食呢?
他原来这是因为在替生产队育秧,私自挪用了粮食来吃,完了,完了...”
“啊?”
原本胆大的卜耀明一听,顿感头皮直发麻!
罗旋身上神神鬼鬼的事情,比较多。
别人不知道,卜耀明倒是比一般人知道的,要多一些。
就比如说:罗旋在深山里面,开垦了不少荒地。这不管怎么说,也是不符合正策的。
比如说狩猎队,那些家伙们,他们其实平常很少出去打猎。
三世、哑巴他们,不过是借着打猎之名,其实对小老君山一带,在实行着封山之实。
虽说罗旋偶尔还会开玩笑,吼上一句:封山育林、利国利民的口号。
可这是公家的财产,你随意封路、开荒,那还能行?
又比如说,罗旋的家里,永远都藏着一大批粮食...
粮食多了,不是罪。
可你私人拥有这么多粮食?那就不可原谅了。
还有...已经迁往大山深处的,那位陈晓端的母亲。
诸般种种,如此等等。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罗旋身上有不少事情,是不可不可以外传、基本上都是属于见光死的...
卜耀明惊呆了。
而杜仲,则差点当场被这个消息给吓尿了:“啥?市、市里面?哎哟喂,这下子麻烦了!
我只知道罗旋,他在公社里面的关系扛硬,县里倒也能够搭上几个公家人。
可,可这是市里啊!那里面全是些大领导、大干部。
这可还了得?哎哟,实在不行...我,我带着罗旋熘!”
“卜叔,熘哪去啊?”
邱桂英满脸忧虑的站在杜仲身旁,忧心忡忡的说道:“现在是新时期,你还当是在旧社会,兵荒马乱、军阀割据的时候啊?
这个山头混不下去了,跑另一个山头去,照样可以活得风生水起。”
此时,
已经走到小院门口的民兵队大队长,卜耀明、杜仲。
还有失魂落魄的叶晚,齐齐异口同声道,“那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嘛!”
“凉拌。”
罗旋出现在堂屋门口,“遇事不要慌,先把事情搞清楚了,再做决定。”
卜耀明道:“这次是市里面来的人,要对你采取强制措施。我咋感觉这事儿不小?没法处理了。”
罗旋微微一笑:“大家先不要急,等我去大队部问问情况再说吧。”
“你别去!”
叶晚大急:“这里有生产队的干部,由他们出面,去替你打听情况。
人家公家人,对公家人,才更说得清楚。”
“哎,早知道这两天我吃的大米饭,原来是你私下里挪用公家的种子。
我当初就不该吃那么多了!”
叶晚急得直跺脚!
满是懊恼的,在那里自责不已:“不,我就不应该吃,一颗米都不能吃,饿死了也不吃!”
说着。
叶晚慌慌张张地跳下屋檐,上前拽着罗旋的手臂直摇,“要不,我去大队部坦白?
就说这些粮食,大部分都是我吃掉的,然后咱向干部们认个错。
我们以后努力出工,争取早点把公家的这个粮食,给补回去。你看行吗?”
罗旋轻轻扒拉开她的手。
扭头,对同样显得有点惊慌的民兵队长道:“公社派来的那位干事,他具体是怎么说的?”
民兵大队长道:“当时那位干事来的时候,只和大队长、大队支书两个人说话。
我和妇女大队长、大队会计他们,都被请出了大队部办公室。”
“只不过,我蹲在窗户下抽烟的时候,就听见了那么几句。”
民兵大队长道:“先前办公室里。他们说的很小声,我也不是听得太明白。
也就听见了几句什么,罗旋...还有什么必须走!
还说什么这件事情,是市里面下的文,属于强制性的、没得商量之类的...”
罗旋澹澹地,瞟了一眼民兵大队长。
突然发现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家伙,原来还挺会说话的!
他分明是被大队长、还有公社的干事,给赶出了办公室。
在他这里,就变成了‘被请出去’。
这家伙去听人家的墙根儿。